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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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办!我来安排。"任自强走到前边说:"请各位把这四张桌子空出来,关大哥请来的乐队和司机师傅马上就到了,还有老寿星的孙儿孙女没处坐,留给他们吧。"

大家一听赶快让开座位,这一换座,万晓莲赶紧将牟春丫等一些女眷,和尚文等男的换了桌位。老太太一看高兴地点点头。荣庆华领着乐队和司机进来了,将这些人安排在刚腾出的桌边坐下了。众宾客基本就座,食堂也就座无虚席。万晓莲看了哥哥万仁玉一眼,万仁玉赶紧向妹妹走来,将礼单让妹妹看。妹妹一看笑了说:"这大表哥怎么还没来呀?就等他了,拜寿的时辰快到了!"

正在这时,陈洪礼和辛其美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万仁玉赶紧将二人让到前边。牟春妮见丈夫才来,又见他身后的辛其美红红的脸,本来想让他坐在关大哥一边,可是扭回头再也不理他。两个女儿见爸爸又和女人在一起,用眼睛剜了他一眼也不理睬。万晓莲一见,赶紧上前,本想让他和大伯哥坐在一块儿,可时见关尚权正和人们说说笑笑,逗得前面几桌人前仰后合,对陈洪礼连看也不看一眼,便将陈洪礼大表哥安排在,紧靠姐夫闵玉泉身边的司机旁边。陈东方一看站起来想叫爸爸过来,可是牟春妮看了儿子一眼,轻声说:"坐下,没你的事!"陈东方只好坐下了。

任自强见前面已经没有空席,一把将辛其美按坐在闵翠华身边,辛其美见已无空位也不计较。

十点整李元方宣布:"关老太太地祝寿大典现在开始!"

乐队立刻奏起欢乐的乐曲。李元方、任自强把老太太面前的桌子排成一行,铺上大红的毯子。音乐停止了,李元方又宣布:"由老寿星的孙子,重孙子,给老寿星戴花祝寿!"

关如林、程文琴夫妇,带领关如洪、关如中、关如田以及关丽凤、关丽媛、关丽燕等孙子孙女,排成一行走到奶奶面前,关如林接过奶奶怀中的儿子交给程文琴。

全场一片欢笑声,看到关老太太的孙子辈已经有八九人,再加上重孙无不赞叹。这时只听关如林说:"祝奶奶生日快乐!"孙子孙女们齐声喊:"祝奶奶生日快乐!祝奶奶万福金安!"

全场一片掌声,乐队奏起了《祝你生日快乐》曲,全场随着乐曲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与此同时,关如林夫妇,抱着儿子给奶奶戴上一朵大红花,红花下是金黄色的寿带,上写"寿星"二字。给奶奶戴完花,孙子们又要给奶奶叩头。奶奶一见忙站起说:"算了算了!"边说边眼含泪花,看着一个个孙子,尚权、尚文以及闵玉泉等人,赶紧扶老太太坐下。荣庆华、万晓莲接过程文琴怀里的孩子。

"不行,不行!谁不磕头如田这小子也得磕!往常他不把我当叔叔,今天他得给我大妈磕响头!"关尚琦边笑着边按下关如田,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才算完事。大家看着这叔侄俩顽皮的样子,哈哈大笑。祝寿在欢笑的乐曲中进行着,关老太太接受了儿孙、女儿、女婿及外孙男弟女们的祝贺,准备开宴了,正在这时,有人说话了。

"妈!今天是你老人家七十大寿,我们姐妹三人借此机会,向干妈行认亲之礼。希望干妈不弃,收下我们三个不成器的孩子吧!"牟春丫边说边拉着两个妹妹,跪在关老太太面前。

"哎呦...孩子们快起来!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快起来!快起来!你们三个对尚文的恩德,我早就知道了,再有你们三个做我的女儿是我的福哇..."关老太太边说边站起身,亲自去扶起牟氏三姐妹。荣庆华、万晓莲以及关尚香等,忙帮妈妈扶起她们入座。三姐妹一一向老人递上红包,"这是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是孝敬您老人家的!"牟春妞等把红包恭恭敬敬地送到老人手中说。关老太太见推辞不掉,只好接过红包交给万晓莲。

闻丽娟见到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泣不成声地说:"大妈!我受你老人家,及大姐和尚文哥的再生之德,才有今天。我自幼丧母,没有尝到母爱,您就收下我这孤儿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妈..."

关妈妈这才看出,这就是当年曾经住在家里,做人流的闻丽娟姑娘,想起了她的遭遇,不由得眼含泪水扶起闻丽娟。关尚香忙扶老人和闻老师坐下,老太太楼着闻丽娟亲切的低声说:"孩子,身体可好?"

