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揪心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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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觉无趣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晚上都好好休息,无需守夜,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夜,深浓,屋内鼾声一片!

两道身影从窗前飞掠而过,直至屋顶,被一身黑衣包裹的男子掀开瓦片,看着屋内的几人睡的死沉,冰冷的眸中,顿生杀机。

“慢”一旁带着面具的男人出手将他拦住,两人飞身而下,隐进黑漆的小巷中。

“主子,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除了他,只要他一死,风萧然就如断了一臂。”男人心有不甘的说道。

带着面具的男人哼声冷笑,“断他一臂又如何,不还是好好的活着,与其杀了他,不如看着两人今后如何的自相残杀。”

男人一听,眼神顿时异常的晶亮,连带着声音都挑高了几分“不知主子有何妙计?”

带着银制面具的男人,倾身向前,耳语了几句,听的男人连连点头称好。

“他们欠下的,本主自然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男人阴狠的眸中带着几分残忍的笑意,声音深寒如冰。

黑暗渐渐被东升的旭日所照亮,天边的白云也沾染了一丝红光,上官沁站在窗前,望着眼前自然的美景,却依然难平心下的颤动。

梦里的景象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让她害怕,即使醒着,依然感觉身在梦中,她梦见一把长剑狠狠的穿透风萧凌胸口,温热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面上,她哀嚎,她哭叫,可依然唤不醒他紧闭的双眼,她站在窗前,颤抖的搓着双臂,一阵阵寒意从胸口涌出,她扶着桌边坐下,从腰间掏出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迅速的塞进嘴中,她略显狼狈的靠着椅背,等着寒意一点点退去。

“吱呀——”

嫙儿推门而进,见她坐在窗边,有些惊讶的开口“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早,昨晚睡的不好吗?”

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干涩的开口道“没什么,想着今日要启程,所以就早点起来了。”

嫙儿见她微颤的肩膀,将敞开的窗子关上,嘱咐道“现在虽然是夏季,可早上还是有些凉的,你现在不比以往,要多注意一些。”

感觉身上的冷意渐渐褪去,她浅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嫙儿不以为意,只是将她的衣服收了收,为她换了温水“洗洗脸吧,一会吃过饭,我们就走了,阿四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轻“嗯”一声,洗过脸,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客栈里精致的早餐,终于知道什么是‘食不知味’,即使嫙儿陪在身边,她依然无法从那个噩梦中逃脱出来。

出了陵南城,嫙儿见她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下有些担忧,寻了机会开口问道“今日是怎么了,话不说,笑容也没一个,难不成是有人欠了你银子?”

嫙儿话语轻松,希望能缓解过于沉闷的气氛,可见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忧心。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而已。”她轻声道,精神也略显萎靡,昨晚自噩梦中惊醒,她便一直没有在睡,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这么在意一个梦。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在前面的村庄休息一晚再走。”看着她眼下的阴影,嫙儿深知她昨夜定是没睡好,在马车内为她铺了席子,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我没事,赶路就好。”她躺在席子上小憩,免得嫙儿忧心。

一连几日白天赶路,夜里休息,遇到城镇就投宿客栈,赶不到就露宿在荒郊野岭,夜里的毒蚊总是吵的她难以入睡,几日下来便见她身形消瘦了几分。

“我的姑奶奶,在这么急着赶路,就算你没事,王爷也会把我掐死,出门时还珠圆玉润的,这会看看你瘦的,在瘦个两斤,恐怕一阵风就把你刮走了。”嫙儿将刚熬好的清粥端到她的面前,心疼的说道。

“我哪有那么娇弱,以前那么多年不都是这么活过来的嘛,现在又能金贵哪去?”这几日她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勉强喝些清粥。

“在行二十里就是青家庄,我们今晚就住在那吧,也好找郎中给你瞧瞧,在这么吐下去,我真怕你把心都吐出来。”嫙儿看她欲呕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她拿起手边的梅子塞进嘴里,将作呕的感觉压下,撇嘴道“出门的时候把心忘家了,就是吐死也吐不出心来。”

