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雷雨交夹夜 娇娘报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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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yin郁无比,乌云滚滚,变化万千,深邃的黑sè空洞,让人感觉无比恐怖,缭绕的黑sè团云间,不时的有闪电伴随惊人的雷声出现,

“咔嚓”!!!

一道如百年老树根茎般的白sè闪电当空而下。www.tsxsw.com随着这道闪电而下,瞬间照亮整个的夜空。

随即密集的夜雨哗哗的从天空上方落下。

在这样的雨夜里,东荒镇的村民要么躲在房间里,生个木炭炉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取暖,要么就早早的睡下了。

此时整个的东荒镇所有的巷子都空荡荡的。

唯有二棍子,他身披兽皮,头带斗笠,手里拎着在大山里打来的两只野兔,猫着腰在雨夜里急速的行走,他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像是生怕被哪个妖兽发现的样子。他沿着镇子的弯曲小道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一人左右高的土墙前,纵身一跃跳了过去,快如狸猫,落地没有任何声音。在东荒镇任武术总教头的他,有一身不错的功夫。跳跃矮强这两下子对他来说,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跳进院子以后,四方的庭院正前方,泥土培的三间草房,从最左侧的纸窗子里,微微有灯光闪动,看来娇娘还没有睡觉。

二棍子手脚很轻的推开草房的木门,尽管他动作很轻,但是古老失修的木门还是会发出“吱呀”声音。

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子寒风和二棍子一同钻进屋子里来,外面实在太冷了,还是屋子里暖和。

屋内一盏古老的兽油灯,捻子上衔着一个豆大的火苗,发出微弱的光。兽油灯的旁边一个青铜做的木炭盆,里面有木炭在燃烧。娇娘坐在灯下缝补金喜已经破旧的衣服。

听到门响,娇娘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连问一句你是谁都没有,这样的声音伴随她十三年了。她太习惯这声音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的时候,娇娘头也不抬的问:怎么下这么大的雨还来了?

听到娇娘这样讲,二棍子没有说一句话,他把手上的两只野兔放在墙角,摘掉头上的斗笠,脱掉已经湿透的兽皮,用嘴巴哈着热气,两只手对在一起相互搓着。无生息的向娇娘这屋走来。

娇娘听到二棍子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的问:咋地了他二叔?你咋不说话呢?是不是村里教场上有什么事?

二棍子听到娇娘的询问,他头也不抬,一屁股坐在墙角的兽皮上,从衣袋里摸出烟锅子,从另外一个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往烟锅子里装烟叶,他用手不停的塞着,塞紧以后来到兽油灯捻子前,“吧唧”一口点着了。他深深的吸一口,浓重的烟雾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抽完这口烟,二棍子看着还在不停忙活的娇娘,态度生硬的说:我不是孩他叔,请叫我二棍子!!

说完这句话,二棍子又一屁股坐在墙角开始抽烟,娇娘微微抬起头,一抹笑意爬上了她的脸庞。

二棍子这样反常的举动在以前从未有过,娇娘看着闷在墙角不停抽烟的二棍子,忍不住的道:我说他二叔,你到底是咋了,倒是说句话啊?

二棍子一听娇娘这样讲,他顿时极了,怒目而视“啪”一下把烟锅子磕在地上:“请叫我二棍子,我不是他二叔!!!

娇娘看着瞬间如此反常的二棍子,不怒反而笑了,她小声笑得咯咯的。

好好好!你不是他二叔,你是二棍子,棍子,棍子!!好了吧?

二棍子听娇娘这样讲,他重新捡起烟锅子,往里面装烟叶。不说一句话。嘟囔着脸,像人欠他八百一样。

娇娘看着二棍子的样子,她放下手中的活计,给二棍子倒了一杯水端到他跟前,然后很温柔的说:咋了棍子?为何今天那么不开心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二棍子只顾着装烟,他把烟叶在烟锅子里塞的紧紧的,还是在不停的往里塞,最后伴随着“啪”一声,烟锅子撑破了。

这烟锅子可是当年娇娘送给二棍子的,被二棍子视为最珍贵的东西,如今竟被他亲手给毁掉了。

娇娘从二棍子的眼角看到了一丝泪痕,这样的泪痕在这十三年以来从未看到过的,以前哪怕是遇到再大的事情,只要天不塌下来,二棍子总会很乐观的去面对,在东荒镇任武术队总教头的他格外坚强,也像是以前从没有哪件事难倒过他。

