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60章 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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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些小黑矮人,我们很纠结。

我们哈佛的传统一向是治病救人,能不杀就不杀,尽量不要开杀戒的。无论是从王爷的“三大战役”和刘公岛灭假宋江看;还是从扈东塞岛的镇服群雄、海战经典看;或者是小海伦的陆战经典、向我开炮看。都是轻杀戮、重捕获的。可是眼前这些还没开化的类猿人,还要吃人的食人族、阴险狡猾的土著人。跟他们讲道理吧,言语不通!放把火烧一烧,吓吓他们吧,这可是在冬天的森林里,别森林大火一起玩完!慈悲点用**吧,这密不通风的大森林,一起晕?唉,劳动密集型的作业了?一个个的去修理?咱们人手够吗?

投掷兵小队长现在还在树冠上,地面负责投掷兵的投掷兵小队副说:“千万别让他们靠近我们,一旦彼此距离为30米时,坚决用狙击弓把他们干掉。大不了不射要害部位,先放倒他们,否则我们自已命将不保!”

投掷兵小队副的话有道理,但执行起来有难度。这个大森林,树木茂盛,基本上不会有30米长的视线,一棵棵的树,挡着,麻烦着呐。无奈,大家拔出短刀匕首,作巷战准备了。

还好,茂盛的树木扼制了我们火力的发挥,也同样扼制了对方的大小石块。否则,今天晚上,即使不死,鼻青眼肿是绝对免不了了。

对面,吃人的小黑矮人正一棵树一棵树的腾挪靠前、折线前进,哈佛一贯奉行的远程打击全部泡汤,怎么办?

突然,投掷兵小队副跟另两投掷兵一商量,三人都觉得好,于是他关照我们全部躲在大树后,再趴在地上。他则带着两投掷兵勇敢地向对面的小黑矮人群冲去。

小黑矮人们一愣:你们好几十人呐,咋只是你们三人冲?我们一百多人,你们三人也敢冲?你们喜欢石头?咋不对着我们冲,却对着石头冲?

趁小黑矮人们在发愣,三投掷兵冲到视线能直视到几个箩筐时,甩手就是一标枪,这点距离太小菜了,平时训练都是一百米起点的。

标枪毫无疑问的直接命中箩筐。三投掷兵转身闪在靠近的大树后、且同步趴下。他三人刚着地,高爆标枪就爆炸了!

只听得“砰!砰!砰!”地三声巨响,巨响的同时,“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大小石块的飞走、蹦跳、甩砸、撞击声顿起,响了好一阵!而在石块纷飞、树叶飘飞、砂土乱飞、尘埃未落定时,小黑矮人们还在“噢噢噢”的乱叫着惊恐未定时,这三投掷兵再次出击,故伎重演,再次的摧毁了小黑矮人们石块弹的一堆库存,把一只只箩筐炸得粉碎。而在这高爆标枪引起的二次爆炸中,一大半的小黑矮人都被近距离纷飞的石块给砸伤了,砸晕了,躺地上了。

现在,对面的小黑矮人群中的“噢噢”声基本没有了,事后我们知道,起先的“噢噢”声是因为实在太惊恐了,小黑矮人们口不由已的“噢噢噢”的叫了起来。待惊魂稍定,他们就死命的忍住剧痛、忍住惊恐,咬紧牙关,不再声响。因为在他们的作派中,谁叫得响,暴露了他们森林人的隐秘性,谁很可能会马上被自已的头领一大棒,不砸死也得重度脑震荡!

三投掷兵连续出击三次,每人把自已背上的三枝高爆标枪用完了还意犹未尽。看到被抑制、继而被击退的小黑矮人群,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转危为安了,我很欣慰,我想,有空,我们得向郭将军汇报汇报,这是我们刚琢磨出来的丛林战术,可否推广?

刚才三投掷兵的三次共九响的爆炸把在树冠上的投掷兵小队长吓了一大跳,赶紧留一人在树冠上,其余的人全部回去,出什么事了?在他的脑子里,不就是有一边三个、一共六个类人猿或者是类猿人被我们射下去了,出了什么大事了?要动用高爆标枪了?

