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你竟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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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往生前缘难渡

第三十二章 你竟醋了?[1/1页]

因受烛阴一番教导,也就明白瑶喜为何会愿意成为他的鬼君夫人了。竟是一个如此“开明”的夫君!

在漫漫岁月里寻些乐子,凤栖梧很是同意,也对烛阴如此洒然很是钦佩,说到对情感这番随意,她打心眼里不敢苟同。始终觉着,爱一个人是不应该如此的,而让她说出个所以然,却又如何寻不出个理由解释此个“打心眼”,不知该如何凑出一段高深的话回敬烛阴。

她随性而为惯了,譬如早饭吃绿豆粥还是红豆粥亦或是芝麻粥,饱了肚囊吃什么都可,只因为没什么更为喜欢的,随性点也就无所谓了。

思及此,凤栖梧似恍悟,眉眼灼灼的问烛阴:“鬼君是不是未曾喜欢过什么?”

“唔?老子喜欢美人。”烛阴粲然一笑。

她郑重的说,“此喜欢非彼喜欢。”

“那是什么喜欢?”烛阴抚着尖尖的下巴,疑惑。

“直觉,”凤栖梧想着如何解释得更为明白,却如何也找不上合适的词,只能懊恼的蹲在地下画圈圈,实在是没法解释,抛出一句,“就是此喜欢非彼喜欢。”

烛阴一个踉跄,十分无趣也随着凤栖梧蹲了下来,画圈圈。

凤栖梧见他也跟着蹲下,不免有些谨慎,这烛阴说不定上来就是一个猛虎扑食袭击她,还不把她胆儿吓破呢。一番斟酌,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悄悄挪了挪。没话找话聊着:“你可喜欢瑶喜上神?”

“怎会不喜?不然老子早把她给揣了!”烛阴倨傲得摸了摸他的尖下巴,杏眼瞅着凤栖梧,似在欣赏。

“栖梧以为,鬼君仅仅是好她美貌。”凤栖梧直言,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

“此话怎讲?”烛阴杏眼微眯,依旧欣赏。

“鬼君刚说你喜欢美人的嘛!”她不等烛阴接下句,慌忙起身,道:“你脚麻不?我先进去坐会儿。”说着往大成殿内快步行去,后面响彻着烛阴震耳欲聋的叫骂声,“我艹,说话也跟老子兜圈子!”

行到大成殿门前,凤栖梧暗笑自己逃脱了鬼君,眼不抬便撞上了外出寻她的连朔。

“什么事如此愉悦竟连路也不看?”

凤栖梧抬头却见连朔冷得似寒冰的脸,眼神冷厉似要将她整个冻成冰渣渣,凤栖梧不由打了个寒噤。刚还对她噙着笑意如清风般笑着,如今却是变了个脸,有史以来第一次似将她待做其余人那般冷颜寒眸、拒人千里。

凤栖梧忽然错觉,他似站在忘川彼岸喝过了那孟婆酒,再识不得自己,内心无由来一阵恐慌不安。

她似做错什么事情,笑容僵住,低下头来看着脚尖。连朔见她如此,眼里闪过一丝柔光,便打算不再计较她方才与烛阴独处了。

“美人知己!你等等老子!美人……”烛阴一路喊来,见连朔与凤栖梧呆在大殿门前干站着,难得识相的烛阴见此阵势竟是乖乖熄了话。

“美人知己?”连朔本欲缓和的面色,此时倏地冷了下来,反问了一句。

凤栖梧心中大喊不妙,虽未曾见过连朔对自己发火,却也知晓他平日待他人却是十分严苛漠然,今日待自己如此不正常,怕真是动了肝火。

连朔那眼神似将她置于万丈冰火炼狱,冻也不是,烧也不是,难耐的很,她便把头低得更下了。

烛阴噗嗤一声笑道:“连朔,你个龟孙子实在小气!老子都大方让你与瑶喜单独处处,我不过就与你娘子多说了几句,你竟醋了?”

醋了?凤栖梧听烛阴如此一说,用余光悄悄瞅了眼连朔,只见他面上漾过一丝极为不自然的绯色,转瞬又被冷漠掩去。

“谁醋了?”连朔身后传来妩媚尖俏、柔柔腻腻的女声,瑶喜也来凑热闹了。

凤栖梧依然低着头不敢看连朔,连朔也是冷着一张脸盯着凤栖梧,似要将她连魂魄都融进眸子清墨里去。

烛阴用尖尖下巴指了指连朔,瑶喜见状眼中闪过三分愤色、四分惊诧。十几万年来何曾见过连朔竟为一个女子动过不同气色,竟是为了凤栖梧这小丫头既能言笑柔和,又可气恼不语;而对自己从来都是冷言相对,对他人亦是严苛漠然、拒人千里。

她本对凤栖梧身份心存怀疑,这番看来,这凤栖梧果真是连朔族妃!

凤栖梧渐觉十分尴尬,心想自己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却要心虚低头认罪与连朔僵持在此,实在是失了气势矮人一截。凤栖梧悠悠抬眼,却见瑶喜香肩半露隐隐透出内里月白薄纱风姿婀娜立于连朔身后。

从她的角度望去,竟像是瑶喜轻倚连朔,十分暧昧。凤栖梧心里莫名堵得慌,不想瑶喜此刻也向她望来,眼中毫不避讳充斥着无尽杀意,她一个踉跄,小退一步却被连朔擒了皓腕揉入怀里。

烛阴甚是知趣,却是挽着瑶喜,转回大成殿内看美人去了,瑶喜似刀锐利的眸光隐在殿里的靡华中。

“我不过就与他说了几句话。未曾有什么。”凤栖梧怯怯着说。她也不知为何要解释,但实在是不应该被他在心里胡加揣测冤枉了自己。

连朔双手扶住她双肩,似融了清墨的眸子对上她不安的眼,见她难得如此乖巧,一双眼也似渗出泪来十分委屈,竟是不羁一笑。他心里也是暗哑一笑,笑自己真是白活了这十几万年,适才不过瞬时未见她,不过是听了烛阴一番调笑,竟真是来了气冷眸对她,难道真应了烛阴那句话,醋了?

“应怪我,不留神让他跟了去。”连朔手指轻拂她额顶发痕,声音清爽悦耳,“却是不该冷眼待你。”

凤栖梧听出连朔语气中竟暗含歉意,心里狠狠一怔。只知他终日捉弄玩笑于自己,今次一遭却两番三次见连朔异象,好比见到羲和君从西边赶日、天山蟠桃长柿子,总之太不寻常,许是又要捉弄她?

凤栖梧清了清嗓子,咳了咳,与连朔拉开些距离,促狭斜视:“你可是又要揶揄我?”

连朔见她如此谨慎防他,眼里墨色更浓恍然跃过一丝凄色,终是笑开,“七七,你这般灵澈随性似不懂世间情爱,我甚是喜欢。而有时候,却又盼你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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