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花开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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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花开花谢

董校政说:“我也知道,我不傻,不会看不出来,但是,我能那么做吗?你也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李晓婷笑了笑,说:“这么说,你还不讨厌我?我应该还有机会?”

董校政说:“你能允许我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三个女人吗?”

李晓婷推了他一把,“咯咯”地笑:“你做梦吧你!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就想好事!”

董校政说:“所以呢,我不得不管住自己。什么好事都想占,这不清不楚的情债就更没办法还了。”

然而,李晓婷和她们不一样。她是掌控不住的,征服不了的。

董校政不能干这种傻事,不能明知道自己掌控不了,征服不了,还硬是企图去掌控去征服。

李晓婷问:“想什么呢?”

董校政知道,她的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醉了,于是,他试图不让她喝了,夺过她手里的酒瓶,说,不要喝了,今晚就喝这么多吧。她说,不,不。要喝,还要喝,就来抢那酒瓶,没抢到,就想站起来,那知,还没站起来,人就倒了下来,趴在他身上了。

因为喝了酒,李晓婷的身子越发的软,且发烫。他也喝了酒,也是热的,这一接触,那种感觉便点着似的升腾起来。或许,李晓婷一点没意识到她趴在他身子,还伸了手去抢那酒瓶,身子更在他身上蠕动,他那火便烧得更旺了。意想不到的事就是这时发生的。

李晓婷吼了起来,说:“给我,你给我。”那手就在空中抓,没抓着,却把沙发上的手袋扯下去了。那包是她回来时,放在那的,也不知为什么,竟没拉好链,这一扯,包里的东西全掉了出来。包里掉出来的是一叠叠的钱。

董校政惊愣了,那钱洒了一地。李晓婷却从他身上滚下来,坐在那里“咯咯”地笑,从地地板上检起一叠拆散了甩上空中,让那钱像落叶似地飘下来。

李晓婷说:“董校政,你不要这么傻看着我,我不会要你的钱。我叫谁要钱,都不会叫你要钱。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之间,讲钱就俗了。你们那个l孙富国的钱,我也不会要。本来,是想要的,但是,他骂我了,骂我想在他那得到好处。我就不要了,我就用我的办法治他,让他知道,话是不能乱说的。乱说了,就要付出代价。喜欢那些不声不响的人,只说想请你吃餐饭,吃了饭,出门时,就提醒你,李晓婷处长,你的手袋忘记拿了。那手袋是李晓婷处长的吗?那手袋是他的,里面装着什么?装着一叠叠钱,我最需要钱。我要让女儿受最好的教育,要让她对读剑桥读哈佛。我不让那个男人插手这事,我要证明,我自己也能供女儿读剑桥读哈佛。我要想弄钱比他更容易。”

董校政说:“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犯法!”

“哈哈……”李晓婷说:“我知道,我比你更知道,我受党教育少吗?你不过是个副处级,去党校学习,我比你还多,比你的层次还高,别跟我说大道理。我需要钱,有人又愿意给我,我为什么不要?我要了谁会知道?天知地知,送钱的人知。现在,还有一个你知。你可以去告发我,去检举我。你去,你马上去。”

李晓婷用脚蹬董校政下面。

“额!”董校政说:“你应该去自首,自首才能争取宽大。”

李晓婷说:“你还跟我来真的了,真要劝我去自首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去自首的,你去检举我吧?如果,你不敢,你就把这事告诉你们那么l孙富国,他肯定会置我于死地的。”一伸手,把董校政手里的酒瓶抢了过来,然后嘴对着嘴仰头“咕咚咕咚”地喝。那曾想,喝得急,呛了一下,就咳起来。喝酒最忌的就是生气,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最忌的就是呛,这两点,李晓婷都齐了,没咳完,人就软下去了。

董校政忙抱着她,李晓婷便趴在他怀里,舞动着双手打他。

“我不要你管我,你不要管我。你走,你去检举我吧,你去置我于死地吧!”李晓婷这么说着,身体却紧紧地抱着董校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要我!”

董校政摇了摇李晓婷,见她没反应,知道她已不省人事,只得抱她回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见她裙子撩起,便拉伸那裙子,掩住露出的大腿。这时候,董校政一点邪念也没有了。他站在床沿,看着这醉美人,看着她那泛红的脸,那起伏的曲线,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这么漂亮光彩照人的女人,却这般孤独无助。李晓婷需要爱,需要关心和爱护,然而,她找不到关心爱护她的人。

董校政知道,婚姻的不幸已强烈地扭曲了她的心态。她苦苦地挣扎,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不让那个男人小看她,她要倾尽全力让女儿受到最好的教育,甚至是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哪怕是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去干。

董校政关了房间里的灯,不想灯光刺激她的眼睛。他只亮着梳妆台的台灯,坐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也感觉到酒精在渐渐扩散,感觉到一阵阵的疲倦和困乏.

董校政是第二天武侯离开省城的。,临走之前,与班长先约了中午见面见面。董校政本以为可以一起坐坐吃个饭,然而时间很短,班长另有饭席,董校政只聊了二十分钟,提醒班长别忘了,有时间一家人去海边玩玩。班长有些抱歉地说中午还有应酬,不能陪他了,说晚饭还是要请他的,就要安排人请他吃晚饭。董校政说,不用了,说来省城办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就不麻烦班长了,要赶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回来后的第三天,公路局局长打电话给董校政,说那笔拨款已经到了,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他。董校政说,不要感谢我,要感谢,你就感谢李晓婷处长吧!公路局局长就在电话里悄悄地问,怎么感谢?是不是向她表示表示?董校政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眼前就仿佛又看见李晓婷手一扬,那钱散开来,便落叶似地飘。

董校政:“这些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考虑吧!”