树冠上的投掷兵和娘子军在往下撤。

同时,还有刚才几个去南边打探的投掷兵和娘子军也在往回撤。这几个人是由娘子军小队副和叶哈莉莉带领的,她们刚才去南边打探时,看见了一大堆似人似妖的类猿人在围着从高空跌落的三具尸首在查看。这些类猿人先是拔出了射在三尸首身上的铁弩箭。对着弩箭,又是用手摸,又是用牙咬,又是在大树上划拉,又是小心地在掂着份量。他们的中心人物是个须发花白的一老者,他在研究弩箭,他也在认真的听着别人的讲述。一个小黑矮人在激动地述说,还用脚反复的模拟着走大步的样子,用手在指弩箭,在指树冠,似乎是在强调对方的弩箭是在多少多少远的地方射过来的,而且快得自已没法躲藏。他们似乎很惊奇于弩箭的坚硬和锋利,他们似乎也在猜测这弩箭的制造方法,他们似乎也想不明白这铁的弩箭怎么可能会飞射,他们似乎有很强的求知欲……。

娘子军小队副和叶哈莉莉看着这些人似乎并不非常凶恶,就移步现身,当然心弦还是绷得紧紧的,她俩身后的四投掷兵也立即出列围绕,众星捧月般的走近了对方几步。

正在纠结于弩箭的精良和许多疑虑无法解开时,娘子军小队副和叶哈莉莉现身在小黑矮人他们的视线中了。小队副手持一狙击弓,腰间挂了一壶弩箭。这些人看见了小队副腰间的一壶弩箭,眼睛都直了,事后知道,当时这些小黑矮人以为这些弩箭只有天神才可能制造得出来,而眼前的一个小姑娘的腰中竟挂了满满一壶的弩箭,岂不是说,这小姑娘就是上天的神,或是上天的神派来的?

娘子军小队副其实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心里也紧张着呐!想起了老师说的话了,人紧张时,无助时,没主意时,深深的吸一口气,充充氧,有好处。另外,弄个什么东西放嘴里嚼嚼,促进肠胃分泌,也有好处。所以,这小队副,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哈佛内部供应的牛奶糖,剥了糖纸,像乒乓国手一样,调皮地一个高抛,嘴一张,接住,接着再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一个太极收势式,准备去跟对方斗智斗勇了。

谁知道,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你们看这电报的人不要说我把这情节说得太粗糙、太不合逻辑,事实就是这样!对方那老头命人过来捡起了小队副刚才随手扔地上的糖纸。他拿着糖纸看了又看,这糖纸上印的是一艘大轮船在捕捉鲸鱼。那肯定是鲸鱼,因为它会喷水;那肯定是大轮船,因为它比鲸鱼还大很多!

老头看了半天,又将糖纸放鼻前闻闻,再小心的用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糖纸。接着是一副不可思议、又有点陶醉的样子。看着老头的幸福样,刚才过来捡糖纸的那人,又走过来了,他走到小队副面前一米远处,把手一伸,还做了个刚才小队副抛糖嘴接和吸气的动作。

小队副是个小姑娘,一般小姑娘都喜欢甜食和糖果。何况徒步爬山,有个糖果,又解闷,又补充血糖,所以,她裤兜里有糖,背包里还有一大包果脯、肉干、爆米花呐。

小队副想,干吗?问我讨糖吃?那,给一颗吧,小意思啦。想着,就掏出了两颗糖扔了过去!

现在,老头又在研究糖纸了,这张糖纸印的是飞艇和飞乌比翼齐飞的画面,老头小心翼翼的剥开了糖纸,很中规中矩的一个高水准的乒乓国手高抛球,比小队副抛得高多了。可是,高归高,接还是没问题。老头头一伸,很长的舌头一卷,像青蛙一样把下坠的糖果吸入口了。老头马不停蹄马上一个很深很深的深呼吸,双手一扬,也想要来个收势式,但是,突然,嘴巴张开,全身暂停,动作中断,画面静止,人呆住了。

小队副要笑喷口了,为啥?因为她清楚地看见那老头口接糖果后,那不明就里,胡乱模仿的深呼吸一做,就把那糖果给一滑溜的直接吞下肚子里去了!小队副还清楚地看见那老头的喉结上下动了几下,似乎缺乏相关经历,他的头颈还伸了一伸,引吭而不高歌。末了,大概他自已也没明白怎么回事,迷茫着。所以,张大了嘴巴,想从肚子中回味出糖果的滋味。

小队副拍了拍手,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后,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嘴巴,同时又把嘴巴张大,用舌头舔出糖果,转来转去,示范着糖果的食用方法和附赠了一个小女生的小萌萌。

老头似乎很聪明,已经懂得这糖果的食用方法了。但是,小队副却不懂了,啥不懂?因为她看见老头在原地使劲的跳了起来,像古代的意外受孕者一样,跳吧,跳吧。后来,大家比较熟了后,小队副想起此事,询问,你跳个啥呀?老头说,多可惜,被它混蒙过关了。我想把它跳出来,重新来过。

现在的老头剥了第二颗糖了,轻轻的放入口中,也不高抛了,担心又要被混蒙过关,所以,小心着呐。不一会,老头,开始幸福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了,一味从来没有过的甜蜜沁入心肺了,一道从来没有过的舒坦洋溢全身了,天上人间了,舌尖跳舞了,忘乎所以了,甜爱入梦了……

