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十二回 质疑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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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受降事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忽然一个不屈的声音贴着地面传出,却直冲九宵响彻苍穹。

顿时惊得璀璨的夏夜群星心疼的闭眼;无数的流星也纷纷应景的划过孤寂的长空,追赶那悲壮的声音的脚步,只因悲悯其有着相同的遭遇——沦落天际。

这声音,其中的悲怆能让上苍睁眼,其中的委屈能让诸神恻隐,其中的不甘能让天道震动。

只可惜如此震撼寰宇的北浊好声音,吼出的内容却不是但愿世界和平,也不是祝福众生平等,更不是民主博爱自由——好象只不过是赌徒输光了所有的家当后,发现他输的原因竟然是:对手作弊!

得出这结论后,上苍继续闭眼,诸神接茬不仁,天道仍就无情。之所以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只因为本年度的北浊好声音,由三个字组成:我——不——服!

好在这声音的主人深勇,也没打算求得上苍帮个忙诸神出下手天道给说法,只是想引得正单脚踏在他头上的佘轻狂的注意。

佘轻狂用力踏了下,差点没把深勇的脑袋踩进他自己的身体里,像厌恶苍蝇般骂道:“你烦不烦?有什么不服说就是了,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是踩你进了洞里,不是踩进你的洞里,至于叫的这么凄惨吗?有什么不服,说就是了。我若说不服你,就打服你!”

说道这佘轻狂终于明白,彤儿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他探讨各式各样的问题。原来是为了多些理不服人揍服人的机会,走过路过别错过。

深勇仍没觉察到其中暗藏着无数的折磨,依然不屈的为自己喊冤,只是不敢发出北浊好声音,委屈的如孩子般的哭诉道:“佘神帅明明是得道修仙的前辈高人,却插手干涉世俗之战,实在太不应该了!而且更是动用仙家的手段,欺辱我这俗世凡胎,实在是有悖仙家不得干涉世俗界纷争的天条界规!虽令我败,却难臣服!”

佘轻狂笑道:“本帅将你北浊大军击败,靠的是谋略,与修不修仙无关。而本帅动用仙家手段将你击败,只是不想多伤人命。你军被本帅逼到绝境,且都疲惫的不堪一战。但若因你死活不服而死伤无数,岂不是有伤天理?故才立即出手将你治服,而免一场无谓的屠戮,于人于己都是大功德一件的事,有何不可?”

深勇仍不服气道:“我不服的不是佘神帅出手治服我,而是不服余神帅动用仙家手段,处处算计我北浊大军!否则,我北浊岂会败的如此之惨?”

佘轻狂道:“那你说说我除击败你外,何处还动用了仙家手段?”

深勇不满道:“佘神帅若未动用仙家手段,怎可能在七月初二到七月初十这短短几天内,就将南佘五万步兵运至千里之外的小清河,以逸待劳的对付我北浊大军的铁骑?”

佘轻狂笑道:“刘一鸣是诈降,他说的话你也信?本帅早在六月二十八,就秘密撤走了全部的步兵,只留三万骑兵在七月初三晚撤走。那是因为本帅算准了深智在没有收到你北浊战报前,是不可能只凭一个还不能判定是真降还是假降的线人的情报,而做出全军出击,这一轻率之举的。而且就算北浊当晚就追击,也追不上我三万轻装锐进的骑兵。”

“这怎么可能?我北浊中路主力围住南佘大军是七月初一的事,南佘走水路通知佘神帅至少也要两天,故七月初二晚撤离才是合理的!”深勇不同意道。

佘轻狂却冷笑道:“本帅若说南佘中路主力被围,是本帅扔下的诱饵,你可相信?为的就是引你东路大军出沂临关,本帅才有机会借小清河之巨浪,一举扭转全部战局!同时,又可寻机兵不血刃的夺取沂临关。接着,又在追击中一步步瓦解你北浊铁骑的战力,直至在此逼降你全部的军队。最终,本帅就可以极其微小的代价,打败你北浊东路大军;进而从沂临出发,击你北浊南河之军之腹背,争取一举全歼你军主力!”

“什么?南佘中路被困是圈套?”深勇惊的面色惨白。

“不错!这招的确太过凶险,忌用才对。”佘轻狂自己也心有余悸的承认道,“按本帅最早的方案是,本帅寻机在东路击败你北浊大军,并夺下沂临关,然后与中路大军夹击你南河主力。可无论本帅怎样出招,深智却始终坚持守城不出,令本帅无计可施。逼不得已,才让中路大军甘冒奇险,任你北浊围困。

在这样的不利战局下,本帅率军回撤且增援中路,就变得合理合情。而你北浊既要不让我回援中路,又要趁胜追击,出关追击就成了势在必行!

只是一直没有很好的理由,让我中路被困的令你北浊信以为真。直到你军猛攻镇江,我中路大军才终于有借口出击两淮。

但故意行动迟缓,选在七月初一陷入困境,且一再失利,最后得我所愿落入你北浊的围困中。而本帅在撤退完成后的第一次约战,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相信刘一鸣是真降。”

深勇听的口干舌燥,却又忍不住问道:“那淮南军去哪了?我军搜索过的,根本就没可能躲过的!”

佘轻狂笑道:“你们搜索的是陆地,海上有搜吗?我水军一万一直在等淮水汛至,却迟迟不见。本打算退回江防,本帅却令其载我淮南军至海上。待你大军过后,淮南军又上岸,且悄悄北上沂临关。等来刘一鸣押解军需到沂临关,就展开夜袭。”

“没想到刘一鸣是诈降,就连缴获大批军需居然也是陷井!”深勇叹息道。

“不错,运送这些军需的一些马车上留有暗格。路上有士兵假借受不了苦,而趁夜开小差跑掉,其实是藏进暗格。最终就是他们打开了沂临关大门,让我军兵不血刃的占据了沂临关!”佘轻狂进一步说明,以证其并没用什么仙家手段。

深勇越听越心寒,于是又问道:“佘神帅第二次约战有没有陷井?”

佘轻狂微微一笑道:“不来就没,一来就有。本帅其实已伏下一万步兵于两山之上。但深智不进峡谷,本帅只好令其连夜撤走。你军在小清河追上的那一万步兵,就是从候君峡连夜撤回的,他们的不堪一击却绝非假装。”

“让我在峡谷被困的人是从何而来?”在一旁听了很久的深智开口问道。

佘轻狂转脸对深智笑道:“那么点的地方藏不下成千上万,但将自己藏进事先挖好的洞里,躲个二三十人总没问题吧?否则,怎可能是峡谷路被堵,而不是遭伏击?只不过也多谢他的借刀杀人之计,才把你推到了本帅这边!这对迅速的收复淮阴城,和以后屡次劝降北浊兵,有了相当大的帮助!所以,深勇,谢谢了!”

说到这,佘轻狂将踏在深勇头上的脚,点了点,以示感谢。深智早已在峡谷就告之佘轻狂这些年来,因他是北浊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且又从小就受到深勇的厌恶,而屡遭迫害。虽是任劳任怨,却最终还是被当成弃子,扔在了峡谷。

深勇这时脸色发青,再也说不出什么质疑的话来。到是深智长叹一声道:“虽然佘神帅神机妙算令我兄弟二人汗颜,但若非我兄弟相残,相信佘神帅也不至于胜的如此轻松!”

佘轻狂点头道:“是啊!从古到今,多少事败,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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