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0 各种分别,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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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韩九美吗?"我趴在棺材上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很大的嘈杂声。

我"嗯"了一声。

"你...你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在C医院三楼..."声音哽咽,断断续续。

"啊?谁啊?"

"刘力..."电话还没有说完,就嘎然而至,剩下只有嘟嘟声。

啊?刘力全?最后一面。他怎么了。

我挂下电话,只觉得一口气哽在了喉间,转头朝谭鹏,指了指电话,"刘力全...出事了。"

一个在我生命中,绝对重要的人!

...…

当我和谭鹏匆匆地赶往医院打听到一些消息,刘力全还在急诊室没有出来。

我直直地呆呆地看向急诊室,僵硬地靠在冰冷地墙壁上,我的手正在不由自主的不停地颤抖着。

我——我是在害怕?在担心他吗?那个曾经爱我却伤我的第二个男人,我曾经恨他入骨,如今如今他真的...我怎么了?

谭鹏使劲地握住了我那不停颤抖的手。

这样的我,一定令他很吃醋很苦恼吧,可是当他拥我入怀的时候,我明明看到的是落寂,是心疼我?还是...。

他温暖的手在我内心的恐惧一点点地驱散,""别担心,他会没事的。"坚定地声音在我头顶飘起。

我感觉到一股热力来自于谭鹏,让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我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向着自己的身侧望去。

一个女人,她像一座石雕似的,浑身僵硬地站在急诊室前。没有表情的脸,除了苍白还是苍白。她呆呆在伫立在那痴痴望着急诊室,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她化成灰我都认识,她是刘力全床上的那个女人,或者此刻我应该称作他为刘太太。

那清晰的记忆还在眼前,两道雪白的身体在床上裸体相呈,狠狠的撞在我的心里,啪嗒一声,手中的钥匙落到地上。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许诺一生一世疼爱我的男人,此刻躺在手术台上。

那一刻心似乎被狠狠的撕了开来,疼的差点无法呼吸...此时的我,亦然!

"谭鹏!对不起!我..."看到她,我想到了谭鹏的尴尬,还有感动于他的大度。

"傻瓜!你总算总算回过神了。"谭鹏深深吁了一口气,"你刚才都快石化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微微地扯动着嘴角,"我..."我应该说点什么,应该要说点什么才是。

"傻丫头!"他抱紧我,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心,像是告诉我,他懂得。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一脸疲惫地出来。

"病人家属是谁?"

"是我,刘老师怎么样?"刘太太疾步上前。

刘老师?不应该叫老公么!

"病人需要转到icu,留院继续治疗,还有这里有几份文件,麻烦您阅读并签字。"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他..."刘太太突然跪地求道,而我一下子瘫软在谭鹏怀里,绷紧的神经一下子让我的心巨疼无比,我的痛心病犯了,瞬间晕倒过去。

好像被困住黑暗迷宫中,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冷汗直冒,极力打量着四周。睁大了眼睛,想找到一条光明的大路,忽地,一个书卷气息身影闯入,我像抓住了一丝希望,跟着那抹人影追去...人影不见了,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还好只有那么几秒,这疼痛瞬间消失...

梦里。

突然我发现自己身穿婚纱,又是那件婚纱来到了一个棺木前,里面躺着一个女人,身穿大红色旗袍,微笑着,不远处传来嘤嘤哭泣声,我慢慢地走啊走啊,"是谁?谁在那?"...慢慢地,发现四周压根没有出口,只有无边的黑暗。

停下了脚步,感觉到了一丝丝电流包围着我,流向有洞的心脏,电流越来越大,眼前也开始朦胧起来,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这里朦胧中...

"谭鹏!"

我终于用最后一丝力气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个熟悉的名字。之后在那个熟悉的体香下,汲取着他的温暖,昏昏睡去。

......

"美美,我给你做了多项检查,从报告看类,目前没有大事,就是不能劳累,激动,过度兴奋,还有..."

卓一航在我身边唠唠叨叨,我微笑点点头"还有不能怀孕!我知道了,一航哥,你是成心吧。"

"知道知道,你注意了?我和姐吓得半死..."卓一航一身白大褂站在我目前,笑脸指责道,坐在我身边,"看来,只有我在你身边才放心点。"

"..."恰逢谭鹏这会正好进来,递给我一瓶水,"诺,你指定的水..."

