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 似战实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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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战书上的内容是极其无耻,这些天来明明是南佘军缩头缩尾,躲在坚营内死活不敢出来应战,却反侮北浊空有铁骑五万,却只敢离城半步。于是叫嚣什么,若北浊还有男儿,便于三天后,在离沂临关一百五十里处的平原,一决胜负。

北浊众将官经过一番讨论,得出以下两种可能。

第一种,南佘的确是要与我决战,但除非对方掌握了超越这个时代的先进武器,否则三天后的决战,南余必败。

第二种,南佘想南返但怕被追杀,故而装作是为了要在平原处决战而撤退,用这一借口来拖延时间,借机逃跑。

深智也倾向于第二种,但同时又很犹豫。

在这些天的反复较量中,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对手深不可测,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错误?换作是自己,偷偷的撤退就是了。玩什么约战,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难道对方吃准了自己就会这么想,故而写这封信来迷惑自己?但这有何必呢?自己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有南撤的意图。这么一封约战书,反而提醒了自己,这不是找死吗?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想去,反而没了主意。

这可把图鲁急的上窜下跳,他强烈相信对方要逃,便主张果断出击!而他对这封约战信的解释是,对方的统帅聪明反被聪明误!接着,反复的当着众将的面,嘴里不停念叼着这句话。

这让深智很是不爽,知其是在暗示自己,别和对方统帅那样,犯同样的错。于是便道:“按将军意思,是不是我军当今夜就全军出动,夜袭敌营?若对方就料得我军,接信后就会如此,而偷偷设下什么埋伏,到时将军又当如何应对?

本帅也知对方决无可能于三日后,在平原地区与我军决战,那是找死。可将军又何依据可知对方是急于南撤,而给我军有可趁之机?

退步而言,就算对方是急于南撤,但若其借我军某位将军有好大喜功之心,而有贪功冒进之举,导致孤军深入,而被对方杀个回马枪,有又何不可?必竟对方是主动后撤,而非战败逃亡,完全可以布置有效的反击。”

图鲁一听,想想也对,这到也是有可能的。但自己都当着众将的面,把对方统帅说的一文不值了,不好改口只得硬着头皮道:“恐怕对方统帅并无如此之智。”

深智立刻应道:“他若无此智,为何这几月来能与我军相持不下?我军三番四次的诱其上当,其上过吗?到现在本帅都无法断定,那刘一鸣是真降还是假降!说其真降,大当却从来不上;判其假降,小当却从不少上。这样的统帅,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不说这个还好些,一说图鲁就来气,心想:若不是你到现在犹豫不决不能判定,而三番四次的错过大好时机,否则早都成功偷袭得手四五次了,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自己胆小如鼠,却说对方深不可测!我呸,真是笨蛋总能找到比自己更笨的人来祟拜自己!果然是,自古英雄相惜外,从来笨蛋总相爱。

原来在这几月中,北浊几次想利用刘一鸣这内鬼来诱使佘轻狂上当,但佘轻狂却只是在北浊的圈套口上打转转,但就是不进去。同样,佘轻狂也下了几次套,但次次都因深智觉得风险太大而不了了之,却把图鲁气的好几次差点出个好歹来。

好在图鲁还可打小报告给深勇,这一出气口,否则他真的会被深智给气死的。

图鲁气的实在待不下去,便直言胸闷,难以继续讨论下去,要求回府休息。深智知其不满,也不勉强,任其回府。

图鲁刚走出大帅府,就见自己的儿子带着一人向自己奔来,边跑边喊:“父亲,出大事了!”图鲁正气个不行,开口便骂:“老子又没死,你慌成这样做什么!还没到你奔丧的时候,你要这么急吗?”

儿子到也机灵,见图鲁心情不好,正化身成疯狗,四处乱咬人,忙转头向着向身后的人叫道:“刘二狗,还不快向我父禀报军情!”

图鲁这才发现跟在他儿子身后之人正是长相很二的刘二狗,忙一把将其拽过来,小声问道:“你家大帅又有何军情?”

刘二狗有样学样傻乎乎的低声回答道:“我家大帅说,出大事了!”

图鲁等了半天没下文,便问道:“然后呢?”

刘二狗举起手来看了两眼图鲁,半天没敢动。图鲁急道:“继续!”

话音一落,刘二狗“啪,啪”煽了图鲁两耳光低声骂道:“吃!就知道吃!出大事了!”

图鲁和他儿子嘴巴张的大大的,惊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想必是刘一鸣很紧张的告之刘二狗出大事时,那刘二狗却正吃的欢,完全不在乎刘一鸣说什么。这下将刘一鸣惹火,便给了他两耳光,还骂他只知道吃!

想明白这点,图鲁那个冤啊,恨不得当场就弄死这二货!但军情重要,咬牙又道:“继续!”忽然转念一想,又忙道,“等一下!”

说完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拽了过来,自己躲到后面,对儿子道:“你问!”

儿子到也乖,毫不反抗,只是可怜巴巴的怯怯的问道:“然后呢?”

刘二狗这次到没什么出人意料之举,却说出人意料之语:“中路被困,东路速救!”图鲁听完此言,终于明白为什么南佘要逃了!忙命儿子领着刘二狗在这里门口候着,自己又回返大帅府的议事厅,得意的大吼道:“关外王,出大事了!”

深智正和其他众将进一步讨论各种对策,却听得图鲁去而复返,嘴中还说着些什么,便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老将军,怎么去而复返啊?”

图鲁得意的挺了挺胸,洋洋得意的笑道:“老朽现在有依据可以判定,南佘此次撤退,绝对不会是徐徐退后,而是无心恋战的近乎逃窜的仓慌急走!他们现在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所以才出此策,假意约战来拖延我军对他们的追杀!”

深智奇道:“哦?你依据什么?”图鲁神秘一笑,却是不语。

深智忙让其他众将都退了出去,图鲁这才低声道:“据可靠消息:南佘此次撤退,是因为其中路大军已被我摄政王所率大军围困住了!他们为救解困,不得不让其东路大军火速回援!”说完,紧握双拳兴奋的吼了几声后又道:“真是天佑我北浊,一统天下就在眼前!”

深智却没他那么兴奋,甚至有些不安,待图鲁兴奋完后,冷冷的问道:“本王是一军之帅,都没听说此事,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得到此消息?摄政王有专门给你个人的密报?”

图鲁听出深智言语中的不爽,忙解释道:“不是,老朽的消息来自南佘的刘一鸣,是他派人告之!告密之人,现在就在门外!”

深智忙让人将刘二狗叫了进来,看着这长相很二的家伙,听着他傻乎乎的复述,心中却仍是犹疑不定。图鲁打发刘二狗离去后,又赶回大帅府,却发现深智还在那思来想去,不由的气道:“关外王,您还没下定决心吗?”

深智叹道:“老将军,事关重大啊!若真如对方所述,这场战事的成败,就全在我东路的胜负,全在本王一念之间的对错!这样吧,你让全军待命,准备随时出城追敌。但是否出击,还是等我军战报!南佘步兵居多,想跑也跑不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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