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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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要是出了问题,俪妃就脱不开干系。

所以他当时毫不犹豫,选择不做这件事情。

这不,皇后当时所言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惩罚这么快就来了!

楮墨不动手,皇后就只能另外找人动手。

还让那真正下了毒的小太监将这件事情死死咬住楮墨不放,那么楮墨自然逃不了牢狱之灾。

皇后的这个计谋确实是个妙计。

慕九被动的在皇上面前不敢提这件事情!

而那个小太监死死咬住楮墨,楮墨生生的受了这盆污水!!

而纯太妃着急,恨不能将这个害了自己女儿的人除之而后快。

皇上若是真的处置了楮墨,那才是完蛋!!!

此刻叶青听他这般不屑一顾的语气,心里生了气,语气更是不善了。

“皇后给过你机会的,你不珍惜,能怪谁?”

“所以你今天过来又是干什么呢?”

相比她的气急败坏,那满脸污垢的楮墨可就淡定多了。

“你,你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死了活该。”

说完这话,她预备拔脚就走,但是想起皇后娘娘的吩咐,她又折了回来。

只见她上上下下将这人打量着,见他如此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甚是烦恼,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不过她脑子里面闪过一个人,她想着捡着楮墨的痛处戳下去,这人肯定会就范的。

主意定了,便等同有了方向。

只见她转了两圈,啧啧的摇头,似乎很可惜。

“我真是替你可惜。”

楮墨不想搭理这个人,闭上眼睛开始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式。

看到他这一副样子,叶青恨不能翻过这木栅栏进去给他两耳掴子。

想她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哪个人不给个三分薄面。

偏这个不知道死活,不知道人情世故的对她们坤宁宫如此冷漠以待。

不过很快她想到了什么似的,休整以瑕的坐到了一旁,大有与此人好好理论一番的架势。

“真是可惜了,你拼了命的为俪妃好。但是我可告诉你,从你出事之后,咱们那得了万千荣宠的俪妃娘娘,可没有为你求过半句情呢。”

这话似一道利剑,狠狠的扎在楮墨的心上。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

见他脸色有变化了,叶青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得逞的笑、

不过此人依旧不为所动,她觉得还需要再加把劲才好。

“你养病的那些时日,你是不知道啊,那个俪妃娘娘啊,可是费尽心机的勾引皇上呢。”

“要我说你也是可怜,居然喜欢上了那么个爱慕虚荣的女子,还一心护着她,却不知道她早就已经嫌你碍事,预备想将你除去呢。”

听到这话,楮墨的眼睛猛地睁开。

“你胡说,这不可能。”

“不可能,能有什么不可能,俪妃可不是什么好人,自从成了皇上的女人,处处对皇上施媚,整天装模作样的勾引皇上。”

在叶青或者说在整个坤宁宫的人看来....

都是慕九处处对皇上施媚,勾引皇上,才使得皇上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整天除了养心殿就是在云中殿。

其余的嫔妃皆受了冷落。

但是楮墨坚持自己心里的想法,僵着脖子道:“她已是天子嫔妃,能得皇上的恩宠自然是好事一

桩。”

“要不说你傻呢。你跟俪妃那档子事情,整个宫里谁不知道,她嫌你碍事,怕你来日害得她失宠于皇上,顺手要除你呢。否则依她那么得宠,替你求情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这话落在触摸的耳中,他陷入了静默之中。

只是那一句顺手要除你如同魔咒般,在他的脑海里面无尽的盘桓。

后面任凭叶青她再说什么,他如老僧入了定般再不言语。

叶青见状,立马起身预备再警告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那个牢头在高喊公主驾到。

叶青立马敛眸,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的警告道:“皇上巴不得立马杀了你,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能救你的只有皇后,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这话之后叶青立马就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毕竟她听说皇上吩咐不许任何人私下来探望楮太医的。

她被牢头私放进来已经是违了圣旨,再给人逮个正着,就是个皇后添麻烦了。

公主由喜面和青梅二人搀扶着一起走了进来,并不知道叶青就在她们身后的大门后。

等她们进来之后,叶青跟牢头照了个面便溜了。

天牢里面常年阴湿,空气中有劣质的焦糊灯油味。

阴冷的空气丝丝的往肌肤里面钻,外面虽骄阳如火,但是这牢房里面却阴凉的很。

龙姒锦有些不舒服的皱着眉,对着身边挂着一脸笑的牢头吩咐道:“将那楮太医提溜出来,本公主要审问他。”

“审问?”