娇娘从二棍子眼角看到的这一抹泪痕,她内心里就明白了,一定是发生什么他解决不了的大事了。

娇娘的心咯噔一下,那杯水掉落在地,泥烧的茶杯落地而碎,撒了一地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娇娘双手很用力的抓着二棍子宽大的肩膀,两只眼睛带着数不尽的惊恐,她看着二棍子那张yin云不散的脸。内心里无比害怕。

二棍子丢掉手中那个已经破裂的烟锅子,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娇娘满带惊恐的眼神,他语气低落的说:东荒妖兽族今天下来命令,借为进一步提高人族健康的理由,要东荒镇的人族族长在东荒范围内,抓一千个老弱病残者,送到妖兽谷供妖兽蚕食,如若不允,将对东荒的人族展开惨无人道的杀害,不管老少统统杀死。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二棍子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娇娘的双眼。

娇娘一直看着二棍子的眼睛,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内心里明白,通过数十年对二棍子的了解,二棍子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一直在等待着,也害怕着二棍子说出她内心中所想的结果。

看着娇娘惊恐的眼神,二棍子的话停顿了,他不忍继续往下说了,也像是此刻他已经从娇娘惊恐的眼睛里,看到了他要说的答案。

娇娘的眼神不变,她依然在期盼着,期盼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期盼二棍子嘴巴里说的事情和自己的感觉不是一致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兽油灯的豆大光亮比以前弱了好多,整个房间变得已经看不清人脸了,透过这一丝的光亮,娇娘看到二棍子豆大的泪珠不停的从他的眼睛里流出,这眼泪透过兽油灯的光亮,泛出晶莹的光。

二棍子哭了,哭的好无声。娇娘的眼泪已经泛滥了,顺着她的脸颊直接流进她的脖子,然后流进她的前胸。

娇娘看着此刻已经很无力的二棍子,带着很嘶哑的声音问:他棍子叔,难道真的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看着此刻已经变得面临崩溃边缘的娇娘,二棍子的心如刀绞。他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激愤的说:下午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去了族长的家里,名单上第一个就是金喜的名字,当时我就极了,和族长大闹了一场也无济于事,妖兽族族长点名第一个要金喜,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不配做金喜的棍子叔,直接叫我二棍子好了。

我连你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二棍子越说越无力,此时娇娘已经听不到二棍子在讲什么了,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一个画面,痴痴傻笑的金喜,被妖兽一口吞进肚子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样的一种意识完全的让娇娘的思想与外界隔绝,她慢慢的掀开旁边的布帘子,走到金喜床前,看着熟睡中的金喜满脸微笑,歪斜的脑袋旁边,口水已经湿了半边枕头。她忍不住的摸摸金喜的娃娃脸蛋,胖乎乎的,熟睡中还在傻笑呢,娘!我想吃棍子叔抓的野兔子,然后又一丝口水从金喜的口中流出。做梦还想着吃,怪不得流那么多口水,全部是馋的。

娇娘拿口水布将金喜嘴巴旁边的口水,还有枕头上的口水全部搽干净,帮金喜掖掖被角,把伸到外面的大脚丫,小心的放到被子里,轻轻的盖上。

此时的娇娘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无尽的悲痛又涌上心来,她拉上金喜床旁边的布帘子,断线珍珠一般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下,这是无声的眼泪,比有声的更让人难以忍受。

娇娘用针挑了挑兽油灯捻子,又往里面加了一些兽油,火光瞬间大了好多倍,整个房间开始明亮起来。

房间外面的雨哗哗的下着,从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打在青铜盆上,“嗙嗙…嗙”的响着,夜空中不时的有一句兽鹰的凄惨叫声。整个房间安静极了,二棍子把双手埋在头发里,全身蜷缩在一起,像角落里的一个物体,娇娘从床上拿一件兽皮袄子,披在二棍子的肩头。过后她又从新拾起刚刚没有做完的活计,此刻的房间里只有娇娘手中的银针,穿过麻布衣服而带出的哧哧声,这声音非常的生硬,简直都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时间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娇娘的衣服还没有缝补完,二棍子终于把双手从头发里拔出来。他看着认真缝补的娇娘,很沧桑的说:“明天早上我送这些人去妖兽谷”。