公路局局长笑了笑说:“你不给个精神,我不好操作。”

董校政生气了,说:“我给你什么精神?事已经办了,钱已经弄回来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你应该怎么做,不要请示我。”现在,有这样一种现象,别人为自己办了事,就要给好处,这是一种酬谢,是为了以后,大家还能愉快地合作。至于,对方要不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要了的,这关系就铁了,不要的,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那晚,李晓婷手袋里的钱,应该就是这种酬谢。市委书记也曾暗示过,为了争取那笔款,要尽力满足李晓婷处长提出的要求。然而,真要运作起来,谁都不想沾边,都躲得远远的。这是可大可小的事。董校政生气的是,这公路局局长竟要把他拉进去。

往严重了说,公路局局长这是在玩他董校政,用心不良。他太小看他董校政了,竟和他玩这种伎俩。董校政想,这可能是与孙富国默契好的,想把他的把柄抓在手里。这次把拨款弄下来了,他又一次得罪了孙富国,孙富国自然会怀恨在心,稍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遇着机会,他完全可能反戈一击。因此,董校政不得不小心翼翼,不得不尽量避开他。

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董校政还是给李晓婷打了一个电话。

董校政说:“谢谢你了。谢谢你兑现了你的承诺。”

李晓婷说:“我不想听这种没实际意思的好话,我不要你的酬谢,不要你的好处,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

董校政有些惭愧:“我们不提那些事好不好?”

李晓婷说:“不提那些事,你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不要坏我的心情。”

“何必呢?”董校政说:“我们好像成冤家对头了。”

李晓婷说:“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以后,凡是你们的款,我都会依时拨下去。但是,你不要再给我电话了。”

董校政想了想说:“但是,我还是想要劝劝你,不要再那么干了。”

李晓婷说:“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不要你管。”

董校政说:“不是我要管你,我这是为你好,那么做,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李晓婷说:“如果,你担心我,为我着想,那你今晚就过来,我马上就收手不干,马上就做一个好人,好好地过日子,和你一起过日子。必要的话,我还可以把那些钱都退回去。”

董校政说:“你这不是为我不应该那么做,你是为你自己不应该那么做,你是为你的女儿不应该那么做。”

李晓婷说:“我和你的认为恰恰相反。正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女儿,我才那么做。我并没有强逼谁暗示谁。我是把事情办好了,是他们心甘情愿要感谢。你放心,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哪些人的钱可以拿,哪些人的钱不能拿,我会选择对象。像你们那个l孙富国的钱,我是绝对不会拿的。他这种人,不会存好心,随时会挖陷井让人踩。你和他在一起,也要防着他。”

董校政说:“这个我知道。有些事是自己不能控制的,只要做了不该做的事,拿了不该是自己的钱,就有可能会害了自己。我还是要劝你,劝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不该拿不是自己的钱。”

李晓婷说:“你不要劝我,你劝不了我。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事了。”她收了线。其实,这一天,她心里都在七上八下,希望董校政听了她那话,会立即赶到省城来。她想,他还是在乎她的,还是关心她担心她出事的。她想,如果,他真赶来省城了,她该怎么办?这么想时,她周身都在颤抖。她想,她会扑上去,会像上次那样,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却不会像上次那样,只暗示似地,询问似地吻他的脖子。她要吻他的脸,吻他的唇。她觉得,他那峻角分明的唇很性感。然而,她又很担心,她那番话,她粗暴地挂了电话,会不会激怒他?本来,他是想来的,却因为那话,因为她挂了他的电话,就犹豫了,不来了?

李晓婷很想再打电话给董校政,很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在等你,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你。”

当然,李晓婷并没能等到董校政。李晓婷主动打电话给董校政是五天以后,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通电话。

她说:“董校政,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个人给我送钱来了。我告诉你,我把他赶回去了,我一分钱不要,把他轰出了办公室。你董校政安的是什么心?你是怕我的事,知道的人少是不是?你盼我早出事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需要钱,想要得到好处得到酬谢?”

董校政先是一惊,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是那公路局局长去见李晓婷了,去酬谢她了,然而,她却误会是他董校政让他去的。忙解释说:“那不是我要他去做的,我一点不知道。”

李晓婷说:“如果,不是你同意,他会来吗?”

董校政想,会不会是孙富国要公路局局长这么干的呢?但是,他不想跟李晓婷多说什么。董校政说:“反正,不是我叫他去的。”

李晓婷说:“你当然不会承认。我真有点不明白,你董校政口口声声劝我不要那么干,自己却又想要我那么干。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要检举我,又没证据,所以,找个人给我送钱,好抓住我的把柄?”

董校政说:“你想得太多了。你不能不想得太多。因为,你做了亏心事,稍有点风吹草动都心惊胆颤,都草木皆兵。你这样能有好日子过吗?你有再多的钱,那日子也过得提心吊胆。我劝你,还是别再继续了。”然而,李晓婷早挂了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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