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心灵壁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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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后区的外围一直步行至曼哈顿西北区,不是一小段距离。奥兹累的长吁短叹,一路上聊天尽管内容丰富,但也差不多把奥兹这辈子逗女孩子笑的故事都讲完了。

先不管好不好笑,渚都很配合的在一旁笑着,有的时候会笑出声来,有的时候则是捂住嘴忍笑,但也有一脸问号的样子。就算这样,对比Rider一脸不快,奥兹也欣慰多了。

也难怪,奥兹与渚合作行动没有经过Rider的同意,擅自行动会引起Rider不满也是难免的。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持有有令咒的人共同行动,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Servant,奥兹对自身的安全没有那么高的戒备,这一点是Rider不开心的主要理由,好在她很有礼貌的没在渚面前提出来。

无声的抗议更加难受就是了。

穿过晨曦公园茂密的森林,Rider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圣约翰大教堂气势雄伟的落在他们面前,饶了一个大圈子才到了正门,负责游客的圣堂教会的修女还有神父见到奥兹与实体化的Rider,立刻安排他们到楼上的礼拜堂等待。

“呼,忙了一个早上,终于清闲了。”奥兹喝了一大口咖啡,身上的倦怠感被一扫而空,他大呼了一口之后伸了伸腿。

“奥兹,这个动作很不礼貌的说。”穿着便服的Rider指摘奥兹的不雅观,她也觉得有些累了,只是类似这种缺乏教养的动作,Rider做不来,她的细胞里缺少这类元素。

“真是的,斤斤计较。”被这种过分的指责弄的不愉快的奥兹闹别扭的转过头,跟Rider道歉的想法也抛诸脑后,他看到渚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而是到处顾盼于是冒出了新的想法,“古河大姐姐是第一次来教堂吗?”

“嗯……”先是摇头后又点头,自相矛盾的样子和她头上的呆毛一起左摇右摆,让奥兹觉得可爱极了。“不不不,在我的小镇里也是有教堂的,可是没有这么大。”

“哦哦,那一定是基督教堂了,15世纪左右的时候英国人开启了航海时代,通过这个基督教的一支,也是刚刚建立的新教为了宣传布道而开始了在各国传道的旅行,就是那个时候去大姐姐那个国家的——嗯,日本对吗?”

“奥兹懂得好多啊。”渚笑着夸赞鼻子都要翘上天的奥兹。

“事实上,新教是1859年,也就是日本幕府末期——安政六年传入日本的说。黑船事件之后,打破了日本的闭关锁国,牧师与传教士开始布道,之后就是明治维新了的说。”Rider在一旁板着脸默默的说道,奥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嘛嘛,我都是现学现卖的,啊哈哈哈……”尴尬的笑了两声,对Rider翻了翻白眼,奥兹赶紧岔开话题,“不过这间可是天主教糖哦,这种哥特式建筑风格,从外观到内部结构都很华丽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天主教堂了。”

“圣约翰大教堂是罗马式建筑的说,奥兹。”这回不是故意找茬,而是正好撞到了Rider感兴趣的地方。

“呃……”奥兹看了Rider一眼。

“啊,蹲墙角去了。”

“奥奥奥奥兹,不用担心哦,你已经比我懂得多了,明明我是这个世界的人却还没有外来者你懂得多,真的很了不起哦,都是后来学的吧?真的很厉害哦!”渚赶忙走过去蹲在奥兹旁边开导起来。

“奥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Rider也觉得做的有些过火了赶紧过来道歉。

“我反正就是个没用的人,不懂装懂结果闹了笑话,还有温柔的大姐姐安慰我,我真的看上去这么没用吗?”陷入了独自忏悔状态的奥兹基本上是没有药救的,渚和Rider手足无措,只能听着他在这边自言自语。

“抱歉。”推开门看到三个人蹲在墙角的圣堂教会的神父,一位他们在进行什么特殊仪式,吓了一跳。“请问……”

“啊啊,我们没事!”奥兹恢复精神,“那个关于大姐姐的事情,教会怎么说?”

