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张慕扬闭上眼睛，骨节都捏的泛白，他绝不能让这样的镜头流出去一张，“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爱’她。”

“爱？”许尧靠在沙发上，笑容变得自嘲起来，“张慕扬，你当然不知道我有多爱她。二十多年了，我从有记忆的那天开始，就知道喜欢她，就开始爱着她。那么多年苦苦等候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

“如果许睿还在，你会对自己的嫂嫂做这种卑劣的事情吗？”张慕扬看见那些照片，就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是苏可莹着了道，虽然苏可莹在事后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但是张慕扬知道她很自责痛苦。

不仅仅是因为她和弟弟一样的人发生情人关系，还因为她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的错。

许尧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张慕扬会突然这样问。

但是很快，他就扬起唇：“无论她是嫂嫂，还是我的妻子，都是许家的人，轮不到你来接手。”

“有想过她的感受吗？”张慕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盯着许尧问道，“她不愿跟着你，怎么办？”

“她必须跟我在一起，必须！”许尧捏着照片的手指骨节也泛白，俊朗的脸上有些狰狞，“只有我最了解她，我们在一起走过了前面的路，也要在一起走完剩下的路，这是约定！我和她，还有哥哥的约定！”

因为是圣诞节，超级市场里也在做活动，苏可莹和妈妈推着满满一车的食物，有说有笑的轻松逛着，丝毫也不知道家里硝烟弥漫。

“妈妈，等一下。”苏可莹推着车走到成人用品面前，大大方方的选了一盒超薄无感的杜蕾斯，扔在购物车里，然后继续推着车往前走。

“可莹，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了吗？”苏妈妈看见她随手扔进来的避孕套，脸色有些微的难看，问道。

“当然了。”苏可莹继续挑选着一些日用品，说道。

“不要怪妈妈多嘴，虽然这年轻人看着也挺好，但是总觉得你和小尧更般配些，毕竟从小在一起长大。”苏妈妈咳嗽一声，说道。

她想着女儿和许尧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因为如果两人能在一起，他们就会在美国发展，而不会再回中国。

苏妈妈和苏爸爸已经知道女儿的性格，当初想着她能嫁给一个美国富翁，但是被她坚决拒绝，并且想法设法的逃离之后，他们知道这妞儿的性格倔强的拗不过来。

而且通过许睿和美国富翁的事情，也让他们知道，苏可莹脚下的路，他们无法主宰。

但是，依旧希望她能够陪在父母身边，因为她不是养女，而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

“妈，为什么不愿回中国？”苏可莹绕过话题，放了卷纸在推车里，问道。

“那地方有什么好？穷，又没有盼头……”苏妈妈对中国的记忆除了贫穷和落后之外，就没有其他印象了，“如果我们还在那里，可能永远都住在茅草房里，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

当初如果不是贫穷，他们也不至于将刚出生的女儿送去孤儿院的门口。

“现在不一样了，中国的机遇和投资前景更加好，而美国的经济已经在衰退，从股市上看，很可能会带动新一轮的经济危机。”苏可莹分析着说道，“我已经建议爸爸将资产转移到国内，要不将股权转让了，在国内置办点家产，享享清福多好。”

“女儿家家的，你懂什么股市经济？”苏妈妈忍不住笑了，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只管帮你的父亲打理生意，他习惯了忙碌的工作，一闲下来，还不要了他的命。”

“那就再等两年看看吧。”苏可莹叹了口气，无论她怎么说，父母就是不愿意离开奋斗了这么多年美国，他们离不开这片市场，也习惯了这种快节奏的生活。

“你和张慕扬在一起，妈妈并不是反对，只是，你不是他也是孤儿吗？在那边无依无靠，不如也来美国，你父亲还有一套房子在曼哈顿区出租，只要你们过来，他就把那套房子重新装修做婚房。”苏妈妈边走边说道，“而且在一个镇上，你爸爸也买下了大片的农田，每年雇人在哪里帮忙，你们要是喜欢乡下的空气，也可以去那边度周末。”

苏可莹知道父母想着自己能留在美国，但是对她来说，中国才是自己的家。从小她就是在那里长大，见惯了黄皮肤黑眼睛的人，听惯了乡音，也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愿搬到美国来。

一老一少在聊天中，拖着大堆小堆的东西，回到了家门前，按了半天的门铃，张慕扬才开了门。

“是不是写文写的入神了？这么久才来开门。”苏可莹对他微微一笑，视线移到屋内，看见了许尧，当即，脸色变了。

许尧什么时候来的？他和张慕扬聊了多久？都聊了些什么？

再次看向张慕扬的脸，苏可莹试图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些信息。

但是张慕扬只是微微笑着帮她们拎过购物袋，似乎很平静很正常的说道：“阿姨，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是啊，超级市场在做活动，所以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东西。”苏妈妈笑着说道。

苏可莹换了鞋，就立刻往沙发边走去，盯着许尧，低声的问道：“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有也被推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想陪着你。”许尧笑容很阳光，像一个大男孩，他抬头对苏妈妈说道，“HappyChristmas！伯母今天穿的可真漂亮。”

“瞧你这张小嘴甜的像抹了蜜一样，伯母早就老了，二十多年，到是和可莹一样，把村里的小伙子，都迷死了。”苏妈妈呵呵一笑，她倒是很喜欢这么多黑头发的人聚在一起。

“所以才有可莹这么漂亮的女儿呀。”许尧笑眯眯的看向可莹，“让我们都恨不能快点把她娶回家供着。”

“和年轻人聊天，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呢。”苏妈妈坐在许尧身边，削着苹果说道。

张慕扬将东西都放在餐桌上，好像一直在忙着整理买回来的东西。苏可莹发觉他一直低头忙碌着，走到他身边，任由许尧和妈妈愉快的谈着心。

“这个放在我的房间里。”苏可莹将一堆东西塞到张慕扬的手上，示意他先回房，然后继续整理着两个大购物袋里的东西。

张慕扬抱着一堆东西走回她的房间，他将东西都扔在书桌上，脑中纷纷乱乱的都是那些激情照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