人们见到这一幕,都感到奇怪,只有几位当事人知道其中的秘密。闻丽娟的丈夫麻子贺背加心里明白,见此,忙走了过来。

"关大妈,我和关尚文原来是一个车组的,像亲兄弟一样,今天丽娟认了干妈,我也就成了您的孩子,特意定做了生日蛋糕,是我们夫妻孝敬你老人家的。"贺背加边说边将一盒蛋糕献了上来。关尚权忙和他握手表示谢意。

"啊...他是?"关老太太不认识贺背加,疑惑地看着关尚文。

关尚文忙向妈妈介绍说:"妈!他是贺背加,是丽娟妹的丈夫,原来我们在一个车组。"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人一多我也没好好招待,快坐下。你们来我就高兴了,何必破费?"老太太说着,亲自拉他们夫妻想让他们坐在自己一边。李元方一看,忙将贺背加安排和于业立一桌。

"二姐夫!人家牟家姐妹都认了干娘,咱这姑爷也得像贺背加一样,给干娘拜寿哇!"于业立见麻子贺背加在这里露了脸,自己和关尚文是铁哥们儿也不甘落后,他心直口快,不假思索的大声叫陈洪礼,要和他一起给老太太拜寿。谁想到这陈洪礼,见自己被安排在乐队一桌,老大不痛快。又见人们将自己这个场长不当回事,除了恭维老太太讨老太太欢心外,就是和关尚权、牟春丫亲亲热热。将自己不看在眼里。所以除一声不吭地抽烟嗑瓜子外,便时不时地和辛其美眉来眼去,对于业立的话,装作没听见。

于业立可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他见这家伙不理自己的茬,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走到他的身边,给了他一拳说:"我说二姐夫你是聋了呀!还是官当大了瞧不起人?咱给干娘拜寿去呀!"说着又拉陈洪礼。

"少显你的大嘎达!你要拜寿你去,我不和你丢那份人!"陈洪礼甩开于业立的手,鄙夷地说。

"啊哈!你他妈的穿几天死档裤?给干娘拜寿丢那份人?你以为你是谁呀?"于业立气急,边说边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人家是大官,怎能和咱平民百姓一起拜寿?"任自强拉开于业立。又嘲弄地,"人家陈大场长是堂堂的电线杆子上挂表...高中才子,怎能和咱这些土头土脑的人一样呢?走!咱给老太太祝寿!"

这些话,人们都想起了当年陈洪礼骗牟春妮的事,不由得看了看陈洪礼。陈洪礼一听脸腾的红了,本想回敬几句,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只气得脸红脖子粗...

任自强又看见自己的老婆,辛其美正呆呆地看着陈洪礼,便向她厉声说道:"你记住!今后不准你和姓陈的来往!少给我丢人现眼。跟狗一样的东西在一起,能拣出什么好粪?"边说边拉过辛其美,"走,咱也给老寿星拜寿去。"

陈洪礼听了这些,实在忍无可忍,几次想站起来和任自强论个高低,可是还是坐下了。看了看辛其美,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奸笑。关尚文见了,心里翻江倒海,后悔莫及;关尚权不知道这里的内情,看看弟弟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不露声色;牟春妮可怜巴巴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关尚文,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大表哥!多年不见,你是咱们的光荣。你凭自己的聪明和能干,当上了场长。以后我和尚文还得靠你提拔帮助。"不知万晓莲从哪找来一把椅子,放在姐夫闵玉泉旁边,亲亲热热地拉过陈洪礼说。见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气,又说:"姐夫,你们哥俩好好唠唠。今天是妈的寿诞之日,可千万不能让她老人家生气上火呀!啊?我的大表哥。"

万晓莲的举动,暂时平息了陈洪礼的怒火,他和闵玉泉全交谈起来...

"洪礼呀!你父亲身体可好?"闵玉泉有意将话题引向别处,问陈洪礼。

"咳,还是老样子,自从被批斗得了脑血栓,到现在也治不好,看样子也没指望了。"陈洪礼叹了口气说。

"听说你干得不错,又要升官了,可得好好干,多想着点儿工人..."闵玉全有所指地说,"到何时也别忘了自己是党员,老革命的后代呀!"

"姐夫!我知道,你放心。"陈洪礼说到这,话突然一转,"不过现在不像过去了,只要肯干,都肯表扬你,佩服你。现在是有权就有钱,权越大钱越多。就有人巴结你,恭维你。你的地位也就越巩固..."陈洪礼有意显自己的能力,越说越来劲,声音也越大,闵玉泉听得直皱眉。

"洪礼!你咋这样说?当年开发北大荒谁想到钱?谁想到自己的利益?"闵玉泉不满地说。

"哈哈...我说姐夫哇!就你心实吧!正因为你啥也不想,才有今天。凭你的功劳,凭你的本事和资历,不是你心太实在,不会玩权术,怎能到现在还是个科员;你看我,从哪方面讲也不能和你比,可我却能飞黄腾达!不但官比你大,而且花钱不愁像流水,吃喝玩乐始终有人陪。可你,谁把你当回事呀我的姐夫!"

"行!行!你放下你那套吧。我清廉自爱问心无愧;你这样下去,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别丢了陈家的脸哪!"闵玉泉说到这里,再也不愿意理他。可是这小子说上了瘾,越发卖弄自己的本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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