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通天河畔始修行 第十章 因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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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柏一见自家手段建功,也不继续施展手段,而是微笑站在那里:“余道友手段当真不凡,只是这御气成兵毕竟得至我真武观,贫道侥幸胜了一手,还望道友信守承诺,让那虾先锋回归旧主罢。”

“你以为这般手段便能困住余某?”余沧海见宋书柏如此托大,当下心中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忽地化作一团水精之气,而后催动丹田之中那道黄鳅真气,顿时间便有阵阵寒气透过他三百六十五处穴窍冒出,寒气于那团水精之气一融合,便化作一条丈许来长,活灵活现,如寒冰铸就的黄鳅来。

这寒冰黄鳅方一出现,摇头摆尾,先是张口喷出一股白蒙蒙的寒气,把困在周身的水晶长绳冻成一根冰绳,而后一个摆尾,便把那冰绳拍碎。而后黄鳅也不消散,只在其周身盘旋游走。

这寒气正是余沧海凝练了玄冥真煞和那北极寒沙中的寒气汇聚而成,想他一身真气已经凝练了四葫芦玄冥真煞,离大成只有七分,端的是霸道无比!

“余道友好霸道的手段!”宋书柏脸色一变,便欲上前施展手段。

就在此时,那碧衣仙子忽地叹息一声:“宋师弟,余道友,你二位已交了几手,何不就此罢手,非要争的个你死我活么?锦三道友,你因麾下先锋小妖被余道友收为道兵,所以才有此番因果。想余道友习的乃是那太上御气术中的道兵法门,这法门碧衣也有所了解,端是玄妙无比,既然已被收为道兵,那是再也要不回来了。若是锦三道友不弃,碧衣潭中还有几个家仆,这就送于道友如何?”

“碧衣仙子慈悲!”青阳道人在旁一听,心中甚是感动,上前一步对着锦三骂道:“侄儿,既然仙子说话,你还在那里计较甚么,还不快快拜谢仙子恩德?”

这锦三虽是鲤鱼成精,但也甚是精明,当下便收了哭声,跪地拜谢。

且说那宋书柏一见碧衣仙子出面调停,哪里还会再为其出头?在他心中,这锦三不过是个卵生带鳞的畜生,之前出面,不过是见余沧海一幅乡巴佬模样,不知其深浅,又加上他秉承老师教诲,心中念一个公道,这才出手和余沧海施展手段。

在听见碧衣仙子所言之后,才想到那锦三麾下恐被余沧海以太上龟蛇御气术中的道兵法门度化。这法门他也习得,怎不知其中玄妙?

所以,宋书柏抬头对余沧海微笑点头后,便退居一侧,不再言语。

余沧海心中感激碧衣仙子一番大德,但却不明白宋书柏为何要对他点头微笑。但他亦是个有礼数的人儿,虽心中不解,但也报以微笑。

“沧海多谢仙子!锦三道友,他日若是余某遇到根骨卖相上佳的,当为道友寻几位,以做道友麾下先锋。”余沧海先是抱拳对碧衣仙子行了一礼,然后才转头对锦三笑道:“之前种种皆是误会,你是青阳哥哥的侄儿,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锦三虽不情愿,但不敢再无赖下去,只好闷声不语!

当下碧衣仙子命沈万三领家仆离去后,又邀请几

人去那碧波潭中歇息!余沧海和青阳道人知碧衣仙子因炼制丹药甚是劳累,便出言告辞。

碧衣仙子也不挽留,送了几个小妖于锦三之后,便目送三人离开。

“没想到多日不见,师弟天资高绝,道行精进,做师姐的恐怕不消几日便不及师弟你了。他日师弟证道长生,可要多多提携师姐。”碧衣仙子笑道:“想来师弟也累了,我们这边下去罢。”

宋书柏笑道:“师姐哪里话,小弟离那长生逍遥还有十万八千里,现今不过初入修行门径罢了。”

这碧波潭外面不过一丈方圆,但水下却是甚大,一个光罩下里面没有一丝水汽,几颗夜明珠点缀中,把水下照的宛如白昼。锦三领了碧衣仙子送其的几个精怪仆人,便也告辞往青牛镇一方水域走去。

“师姐真是慈悲!这几个仆从送走,潭中倒是无人打理了!”宋书柏坐罢,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玉递给碧衣仙子:“灵虚老祖甚是想念师姐,不知师姐何时才回观中。以小弟看来,这碧波潭虽是一处好去处,但也颇为冷清,不比观中师兄弟在一起说法论道热闹哩。”

“多谢师弟好意,只是碧衣向来喜欢清静,这碧波潭也住的习惯,就不忍离去了!”碧衣仙子笑了笑,便把那白玉放在额头。数十个呼吸的时间后,碧衣仙子才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不老仙翁寿辰将至,多谢师弟万里前来传讯了!”

