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南宫瑾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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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宫翎赶到的及时,否则再拖上段时间,上官钰不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终于在上官芸愈发焦灼之时,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回不仅是宫翎一人,在他身旁站着位身着粉色衣裳的宫女,眉目低垂着,看起来很是谦逊拘谨的样子。

不过与上官芸所料不同,她进来之后立马坐到自家哥哥身边,不管不顾的直接将盖着的衣裳拿开,上官芸尚未来得及制止,便见她从宫翎手里接过药箱,从里头翻找出纱布和伤药,见她确是动作极为娴熟,上官芸心头略微松了松。

可是事已至此,哥哥这左手定然是保不住了,身为将领没了左手如何能带兵出征,她不敢想象此事对哥哥的打击会有多大。

兴许是不想让妹妹担心,又或许是早已看开,上官钰脸上未有丝毫波澜,就算是上药时如针扎般的疼痛,他也只是微微皱皱眉一声未吭。

终于等到伤口处理完毕,粉衣宫女直起身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淡淡说道:“注意不要让伤口碰水,这地方环境这么差更要注意不要感染,否则就很麻烦了。”

“谢谢。”上官芸点点头,担忧的看着上官钰,得到后者安抚似的的笑,然后转过头看着宫翎继续说道:“我拜托你的第二件事?”

不等宫翎回话,粉衣宫女从袖子间掏出个精致的小木盒递给上官芸,她接过来后掂了掂,掂在手里倒不是很重,上官芸刚打开看了一眼,立马如同见了鬼般猛的合上,她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因为震惊而加快的心跳声。

“你可知苗疆那边的巫蛊之术?”粉衣宫女问到,见上官芸点点头继续说道。

“虽说这向来是民间异闻,许多人都只当是坊间流传出来的谣传,实际上确有其事,你手里那个便是证据,而且是我从赵书瑶屋子里偷出来的。”

想到盒子里那蠕动的小东西,上官芸胃里涌上阵阵不适,强忍下去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轩辕这些时日的异常正是因为被下了蛊?”

粉衣宫女点点头,“没错,不过据我所知赵书瑶一直这京中生活,从未离开过京城,所以我觉得她能拿到这些脏东西绝非偶然,只是可惜我尚未发现她背后的人。”

上官钰听着她们的对话,依然有些疑问不得而知,皱起眉头道:“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宫女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内情的,谁派你进宫来的?”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上官芸也注意到眼前人身份不简单,同样疑惑的看着她。

粉衣宫女似是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淡淡笑开说道:“虽说这样对不起主子,不过我想他应该也不愿意我瞒着你,我是被小侯爷安排进宫的,主要是帮着他打探皇上和各位皇子的动向。”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他每回消息都那么灵通。”上官芸恍然大悟,震惊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所以瑾才对自己的情况那么清楚,甚至是对宫里发生的大小事都了如指掌,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只是没想到瑾如此有远见。

“也怪不得他每回都能比咱们早一步想到解决方法。”上官钰无奈的说道,这种被欺骗被瞒着的滋味当真是不太好受。

“那小侯爷他知道皇上现在的情况吗?”宫翎问道。

粉衣宫女咬咬下唇,摇摇头道:“其实在他临行前我才发现这个,平时赵书瑶都把重要的东西锁在柜子里,若是要等我开锁必定会来不及,直到那天早上我再次偷溜进去,正好发现她柜子没锁,一打开就发现了这个。我当时想赶着去告诉小侯爷,谁知等我赶到军队早就出发。”

在粉衣宫女解释期间,上官芸脑子里不断略过近日发生的所有事情,总感觉所有的事情看似分散,冥冥之中却又能够合二为一,仿佛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将所有事情系在同一根线上,由幕后之人牵引着前行。

“皇上现在对小侯爷的态度也很不明朗,或许等小侯爷回来,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他。”宫翎突然说道,把三人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虽说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没那么了解,可是皇上对老侯爷的态度我还是有所耳闻,老侯爷是谁啊?与先皇那么多年的交情,皇上若是想动他,没有先皇的意思我是不信,要是先皇因为此事怪罪于他,那他这皇位也别想得到。”

宫翎的话给了上官芸启发,从轩辕煜与老侯爷针锋相对开始,先皇的态度便一直很莫名,直到他自己病倒,轩辕煜理朝更是对老侯爷半分客气也没了,对待自己相交多年的挚友尚且如此,更何况他的儿子?

