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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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桔梗花中窜出的触手挣开玄冰后,便嘶鸣着再次撕咬了过来。

那人见状,弹指将那些玄冰击碎,玄冰化作千万颗细小的冰珠,镶入了桔梗花中,那些触手立即受创着缩了回去,花盘一阵剧烈晃动,开合的巨口随即也紧闭住,鹣鹣一对长眉紧攥冷哼了一声:“你莫要多管闲事,媚儿要杀的人,必须死。”

妙星脸畔的胸膛微微震动:“花爻,就算你幻化成比翼鸟的模样,取同样的姓名,你做太多,在她心中也不过是团雾,她不会去想了解这团雾后的心是何模样,你要想一想这女孩子身后站着的是谁,要为自己考虑,你不能杀她。”

花爻?幻化成比翼鸟?那这个鹣鹣是假的了?

花爻美目冷凝,右手自身后晃过,将那桔梗在手中轮转,一晃眼间,手中便展开了把绚丽的朱伞来,那伞中央县着一枚铃铛,叮当作响,朱伞变幻莫测的旋转,一道红光向那人怀中的妙星劈去:“哼,你少管我的闲事,我想杀谁便杀谁,你要她活,我偏要她死。”

妙星只觉一股浓烈的花香向自己袭来,正在惊愣之间,那人已搂抱起她,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扶摇直上眨眼间便已在几丈之外。

花爻也不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冷笑:“你以为躲避便好了么?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媚儿将你们丢给了我,我便要办的漂亮,你若真那么厉害,先走出我的三门八卦阵再说。”

那赤红的伞晃过他的眼帘,整个天幕突然血红了起来,所有的景物均是散去,满天地均是一片血红,四周挥舞的藤蔓张扬如利爪向两人嘶鸣而来。

眼看那藤幕便挥到了眼前,妙星脸口剧烈的起伏,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衣衫:“小,小心。”

天啦,这般漂亮的桔梗花,居然是杀人的利器。

那人微微顿了顿,伸手将她的眼睛蒙上:“闭上眼睛。”

“为,为什么?”现在四周一片阴冷,满是呛鼻了烂土气息,不睁眼比睁眼更让人感恐惧。

“这是奇门遁甲的伤门,你凡人的眼睛若睁开,会被强烈的光晕刺瞎双目。”感觉对方用一卷方巾将自己的眼睛蒙住,妙星想起刚才那只吃人的花,不由的连打了几个寒颤:“我……我有些害怕。”

那人没有答呛,妙星只得紧闭着眼睛,死死攥着对方的衣襟,不敢松懈:“会不会死……我们会不会死,你是谁,你为何要救我?那个花爻又是谁,为何变成鹣鹣的模样,鹣鹣怎么了?”

那人像对待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头:“不要问太多,首先保住小命要紧。”

那双手轻拍在头顶的感觉像有一种致命的魔力,妙星头脑有一瞬空了一下,心里涌进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劲道,有股熟悉感,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一些,有一些像……

她从方才便未有机会瞧对方的脸,现在被蒙着眼睛,自然更是无法窥视到他,总会看见的,妙星扼住心中那份躁动,紧紧地偎着了对方。

那人抱着她,点石凭空直上,快速在每个阵点飞旋,直到稳稳立在一块巨大方石之上又道:“我注意到你是坐祭祀之船而来,是有心还是无意?”

“祭祀之船?什么是祭祀之船?”妙星错愕:“我醒来时便在船上了,难道不是乌骨媚女做的?”

“祭祀之船是凡人为河神准备的贡品,希望河神保佑周边风调雨顺,免除天灾人祸,只不过这处没有河神,只有一个乌骨媚女,而她长驻在此,偶尔现身逗一逗凡人,便被愚昧的凡人视作了河神,居然听了她的谗言开始献上活人,而且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妙星大吃一惊,口中微微开翕,一时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好半响才问:“这是乌骨媚女的地方,你又救了我,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略一思索苦笑道:“你不必替我担忧,我不会有事的。”

“你既然能救我,那你可不可以也救一救鹣鹣,还有他的弟弟蛮蛮。”

那人叹了一声:“我肯救你,是被迫,只救你一人便是不易,何况是别人。”

“那他们怎么办呢?”妙星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转念一想又勉强呼喝自己不准哭:“那,你知道他们在何处,还,还活着吗?”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操心别人,收起那副闲心吧,快些祈求那媚女云雨未完,不会马上知道这边情况,若是她知道,你我不会轻易离开这片浊河。”

妙星一时被冲撞的哑口无言,便不再吱声。

也不知被那人抱着在半空跃了多久,直到感觉自己的双脚接触到了实地,妙星来不及细想太多,伸手就想摘去眼上的方巾:“我们成功了?”

“不曾。”那人制止她摘取方巾的动作。

妙星心内又是一阵紧绷:“刚刚觉得你抱着我百转飞跃,是在躲避什么吗?是不是有好多那样吃人的花?”

那人沉声道:“是,这里漫天遍野均是那些该死的东西,烦人的紧,那些是媚女养育的桔梗,喂了死人的精气,便成了气候,可噬人,以食人躯体为生。”

“……”妙星惊地张大嘴巴:“吃人的花?”

“嗯。”那人简洁答,盘腿在巨石上坐下。

妙星顺着他的姿态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两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这,这又是何处?我现在可以摘掉这个吗,看不见,我会害怕……”

“说了不可以。”

方巾蒙着眼睛,看不见,整个人都似乎被黑暗笼罩,周围越静却觉得寒冷,妙星不自觉更往那人身上靠了靠:“你为何要救我?你难道不是乌骨媚女的裙下臣吗?”

那人似乎不爱与人太过亲近,但见她像只小兔子般靠在他身上冷的凛瑟颤抖,忍住将她推开的冲动,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那是一只很温暖的手,从手背感觉到的温暖抵过手臂,直暖到心脏,妙星觉得自己心里某处开始升华,开始柔软,她莫名的感到安心,甚至高兴。

为什么,这种感觉这般熟悉,能让他有这股熟悉感觉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公子,一个是馄饨。

能说这种口气说话的,只怕不是公子,会是馄饨吗?妙星的心剧烈跳着,可是,心中又有个声音泼了她一头冷水,若是馄饨,没道理不认她,没道理会受制于乌骨媚女。

若不是公子,不是馄饨,那这人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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