“这个我们也很难办,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多余的令咒,理论上我们应该把令咒回收,可是监督们不在我们不能擅自转移令咒,实际上如果茵蒂克丝修女在,你们可以把令咒交给她,可是她一早出去吃东西,现在还没回来。”

奥兹打开怀表,熟悉的旋律响起,所有人都凝视着他手里的那块表,导致奥兹有些不好意思关掉。

“呃,这个是我的朋友做的八音盒。”奥兹打断他们的思绪,关上了表盖子,“她几点走的啊,这都块10点了。”

“早上八点多。”神父回答。

“不会遭遇什么……”渚在一旁面色铁青的说。

“这个请放心,虽然茵蒂克丝修女看上去很靠不住,可是她毕竟有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还有牢固的魔术礼装在身上,所以不会出什么不测,关键时刻她的战斗力比我们这些人要强得多。”

“这样就好。”奥兹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让大姐姐在这里等着?Servant不是还没有齐吗,那么大姐姐不就可以。”

“关于这个问题,我刚才问了负责的神父,他说玛琼林小姐今天5点的时候登记了最后一组参赛者。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全都已经出现在纽约,圣杯会根据需要在最后一刻完成契约,这样的人说不定只是拿来凑数的,所以说应该暂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神父打开自己笔记本,看了一眼记录。

“那个本子能给我看看吗?”

“嗯?当然可以,这里是各位Master的资料,不过不会特别详细,这其实谁都可以借阅的,为了公平起见不会让Master们陷入特别被动的境地。”神父把本子递给奥兹准备离开,“前面的旅客非常的多,所以我先告辞了,奥兹先生和古河小姐,请你们自便,不过在玛琼林小姐和茵蒂克丝修女回来前请呆在这里,多余的令咒必须移除。”

神父临走时充满了恐慌的眼神,并没有逃过Rider敏锐的直觉。

“怎么办?”奥兹把厚厚的笔记本放在桌上,挪开咖啡杯,腾出一片空地放,又从口袋里找出纸和笔抄录书上的资料。

“什么怎么办的说?”光是这个问题就让Rider心烦意乱。

“当然是古河大姐姐的问题了,大姐姐你也不愿意被人就这么拿走令咒吧。”奥兹抬头望向魂不守舍的渚。

“嗯,是的。”渚握住右手,“拿走的话我会很困扰。”

&nb算持有令咒也是累赘啊,反而会成为其他Master猎杀的目标,这样对古河小姐才是最大的问题不是么?”Rider对现状进行了一些小小的分析之后,提醒奥兹与渚,这件事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天真。

“猎杀?”渚战战兢兢的看向Rider,她不懂圣杯战争的规则,更不知道持有令咒代表着什么,Rider也因她的无知变得有些焦躁。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还要参加进来呐,这回给奥兹造成很大的负担的说。”Rider气哄哄的拔高嗓音,“持有令咒就意味着被杀害也不可以有怨言,是圣杯战争的Master这一事实,因为在战争中如果有Master死亡那么Servant则可以跟其他持有令咒的魔术师进行新的契约,继续战斗的说。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导致圣杯战争的时间拖得太长,在过去的战争之中大部分的人都会直接杀掉Master并且毁掉令咒,你现在没有Servant保护,却有令咒,这就是大摇大摆的说明我可以跟任何没有主人的Servant签订契约,如果有谁对自己的Master不满就可以来找我!你懂了吗?你这样不只是给我增加了一个保护的名额——当然我可以选择不保护你,但是奥兹不会啊,奥兹就是这种烂好人的说!”

“我没有……”在Rider几近怒吼的责备声中,渚的影子越变越小,缩在了椅子上变成一团。

“够了,Rider,古河大姐姐没有做什么能让你这样责备的事情,你说的太过分了。”将钢笔拍在桌子上的奥兹厉声呵斥。

“奥兹,你要想清楚,这个女人……”

奥兹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

“想要我用令咒的力量叫你闭嘴吗,Servant?”奥兹的声音无情的叫人害怕,他没有颤抖也没有犹豫,Rider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失望的消失在礼拜堂的中央,离去的时候空气也变得冷起来。

