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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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亹悦楼方圆十米之内船船相连,将亹悦楼包围在了一个大圈之中,而在亹悦楼前门延伸出了数十米的平台,平台之上搭建了一个豪华的舞台,这个舞台是为了让那些没能够进入亹悦楼的人观赏花魁的绝代风貌而设立的。

根据规则,想要进入亹悦楼,需得要手中请帖为证,然后亹悦楼之中的工作人员会划船过来迎接。

“小兄弟,接着!”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皇甫南槿的耳朵之中,紧接着一张红色的请帖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负责检查请帖的守卫手中,当请帖刚刚进入那位守卫手中,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飘飞而起,俊美,洒脱,飘逸。

男子穿着一件洁白色的箭袖长袍,长发挽在脑后,随风飞扬,右脚轻轻在水中一点,溅起一滩水花,旋即身子飞跃而起,几乎是贴着水面一划而过,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已经到了亹悦楼平台之上。

“噢呜呜……”

一阵阵呼啸声响起,尤其是那些女子,几乎都把嗓子给叫哑掉了,不得不说,花魁大赛其实也是给很多文人骚客亦或者是江湖侠客提供了一个表演的舞台。

尤其是这进入亹悦楼的前戏,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江湖侠客都是不会放过显摆一下自己的机会,那些文人骚客此刻一个个是吟诗作对,舞文弄墨,无所不用其极的表现自己的满腹才华,而那些江湖豪杰则是施展出轻功水上飘,帅气的从这长长的剑湖之上飘飞而过。

至于官宦子弟,他们可就不是表演技能了,而是投石问路的说,至于这石头并非是真的石头,而是白花花的影子。

当官宦子弟一锭银子投出去以后,则会有很多打着赤膊,水性极好的壮汉排成一列,形成一条由背部组成的道路,这就是号称是投石问路,这些官宦子弟一边投银子,一边潇洒的从他们背部踩过去,而这投石问路是很有讲究的。

通常来说这条道路越是宽广,那么说明这官宦子弟家里越有钱,亦或者是家中背景越大,所以这绝对是一种奢华的显摆。

当看到那种康庄大道,那些早已经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定会然尖叫连连,心中更是激动不已,这种金龟婿要是能够钓到,这辈子都值得了。

不得不说,这历年来亹悦楼的开场戏是异常热闹繁华的。

“他怎么也来了!”

皇甫南槿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也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杀气,适才那位流露了一手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南槿的夙敌王建峰,只不过今日的王建峰打扮的并不是修真者,反倒像是一个江湖侠客,而且更令皇甫南槿郁闷的是这家伙竟然还装嫩。

皇甫南槿自然是知道王建峰的年龄,都已经快年过半百的人,可是此刻的打扮那活脱脱就是一个二三十岁,风华正茂的青年打扮,心中情不自禁的的鄙视了一把,心说你大爷的,南宫宗怎么都是些不要脸的。

不过为了能够顺利的击杀柯思丹,皇甫南槿还是选择了改装易容进入亹悦楼,虽然以皇甫南槿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和王建峰抗衡了,但是天知道这货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无耻,让他那些徒子徒孙一起上。

而所谓的易容其实并不是戴什么人皮面具,虽然说人皮面具有是有,但是却很难得到,不过因为参与花魁大赛的很多可能都是朝廷中人,为了能够顾及形象,所有花魁大赛上是允许戴面具的,毕竟这年代没有哪个妻子会不反对自己丈夫来亹悦楼这种地方。

到了小商铺购买了一个半遮脸面具戴上以后,皇甫南槿这才缓步来到了河边,以他在轻功上的造诣,要横跨这剑湖都不是问题,当然,皇甫南槿是不会这么丢人现眼的。

在皇甫南槿看来,刚刚王建峰那货施展出的哪一手和那街头卖艺的没什么差别,这要显摆也不要显摆这种轻功水上漂啊,看起来似乎很深奥,但是只要有个十年功底的人都能够做到这一点,可不,在王建峰之后几乎是有一半以上的江湖中人都是和他同样的手法跃过去的。

皇甫南槿挥了挥手中的请帖,很快便有一叶扁舟飘然而到,小舟之上是一位年方十六的女子,女子并不算是惊艳,上身穿的是一件短裙夹袄,下身则是伞裙,看上去给人一种朴素的美感。

“公子,请出示您的请柬!”

