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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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和光也可以的,玄戎你直接吞了他吧,这样的,神断的更彻底,他便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玄戎“噗”一声,立刻回转头来使劲瞪着白喆,却正对上了白喆那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心里暗念:老子收回刚才的话,这臭道士是不能给一点好脸色的。

想着刚才答应了白喆不闹的承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一抖袖子、伸手做邀请状,“道兄,还是你请。”心里腹诽着,累死你活该,一找到机会就知道虐待我,我可是堂堂的北海黑龙,被你这么作践了,什么东西都让我吞,哼!!

“哎,这时候晓得喊我兄了…有用的时候才喊哥,没用的时候就喊我臭道士。”

玄戎看着白喆那张假装失落的脸,使劲压下了抽他的念头,都怪自己一个不小心,在海边招惹了白喆,没想到白喆竟然知道了自己的出身,真的告到了自己父王那里,老龙王正好拿这个幼子没有办法,借着请白喆帮助调教的理由,就把玄戎打包,连带着龙珠一起交给了白喆。

龙珠是龙神的命啊,又有父神的命令,玄戎再嚣张也不敢违逆的,也只好听从白喆拿捏。玄戎化为人形时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男子,但是漂亮有什么用,在南朝境内就是异族的存在。那龙角就是告诉世人,我和你们不一样的….凡人们!!

于是,白喆行走时,就把玄戎的真身封进了以影子为媒介的境界里,还有些乱七八糟不想揣在身上的东西都被白喆扔进了境界了,比如和光剑、比如同尘鞭…比如没吃完的干粮…旅行中收集的各种药材…..总之境界里被白喆扔进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轻装上路就是爽!!…..龙神玄戎很不爽!!!

玄戎扯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对白喆说:“你这个臭道士,说话最狡猾!!这里是北境,哪里来的暴雨?!”

“唉,我说的吧,不帮我就算了,又喊我臭道士了,我今日有洗澡的,唉,冤枉我。”

边和玄戎斗着嘴,白喆已经提起了和光剑,欺身跃起,临空冲着血狼的头颅就刺了下去,剑身所刺之处,一片璀璨的星光散开,一轮一轮的光轮如同水中的涟漪一般波荡开了,星光消涅之处,再也没有血狼的踪迹,知道星星坠落了一地,光华一水向四周荡漾开了…

魏渊正在几位影卫的帮助下,给伤口上药,而许花容就看着那一片星光瞬间乍现,瞬间又消涅,最后只剩下空地的地面上被覆盖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转眼间血狼和地上的残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定睛,就看到白喆走了过来,那年轻的男子满脸的不情不愿,却还是跟在了白喆的身后走了过来。

“渊儿,你见过玄戎的,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魏渊点了点头,忙拱手行礼,“魏渊见过北海龙神。”

玄戎并不吃这一套,只是鼻子哼了一声就算做了答应了,玄戎想起上次见到魏渊时,他还是个幼童,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长大成人了,人的年岁真是短啊。

“渊儿啊,我觉得你还是回盛京的好,毕竟月芝王又出现了。”白喆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应该知道的,月芝本是北境的神国,而当年灭了月芝国的就是你的父亲,也有我的参与。”白喆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了把头撇向了别处。

此时正是夜中,圆月攀上了苍穹的最顶处,将柔洁的月光撒向了大地,林中的血腥气随着星光的消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树木上盛开的红色花儿正在吐露着迷人的甜蜜,让人觉得幻梦一般的美好。

忽地,一阵翅翼扑哧的声响,扑哧扑哧,在真夜中异常的乍耳,白喆警觉得掩身就护住了魏渊,抬头望去,一群倦鸟竟然在此时飞离了巢穴,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蔓延在几个人的周围,慢慢爬上了每个人的神情上,只有玄戎依旧镇定,对着树林的入口努了努嘴,对白喆说,“那边来了一个人,骑马的。”

白喆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若真的是他….不由自主地回转头望了一眼魏渊,对于命运,自己是举手无措的,自己的命运就是自己逆天违命的惩罚。

命运总是在适当的时候,让所有的人适时地知道自己在人生的这部戏剧里是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只有等到命运之幕拉下了以后才能知晓。而身在其中的人们只能听从命运之手的摆弄了。

命运不会因为你悲苦而伸出援手,也不会因为你为恶就立刻召雷劈了你,它只会按照既定的剧本,把人们放在他们应该待的位置,操控着命运之线,让人交集,让人分离,而人所有的感情在命运面前都是无足轻重的,谁也摆脱不了。

空林跫音,影影倬倬,从树荫伸出慢慢踱过来了一匹白马,马背上铺着华丽的毛毯,既没有马鞍,也没有缰绳,一个浑身白色的人儿披着头巾坐在马上,马儿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颠簸了马背上的那个人儿….

