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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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的故事仓促间已然落幕!

守着过去只会让人神伤,生活总得继续向前走,这是人类千百年不曾改变的步伐。

我重重的躺回床上,就将这一切依赖于时间吧,随着分针秒针的跳动,一切终有一天会被遗忘。

在这里待了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做,语言学校要到七月中旬才开课。

我每日只看看书发发呆,因为语言不通,我很少出门。常常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屋里,很想家,想父母,想同学们、想那个男人……想得一颗心酸涩不堪。

却又不敢给朋友们打电话。父亲有很多顾忌,走之前他告诉我,没有人知道我来了温哥华,让我不要和以前认识的人联系,也不要给家里打电话。有几次我接到他的电话,都是很陌生的号码。我知道他在小心的防着关司瀚。

关司瀚呢,或许他根本不会把一个桑渡善放在心里,他那样的人,还会缺女人吗?

又待了一段时间,语言学校也开学了。好在班里都是中国人,听着熟悉的声音,竟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或许是同在他乡为异客的缘故,我们这群人竟然无比的惺惺相惜,相处的很愉快。功课上大家互相帮助,生活上不论谁遇到问题,其他人都会倾囊相助。

白丽常来家里玩,休息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野餐,去看海,去野生动物园,我尽量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忙碌,我害怕自己空闲下来,我现在越来越不能够管住自己的思想了,关司瀚如血液一样游走在我的灵魂里。

我害怕夜晚,躺在床上,一夜夜的失眠,后来每次睡觉我都习惯听着音乐,让自己的脑海一刻不得安静。

我想我中了一种毒,无药可解!

转眼间七月就过去了,我也渐渐的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城市。温哥华三面环山,一面傍海。虽处于高纬度,但南面受太平洋季风和暖流影响,东北部有纵贯北美大陆的落基山作屏障,终年气候温和、湿润,环境宜人。这个城市最主要的特点是市区内随处可见的公园,据说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一百来个。这里的人们也很亲切,白丽说温哥华居住着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各个国家的人们带着自己的风土人情聚集在一起,让温哥华居民懂得了什么是和谐包容。

八月也无风无浪的过去了。周六的晚上父亲给我打来电话:“善善,过得还好吗?”

这是他每次打电话都会问的话:“嗯,蛮好的,同学们相处得很愉快,白叔叔也很照顾我,今天还去他们家吃晚饭了。我每周日和白丽去练瑜珈,下午去图书馆。爸爸,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你和妈妈好吗?”

“我和你妈还是老样子,你妈以前只关心澳大利亚的天气,现在天天关心温哥华的天气,每次下雨了就会说不知道善善有没有记得带雨伞。我还是老样子,局里的工作每天都很忙,最近我们接到线人的消息,又有大批毒品将进入A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爸爸没有再说下去。

挂了电话,我如一只慵懒的猫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泪缓缓流出。

世界上赚钱的方法有几千万亿种,关司瀚,你却为什么要去沾染毒品?

第一次接触到毒品这个词应该是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天放学父亲将我接去了乡下的堂姑家,到了才发现,堂姑家围着很多人,屋里哭声震天,屋里正中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

父亲告诉我,堂哥死了,是偷电线时被高压线电死的,父亲说堂哥在酒吧跟人学会了吸毒,将父母给他读书的钱都拿去买毒品,钱用完了就编造各种谎言向家里要,后来家里人发现了他吸毒,就将他送去缉毒所关了半年,出来后他又染上了,没有钱买毒品,就想到去偷电缆卖,结果今天早晨有人发现他倒在田里,全身已经焦黑。

我一直没敢去看看堂哥,我害怕堂哥那张焦黑的脸。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毒品这种害人的东西,后来通过电视书籍又了解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特别是父亲从事这一行,我对贩卖毒品这种行当更是深恶痛决。

这天半夜,我突然醒来,再也睡不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思念剧烈的吞噬着我的感观,这样疯狂的、无可奈何的想着一个男人。

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直到窗帘渐渐被染白。我才重新躺下。

7天!我竟记得如此清晰,我已经整整7天没有见过关司瀚了。

7天并非弹指一瞬,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煎熬中度过,强烈的思念,侥幸的期盼,逐渐的失望,一切变得淡然,我却依然无法平静。

心完全的背离了思想,兀自思念,兀自疼痛。

到最后,我也终究只是他生命中深深浅浅痕迹里轻描淡写的一笔,或许现在,他已美人在怀,早把桑渡善忘到九霄云外。

那些誓言,像一枝脆弱的蒲公英,风轻经一吹,就散了、落了。

我想我该慢慢学着将他忘掉!

日子一天天平静如水的滑过,关司瀚并没有来寻我,他像是突然消失了,从我的生活中,就像很早以前一样,只要我稍稍退后一步,我们的关系就会回到原点。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爱我,又或许他根本就是父亲说的寡恩薄义的男人,都说薄唇的男人情淡,果真如此吗?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的爱是那样的清晰而灼热,他深情的眼神,炙热的气息,暗哑的声音,淡淡的薄荷香,无不像魔咒,千丝万缕与我缠绕。

九月的一天,下了课我捧着书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穿一身西装的男人靠在车旁,见我走过,在身后叫了句:“苏思思。”

我一时没反映过来,然后才明白是在叫我,对于苏思思这个名字,我总是有些后知后觉。

直射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眼打量,男人的面孔隐在高大的树阴里,看不真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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