正文 第七节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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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暖风里,有些噪噪的。满天飘着梧桐树毛茸茸的黄色的飞花,像天上落下了奇异的纷纷扬扬的雪。梧桐树硕大的叶子堆满枝桠也轻轻摇曳着,密密麻麻的,煞是好看。

好听的声音,伴着风,传入耳中。

他的声音温厚、朗爽,像冬天的暖日,又像盛夏的清风,再加上礼貌的温和的语气,散发出一种绅士的魅力。

女生咀嚼了那两个字好久,才反应过来。

三个人在街边的露天咖啡馆坐下,顾铭坐在她们的对面,点了些冷饮来招待。

两旁净是哥特式风格或法国古典主义的建筑,看起来神圣而又庄严,配上窗台前团簇的鲜花,古朴中又让人眼前一新。

看着梁橙此时却不像往日一样喋喋不休地谈论,于是从夏只得先开口道:“顾铭,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们。”

“这倒没事,客户差不多联系好了,”顾铭微笑着说,“况且你有朋友在。”他双手并拢,修长的手指交叉地放在桌上,手臂上时而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静脉。

梁橙打量了很久,很想伸手摸摸看那突起的经脉,但又觉得冒昧,最终没有伸手。她正出神,那双手突然动了。

顾铭用左手指着梁橙对服务员说:“ladyfirst.”年轻的服务员小哥授意,把手中托盘里的冰咖啡放在梁橙的面前。

梁橙跟服务员说了句谢谢,又迎上顾铭的目光,“还不知道这位可爱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梁橙,梁鸿的梁,橙子的橙。”

“梁鸿的梁……”他低吟,把整个左手摆在桌子前方,手腕弯过来,用拇指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大概是这样这样,然后下面一个木?”

对方点点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很久没写汉字了,生疏了。”

“你是左撇子?”看着他习惯用左手,她好奇地问。

“是的,不过写字有时候也用右手。因为小时候我爸一看见我用左手写字就强制纠正,我习惯改不过来,于是两只手都能用了。”

“是吗?”她笑着说,“或许因为华人比较注重整体的协调性,看不惯左撇子。所以在国内见到几个左撇子是很稀奇的。”

“说到这一点……”

刚刚还有些沉闷的气氛,随着两个人的闲聊而开始升温,渐渐火热。关于他们的谈话,从夏很难插进去,只好边笑着喝咖啡,边应和几句。

梁橙又开启了交际模式,从夏心想。

在一家餐厅里用了午餐,已经是午后一点钟。

顾铭做着导游,带她们到很多处胜地去游玩。坐在流经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的豪华船上,船内有管弦乐队的演奏,途经塞纳河河西的埃菲尔铁塔,河东庄严的巴黎圣母院,之后船在河北岸停靠,参观了法国最著名的协和广场。广场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还有不少游览车招揽着生意。广场里还有两座雕着精美图案的喷泉,虽然这天没有喷水,还是显得堂皇而梦幻。

从夏觉得这座城市,只适合路过,不适合长留。

它总是给人一种童话一样的虚幻的美,不真实的,待的时间久了让人沉沦,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城市。

但梁橙倒是玩的很开心,她跟顾铭说说笑笑,马上熟识了。

一下午的快乐时光,竟然很快就过去,于是三人回家吃了晚饭。叶萍热情地招待梁橙,嘘寒问暖的问她缺什么,少什么,不要矜持,都要跟她说。梁橙对如何与年长一点的人交往也很有一套,所以很受叶萍的喜欢。顾远游也温和地说,梁橙总是笑,看起来很活泼开朗的样子。

晚间,大家都各自道了晚安,陆续去睡了。从夏换好睡衣,正打算关灯的,看见梁橙开了门走进房间,挥动着手中的罐装啤酒,“闺蜜之夜?”

从夏笑着接过啤酒,把一个枕头扔给梁橙,自己又拿着另一个靠在背后,坐在床上。

“今天很开心啊,玩了这么久,自从毕业以后,很久没有好好玩过了。”她拉开易拉罐,大喝了一口,“唔……啤酒还是第一口最好喝了,再喝就觉得苦了。”

“那跟人和人不是很像吗?初见总是最美好的。”从夏也喝了口,看见梁橙微微兴奋的神情,她说,“那句古诗怎么说的来着‘人生若只如初见’?嗯?”

像是被道破了心事一样,梁橙脸颊上微微有些发红,可爱的梨涡仿佛要流淌出酒似的。“是啊。”她又喝了口啤酒,接着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双手环抱起枕头,“那不如,说说顾铭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哦?”从夏打趣地说,“这么急不可待。”

梁橙于是笑着抓住她的脖子摇,“你倒是说是不说。”

“我坦白我坦白!”从夏举起一只手,作投降状,“他啊,对别人永远都是彬彬有礼的,我从来没见过他沮丧或者生气,这样的表情他几乎不会流露。看起来很有礼貌又很和蔼,但是别人反而很难走进他心里去。所以虽然相处久了,我对他也不能算很了解。”

“他有女朋友吗?”

从夏稍稍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梁橙说,

“那你不介意多一个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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