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自私与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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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一个宣布黄毛死亡的电话,原本应该在审讯室待一天的林华被带到了拘留所,而押他去拘留所的,正是一脸怒容的谢警官。

还不等林华说什么,谢警官就打开了铁门,将林华一把推进去:"老实呆着!明天就会有专人来审讯你!"

林华哪里受得了这种愿望,他急忙说道:"那黄毛是个通缉犯!我这算是见义勇为!"

谢警官冷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是通缉犯?"

"他曾经犯了儿童劫杀案,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证一下。抽点他的血液,局里一定有备份!"林华赶紧说道。

谢警官明显一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通缉犯?"

"我曾经听别人说的..."林华为自己圆谎道,"道上传出来的消息,你知道,有时候总会有一些传言是你们警察不知道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去查一查。"

谢警官狐疑地看了林华一眼,她斟酌片刻说道:"行,我现在就叫人去查一查,你在这里给我等着,如果他真是个通缉犯,你还算是见义勇为了。"

说完话,她就不给林华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林华叹了口气,他转身一看,发现这房间里还关着五个犯人,他们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华。在拘留所的黑暗林华是知道的,他走到角落坐下,静静地看着这五个人。

等疑惑过后,这五个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欣喜。一个魁梧大汉来到林华旁边,笑嘻嘻地说道:"哥们犯杀人罪进来的?"

林华强调地说道:"不是杀人罪,是见义勇为!"

魁梧大汉暗地里呸了一声,他搭着林华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杀了谁啊?"

林华没好气地说道:"黄毛!"

"黄毛!"

拘留所里的人们都忍不住有些发抖,这大汉更是像触电一样地把手缩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那东城的金牌打手黄毛?"

"不是他还有谁?"林华鄙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大汉,他一直瞧不起欺软怕硬的人,而这大汉很明显就是欺软怕硬的人。

拘留所里的人们都安静了,他们像林华一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林华。这倒是符合了林华的心意,他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既然065随从都说那黄毛是通缉犯,那就一定错不了。

不知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终于有一个男民警来到了门口。他隔着铁门叫道:"林华!"

林华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民警点了点头,敬佩地看着林华:"黄毛的确是通缉犯,不错啊,你小子这么有本事,连金牌打手都被你打死了。好了,等明天早上你就能出来了,还有十万元奖金和奖状,会在三个工作日内送给你。"

林华惊讶地说道:"为什么明天早上才能走?"

民警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以为你只有一项杀人罪?"

"那还有什么?"林华反问道,他自认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就连幽冥也说他是个善良的人。

民警神色一正,小声说道:"哥们你真有种,连我们的冰山美人也敢猥亵。你现在犯了公共场合猥亵罪还有亵渎执法人员的罪名,必须在这里关一个晚上才能离开。"

林华瞪大了眼睛,他这才回想起先前在审讯室的场景。但是这一切能怪谁?他总不能跑去跟别人说自己是幽冥使者吧?

看见今天必须被关一天了,林华叹了口气,他随便找了个床位塘下,低声喃喃道:"065随从。"

065随从立即出现在林华眼前,她依旧是保持着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林华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065随从,心里却生不出邪念了,可能是因为刚收到"猥亵罪"这个巨大打击,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是不是会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是的..."065随从鞠了个躬,好奇地说道,"您要我陪睡是吗?"

林华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立马变化成电视机的模样,我想看《英雄本色》和《教父》,麻烦你了。"

065随从似乎受到了巨大冲击,她惊愕地张开小嘴,吞吞吐吐地说道:"您确定吗?"

"我确定。"林华认真地说道。

065随从单手一挥,变化出了一个巨大的电视机,她又是鞠了个躬,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我先退下了?"

林华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去吧,记住了,下次穿衣服出来。唔...就穿校服好了!"

...

林华一直看电视看到了晚上十一点,他终于承受不住无聊的困意,昏昏入睡。角落里的几个人根本就不敢动弹,生怕林华一个不舒服把他们给教训一顿。原本这几人还以为来了个菜鸟,没想到是个狠辣的角色。

第二日清晨,昨天那个民警来到门口,他打开铁门,对林华说道:"林华,你可以出去了。"

林华伸了个懒腰,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由于在看守所待了一夜,他现在看着有些颓废,必须先赶回家梳洗一番才行。可当他走到门口时,民警却又开口了:"李警官有事情找你,你先去审讯室一趟吧。"

"还有什么破事儿..."林华一阵心烦,他跟民警打了声招呼,就朝着审讯室走去。来到审讯室时,林华看到李警官已经正襟危坐,他见到林华进来了,急忙招手说道:"来来来,先坐下,有事情和你说。"

林华狐疑地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道:"又有什么事儿?"

李警官抽出一根蓝利群递给林华,后者接过吸了一口,神情有些陶醉:一夜都在拘留所里无法抽烟,出来之后就能坐着抽一根烟,的确是让人很舒服的事情。李警官见林华也没有多大防备,他笑着说道:"十万元奖金和奖状会在三个工作日内送过来..."

林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个昨天已经有人跟我说了。你把我叫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我就实话实说吧..."李警官咳嗽一声,严肃地说道,"你这一次杀了黄毛,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在东城里有两个比较大的势力,一个叫白狼,他是黄毛的拜把子兄弟,你这一次杀了黄毛,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还有一个叫李青宏,他跟黄毛则是仇人关系了。也就是说,你这次杀了黄毛,他们一边愤怒,一边高兴。你要小心白狼的报复..."

林华看着手上的香烟烟雾弥漫,淡淡地问道:"你这么叫我过来,又说了两个势力却只让我小心一个势力,是有什么目的吧?一次性把话说完,我不喜欢兜圈子。"

李警官哈哈大笑:"好!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其实吧,我是想让你去结交一下李青宏,也就是说..."

他的表情又变得十分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做卧底!"

林华虎躯一震,他可不想参与这种纠纷,急忙推脱着说道:"我只是一个教师,何德何能做警方的卧底,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然而,李警官似乎不觉得这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我已经看过了录像,能夺过铁棍并且一脚踢死黄毛,你这本领在东城里可是了不得的存在。你眼下杀了一个黄毛,李青宏对你一定很喜欢,而且你实力又这么强,他更是会觉得捡到宝一样!我们太需要抓住李青宏和白狼,所以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

林华沉默了,香烟已经燃到了底部,他将烟头泯灭,咳嗽一声说道:"我不太想做这件事情。"

"如果你加入了,我们一个月可以给你三万的酬劳!"李警官赶紧说道。

林华摇了摇头,他站起身准备离去:"李警官,有些事情并不是能用钱解决的。我不想参与这种事情,只想好好地教书,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说罢,他就朝着门口走去,留给李警官一个背影。李警官不甘心地喊道:"你会后悔的!白狼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报警都来不及!恐怕你明天就会受到白狼的报应,我已经了解过了,明天是你们班校外教学的日子,白狼有整整三天两夜的时间杀你!你需要李青宏来当保护伞!"

"既然如此..."林华转过身,不屑地笑道,"就让他来找我好了。"

李警官一拍桌子,站起身吼道:"身为公民,怎么能如此害怕恶势力,如此自私!"

林华却淡淡地说道:"你们保护不了我,却要我去找黑社会当保护伞,不是我自私,是你们无能。"

一听到"无能"两个字,李警官愤怒地大吼:"我们怎么保护!你有四十名学生!你让我们怎么保护!人民警察,不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

审讯室安静了...

这一刻,李警官的形象在林华眼中变得高大起来,他站直身子,一字一顿道:"那么,李青宏什么时候会来找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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