从军多年的许花容一眼就认出了这劈通体雪白的龙马,小声地告诫,“是月芝王的马。”那么端坐在马上的人儿就是月芝王了?!许花容并没有立刻做出判断,军人并不能全权的凭借着直觉,没有得到详尽的信息就不能轻易断下结论。

“我的花将军,听说你在找我?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嘛?”马匹上的人儿还没到近前,笑声就先传了过来,就如同那月光一般,温柔地洒落人间,却有极其清冷、寒冽,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随着马儿渐近,那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树林外,我遇到了你的伙伴们,让他们稍微睡一会。请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许花容向前踱了几步,笔直地站立,手中紧紧握着戢鳞剑,冷笑道:“乌勒,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血狼和血雕两个土匪,可是你复生的?花子滩的人命你认不认?!”

“他们俩个在地府阴间里召唤着我,我身为北境的神主,不可能不回应臣民的请求的。花将军,你这是冤枉我了。我交代了他们绝对不能伤害你,还特意让血雕留守村庄里。”

许花容皱了皱眉,现在才隐约意识到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被月芝王捏在了手掌里玩耍,他早就知道血雕不会对自己下手,甚至特地把血雕留在了花子滩。而花容决定下令烧死整村的人鬼,无论有着什么充足的理由,花容到最后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月芝王乌勒从来就不想要花容的命,他要的是花容自己逼自己心理崩溃。

许花容暗心骂了一声,“神棍!!”提剑就要上前,却被魏渊一把拉住,朝着花容摇了摇头,许花容也自觉自己冲动了,于是收剑站在魏渊的身边,两人一共回转,望着月芝王。

白马立在不远处,就不再向前了,就看到马上那人身着白色大袍,随着风儿微微摆动,银线在袍服上蜿蜒出华美的图腾,在月光下反射出丝丝银光,头上披着绣着相同图腾的头巾,头巾边缘坠满了皎洁的月光石,折翻的一角正好遮盖住了面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蓝色的美眸,仿佛那一片倒影着天空颜色的海水,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玄戎冷哼了一声,“装神弄鬼。”就把头撇向了别处。

一串笑声撒下,“哎呀哎呀,来了贵客了,听血狼说他遇到了一个烦人的对手,所以滞留在这里,并没有到达花将军的营寨。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南国的皇子殿下。失敬失敬。”一边说着,月芝王一边曲肘用手击叩了下心脏的位置,这是北人对于贵客最高的致意。

“敢问皇子殿下来这北境是要做什么?上次你父王来到北境,举手就灭了月芝的国都,今天突然听闻皇子殿下到来,小王惶惶不得终日,不知道如何是好!!”

魏渊听出来乌勒的话中敌意,低头整理了下语言,自己的北境之行原来只是圆自己的一个夙愿,现在却上升了成了国与国之间的问题,是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怎么措辞可以平息这场欲起的纷争,是自己目前作为皇子应该做的。

魏渊正要上前,就被白喆一把拉住,白喆的脸色与往常都不一样,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严肃,这让魏渊心头一凛,莫名地觉得自己将要遭遇一件很严重的事。

白喆冷笑了一声,抖袖上前,站在了乌勒的面前,伸手左右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抬头望着乌勒,笑着一字一字地吐着,掷地有声,“魏云麟,你到底想闹怎样?!”

看到白喆上前,玄戎忙跟在后面,站在了白喆的身后。

白马上的人一字一字的听进了白喆的话,尤其是那三个字,顿时直起了腰背,整个人就如同临阵的猫儿炸开了毛,周身散发着警觉的讯息。乌勒紧紧地盯着白喆端详了起来,片刻哼了一声,“原来是你,被神罚的可怜鬼。”

玄戎一听乌勒嘲笑白喆的口吻,顿时就怒了,伸出了利爪就准备越身去拿乌勒,被白喆一把抓住了腰带,拖到了身边,“没事,他说的也没错。继续听他说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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