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夜会狄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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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贺知章,凌云飞当然认识呢,他写的《回乡偶书》乃是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没想到这千古名人竟然会是眼前这个酒态毕露,放荡不羁的狂生。WWW.tsxsw.COM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过眼前这个少年好像连一杯都喝的很痛苦,尽管凌云飞拿出劝酒的招数,可这小子每次是小啜一口,简直是太不男人呢。

那些个文士酒也斗的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此时只听一声异域风格的音乐响起,刚还在侧陪酒的胡姬们,立马站起身来随着音乐举手而舞,闪动她们的翘臀,裙摆在旋转着,像一朵朵撑开的莲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凌云飞借着酒兴,不禁想起了诗仙李太白的那首佳作。

那少年还算清醒,那心中不禁一凛,心道,“观此人作的这几首诗句才情深不可测,到底是何人?”

“落花真好些,一醉一回颠……”贺知章醉酒成狂,赤膊着上身,拿着酒壶跟着那些胡姬们翩翩起舞。

那少年看着贺知章的癫狂样难以直视的直摇头,再看自己对面的这位年轻公子,刚才还在说话的一个人,这会都已经醉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会钞。”那少年一边招呼结账,一边着看着对面的凌云飞,不禁也摇摇头。

……

“我还要喝,我没醉,我不要你扶!”凌云飞由那少年搀扶着从酒肆出来,满口说着胡话。

“这位兄台,你喝醉了,你的府邸在哪,在下送你回去吧!”那少年不放心的问。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谢谢你请我,下回算我的,算我的……”凌云飞说完连忙扶着街边的大树,心里如翻江倒海似的,直想往外冒。

“兄台,你没事吧!”

“你,别过来,我……”凌云飞实在忍不住,直接喷在了走过来扶他的那少年的身上。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少年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擦擦!”凌云飞抱歉的说道。

“这,这让我怎么回去呀,哎呀,脏死了!”

“你把外套脱了,穿我的,我的干净!”凌云飞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了那少年,接着道,“我走了,再见,下回我请你啊,说好了!”

“这……”那少年还在犹豫要不要穿,见凌云飞都走远了,急忙问道,“兄台姓甚名谁,住哪,在下好把衣服还给兄台!”

“在下凌云飞,我……”凌云飞还没说完,又扶着墙壁在那呕吐了。

那少年无可奈何的一笑,眼见天sè渐晚,那少年拿着凌云飞的衣衫心道:“得赶紧回去了,再晚宫门就关了。哎,穿还是不穿呢?”

……

人生太需要一场说醉就醉的酗酒了,不过凌云飞好像没想到自己会醉。平时能喝两瓶卡斯特的凌云飞,没想到醉在了一壶葡萄酒之下。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回的“狄府”,,凌云飞此时已经躺在了木塌上,而从白马寺回来的狄婉玉则在一旁悉心的照料着。

”夫君,夫君你可醒了么?”看到凌云飞睁开了眼,狄婉玉开心的道,“夫君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娘子,对不起,一不小心喝多了!”凌云飞坐起身来,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夫君一定饿了吧,奴家已经留下了晚膳,夫君就在这东厢房用餐吧!”狄婉玉将凌云飞拉至餐桌旁道。

说实话,凌云飞确实饿坏了,在酒肆里自己只顾喝酒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两,那少年也真够意思,初次见面就请自己吃了次花酒。不过忘记问他叫什么,住哪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吃花酒这个人情可得还呀。

其实凌云飞是在给自己下次再去找借口,男人不都这样吗。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家里的问起来就说朋友请的,是应酬,其实呀,都是自己想去。

凌云飞心里这点鬼jing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向来都没有这样的顾虑的,可自从在唐朝有了家室,自己反倒瞻前顾后,放不开了。

“夫君,你身上没带纹银呀,去喝酒是你朋友会钞的吗?”狄婉玉好奇的问。

凌云飞差点喷饭,听婉玉这么一说,自己好像真的身无分文就出去了。今天看来要不是那个少年,自己这顿霸王餐肯定是吃定了,当然拳头也是少不了的,最坏的结果就是让狄婉玉去赎人,那自己小命就算打上折扣了。

“这么说来,那小子还是老子的救命恩人呢,下次见到他得好好谢他一顿!”凌云飞心里暗道,不过也么忘记回答婉玉的问话,道,“嗯,朋友请的!“

“那外面的衣衫怎么不见了呀,是不是忘在那了,我让人给你去去取!”狄婉玉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唤下人。

“别,千万不要。”凌云飞连忙阻止道,“我吐了一身,早给扔了!”

