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回 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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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轻狂回头一看,只见雷世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对中年男女。中年男修士一身白衣,面容消瘦却俊朗,正是出手相救他们五人的金风心。

而那女修士则是一身黑衣的端庄女子,虽是面生,但佘轻狂也料得其必就是水风心。水风心出手相救时,一直蒙着面,不知长相,这时已将蒙面巾取下。但其这时的面色却异常的苍白,想是被毁本命法宝的重创,还未能全愈。

佘轻狂忙转身行礼道:“参见雷前辈,金前辈,水前辈!小辈刚才因与故友别离,一时间心神不宁,竟未发觉前辈们的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原谅!”

雷世人笑道:“没关系,我们也来的太过匆忙,未与你提前打招呼。若不是我问及水道友的一些旧事,竟意外发现与你有些关系!这才特意赶在圣城城门关闭前,来与你一叙。否则,此时说不定我们三人都已在去风奇宗的路上了!”

佘轻狂相当的惊讶,他再次仔细打量了水风心几眼,确定自觉从未见过水风心,不由的一脸狐疑,奇怪的问道:“水前辈,您有何旧事竟能与我有关?”

水风心三人相视后,竟都不答话,只是神秘一笑,而且雷世人还继续卖关子,开口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你俩十九年前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佘轻狂虽是一脸的惭愧,可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十九年前?!晕!小辈那时不过是个七岁的童儿!怎么可能记得住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还请提醒一二!”

雷世人假装不满,用手指点着佘轻狂,侧着身子对身后的水风心道:“唉,都怪我!没把他教好!竟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若非当年你不惜背叛梦血宗,都要将轻盈送到他家门口。他哪能有今天这身的本事?可没想,这小畜生,真是忘恩负义的很啊!居然一点都不饮水思源,一点都想不起你来了!哈哈哈……”

水风心忙接口笑道:“唉,谁说不是啊!我水风心一生命苦,总是遇人不淑!对我忘恩负义之人,有何止才他?而且佘小友也算不得什么忘恩负义之人,只不过是当时年纪太小,不记得而已,这还好些。到是我与某位姓金的老畜生,有的却是几百年的恩情!都不知被其占了我多少便宜,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那才是地地道道的忘恩负义的老畜生!”

一旁的金风心被说的满脸通红,虽是羞愧,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师妹,你怎么老提这事啊?这事师兄我都对你认了多少次错了?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怎么还提啊?当年师兄的确是一时糊涂,被梦血宗的那帮无耻之徒所蒙蔽,恼怒之余对你也不过就使出了半招。结果又怎样?非但你没受伤,反是我招反噬。

可你却恨我到现在!有事没事就拿这事当众说事!要不这样,今晚当着雷前辈和佘小友的面,你干脆把我冤杀了就是了!”

水风心却真的不满道:“怎么?你还觉半招使少了,让你招反噬,令你觉得后悔了?早知这样,当初就该把整招都使全了,直接将杀灭我算了?也就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了,是吗?你这老畜生,我真是瞎眼了!要知道,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我可从来就没生过要对你出手的念头!”

金风心忙求救道:“啊?我哪是那种意思?雷前辈,佘小友,你们来评评理!

我那时被他人所蒙,言你所以背叛师门,是因钟情上界高人,弃我如履随手乱扔!而你更是为求飞升,竟发展成与之私奔!我才一时由爱生恨,怪你不义我便不仁!当时出招下手虽狠,可在心中却是不忍。见你惊愕以至失神,料想其中必有些甚。宁受反噬伤重几分,掉你一发我亦不肯。事后殴我不遂半身,绝无怨言责己太笨。误信谗言一时不慎,你却总批负义忘恩!你仍不爽受虐我认,但若歪曲天理何存!

我也是人,人会犯错。错了我改,改了还批!批到何时?时时虐我!”说到痛处,金风心竟有些哽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水风心却又不满道:“你就说你被我打的半身不遂,怎么不说你半身不遂的那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顾你?那段时间,你从我身上捞了多少便宜去?”

金风心更是气道:“都被你揍成那样了,还叫占便宜?那是应得的补偿?”

水风心反驳道:“是你有错在先,揍你是应当的,凭什么你还要补偿?还说不是占便宜?”“话不能这么说!”“话怎么就不能这么说?”……

就这样,金风心和水风心也不顾雷世人和佘轻狂在场,便争辩起到底是便宜还是补偿来。听得雷世人和佘轻狂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佘轻狂大约听懂了这两人之间的旧事。想来是水风心执行什么任务后,竟背叛梦血宗。结果被梦血宗的人诬蔑,而金风心信以为真。在某次相遇后,竟对水风心下手。惊的水风心当场等死,金风心见状有疑,便宁可受收招的反噬之伤,也要问清原因。待得知其中真情后,被生气的水风心打的半身不遂,但却又被水风心照顾。心道:这两个都是四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和他们的俩徒弟一样,玩得这么的弱智?我说水必复和金当当怎么便宜便宜的,原来是一脉师承,难怪!

雷世人有些后悔了,真不该开那个玩笑。都来了老半天了,却正事一句没说。这还要赶着城门未关前出城,怎么这两人就扯起个没完来?有心打断他们,但又觉得不太礼貌。虽说他对二人有救命之恩,但也相处不过几天而已,不好太随意。

但郁闷的是,这两人居然没完没了了起来,终于雷世人道:“两位道友,我们正事都还没说!这便宜之事,能否在我与两位道友去风奇宗的路上再聊啊?”

金风心本就是被逼不得已,才打这嘴仗的。一听雷世人出面打断,忙道:“师妹,你还有要紧事没说!我们之间的事,扯上几百年也扯不完。雷前辈,佘小友,都在一旁看咱俩的笑话了!”

水风心这才发觉自己两人刚才太有点旁若无人了,一时间竟有些脸红。这十年来,他们实在太习惯这样了。可这眼前的二人,并不是自己的两徒弟,非但不会借机学以致用,反而是把自己二人当笑话般看。

水风心忙清了清嗓子,顾不得再与金风心胡扯,而是转移话题对佘轻狂笑道:“佘小友,你还记不记得十九年前的一个冬天的早上,你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后来成为你妹妹的轻盈,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而那时我也在场。我很清楚的记得,你是用手中的肉包子,骗走了我怀中的小女孩的!”

佘轻狂大惊了起来,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通水风心后,迟疑道:“水前辈,你竟是带来轻盈,却又死在我家门前,后被我家人葬于后山的女子?”

水风心含笑点头道:“呵,看来你真想起我是谁了!不过并非是我带轻盈去你家,而是轻盈为了让其来历,显得还算合理,带我去你家,并让我假装冻死在你家门前。在我被你家人掩埋后,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便可自行离去。”

佘轻狂喜道:“那你可知轻盈的来历?”

不料水风心却摇摇头道:“她是何来历,我并不知晓。但她绝非本界之人,应是上界高人。若非我侥幸遇到这位上界高人,恐怕我与我师兄这一辈子,都毁在梦血宗那些无耻之人的手中。她对我二人,有再生之恩!”

金风心也在一旁郑重其事道:“受如此再生之恩,无以为报,却连当面拜谢,金某竟也未能!听闻高人已于六年前飞升上界,从此无缘一见,实在是金某一生之憾!”佘轻狂更是听得奇怪,忙道:“水前辈,能否告之小辈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水风心笑道:“今晚来此,便为此事,岂敢不告?”接着水风心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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