是的,故意支开他,指定找到这种杂牌子水,是一次无意中发现的,全英文。其实我压根不喝这水。

我推了一把卓一航,"你快去忙你吧,我下午就办出院手续,这医院的气味真难闻。"

"出院?"谭鹏诧异地说。

"C医院在国内首屈一指,我这点小病在这里算小儿科。只是刘..."我欲言又止,在他们两个面前提刘力全,有几分不妥。

"我刚去看过他了,还在ICU,他的目前情况很乐观,只是费用恐怕不少。你好好休息吧,我还得去别的科室。"

"钱他妈地都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呗!"我朝卓一航眨眨眼,"古德拜!卓医生。"

"好了,别想太多,少折腾少蹦跶,等下又晕过去了。"谭鹏也坐在床边,替我盖好被子。我却扯住他的衣袖。

"为别的男人求我,我会生气。"

"谭鹏,你关系广...""哀求硬生生被他逼回肚子里,"醋罐子!"我嘟囔着。

"乖!好好休息。"他安抚我睡下,我却执拗地直挺坐着,却看到他抿了抿唇,好变天才呢喃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哪里有时间去找..."

"真的!"我雀跃着,在他和卓一航面前的角色没有及时转换。

在卓一航面前,我肆无忌惮,因为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在谭鹏面前,我做不到这种放肆,有些事情他更加不能知道。所以只要我病了,我只看一个医生就是卓一航,以前卓一航不在身边,我就用假名假身份看病。

谭鹏突然收了脸上一贯的笑容,不解地看着我,"你到底有几面?"

"什么?你几个意思?"

"你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他凝视着我,严肃地问道。

莫不是他听到了我和一航地对话了?

"没有!"我打死也不会承认。

"不管你多少面,你都是我的!"他突然用力拉我入怀,"因为他,你激动地都晕倒了,要是我那样,你也会吗?"

我汗!这也比较。"你吃点醋也就罢了,怎么连智力都退化到和大猩猩一样笨了哪。"

......…

"我的身体我做主!住院出院,我要出院。"我笑笑着,激昂对着忧心忡忡的谭鹏说。

力全躺在那ICU,医生说要等苏醒......谭鹏也要出差了,不能因为一个前男友影响现在男友的事业,这点我还不糊涂。

车里,日文歌曲You and Me(你和我) Priscilla Ahn缓缓的流淌出。行驶在机场路上,被雾霾笼罩的天空中充满阴霾气息。

车里开着冷风,我上任来第一次叫我的私人司机张海洋开车让我们去机场,谭鹏和我坐在后座。

他微笑着看着我,,我们一直不言不语,相对只有眼神,还有眼底那种淡淡的离别哀伤。

他用手撩拨起我的发梢,我转过头靠近他的肩头。

"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照顾自己。"

我们不约而同说出口,却突然都默契地沉默了。

机场近了!

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满眼皆是推着行李车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离愁,很多人眼里都噙着泪,脸上写满忧伤!

这忧伤在我们心里很多天了,一直在忍!

在这天里,我的心情都是很沉重的,离别的感伤让我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早早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去看了一趟还躺在ICU昏迷不醒的力全。

没有爱情,至少还有友情,至少目前我能养活自己,也因为他的激励我才有了赚钱的本事。

然后就匆匆地赶往谭鹏的墓地,满桌子的资料零散摆在桌上,谭鹏手里握着倒满红酒的酒杯摇晃着,半倚靠在墙角边的书柜边,眼底一抹复杂地深思...

"你怎么还不准备呢?"我云淡风轻地说着,放下包,收拾起桌上的资料,看着他还在喝酒,"等下叫我那司机海洋送你得了。"

"恩!"他放下酒杯,过来环抱着我,"去医院了吗?他...他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我如是说,却听见他说:"这卡,你拿着..."

不等他说完,我转过身大方的接过卡,"谢谢!"顶起脚尖想去吻着他,他却别过脸去,盯住我问:"为他道谢的吻,我拒绝!"

"你好阴险!"我浅笑着,丢给他一个卫生球,"我在帮你,他即使醒来,也无力和一个给他疏通关系又给钱治病的情敌,抢夺爱情。何况..." 何况我和他早就回不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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