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跪着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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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日明显心疼:“皇上,臣妾不喜欢她,把她给杀了!”又是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这如妃还真不怕有朝一日,自己落了这个下场。

当着太后的面,不过,柳桦很好奇,太后怎么一直都不发话,旁观着。

“皇上……”兰妃更是惊惶,连滚带爬过来扯着南宫明日衣袍。

“够了!”其他嫔妃埋着头,各自议论着。

南宫明日俊美容颜一肃,这春日夜晚,风变得特别的刺骨。

“柳妃,还不跪下,慢慢爬过来接过这罚酒。”皇上的目标是对着柳桦,这两个妃子凑什么热闹呀。

如妃见此,冷笑一声,花枝颤抖的,兰妃更是惊诧,可也爱莫无助,只能递上眸光,她已经尽力了,希望柳姐姐别怪她。

虽然柳桦不想领这份情,可怎么也得领,兰妃也是为了她冒着得罪如妃的下场。

微微扯出一丝笑容,后背的伤隐隐作痛,柳桦指尖已经发白,南宫明日就是要所有嫔妃知道,她在这宫中是一个怎样不受宠的主。

清眸唯一瑕疵,若不是灯火明媚,此时她早已布满湿润,冬梅在她来之前还是劝这她别来,皇上是找了罚子另外折磨她。

“宋目!”南宫明日似乎等着不耐烦了,命令身后伺候的宋目,宋目挑眉,心里有着不乐意。

“娘娘还是依言而行,若是奴才出了手,娘娘只怕旧伤会发。”宋目是好心劝了一番,皇上的烦躁自然是无法面对柳桦那双清眸,那是一种责问,让皇上感到窒息,甚至失去理智。

“不用公公动手。”在痛她都不是忍受过了吗?在怎么折磨,他也有着厌恶的一天。

且罢,她就等着这一天,等着他给她一个合理解释一天。

提起裙角,柳桦缓缓下跪,为了避免背后的伤口,她很吃力往前移,在所有嫔妃眼中,挖苦嘲笑。

太后凤眸一瞥,是有点意外,柳桦会如此忍辱负重。

从柳桦到南宫明日的席上若是走路也只有十步,可这跪着前行,又不能让后背的伤裂开,仅仅十步,也让柳桦又走一遍地狱。

就算在怎么避免,伤口还是裂开了,玫红的轻纱遮掩的鲜红,冰冷的感觉,就如此时的心,冰冷冻结。

“谢皇上恩德。”只是一杯黄酒,没有打板,是不是很好了。

柳桦没有抬头,双手颤抖举高,就当一个陌生人般对待,而她冷漠让南宫的理智开始崩溃:“抬起头来!”是要让她正视自己。

柳桦迟疑了一下,头顶传来的气息冰冷全是他的忍耐的警告,缓缓抬头,柳桦根本就不知泪流满面:“谢……皇上恩德!”没有表情,泪直涌,是要淹没明日的心。

然而,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爱妃也不需如此感动涕零,只是罚了一杯酒,若是这般,待会就寝,似乎激动哭三天三夜。”那薄唇如此无情扬起,可却是美的令人动了心魄。

他是暗示她要撑着,她一直都想要的侍寝,想要单独说话。

柳桦停住了泪水,不得不逼迫自己说:“谢皇上恩德!”接过那杯酒,一仰头喝下,酒在辛辣,在难抑胸口之处血腥充斥下,变的无味。

气氛沉寂,令人如坐针毡,一杯黄酒下肚,红梅梅树下,凋零是谁的情。

“好了,皇儿,别吓着其他嫔妃,今日就普通家宴,大家都不拘礼数,热闹热闹。”太后忽然开口说话,眸色睨了一眼身边的嬷嬷,是要大家随意一点。

柳桦终于有如释负重般轻松,刚要起身,只感觉天旋地转:“爱妃,一杯酒就醉了。”柳桦只感觉头昏沉沉的,奇怪了,她怎么看见明日哥哥有两个头。

“柳妃,可无碍。”太后好像很紧张,眸光烦躁望了过去,南宫明日蹙了眉角,是要替柳桦说话,可柳桦当场就昏了过去,南宫明日惊呼:“爱妃,爱妃……”

兰妃凑上身来,如妃冷笑一声,也不顾礼节当场离去,这场戏的主角都昏了,也没有热闹看了。

其他嫔妃见如妃如此大胆,瞠目望着,很好奇望着昏倒在南宫明日怀中的柳妃娘娘。

“母后,爱妃好像不胜酒力,睡了去。”腿上他感觉一丝冰冷,心遽痛,该死,她的伤口裂开了。

“这……”太后微微扬头:“皇儿带着柳妃退下吧,其他嫔妃陪哀家赏赏红梅。”太后对这有着无奈,可手去死死抓着椅口处,似乎心中计划被破坏而愤怒的抑制。

“那皇儿告退,宋目,起驾回宫!”南宫明日直接抱着柳桦的身体大步的离开,嫔妃都微微叹气恭送。

那健步如飞,伟岸的身影在太后眸中如刺一般令人咬牙,太后冷哼一声很是不屑把气洒在一旁嬷嬷身上和一脸痴痴的兰妃身上。

这皇帝忽然罚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暗淡的月色笼罩南宫明日的寝宫一片青色。

南宫明日出了太后宫殿就飞跃身子直往自己寝宫而来,宋目见状快速让身旁小太监去带太医前往寝宫。

掌灯的寝宫,没有人知晓南宫明日是怎么回来的,在外守着人只听屋中传来翻东西的声音。

一声警戒之下,传来是南宫明日愤怒的让他们退下不许打扰的声音。

“该死,药在什么地方?”柳桦就算昏迷,可总是拧着秀眉,嘴里细碎呻吟着,她定是很痛。

在酒里给她下一些迷药,只为阻止太后毒手,却不想,这惩罚让她伤口裂开。

“小柳儿!”他心悸唤了一声,柳桦一些没有声音,让他放弃在柜中找可以止血的药,急忙过来,膝盖撞到了椅子,那痛也来不及深呼吸,扶起柳桦,还好,还有温度。

面色刚缓和了一下,顿时,又觉得窒息。

“她怎么那么轻呀!”感觉他抱着不是一个人,而是犹如一片羽毛,透明的,如她脸色。

金眸紧锁,睨着眼下的人儿,脑中浮现是痛心质问。

“柳儿,别怪明日哥哥。”他吐了一口气,伸出手,是要拨开她在宴会上因隐忍流下的汗水沾了的发丝,粘在额头之上,可刚碰触,却觉得烫手,赶紧收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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