“若是等南宫回来发现丞相府出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手里握有兵权,历朝历代的皇帝最为忌惮这些,我也怀疑等南宫回来皇上便会对他下手。”

“所以现在最佳的方法就是尽快找到解蛊的方法,以及尽快将此事转达给瑾,也好知道皇上对老侯爷的态度到底是因为受了先皇指使,还是因为这脏东西驱使。”上官钰嫌恶的瞪了一眼上官芸手里的盒子,现在他终于是知道轩辕煜性情大变的原因了。

话已至此众人便分头行动,由宫翎出面将真相转达给夏烨然两人,让他们想办法与南宫瑾联系上,而宫女继续在宫里头隐藏,尽快找到解蛊的方法和赵书瑶身后那个人。

粉衣宫女临走之前表示自己会在晚上偷偷潜进地牢为上官钰换药,也不知赵书瑶是怎么想的,这地牢向来是关押那些身体残疾的人,就算把门打开他们也很难跑出去,所以此处的巡查并没有那么严格,上官芸听她这么解释倒也安下心来,毕竟她也不希望人家姑娘家为了自己被抓住。

之后约摸过去个把月,前线传来捷报,敌军被彻底打退投降,而南宫瑾也即将在三天后启程回京。

......

早在丞相府遭难后不久,便有大臣在早朝上替丞相求情,毕竟官兵并未在丞相府里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这窝藏朝廷重犯的罪名怎么着也是不成立的,谁知他刚把话说完,便被皇上毫不留情面的斥责了一番。

轩辕煜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训斥起人来却是字字珠玑,只戳到人心窝里去,偏偏他还是皇上自己又反驳不得,听的人更是犹如针扎在心窝子上般疼。

随后几天皇上又陆陆续续斥责了几个想为丞相求情的大臣,甚至有个因为多说了两句,便被皇上命人仗责了二十大板,这人是个文官哪里受得住这二十大板,当晚回到自己家里便是高烧不退,连着十几天都不能来上早朝。

现在朝堂上再没了人敢替丞相一家求情,有些与丞相交好的现在只能盼着小侯爷早日回来,现在也只有他能制止住皇上。

因为皇上这边一直未能搜查到十二皇子的踪迹,上官芸已经在牢里被关押了接近半个月,若不是有宫翎每隔两日便过来送东西,上官芸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撑不过这半个月的。

或许是赵书瑶忙着耀武扬威,自那日以后上官芸再没在地牢内见过她,不过这也好,万一她看到哥哥日渐痊愈的伤口起了疑心,宫翎怕是难逃一劫了。

大约又是十几日过去,地牢的锁链突然啪嗒声掉在地上,上官芸透过窗瞧着现在还是白天,宫翎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芸芸。”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如同温柔的气息缠绕在耳边,上官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南宫瑾正心疼的看着自己,而在他的身边南宫月憋的小脸都红了,现在看到芸姐姐落魄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待众人各自宣泄完情绪,终于能够坐下来好好聊会,南宫瑾身上的盔甲还未来得及脱下,看着便是刚回到京中便立马赶了过来,上官芸顾着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南宫瑾却像没看见般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撩开她贴在额前的发丝,若不是顾着众人还在场,他很想把人拥进怀里安慰一番,多日未见,芸芸看着便是清瘦了许多。

倒是南宫月看着上官钰残缺的左臂,想去碰碰却又不敢伸手,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上官钰好笑的看着她想伸手去揉揉她的头发,却还是缩了回来,自己现在这般样子还是算了吧。

听着南宫月说,从他们被关进大牢那刻起,南宫月与夏烨然两人便一刻不停地奔波,先是找到了与丞相府交好的官员家,百般恳求之下才有几人答应出面求情,有些任凭他们说破了嘴皮子也是不肯点头,生怕会惹火上身。

到了后头他们甚至有过去求赵书瑶的冲动,可是不等他们过去,赵书瑶倒是主动送上门来,对着南宫月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南宫月忍不过去想与她理论一番,却被赵书瑶当场一巴掌扇在脸上,若不是顾着镇国侯府现在还未到落魄的时候,赵书瑶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南宫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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