二棍子虽然说话声音的很轻,在这如此安静的房间里,娇娘听的清清楚楚,又是片刻的安静,娇娘忽然丢掉手中的活计,“双手盖脸,涛声大哭”。

她的每一句哭声都像刺一样刺在二棍子的内心。此时的二棍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伤心yu绝的娇娘了。

他慢慢的走进娇娘,双手扶在她的肩头,娇娘转身紧紧的抱住二棍子,把嘴巴埋在二棍子的肩头,开始无声的呜咽,她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流进了二棍子的内心里。

二棍子紧紧的抱住娇娘,娇娘停止哭泣,开始不停的抽搐。

三十几年以来,他可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而且是自己深爱三十几年的女人,这怎能让他的内心不激动呢?

可是现在娇娘的心情该是多悲痛啊,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呢?

这不是“畜生”的心理吗?

可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太难以让人拒绝了。

两种针对的思想,在二棍子的脑海不停的斗争着,最终生理上的反应占了上风,他有用力的抱紧娇娘。

这一刻仿佛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他怀里的一个女人。

二棍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吻着娇娘的耳垂......

娇娘无力的反抗着,无力的接受着…

娇娘眼角的泪珠又一次滑落,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天空的雷还在不时的打着,兽鹰的哀鸣,还在有一声无一声的叫着.....。

娇娘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此刻娇娘的神志是完全清醒的,她的内心里想,或许这样就是对二棍子最好的报答吧,回想这十三年以来,如果不是二棍子对她和金喜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真的不敢想象这十三年以来,她独自一人拖着金喜,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怎么生存。

这十三年以来娇娘内心里很明白,二棍子是因为爱她才愿意接受金喜。

才愿意给这个家无微不至的照顾。

明天金喜就要和那帮老弱病残的人一同被送入妖兽谷了。妖兽谷里,数不尽的妖兽横行霸道,进去的凡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的,全部都是被妖兽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如果金喜在妖兽谷被妖兽吃掉,娇娘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十三年前,金神遇难前,将强褒中的金喜交到娇娘的手中,并告知要把金喜抚养长大,娇娘含泪满口应允,可是现在,眼看着明天就是金喜十三岁的生ri了,娇娘交代二棍子打两只野兔来,她给做金喜最爱吃的兔肉包子,给金喜过生ri,现在兔子打来了,金喜却要被押送到妖兽谷。罪孽呀!

娇娘的内心里越想着这些事情,她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金神当年可是因为救她才遭的难呀!现在却连他的儿子都不能好生的抚养……她只怕以后自己做鬼也无颜再见金神。

一番激烈的**以后,他俩的内心都平静了好多。

二棍子翻身躺在娇娘的旁边,只手抱着躺在怀里依然有些气息紊乱的娇娘。此时火盆里的木炭已经熄尽了,他俩看着兽油灯捻子上的火苗在不停的跳跃着,二棍子已经想好了,他明天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金喜的安全,如果不能保护好金喜,他也让自己和金喜一同葬入妖兽口中。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辈子能够有一次和自己深爱女人的xx对他来说足以,二棍子的身心通过和娇娘的这番xx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为他明天和金喜共生死做好了准备。

娇娘的内心也想透了,成事在天,不在人,对金喜她已经尽力了。如果明天金喜果真葬送妖兽之口,她也不会苟且于世,以自刎谢当年金神的救命之恩。

现在这也算能够对得起二棍子,对她这十几年不弃之情了。这也是娇娘在二棍子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拒绝的原因。

对于一个深爱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用身体的报答,才是男人最想要的,其实这些年以来,娇娘在内心中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她的内心更顾忌的是金喜,所以面对二棍子炽热的爱,她只能存在内心里,等金喜慢慢长大chéng rén,她给金神一个满意的交代。然后再和二棍子一起好好过ri子。

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让娇娘内心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现在已经到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刻,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深爱自己多年的男人呢?

燃尽木炭火的房间里,空气变得湿冷无比,娇娘裸露的肩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二棍子赶忙起身去找木炭。

当他掀开兽皮褥子的时候,看到他旁边的兽皮上有一片殷红,他不由的用手摸了一下是“血”。

看到这一片殷红的血,二棍子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娇娘,娇娘的脸一片霞红。

怎…怎么你是xx?

那…那金喜到底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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