……

喝花酒的这关总算过去了,不过凌云飞却孤独的独自躺在了东厢房的床上。原因是婉玉今晚要和她的三嫂一起睡,独守空房的三嫂好不容易等到了有人能跟她说说话,早就预定了婉玉。

“我恨你,恨你!”林云飞几近抓狂,抓起被子一顿好打。想不到自己新婚到今天连娘子的身材是个啥样都没看过。

凌云飞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到了几更,只感觉外面好像起了风,未关紧的窗户随着风“啪嗒啪嗒”的开了关,关了开。

反正也睡不着,凌云飞打算到屋外走走。推开房门,只见乌云遮住了月亮娇羞的脸,空中含着cháo湿的气息,突然一道闪电从夜空中霹雳而过,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白sè的浮线。

“要下雨了?”凌云飞不禁想。

随着回廊走着,凌云飞不经意间来到了一处小院,这里的布置甚是古朴,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曲折,直通小院的深处。凌云飞兴之所至,索xing走到底,看这小径究竟通向何处。

路到尽头,凌云飞发现了一座幽雅的小屋,屋里还亮着烛光,而烛光下正坐着一位老者正批阅着折子,而身侧的衣架上还挂着一套紫sè的官服。

“此人难道是?”细雨朦胧,凌云飞虽然心情激动可还是按捺住了转身离去。

“咣当“一声响,凌云飞一不小心碰倒了摆在一边浇花的木桶。

“遭了!“凌云飞暗叫不好。

“何人在外面,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果然屋内传出了询问声。

凌云飞虽然不敢肯定屋内之人是不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可相信也是仈jiu不离十。凌云飞想不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去拜见自己的岳父泰山,自己身上的酒气此时还未消,而且衣衫不整,简直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凌云飞推开屋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长联中堂“立品如岩上松,必历千百载风霜,方可柱明堂而成大厦。俭身若璞中玉,经磨数十番沙石,及堪琢玉玺而宝庙廊。”

不急细品这中堂的个中三味,凌云飞跨进里屋,只见刚才所见之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也正打量着自己。

凌云飞只见此人着灰sè长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透露出智慧的光芒,眉眼间透出一股子英气。胸前开阔,口吐千丈凌云志气。两鬓斑白,却依旧jing神抖擞。

凌云飞看到此,不禁双腿一软便拜道:“小婿凌云飞,叩见岳父泰山大人!”

狄仁杰从凌云飞引进来就已经猜到了大概,此时看见自己的爱婿就在眼前,不禁也有些激动。

“云飞儿,请起,这里只有翁婿,不是朝堂,无须多礼!”狄仁杰走出书案,陪同凌云飞在座椅上坐下来道,“上次见你还是你父寿诞之时,这一转眼都过去四五年了。你与婉玉喜结连理,为父没能与你们一同庆贺,真是为父的不是!”

“岳父大人,切莫如此说。”凌云飞感动的道,“岳父心系社稷事大,小婿与婉玉不敢劳岳父大人cāo心。小婿见岳父cāo劳国事,深夜而不眠,实在深受触动。”

“为父也是回府不久,睡也睡不着,这才在这书屋批文,不想被我儿撞见!”狄仁杰接着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儿有心报国,总会有机会的!”

“小婿看岳父刚才批文之时眉头紧锁,不知道有何烦心之事?”凌云飞小心的问道。

狄仁杰摸了摸短须,站起身来说道:“为父刚在忧虑的是武氏宗族霸占朝廷,朝纲不振。jiān党横行,结党营私,残害忠良,而为父却束手无策,这着实让人泣血!”

凌云飞可以看得出自己的这个岳父是多么的无可奈何,虽有匡扶社稷之心,然而却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小婿听闻武氏宗族不断的收买人心,各大小官员为求自保不得不暂时栖身武氏阵营。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只要岳父能找到铁证扳倒jiān党,再联合他们,势必能一举将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凌云飞不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儿所言与为父不谋而合,可是为父即将调进内阁,恐再无机会找到武氏贪墨枉法的罪证了。手下人丁稀薄,难有堪此大任之人!”狄仁杰无奈的道。

凌云飞思绪了下,还是决定说道:“岳父的学生曾泰,可为代替岳父监察全国的人选之一:其二,越州贺知章,此人虽狂妄不羁,但屡次拒绝出仕,可见此人不贪富贵,不畏权贵,而且在文士之间有一定的社交关系,岳父此次chun闱可收为门生,为己所用;其三,大公子光远已入礼部、家父却在吏部,与岳父在内阁可以遥相呼应,共同进退。最后,小婿不才,决定参加此次chun闱,如能蒙圣恩眷顾,小婿必也能替岳父分忧!”

听凌云飞说完,狄仁杰好似觉得这么棘手的事一下子变得简单轻松多了,虽然不知道云飞怎么知道自己的学生曾泰的,因为这个师生关系他们只是私下谈及,从不对外人道也。而至于贺知章此人,狄仁杰却也是早有耳闻,早有招揽之心。

凌云飞的几句分析说的狄仁杰心里轻松了许多,原本以为莫大的担子都是自己一人在挑,可现在一听之下,貌似自己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婿如此,老夫也可老来安慰了!”狄仁杰激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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