宋书柏见自家任务已然完成,也不多坐,当下便站起身来,持礼道:“既然老师交代业已圆满,小弟这就回去了,争取早日凝煞炼罡,三年后在不老谷中再见师姐仙颜!”

说罢,也不顾碧衣仙子挽留,便飘然离去,端是潇洒无比。

话说青阳道人、余沧海和锦三回到青牛观中已是晚上,云鹤长风早已睡下,余沧海拱手告退,便回到自家房中打坐练气,体味今日于那宋书柏交手所得。

锦三见余沧海离开,便低声对青阳道人道:“叔叔,不知那事儿叔叔可有眉目?要知道,俺此番来此地做甚么河神,可就是为了查探杀害八弟的凶手的。”

“说来惭愧,我这些日子从那些香客口中也有询问。”青阳道人面色尴尬,道:“虽从那些个香客口中得知,这青牛镇中有几个所谓的神仙,但我前去查探之下,也只是些欺神骗鬼之流,不说手段了,就是连一丝道行也无,万万不会是杀害锦八侄儿的凶手。”

“还请叔叔多留心,俺毕竟也来此八九个月了!”锦三颇为无奈,他这些日子里,明面上是巡视一方水域,但实则是为了查探有无道行的修行之人。

转念间,锦三对门外瞧了瞧,把声音又忽压低,道:“叔叔,你说他会不会……”

不等锦三说完,青阳道人便挥手道:“侄儿莫要多想,我那二弟虽手段高深,但见识不浅,决然不会下手斩杀锦八侄儿,和义父结仇的。”

“可是……”锦八面色犹豫。

青阳道人道:“好了,侄儿你今日就这我这观中歇息一日罢。

你放心,既然是义父交代,我当然会尽心去办的。”

锦三无奈,只得按下念头,往另一间厢房歇息去了!

翌日,金乌初升,余沧海便早早起来,来到青阳道人门前出言告辞。

他在这观中也住了有些时日,现今锦三的事儿已经了结,是该继续出门历练,见识外面世界!

修行中人本就求个逍遥自在,青阳道人见二弟去意已绝,只是按下心中不舍,拉着余沧海的手,把其送到观门口,眼圈泛红:“贤弟,你此番出门,还需处处留心。要知道人心险恶,有些时候绝非凭借手段就能解决。他日若是遇到难为之事,你只管回来寻愚兄。愚兄不才,虽手段低劣,但也当与贤弟共同进退。”

余沧海心虽与青阳道人相处不久,但听到此言也心中感动,顿时便涌起一股不舍,躬身持礼:“大哥修要如此说话,你我兄弟情义,若是小弟遇到难为之事,当来找大哥避难。只是此去你我兄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小弟在此恭祝大哥道行大进,早日的证长生大道。”

“承贤弟几眼,他日你我兄弟当一同共赴长生!”青阳道人伸手扶起余沧海,笑道:“你我兄弟皆为修行之人,也莫要再做如此女儿姿态。”

“哈哈!”余沧海哈哈一笑,翻手握住青阳道人双手,两道粗眉下双目炯炯。

忽地,余沧海念头转动间,对着青阳道人说道:“大哥,小弟还有一事要请教大哥,不知大哥可只这青牛镇之前的河神锦八?”

“嗯?”青阳道人闻言,心中猛地涌出不详预感,问道:“难道贤弟和我那侄儿认识?”

余沧海一听,立马跪倒,道:“小弟犯了大错,不知那锦八是大哥侄儿,争斗之时下手把其射杀,还请大哥发落。”

青阳道人刚刚在听到二弟说出锦八侄儿时就有不好预感,眼下见二弟言明,顿时便心中矛盾,双目望着前方弟,怔怔不语。

“大哥,这事儿乃是小弟所为,虽然那锦八偷袭在先,但小弟也万万不该出手把其斩杀,还请大哥莫要为难,只管惩罚小弟,即便大哥要小弟偿命,小弟也心甘情愿。”余沧海见大哥不语,伸手拉了拉青阳道人手臂,继而高声喊了一声:“小弟乃是真心求大哥惩罚,还望大哥莫要如此。”

“哎!”

青阳道人心中长叹一声,伸手把余沧海扶起,道:“贤弟绝非嗜杀之人,这其中应由还请贤弟细细分说。”

余沧海也夸大,只按照当日发生情况,把其中因由简要分说了几句后,便又躬身道:“大哥,这事儿虽是那锦八背后翻脸偷袭小弟,但说到底还是小弟在那水府上施法打扰在先,终究还是小弟有错。”

“这事要是这般看来,贤弟……”青阳道人刚说到一半,忽听身后观众传来一声暴喝。

“小贼,原来是你,还我八弟命来!”

锦三暴怒的声音这方传来,紧接着便又一道红芒从观中飞射而出,直往余沧海眉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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