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醒后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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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刚被捞起来,就又虚弱的往下坠,江潇雨快速将她拦腰抱起,轻步走到水的沿边,然后靠着岩石,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她的脸出神。

清浅也没有之前因为痛苦而闹腾了,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揽着她的身子,以防她又掉进水里。她闭着眼睛,如蒲扇般的睫毛在她的眼睑处留下了阴影,像是一曾愁云笼罩在那儿般,挥之不去。

这让他想起了那晚,在相府与她见面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不同于那些凡间女子目光的炽烈,淡淡的还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像是想印证她心里某个答案一般。那晚,是他第一次抱着她,她恍如没有骨头的小猫般在他怀中熟睡,在抱她回去的途中,她还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加舒服的角度睡了过去,嘴边还挂着一个甜甜的笑容,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此时,他沉醉其中,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也温柔了很多。

今晚的月,还是如往日般朦朦胧胧的,这银色的月光在她的脸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她的肌肤就如凝脂一般,在这月光下,整个人都显得如梦似幻,她仿佛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一样,让人抓都抓不住。

正这么想着,她恬静的小脸突然紧皱起来,身体又开始蜷缩在一起,尽管这潭水很是寒冷,他任然能感觉到她身体不同寻常的暖意。接着,他就看见她的嘴唇变的乌青,额头上有着一层薄汗。他摸了摸她的头,滚烫。

然后他又为她把了把脉,发现她体内的毒素已全部清除,只是现在肝火旺盛,气血不足,明显是染上了风寒的征兆。

他抱起她,“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往陆白的房间走去。只是刚上岸的时候,他差点摔了一觉,这水实在是寒的凛冽,冻的他的关节差点麻木。

还没进屋子里,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而这酒光闻这味道就觉得不似凡品。一推开门,他就看见沐青言和陆白两人喝的酩酊大醉,正相互搀扶着,胡言乱语。

江潇雨皱了皱眉,抱着清浅直接走到了里屋,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正要出来打盆热水,给清浅敷上热毛巾,就碰到沐青言抱着酒罐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道“欸?这不是桃夭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潇雨懒的理他,一把打掉沐青言的手,然后将那个房间的门掩上,拖着他出来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嗯?”沐青言眯着眼睛,晃悠道。

“你喝醉了!”江潇雨道。

“我没醉!哈哈。”沐青言笑道,然后灌了一口酒,对江潇雨说,“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不用!”

“来嘛来嘛!”沐青言笑道,然后将酒罐强行递到江潇雨嘴边,江潇雨趁他不留身,一下子点了他的穴。

“你大爷的!快解了爷的穴!”沐青言趁写酒劲道,可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

江潇雨又顺手点了他的哑穴,看着他的嘴开开合合硬是听不见一句话,猛然感觉得世界清净许多,然后转身再看看那陆白,正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却发现沐青言居然就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动作,一手举着罐子,然后站着就睡着了。

他径直走进了里屋,洗了洗帕子,然后覆在清浅的额头上,在出来收拾这屋子外面的狼藉,差不多帕子快要凉的时候,他又进去换条热的,凉了又换,直到她的脸色有些好转,才稍微放下些心来。

第二天一早,陆白就醒了过来,敲了敲自己的头,诶呀,这喝酒误事果然是真的,他昨晚居然忘记说了这寒潭的水不能泡太久,否则轻的话会染上风寒,重的话就会伤到身子,怕是一辈子都会调理不好,毕竟这寒潭的水太过阴冷。

刚起身要找江潇雨他们,就看见江潇雨从里屋走了出来,道,“昨晚忘了告诉你,这寒潭的水因个人的体质不能泡太久。”

“我知道了。”江潇雨淡淡道。

“你知道?”

“她染了风寒”

“啊?快带我去看看!”陆白道。

“已近没什么大碍了,就在里屋。”江潇雨道,然后和陆白一起去了里屋,替清浅把脉。

陆白把了把脉,果然没什么大碍了,再看看她的脸上脖子上的伤,发现早都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那脸庞清秀而干净,带着中病态特有的柔美,有种说不出的神韵和好看。

“她还真厉害,能撑的了这寒潭的水。”陆白赞赏道。

“嗯。”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沐青言气急败坏的声音,“大爷的,谁点了本公子的穴!这胳膊酸腰酸的!”

江潇雨一脸镇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陆白一起出了清浅的门,走到沐青言身边。

“欸?陆兄!你来的正好,快将我手上的罐子拿下去,我的胳膊动不了了。”沐青言道。

“哈哈,青言啊!你也有今天!”陆白调侃道,但还是放下了沐青言手中的罐子。

沐青言手中的罐子放下了。顿时整个人觉得轻松不少,到胳膊手指的动作任是那样,动都动不了。

沐青言看着一旁的江潇雨道,“说!是不是你昨晚点了爷的穴位。”

“你自己喝醉酒站着睡着了,是我的错?”江潇雨不咸不淡道。

“这不科学……”沐青言也记不清昨晚发生什么了,有些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

……

清浅这时已经醒了过来,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只要一听到江潇雨的声音,心里就会莫名的痛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是恨还是怎么样?她转了个身,整个人都缩到了墙边。

此后的三天,清浅还是和他们一起住在这里,吃着闲茶淡饭,看着日出日落。

江潇雨不知怎的,觉得她这次醒来,好像哪儿变的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每每碰到他,都会躲掉,实在躲不掉,就强装镇定的去面对,淡漠而疏离,她的眸子里也尽是说不出的痛苦,哀伤和挣扎。

她难道在那个胖女人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可问沐青言的时候,说除了鞭伤和语言的羞辱,就没有什么别的了。她到底怎么了?

让江潇雨不高兴的还有一点就是她和沐青言说话比较频繁,且每次跟他说话神情都是那种轻松的,而跟他的话,要么局促不安,要么三两句草草结束,虽然两人在掉下悬崖后的话也不多,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氛围里是说不出的沉重压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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