女子看着皇甫南槿,很有礼貌的问道。

皇甫南槿将怀中的请帖拿出递给了女子,嘴角处勾勒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小美女,不知道本少爷是否需要将这面罩给拿下来验货呢?”

皇甫南槿用一种较为轻薄的语调说道,没办法,亹悦楼上都是一些人精,眼前这女子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但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出来迎接客人,自然说明她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本领,而且皇甫南槿发现那些没戴面罩的人都是由壮汉迎接,和自己这样戴了面罩的则是专门由姑娘迎接,皇甫南槿可不自认为这是什么更好的优待。

在他看来这些女子可能都是心思细腻,聪慧之人,他们应该是辨认自己是否是真的明宗越还是冒牌货,皇甫南槿虽然对那明宗越不甚了解,但是想来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之辈,否则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抢自己的骏马。

通常嚣张跋扈之辈那么就会和轻薄扯上一定关系,所以皇甫南槿则是流露出一副浪荡子弟的样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双本来应该是冰冷绝情的眼睛却是在眼眶之中不断的转动着,似乎是想要看穿眼前这位女子的衣服似的。

女子被皇甫南槿这样看着,顿时觉得一阵不舒服,似乎自己在他面前有点没穿衣服的感觉,双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捂着胸口,旋即给了皇甫南槿一个白眼。

“公子坐好了!”

女子说着手中竹篙在剑湖之中一撑,小舟已经飘然而去,皇甫南槿在那一刹那心中是一阵轻微的惊讶,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小舟在那一瞬间竟然直接离开了水面,然后再次进入水中,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直觉告诉皇甫南槿这撑船女不简单。

“哎呦喂,我说小美女,你会不会撑船啊!”

而皇甫南槿脑子绝对是灵光,在那一刹那身子几乎是往后打了一个滚,险些就直接摔倒了剑湖之中,那样子真叫一个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噗嗤!”

女子则是轻笑一声,脸上流露出一阵坏笑,心说小色狼,看你还敢不敢对姑奶奶无理。

皇甫南槿整理衣裳,然后站起来,一挥折扇,看着这湖面之上的风景,忍不住慨然一声。

“东边一朵云,西边雨点点,剑湖有美人,宗越乐呵呵,哈哈哈,好诗,好诗!”

皇甫南槿很是臭屁的开始在那吟诗作对,不过得到的不是女子的尖叫,而是一阵阵吐槽,心说这是哪家公子哥啊,这丢人现眼也不带这样的吧,小舟之上那撑船女更是一头黑线,心说你大爷的,别以为谁穿上书生服装都能够吟诗作对,你这是在侮辱文人,不就因为有个了不起的老爹吗,得瑟个屁啊。

当然,这只是撑船女的心理活动而已,至于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的,毕竟眼前这位公子哥家大业大,亹悦楼和他打好关系才是王道。

“明少,果真是吟的一首好湿,好湿好湿!”

这时候,一个长着桃花眼的男子冲着皇甫南槿挤挤眼睛,然后再看了看那位女子,将湿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呵呵,那是必须的,本少爷今日是志在必得,兄弟,你可不能够跟我抢啊!”

皇甫南槿摸了摸下巴,心说你大爷的,看来自己模仿的还是很像明宗越啊,竟然连明宗越的朋友都相信自己就是明宗越了。

皇甫南槿自然是很乐意见到这种场面的,经验告诉他,要杀人并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去杀,那样只会是最低级的手段,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废材明宗越,那么柯思丹那老匹夫对自己的防御势必会很弱。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明宗越的老爹一定不是一个好东西,至少皇甫南槿是这么认为的,能够调教出这么奇葩一个儿子的,那么他们的父母则是可见一斑,所以皇甫南槿不介意让亹悦楼和明家解下梁子,这个梁子最好是越来越大,双方狗咬狗自然是最好的。

“那可不一定哦,明兄,兄弟我这次可是准备一定要拿下花魁,你看你就成全哥哥一次如何?”

那位桃花眼的男子一脸坏笑的说道。

“行啊,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皇甫南槿则是没皮没脸的瞎扯起来,明宗越是一个喜欢表现的人,而且皇甫南槿发现这女子似乎对明宗越有一定的认识,所以自己要是不能够瞒过他,想要击杀柯思丹就不简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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