“呼……”感到Rider的气息消失,奥兹靠在了椅子上,理论而言刚才的状况如果奥兹使用了令咒,那么他和Rider缔结的契约也就到头了,本来二人的联系就不密切,这种状况他们必须惺惺相惜才能够保证魔力的提供能够畅通进行。

Rider实体化没对奥兹体内的灵力产生影响,手心里麻麻的感觉提醒他镰刀随时可以召唤,锁链也没问题,魔力比来时还多这个状况是奥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奥兹怀疑Rider一直在用自己储备的魔力,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那就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nb的靠在椅背上。

“奥兹……”

“没关系,别看Rider那样,她还是很善良的,之后我去道歉就可以了。”

“明明我们两个才认识,就让你和Rider吵架了,真是对不起,我真的太没用了。”渚低下头深深的鞠躬,奥兹赶忙上前扶住她。

“大姐姐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反而现在我们应该手机其他Master的资料,虽然表面上这场战争不允许杀害Master,但有了Rider前任Master的经验就不得不警惕除了那个白头发的家伙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能犯规的人。”

“犯规的人?”

“我没关系,关键是古河大姐姐你呀,如果被人盯上了就完了,白头发那个人应该不会对你有兴趣,那么其他几个Master就不一定了。比如……”奥兹把手指在一个日本人的名字上。

“O——折原?”

“嗯,折原临也,听上去很不得了的名字呢,这个人的资料上写着前情报贩子。”奥兹用手撑住头,“除此之外的资料都有些太蹊跷了,大部分应该都是编的,而且这份资料上刻意隐瞒了那个白头发的人,还无意识的削弱了其他Master的能力,有人在进行情报操作,教会也被蒙在鼓里,在这些人里只有他能做到,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还想不到,只是这个人很危险,尤其是对古河大姐姐而言。”

“……”渚的脸色难看起来,并不是对有人盯上自己这件事,而是她之前把圣杯战争想得太简单,这下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插足的事情了。“能够遇到奥兹真幸运。”

“什?!”听到这声不算是庆幸,也不算奉承揶揄的话,奥兹的脸一下全红了。

“奥兹,能教我战斗的方法吗?就算不是战斗,只要能保护自己的方法,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渚伸出右手,“这个令咒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也想得到圣杯,但在我有Servant之前我们还是朋友可以吗?”

“古河大姐姐没必要战斗的,别听Rider那么说,关键时刻靠我就可以了,我无所谓的,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危险的时候,我会保护你。”奥兹拍着胸脯承诺,但他在心底也深刻的反省了自己对Rider说的那番话,Rider说的事实没有一句是没有道理的这他也懂,可奥兹就是死活不愿承认,他不相信现状会像Rider说的那么绝望。

“可我召唤出了Servant之后呢?”渚摇了摇头。

“不会的,7个Servant都齐了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召唤新的英灵的。”

“这是之前的规则吧,我记得你说过这次的圣杯战争不同以往,有犯规的人,那说不定也有其他可能性?”渚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令咒,那是代表着多重含义与危险相伴随的印记,渚感觉那并不是暂时烙在手背上的一个标识,更像是一个希望,同样也是一个危险的代名词。

“虽然是我鼓动古河大姐姐的,现在说这种话也不太好,不过大姐姐没必要非得参加战争的。”奥兹并不想让渚这样的人上战场,不管怎么客观评价,就连自己的主观都放进去,古河渚这个人都不是能够胜任Master角色,光从魔力上而言,渚虽然比奥兹少了不少,但奥兹因为分担着镰刀与锁链,所以不能100%给Rider提供魔力,二人的契约还不完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以渚在提供魔力上没有其他的负担,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不过也是唯一的优势了。

除此之外,奥兹看不到渚有任何能够在战场上生存下去的能力。

除非能够得到强有力的Servant。

“古河大姐姐,那么接下来我可要好好地和你集训一下了。”奥兹有了自己的打算。

“嗯?好!”渚重重的点头。

两人拉着手悄悄从教堂的后面溜了出去。

不过就连对魔力很敏感的Rider也没能发现,在这个教堂布满了黑色针孔摄像机,红色的指示灯发出在白天很难引起注意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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