“都这般模样了,还有心思与我斗嘴,吃完粥快些把药喝了。”自她有孕,嫙儿越发的像个管家婆,每日在她的耳边唠叨个没完。

阿四将手中的信鸽放掉,抽出纸条对着她欣喜的说道“王爷命人捎来了口信,这会子他已经出了陵西的地界,再有不到十日便能与我们相会。”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个急性子?”她接过纸条浅笑,看完后直接撕的细碎,扔进了身后的草丛,“赶路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兄弟们,收拾东西赶路,天黑前一定要到青家庄。”阿四帮着收完东西,直接翻身上马,大声的对着众人喊道。

整日的坐在马车里,实在是无聊的很,连带着脑袋也昏沉的厉害,她抬手掀开车帘坐在马夫的身侧,呼吸着自然的气息,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嫙儿,你要不要也出来透透气?”她心情愉悦的唤道,半条腿在马车外悠荡着。

识毒的阿金骑马从后面追过来,毕恭毕敬的唤道,“公子——”

上官沁见他一脸急色,出声问道“何事这么紧张?”

“属下身上辨毒的家务事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属下想调头回去找找,很快就会跟过来。”

她见阿金如此宝贝这东西,也不好拒绝,只道“快去快回,一个人小心些。”

“是,属下明白,若是找不到我会在天黑之前追上的。”阿金扬着鞭子,调头便疾驰而去。

阿四听见后面的动静,骑马跑到马车边问道“何事?”

“没事,阿金掉了东西,去去就回,我们继续赶路就是。”她回头忘了一眼,阿金的身影已经没进了林中,阿四虽然心有疑惑,却也没说什么。

阿金追上队伍时,天色已经渐黑,手里拎着野鸡跑到她的跟前,开怀的炫耀道“公子,我的东西已经找到了,顺手还打了一只野鸡回来,这两日看你瘦了许多,正好可以补补身子。”

她笑着点头,这两个月日日相处,她与这群侍卫早已热络的很,虽然他们对她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不过相较最初,已好了许多,在她的面前时常会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夜里,她趴伏在床边,嫙儿拍着她的背,她将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脸色煞白的下人,连着身体也越发的寒冷。

“呕——”

“晚上不过是吃了两块鸡肉,怎么会吐成这个样子。”嫙儿见她难受,满是心疼,大声的对着门外喊道“阿四,你快去看看郎中来了没!”

她抬手阻止,想说自己没事,可趴在榻边又哇哇的吐了起来,她抖瑟着身子,虚软的呢喃道“药,我的药。”

嫙儿见她抖瑟的厉害,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摸着她的手和身子,已是一片冰凉,“这两日,冰兰发作的越发频繁了,在这么下去,带来的药怕是要不够了。”

嫙儿倒了一杯水,将药丸放到她的嘴边,她张嘴仿佛有一口寒气呼出,嫙儿吓得抖了手,险些将杯子摔了下去。

郎中诊了半天的脉,只看着她一个劲的摇头,最后起身道“在下无能,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嫙儿为她压紧被子,看着她嘴中呼出的寒气,一脸的愁容,阿四听到郎中的话,脸色凝重,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吓得郎中连银子也未敢收,拔腿便跑。

她望向阿四,嘴角轻颤,小声道“看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把大夫都吓到了。”

“我真恨不得把那个歹毒的女人千刀万剐。”阿四捶着桌子,怒火难平。

“瞧瞧你的样子,来日方长,还怕没有机会吗?快去,多烧点热水来。”嫙儿剜了阿四一眼,让他少说话,免得提起上官沁的伤心事。

“是是是,来日方长,我这就去烧水。”阿四压着怒火,关紧房门退了出去。

白天还好,有太阳晒着,即使冰兰发作,也不过如春秋的冷风,多添几件衣裳就顶过去了,可入夜之后,没了缓和的阳光,冰兰发作的便是无忌惮,冻的她血液像是结了冰,隐隐的发疼。

“嫙儿,我吃完药后,已经多久了?”她颤抖的声音,虚弱的下人。

嫙儿看了一眼天色,心下微颤,小声道“半个多时辰”

若是平日,她吃下药不出半个时辰一定会见效,如今看来,不单是冰兰发作的频繁,就连药性也减了一半,“明日快些赶路,辛苦一些无妨,我怕这冰兰怕是要压不住了。”

阿四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大药桶,好在无名想的周全,出门前都帮她备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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