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团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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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可是爹娘该怎么办?真是没用,护不了自己,也护不了爱的人,她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意识逐渐涣散,头渐渐低了下去,晕了过去。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是哪儿?到处都是雾,什么也没有,白茫茫的一片。她迷惘的看着这个地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我这是死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头顶的上空传来,显得格外的空旷而渺茫。

“白虹贯日,桃花出,二八始得桃花归,花开盛世’,孩子,带着它,寻找你的梦境之谜,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吧!未完成的使命吧!使命吧……”

整个空谷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清浅对着看不清的天空,大喊道:“老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啊,意思啊,啊……”回应她的只是这一波接一波的回音。忽然,一阵大风带着白茫茫的大雾朝她席卷而来,她蹲下,条件性的将胳膊抬起护着头。不一会儿,那风过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隐隐中,她闻到了些许淡淡的桃花香。

她将手放下,睁开了眼。地面上满是桃花花瓣,还夹杂着些许枝叶凌乱的在地面躺着。

她缓缓站了起来,目之所及,都是桃花,还有不少桃花树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好像打斗过了一场似的。

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她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看见了那个常常入她梦中的白衣男子,正拥着一个穿着淡粉色衣服的女子,满脸的焦急:“姑娘,你怎么了?我来帮你运功疗伤吧!”,说罢,便要渡真气给她。她看到这一幕心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子酸楚,这声音好耳熟。

只见那个女子拉了拉他的衣袖,温柔如水的双眸静静的看着他,虚弱但依然含着笑意道:“不用了!我快不行了,可否将你平日弹奏的曲子为我弹奏一曲?”

他好像点头默许,将她轻柔的放在桃花树下。

他对着她,坐在琴前,玉指轻弹,拨动了几下,琴音便娓娓而来。她看着他,满足的笑了,恍若盛世的桃花。

那一瞬间,清浅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她看清了,那,那不正是桃夭吗?那个温柔的女子是谁?突然感觉心好痛,好难过。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呢?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道不清也说不明。

起风了,桃花林簌簌作响,花瓣漫天飞舞。风更大了,桃花树在风中狂舞。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吹的飘摇不定。

“浅儿,浅儿……”一个低沉的男音略微有些焦急的喊着,显得格外焦急,正在想谁在喊她时,猛然,一股凉意让清浅觉得无所适从。

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冷水顺着头淋了下来,衣服也被浸湿了不少,再加上这牢房的阴寒感觉全身的骨髓都被冻木了似的,这倒迫使她清醒了不少,还来不及想什么,那来自左胳膊的疼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差点又疼的晕了过去。她紧皱着眉,下唇也被咬的没有了知觉,余光看到了左胳膊,一片血肉模糊,还隐隐透出了些许白骨。她立马别过了头,额头的青筯暴起,不少头发贴着脸颊,不知了水还是汗水,血在苍白的唇瓣上开了花,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浅儿!”“浅儿”

清浅转过头刻意不去看自己的胳膊,朝着蒲黎和蒲夫人勉强的笑了笑,使出全部力气淡淡道:“爹,娘,浅儿没事。”

那一笑,刹那芳华。让人的心猛然揪痛,不过是个小女人嘛,又何必逞强。门外的侍卫又紧了紧拳头,眼底的波光晦暗不明。

“老实交代玉涎的下落也免受皮肉之苦!真搞不懂你们凡人怎么想的。唉!”楚衡挑了挑眉,故作惋惜,继续道,“这胳膊怕是要废了,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的姑娘了。”

“昏君!老夫要是知道就早说了!”

“浅儿呜呜我的浅儿”

“难道你非要老夫把心挖出来才可以证明老夫说的吗?”

“那也不是不可啊!”楚衡看着蒲黎惊恐的表情,满意得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右手慢慢抬起,然后蒲黎的衣服猛然被拆了开来。哼!老匹夫,吓吓你,看你招不招?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个刀从一旁的桌子上慢慢升起,缓缓朝蒲黎的心口处飞去。

“啊!不要啊!”清浅惊呼道。

就在这时,一个石子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打下了那个刀,只见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谁?”楚衡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瞬间移步出去。门外的侍卫也应声倒下。谁也看清他是怎么出去的。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只小白鼠,小白鼠正奋力的挣扎着。

定眼一看,那小白鼠的额头中间还有一缕红毛,这不是团团吗?

