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回 趁得东风汗漫游 见他歌后怎生愁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二师兄!”沙僧一把抱起落入水中的猪八戒,他上次也是这样在水里捞起了他的大师兄,当时孙悟空被红孩儿的烟给熏到了,差点便是断了气。

他从未知道,也从未抱过猪八戒,他当然不会知道。

其实猪八戒蛮轻的,没有他想想的那么沉。

“二师兄!”沙僧声泪俱下,他觉得是自己的鲁莽害死了他的二师兄,明明是那样好吃懒做的二师兄,怎么就偏偏为了他私逃下界,明明那样的好吃懒做......

洛神冲到他们二人面前,双手托举,架起了一人高的水幕,将他们三人护在身后,可是,在气焰正盛的赫菲斯托斯面前,就像是一朵小水花独自面对了烈焰燎原。

猪八戒满面都是土灰,沙僧将手指紧紧的摁死在猪八戒的人中的地方,猪也有猪中么?沙僧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不相信他的二师兄没有死在天庭的手里,没有死在取经的路上,却是在他们得到一切的时候,要玩完了。

“二师兄你不能死啊!你好不容易的修成了正果,还没开始享受几天呢二师兄!”沙僧哭着抱紧了猪八戒。

“咳......老沙......”猪八戒咳嗽了两下,灰尘伴随着猪八戒的咳嗽则是撞了沙僧一脸,湿漉漉的脸碰到了这些烟灰像是泥巴一样的难看。

怕双拳敌不过四手,便横了心,掣起钉耙,先下手为强。他闪在门边躲着,等那人开门之时,不容情一耙结果了,也少个对手。乘着这夜月光,他望定木门,手中汗濡湿了钉耙柄。那门吱呀一声开了,探进一个人头。这通利哪容分说,夯实了一耙筑去,当时筑出血窟窿来,那人叫也没叫一声,一命呜呼了。通利忙使耙把尸体拖入,急掣耙看门外时,却无一人。通利心知不对,乘月色向屋内那尸看去,真个惶恐不堪,悔恨难当,一跤坐倒在地,挣挫不起。毕竟不知那通利为何惊怖,又生出什么事端,且听下回分解。———————————————第二回夜窥贼谋日聆贾恙长庚星极明极亮,悬挂在空中仿似明镜一般,映着韦通利的脸。他跌坐在地,自觉似有几个时辰样长短,其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待他回过神来,就急爬起身,茫然不知所措。那筑死的却不是歹人,是那老乡贤。四下无人,也不知那老乡贤来此为何。通利只好默念道:“老丈老丈,非是我有意杀你,实是你不该夜半进我睡屋。今日你阳寿该尽,我也没还魂的本领,且恕罪恕罪,安了冤魂投胎去吧。我定为你乡里除害。”忖到这除害之事,通利蓦地想起那伙歹人。急把尸体拖进房内,在尸身的衣裤上揩干血迹。那通利收拾齐整,遂到夏枭房中,看他正酣睡不醒,忙上前摇动身子,口中连声轻叫。夏枭颇不耐烦,坐起来低声骂道:“我把你个痴蠢汉子,贼杀才,忒也歹毒。你看看那皓月当空,怎地就叫我起床?”通利慌道:“祸事啦!且休多言,快收拾行装随我走。如若不然,定要拿我等见官,可麻烦得紧。”夏枭不解其意,还道通利没什么本事,来骗钱的,怕事情败露就欲逃跑,于是呵呵笑道:“我是个有真本事的,决不肯骗财私逃。我看你也非等闲,怎么便不忠正,只想弄些虚头?既应了那老汉重托,若不降伏妖魔,只是不走。”韦通利急得冷汗遍体,低声喝道:“不是私逃,不是私逃!那老汉已是死了,还有歹人要害我们!为今之计,走为上策。那妖怪自是要降的,不过莫要节外生枝,先随我躲避。”夏枭愈发生疑,又问:“那老汉怎生死了?你不要嘴顺,从实招来。”韦通利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向外张望,颤声道:“那老汉是我杀了。”夏枭听得此言,浑身震颤,瞠目结舌,指着通利道:“你…你怎把他给杀了?”通利猛地扯住夏枭道:“休高则声!有人来也。”便伏低身子潜到门口,见是那马棚中的五人。那五人各持兵器,结队而行,领头那人悄声道:“那老头知晓我等所图,堪憾未曾一刀杀却,现今只怕是已告知了那二人。四处寻他不着,列位须把细些。”听声气就是胡大哥了。