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坦然的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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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贺易龙微笑的看着桑柔,脸上的神情如同儿时一样,充满了怜爱,这又怎能让桑柔将他与太监联想到一起?

“没有,只是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桑柔勉强支撑起笑容,可是心底却很不安。

“你也一样。什么事都放在脸上的毛病,现在还是没变。”贺易龙的笑容更加灿烂,可是在这份笑容里,却带着一份不寒而栗。

桑柔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贺易龙,可是她却无话可说。童年的点滴一股脑儿的满盈于心,似是与前面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可是她却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鼻子在这一瞬间开始泛酸,眼泪也已在眼眶打转,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自甘堕落。

“怎么了?”贺易龙的笑容丝毫没有受到桑柔眼泪的影响,他伸出手,拭去她流下的泪,可是触及皮肤的泪珠却是灼痛了他的心,“哭什么?”

“没,没什么。”桑柔无法问出那句话,只能搪塞着,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

“我知道,你有话想说。为什么不问?”贺易龙低头喝了一口豆花,满足地吐了口气。

桑柔诧异地看着贺易龙,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只能拿碗里的豆花出气。

“哈哈……”看着桑柔这幼稚的举动,贺易龙不由得笑出声来,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拿食物出气。

“笑什么。”桑柔继续搅烂碗里的豆花,闷闷地发自己的脾气。

“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既然你问不出,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些机密,他原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但他就是看不得桑柔有一点的不顺心,所以在那些任何人中,桑柔被他排除在外,“一直以来,我都没想要瞒你,只是不知要怎么启齿,我怕你会因此而远离我。向你提亲,也是我真心要做的。说起来很可笑,一个太监竟想娶媳妇。”

“你说什么?”桑柔几近狂吼的嗓门,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旋即自觉口误的她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再说一遍?”

虽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但听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那种强烈的震撼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太多。

“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贺易龙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桑柔的小脑袋,如同很多年前一样。

贺易龙意味深长地看了桑柔一眼,继续说道:“这次到荆州是为了一个人。”

“是谁?”桑柔的心提了起来,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布公公已经下了令,全国缉拿杀手墨寒。”贺易龙见四周环境并不异常,这才压低着声音对桑柔说道,“小柔,我昨天见与你在一起的那人很面熟,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你知道墨寒长什么样?听说他来无影去无踪,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桑柔试探着问道,虽然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但她仍旧只能故作镇定。

“话是不错,但有一个人还活着。你可知道数月前发生在饶州府的冯家灭门惨案?”贺易龙半眯起眼睛,危险气息甚浓。

“知道。”桑柔吐了口口水,竖起耳朵等待着他说出下文。

冯家的惨案,她何常不知,因为她也有份参与,但冯维先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人可怜。

“可是冯维先的儿子冯文秋却没死,是布公公将他救了下来,一直将他安排在东厂疗伤,直至一月前他才有所好转,不过还经常昏迷,不过好在有画师,通过他零零碎碎的叙述中画出了墨寒的画相。这次,我就是拿着画相来荆州府寻找墨寒下落。”贺易龙这话说的很是漫不经心,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桑柔。

“那你找到他了吗?”桑柔越来越紧张了。

“如果找到了他,我早就回京了。不过,我听说冯文秋已经醒了,只要他能说出墨寒的真正身份,墨寒就必死无疑。”贺易龙在话落的同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阴毒起来,只可惜这变化短的只有一瞬,快到根本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听说他武功很高,你能抓到他吗?”桑柔越来越担心,心里盘算着快些离开这里,快些离开贺易龙的视线最好。

对桑柔的这个疑问,贺易龙只是浅笑不语,一口气喝完碗中的豆花后,又拍了拍桑柔的脑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桑柔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他的行为,只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凌无辰,于是,她也放下碗,匆匆地向客栈跑去。

待桑柔走远后,贺易龙却突然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目光咄咄地盯着桑柔的背景,一侧的嘴角向上扯了扯,看想来十分阴险。

桑柔回到客栈之后,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凌无辰,然而凌无辰也只是半信半疑,并无什么表示。

“我们快走吧,离开这里。”桑柔认为现在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暂时安全。

凌无辰还是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身体轻倚在墙边,茫然地看着窗外。

桑柔急得满地乱转,眼神时不时的飘向凌无辰,却又不知该怎么让他开口说句话。

“你觉得,贺易龙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就在桑柔快要崩溃的时候,凌无辰终于出声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分开也有很多年了,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现在,桑柔仍然是相信贺易龙的。可是她并不知道她所认识的贺易龙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凌无辰在听到桑柔的叙述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又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妥?”桑柔一脸茫然地看着凌无辰,并不觉得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直觉让我对贺易龙并不信任。”凌无辰话到此处,闭塞的思绪这才流畅起来,“我并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反而觉得这是他故意设下的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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