清浅心急如焚,这小家伙怎么来了?

“在淮北一带还挺嚣张的嘛!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本尊的手里,嗯?”楚衡冷笑道。

回应他的只有一连串的“吱吱”声。

“活了几千年又如何?也不过如此,遭天谴法力几乎全无,连人形都化不了,哈哈!堂堂妖族皇子竟变成这番模样!”楚衡越看它越想笑。团团挣扎的更甚了。

清浅听的稀里糊涂的,只是隐约觉得团团不简单。

蒲氏夫妇从楚衡悄无声息的出去回来到团团的出现还有楚衡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还没有回过神来。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多一句关心的话说出口,这有灵性的小家伙会被连累命丧于此。

“啧啧,真是可惜了,本尊没空陪你继续玩儿下去了。”楚衡顺手将它扔在地下,还不待它逃走,一记火花过去,小白鼠“吱吱”叫了几下,被火吞噬了,整个狱房都飘着一股烧老鼠肉的味道。

“团团!”一阵子撕心裂肺的声音喊出,清浅睁大了眼睛,泪如雨下,止不住的干呕。“团团,团团……”

蒲黎和蒲夫人只被这能空手生火的手法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所有关于它的回忆都扑面而来。记得,刚开始救它的时候它咬了她一口;它在破庙里吓走了所有泛着幽蓝光芒的黑老鼠,救了她和晗雪;它咬着她的衣袖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样子;它捧着比它大好几倍的糕点吃东西的样子:冲她们翻白眼的样子……

呜呜……清浅顿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瞬间被击得溃不成军,伤口感觉像是无数个蚂蚁在啃噬一般又痒又痛。眼泪如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团团……团团……呜呜……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要带你回相府……呜呜……

殊不知,在那牢狱外原本看守清浅的那个侍卫倒下的地方,一只和团团长的一模一样,通身雪白额头有一缕红毛的小鼠凭空出现,悄无声息的隐下自己的气息,乌黑的瞳孔静静的看着牢房里面发生的一切。

“你,你,你不是皇上!你是谁?”蒲黎瞠目结舌。

“哦?被你们看见了!”楚衡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道,“桀桀桀……那,你们就更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

说着,原本落在地上的那把锋利的刀又忽的慢慢抬升,在蒲黎心脏前的位置停下,道:“老实交出玉涎,本尊还考虑让你们死个痛快,不然……”只见那刀在蒲黎心脏前的位置移动转来转去,若无所意的轻轻划破蒲黎的皮肤,瞬间渗出了些许血丝,让人顿生寒意。

本尊?好像那晚如鬼魅的那个黑衣男子也是这么自称的,难道,难道,难道他是鬼王?清浅目瞪口呆的看着楚衡,怎么会这样?

“你,你到底是谁?什么,什么是玉涎?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我们交出什么?”蒲夫人大惊,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壮着胆子喊道。

清浅也接近崩溃的边缘,神经变得紧绷起来,警戒的看着蒲黎心脏前的那把刀,生怕她一个不注意,蒲黎也会如团团一般。团团,团团……

那个执刑的侍卫不知何时也放下了手上的刀,站在在一旁低着头静候着,清浅只是隐隐觉得左胳膊里有一股暖意在血液里缓缓的流动着,胳膊上的传来的痛意也没那么铺天盖地的让人招架不住。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楚衡,楚衡怒不可遏道,“不知道?少在那儿装蒜,若是没有玉涎,那个傻子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变的跟正常人一样了,嗯?”

清浅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木然的看着楚衡,难道是因为自己魂穿才带给相府这么大的灾难?才会连累团团?

“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是浅儿吉人自有天相啊!”蒲夫人喊道。

“少那一套说辞骗本尊!当本尊三岁小孩吗?”楚衡语气一沉,狠狠道,“本尊费了那么大劲让你们进来,不是来听你们费话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

说罢,那原本在蒲黎心脏前移动的刀猛的向蒲黎的心脏刺去。

“不要!”

“不要!”清浅和蒲夫人同时撕心裂肺惊呼。

只见一颗幽绿的珠子迅速从清浅腰间的荷包飞了出来,绿光一闪,那刀“哐当”一声又落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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