原来那乡贤是来传报此事,却不期遭通利毒手。通利听得真切,既是悔恨,又是愤怒,只想跳出门去一通乱杀。夏枭心中疑惑,取了铁杖与通利自房门远远窥视。那五人蹑到通利房门口,有个高汉推开房门进去,不由失声惊叫。那领头胡大哥的举刀上前,却见屋内无人,只一具尸体睡在地下,满头满脸的血。胡大哥愣一愣神,惊道:“是这老贼了,不想竟死在此处!”那高汉道:“这老贼晓得我等所图,死了倒也干净得紧。”胡大哥低声道:“噫,不对。他如何死在那姓韦的房内?事出反常,须仔细应对。”那高汉道:“定是那人杀了他,我等且到天明,把他锁了,贬解上官府。”胡大哥骂道:“痴蠢!那人既杀了这老贼,如何有羁留在此的道理?他不知何处去了,无法可想,先去那方看看。”便引人径向夏枭房中来。夏枭见那人踅来,听得真切,那厮们果是图谋不轨。他轻易不敢造次,只怕打杀人命,惊动官府。当下把金银裹住带在身上,捏个诀儿,使个障眼法,把通利一同罩住。那们的悄悄推门进来,看不见二人。胡大哥跌足叫道:“啊呀!事做拙了,那二人当是连夜走了。那老贼的命尚能推到他们身上,只是遭卷了金银,白费力气!罢了,莫翻动此屋,装作不知,明日只好报官。”说罢挥手出屋,与众人分散去了。二人隐在门旁,见那伙歹人远去,夏枭就收了法,累的吁吁喘气。通利忙道:“快快收拾行李,连夜避难去罢!”夏枭一面收拾一面问及前事,通利一一备述,夏枭听讫,沉吟半晌道:“这也无法可想,你我俱是异乡人,若吃了官司,定是走脱不得。只要逃,也不知何处可去。”通利道:“不论何处安身,此处定是安不得身矣。早早离开,待风声过去,再来除了妖怪,以慰老丈在天之灵,方是上策。”夏枭掂掂金银,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也这般说,我便随你去,等得几月,再来成事。”二人自离了南村,晓行夜宿,往北去了几日。春来乏困,这般紧赶慢赶,早赶得韦通利连珠介叫苦。一日行不到二三里,又听知官府已发了状子四处缉捕,不敢走大道,专只拣小路行走,夜里便在树林中歇。这一日正行间,通利又发个昏叫嚷要歇,夏枭无奈,以为已离了江州地界,便同去投店吃喝。二人甫到城内,通利就不迭乱跑,直撞入一家客店,张口只要酒肉。无计奈何,只好随他去,坐在角落里吃酒。吃了二三分,门外有人声嘈杂。通利食肠颇大,不住狠吃。夏枭却留了心,吩咐通利朝墙坐地,自家走去探看。只见门外有官差二三人,又有那店家引路而来。夏枭暗想不好,怕是早被认出,官差特来缉捕的。当下踅回座中,忙道:“也吃得彀了,事况紧急,官差在彼,一时走脱不得。”通利闻言大惊,慌道:“怎地此处也有人缉捕?无法可想,不如打杀出去,再莫走大路投店也。”夏枭低声道:“噤声!且看他如何做事。”那差人跨步进店,径在堂中安坐。这店家殷殷勤勤,前后招待。一人道:“切五斤羊肉,打三斤酒来。”店家道:“老爷还有人来?”那人道:“是有的。”店家道:“小人省得了,自然用心。”依然去厨中吩咐了。夏枭松一口气,低声道:“不是抓我们的鹰爪子,且安坐。”通利这才放心吃喝。俄尔听那人道:“周老爷日来不见出街,向蒙他关照,不知哪里去了。”有一人道:“周老爷病了!我是听那门房说的。周老爷近来患了怪病,见不得人,也不知是不是实。”又一人道:“那门房向来不胡缠,他既是这般说,须是实的。”前一人道:“只是周老爷甘霖普惠,大大的是个好人,怎的得了怪病?又不知是什么怪病。”最先那人道:“他是个奢遮的,富甲一方,有什么病治不好?”一人道:“只说是怪病,郎中切不出,胡乱开些药也是无用。只怕…只怕是招了什么邪祟也未可知。”头先那人道:“你莫胡说,周老爷于我等均有大恩,似你这走花弄水的,不当人子。”那人讪讪道:“怪我嘴顺。周老爷此事,虽是我等报恩良机,堪憾不会医病。不如相帮延请些郎中,甚至法师,纵花些钱也不打紧。”夏枭暗听到此处,心知那“周老爷”便是周泽,江湖有名的大商人,专一经营蜀锦,又好结交豪客,人称“甘霖普惠”。似这般说,周老爷近来有恙,那官差情要结草衔环。夏枭本只当个见闻听了便罢,却不知通利有心耍子。(未完待续)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