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有空再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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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望着满眼期待的神顾朝,慕容言心生不忍,却又不想骗他,只得面色沉重的垂下眸子。

那句分明不轻不重的不曾却深深的烙在了神顾朝的心里,他有片刻的失神,原本明亮的眸子快速黯淡下来。

慕容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顾朝嘴角无声上扬,勉强露出欢快的神情,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族长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哪个低界面的位域游山玩水呢。”

“是啊,说不准!”慕容言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两人各怀心事的自然移开眸光,朝着不同的方向望去。

“你的神力比起之前纯净了不少。”慕容言率先开口,打破诡异而静谧的局面。

神顾朝微微摊开手心,望向那隐隐流动的蓝紫色神力,有些感慨的轻叹道:“嗯,拿回了一部分原本属于自己的神力。”

慕容言神色一顿,好看的剑眉微挑,声音出奇的平静,就仿若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怎么不见小姐?”神顾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眸光困惑的看向他。

慕容言眸光微微流转,面色依旧的云淡风轻,他略带思索,缓缓说道:“还不是时候。”

神顾朝面色微沉,一双幽兰眸子认真的看着慕容言的神情,声音中掺杂着冷意:“可是青木灵尊要与你为难?”

慕容言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继而浅笑着摇了摇头。

微醺的晨风穿过门窗上的隙缝,为沉闷的房间带来阵阵清凉。

神顾朝纯良无害的面容愈发阴沉,他眸光晦暗不明的看着静立无言的师弟,一时没忍住,紧握的拳头重重击在一旁的红漆木垣柱上,怒极反笑道:“不用怕他!怕他作甚!我们诸神域又不比他灵云域差!”

“倒不是怕他,只是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古怪,就算为了洛洛,我也得把它查个明白。”慕容言神态温和的轻拉开神顾朝的手腕,掌心神力朝着垣柱汇聚,片刻间,毁损严重的柱面瞬间恢复如初。

神顾朝抿了抿嘴角,并未说什么,他安静异常的走到窗边,骨节分明而修长白皙的手灵活的打开窗杦上的暗扣,轻轻向外一推,清凉的晨风瞬间一拥而入。

此时的空中并未见两域上方的禁制阵法,遥不可及的苍穹之上摇曳着色彩绮丽的极光。

沁入心脾的清风迎面吹来,神顾朝积压在心底的烦闷骤然减轻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合上双眼。

慕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挺的笔直的脊骨,轻声说道:“宵禁应该解除了。”

“要离开吗?”神顾朝幽幽睁开双眼,瞳眸深处潜藏的阴霾一扫而空,换上了平日的纯净无邪,他睫毛微晃,缓缓回首,紫光晦朔的眸光中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深邃。

慕容言直直的注视着他的双眸,面上的笑容并未变化,只是语气中掺杂着些许担忧:“可是方才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师兄你有些奇怪。”

神顾朝面露苦涩,嘴角扬起抹牵强的笑意,似无奈的轻叹道:“我在识海深处发现了一道封印,据那个我说,里面封着的是我八岁之前的记忆。”

“封印?”慕容言眉头微锁,面上露出凝重之色。

神顾朝单手托腮,稚气未消的脸上带着些许深思熟虑,他盯着不远处的桌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不提这个了,有空我再去琢磨。你是先去凌云域找帝止?还是呆在灵云域,等待时机把小姐带回去?不过,我看,他们未必会乐意咱们呆在这边。”

“先去找——”慕容言漫不经心的眸光轻扫向窗外,瞳孔在看到少年的那刻瞬间定格,他一向温润风雅的面上罕见的浮现出浅淡的红晕。

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慕容言一向幽寂如潭水的心海罕见的泛.asxs.点涟漪,他竟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悸。

伴随着慕容言话语的戛然而止,神顾朝面色困惑的快速回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他也目瞪口呆起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快速的眨巴了几下,再次朝着窗外望去,那身穿雪白长袍的少年依旧步履不停的朝着这边走开。

“乖乖,小姐怎么就这么来了?”神顾朝把头探出窗户,抬手就要朝着迎面而来的二位招手。

慕容言平复了下起伏不定的心情,抬手拎着神顾朝后脖颈处的衣领,就把他重新拽了回来。

“师弟,你干嘛?”神顾朝一脸懵的回过头,看向自家一向冷静自持的师弟。

不过,这次,他好像有些乱了?

慕容言面无表情的抬手关上窗户,小声说道:“这里是灵云域!”

“灵云域又怎…好吧!”神顾朝捋起袖子,就要发火,只是不知想到什么,他愤懑不平的重重甩了甩胳膊,扯下刚刚上撩起的衣袖遮住暴露在空中的手腕,郁闷的扯了扯嘴角。

若有若无的交谈声由远至近的传来,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不过,我瞧着小姐她就朝着咱们这边来的!真的不见吗?”神顾朝原本压着怒火的眼睛突然一亮,面上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耀耀生辉。

慕容言神色微顿,继而温和无害的扬起嘴角,润泽若脂玉的面上带着灿烂夺目的笑容,他环手背靠垣柱,清冷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指不定又是青案师兄的试探!你醒之前,他就来过一次。”

“青案这家伙!”神顾朝面容隐翳的暗啐了一声!

秸蕤饱含深意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朝着不远处的院落悠然看了一眼,继而满眼宠溺的看向身侧一脸懵懂的雪袍少年。

洛胭脂面露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显得尤为灯火阑珊的院落,有些兴致缺缺道:“不是说去个好玩的地方吗?这静悄悄的院子有什么好玩儿?看起来,还是有人居住。你不会是要带我做梁上君子吧?”

说到最后一句,她警觉的后退一小步,本能的远离自家师兄。

经华经刚抄完,狐狸爪子都快废了,她可不想再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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