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游素妍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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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在说这些了。还是快去收拾行装吧!”祝老丈提醒着他们不要只顾着斗嘴,而忘了正事。

“你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节外生枝。”凌无辰相信上官笑一定会在暗中保护祝家父子离开饶州,但适当的提醒他还是不会忘记。

“放心吧。”祝远山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道。

祝远山的回答,让凌无辰放下心来。随后便与众人一起收拾行李,准备出城,只是临行前,他再次找到祝远山,好心地提醒道:“世伯,那幅画您可要收好,我相信冯维先要得到它的目的并不简单。”

“无辰,这画中的秘密,我不便与你多说,但你放心。我就是放着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人将画拿走。”祝远山神色凝重,看着凌无辰的目光极为复杂,“无辰,你别怪世伯。世伯不告诉你画中的秘密并非信不过你。而是担心会因此连累你。”

“世伯说哪里话,无辰怎会怪你?”凌无辰自知试不出画中的秘密,也不再多言。只等桑柔他们收拾好行囊,便要出城。

拜别了祝远山父子,四人很快离开了饶州城,然而方才出城没多久,桑柔就出现状况了。

“啊——”桑柔一声惊叫,俨然已经忘记了那最重要的事,“我的扇子还在当铺呢!”完了,这回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凌无辰懒懒地出声,将一个桑柔十分熟悉的东西在她眼前摇了摇,在确定她看得很清楚了之后,又迅速将其收了回去。

桑柔欣喜若狂,她万没想到自己所宝贝扇子,居然被他赎了回来。然而,在看到凌无辰那一脸戏谑的神态后,她便本能地警惕起来,他会如此好心?“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还给我?”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我用了一百两银子才将它赎回来的。你想要的话,就用二百两银子来换。”凌无辰很惬意地伸了伸胳膊,神色慵懒,那模样真的很欠揍。

“二百两?”桑柔险些跳起来,怒气冲天地吼了回去,“你还不如去抢!”

她就知道这个灾星一定没安好心,可是现在要她上哪去拿二百两银子给他?可是,眼见扇子就在眼前,怎好就此白白送给了他?

桑柔挣扎了好一会后,才终于狠了狠心,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这次的媒金,我分文不收,算是抵了这二百两,怎么样?”

凌无辰故作犹豫,神情好是不舍,他慢吞吞地将扇子交还给桑柔的同时,又十分为难地道:“这么好的扇子,白白送了你,还真是可惜。不过,本少爷向来心肠软。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就免为其难吧。”

桑柔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金边仕女扇,将脑袋缩回马车里,即而低声嘀咕了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心中更是忿忿难平:这个该死的家伙,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小心遭报应!

马车继续前行,沿着官道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的光景,途径一处茶寮时,便停下来稍作歇息。

这间茶寮充其量不过算得上是一破旧茅草棚,两张桌椅残旧不堪,已经黑得发亮的水壶仍旧不断的冒着热气,掌柜身穿的那件灰色衣衫上还有几处色彩鲜艳的补丁。只是这些带着缺口的茶具,却是被洗得格外干净。

如此简陋的茶寮,想来也不会有好的茶叶,但这乡野清茶,喝起来却也是甘香味甜,十分解渴。

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凌无辰轻抿了一口后,轻言道:“同行至此,也要道声珍重了。”

梁峄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岔路口,一声叹息:“凌兄,为何不同我们一起上京?”相处的日子虽不长,但他已将凌无辰当成至交。

“不了,我与桑姑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同行。”话落,又喝了口茶。

“是很急的事吗?”祝小蝶好奇地问,她方才在马车上时,就已经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了。

“没事。”桑柔不想让祝小蝶知道这么丢脸的事,连忙否认。

“这位媒婆大人,不过就是将我那未过门的娘子给弄丢了,小事而已。”凌无辰语气淡淡的,神情也是淡淡的,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事不关已地看热闹。

“什么?”两声惊呼在凌无辰话音刚落时,骤然响起。

这声音,着实把在角落摆弄茶具的掌柜吓了一跳。幸而这里地处偏僻,前来歇脚的人并不多,而此时,除了他们以外,更是再无他人,否则,非得因此引起一场骚乱不可。

梁峄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看着桑柔,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无辰扬唇浅笑,将那封婚书放到桌面上,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桑柔,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那带着尴尬又有些慌乱的神态,还真是很有趣。

梁峄拾起婚书,仔细翻阅。他时而抬起头看看桑柔,旋即又埋首于这张仅数十字的婚书中,而后,又再次蹙眉看了看桑柔,如此反复数次,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婚书合起。

“这位游姑娘左边的眼角下方,是否有一颗细小的黑痣?”梁峄试探性了问了声。如果他猜得没错,那日他所遇到的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游素妍。

乍闻此言,桑柔立刻眼放金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一把抓住梁峄的手臂,急切地询问:“你见过她?她现在在哪?”

“我途经鄱阳湖的时候,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由于她的脸全被面纱所覆,所以我对她的眼睛印象很深,又无意中在她腰间发现一块刻有游字的玉佩,这才加以联想。”如果不是那姑娘刻意掩面,又是单人独骑,他也不会对她有如此深的印象。

“仅一面之缘,你就记得如此清楚?要是多见几次,怕是要日久生情了。”祝小蝶哀哀怨怨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那语中的醋意甚是浓烈。

“蝶儿!你误会了。”梁峄无奈叹息,怪自己一时失言,现在竟不知要如何解释了,“她只是想我问路,我对她绝无半点想法。而且,我对你的感情,你还能不了解吗?我除了你,其他女子就是送上门来,也要将她们赶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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