老头在甜美欲仙,半闭着眼,陶醉着呐。他周围围着的一大帮人则在解读老头的表情,如果,当然这是如果。如果这老头现在是痛苦万分、酸楚不堪的话,估计这帮小黑矮人会木棒、石头一齐向小队副招呼过来。当然,现在老头这欲仙欲醉的幸福相,使得每一个旁观者感同身受,歆慕万分,一脸崇拜,哈喇子满地。

小队副想,至于吗?好在今天自已零食带得多,好在今天马上就要回家了,背回去干吗呀,轻装上阵,减负荷了。于是把裤兜里的糖果全掏出来了,一时,小队副被这些小黑矮人包围了起来,奉若神明。后来,有好戏谑的哈佛同学就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童话故事改版成以小队副为女一号的《白吃公主和七十个小黑矮人》的宋代传奇故事了。

这里南边的小黑矮人正在甜蜜地享受生活,突然,“砰!砰!砰!”的接二连三的九声巨响在北边响起,把这里的双方人员都吓了一大跳。

小队副她们担心那边出什么大事了,要不,怎么会动用高爆的标枪啊?

小黑矮人们则从来没有听见过在森林里会打雷。他们小黑矮人一族躲在森林里就是有祖训,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你们没看见被雷打倒的树木吗?都烧成木炭了!你们没看见过被雷击中的人畜吗?还有能活命的吗?所以,我们小黑矮人,做个森林人吧,也好躲避些紫外线。否则,已经是小黑,再晒,成大黑了,那你也别回森林了,直接奔索马里去吧。

现在,娘子军小队副等几个南边的人到北边来探视情况了,这南边的以爱吃糖的老头为首的一帮小黑矮人也远远的保持着距离北漂了。

现在,北边的情况不很妙,一片狼藉,原来的那些吃人的小黑矮人在前二次爆炸时,已经被放倒在地上一大片了。在第三次爆炸后,能活动的人不多了。投掷兵小队副怕漏网之鱼去招更多的人来,所以,想开溜的,命令,一一用狙击弓招呼,目标大腿,留你下来!

南归的娘子军和投掷兵一到这里,一看,吓了一大跳。怎么这样血腥啊?哎唷!断肢残躯!散落一地,都成屠宰场了!你们咋不会好好说话呐?不懂啥叫糖衣炮弹?

南边的拖油瓶七十个小黑矮人也看见了这里的惨样了,他们过去,找到了那个挺强壮的头领,指天划地,叽里咕噜加上叽里呱啦的好一通说道,最后,那老头还很不情愿地掏出了一颗糖给那壮汉,并详细介绍了食用方法。那壮汉吃了,甜了,笑了,脸部表情开始阴转多云、多云转睛了。

这时,在树冠上的投掷兵来信号了,要我们全部上树冠,趁现在天色还有亮光,赶紧撤。飞艇已经找到我们,并停在我们的头顶上了,大船的人要求我们全部飞回去,别再在大森林里晃荡了,别出了什么事,大家不好交待。

在我们的队伍一一上树撤退时,我和娘子军的小队副两人留最后了,投掷兵小队长还死活不让。我们是给那小黑矮人老头留了些阿斯匹林和**,为了防止他们误认为这是糖果,还特意指手划脚的反复说了好几遍,让他们理解了**是麻醉镇痛的、阿斯匹林是治疗伤口的后,再送了一大堆零食,又费了不少口舌,教会了他们正确的食用方法,别把包装一起吞食了,别把棒头糖的棒头也咬了,别把桃脯的核也咽了,等等。

最后,我们全部登上了飞船,还把小毛驴也给扯上天了。在我们上攀登艇时,远处还有几个敏捷的小黑矮人中的攀树高手,趴在树冠上,手里拿着糖纸头,一直不停地在向我们挥着手,嘶声尖叫着。

我放眼,脚下是摇摆不定的绿树、背景是依依惜别的夕阳、眼前是几个疯狂的原始人、头顶是洁白如莲的大飞艇,那,我们不就成了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俊男美女、金童玉女、神仙男女了吗?多美的画面啊,多诗意的情趣啊,我都在想,回大琉球后跟美术学院的同学说道说道,让他们画个什么宋朝版的《丛林历险记》或《小糖果雨林穿越记》。可是,悄悄的告诉你,有一段视频一定要剪辑:我们31个哈佛兵上天入海是家常便饭,所以,攀软梯没问题。可叶老爷和叶哈莉莉没练过,两人尽作无用功,手脚不得力,最后是飞艇上的人放了二长绳,把他俩一一栓了,和几只毛驴一样,是分别吊上去的。远看,我们是在有序攀登;近看,叶老爷夫妇是在无序乱蹬;我们看,叶老爷夫妇是手脚失措;原始人看,叶老爷夫妇是不断地在四肢并行地在向他们大招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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