牢头有些为难,一脸苦相道:“公主,这不合规矩啊,皇上一早吩咐不准任何人私下审问呢。”

“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是唯一的受害人,我最有资格审问了,你再嗦,我砍了你。”

这种时候,面对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公主的娇野蛮恨是打压此人最好的武器。

果不其然,这人在听到公主要砍自己头颅的时候,连忙就听话了。

“是,是,公主既要审,那就审吧。”

说完这话,他连忙推搡身边的人,趾高气昂的吩咐他们去将那楮墨带过来。

每一次龙姒锦见到楮墨都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

上一次是在楮墨的别院里面,楮墨病入膏肓,形如枯槁,神色实在是不好。

这一次的楮墨这在天牢里面,整个人又能精神到哪里去。

洗到发白的囚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腐朽的味道。

原先的墨发此刻也色如枯草,被两个粗鲁的狱卒给按着跪在地上,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只是那眼神与他的狼狈不符。

他有神的目光盯着龙姒锦,起初一句话倒不是替自己辨别。

“告诉她,我没有想过要拖累她,她若真嫌我碍事要杀我,你让她来,告诉我一声,我便可将性命交付。”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楮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牢头见公主还没发问,楮墨就先说话了。

一个抬手,一个鞭子便落在了楮墨的身上:“公主都没问话,你哪里来的胆子说话。”

楮墨吃痛,整个人却生生的受着。

这一下可惹恼了龙姒锦。

只见她皱了皱眉头,因为后背不舒服还特意换了个姿势。

“喜面啊,待会儿去回了皇兄,说我已经将

这个牢头给撤职了。”

这种时候,公主的蛮横无理简直是再适用不过了。

早就有人看不惯牢头了,有公主发话,立马就有两个狱卒上前来将哭着求情的牢头给拉了下去。

不过这些人也懂得了皇家公主终究是他们这些小狱卒惹不起的,所以龙姒锦吩咐让人尽数退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儿留着。

牢房里面一下子清净了。

而这儿是私开的一个审讯室,门一关倒是没有人能有偷听的到她们的问话。

人都退了下去,龙姒锦派跟来的两个小丫头守了门口去。

房内的人更少了,只剩下了坐在椅子上面挪来挪去的龙姒锦和跪在地上的楮墨。

“可疼么?”

楮墨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的用手捂住了自己被打的出了血的手臂、

“看样子短短一个晚上,你受了不少苦?”

楮墨惨淡一笑:“纯太妃爱女心切,昨晚对微臣是好一顿毒打。”

“那本公主问你,这事儿确定不是你做的?对吧?”

“我怎么会害她。我知道她在给你调配药膏,怎会在她的膏药里面动手脚。”

这个她,龙姒锦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那为什么那个小太监会一口咬定是你?我母妃不是冲动的人,就是因为那个小太监一口咬定是你,才误会了。”

其实龙姒锦并不擅长审讯,这些个问题还是她临出门前,慕九教她的。

不过楮墨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下子倒是缄默了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话。

龙姒锦顾着自己后背的难受,好容易换个舒服的姿势了,却发现这男人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后来一想这个男人可能是还不信任自己,所以不敢将知道的事情尽数说给自己听。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你也不信任嫂嫂么?”

这话踩到了楮墨的痛处,只见他僵着一张脸,有些负气道:“她都要将我除之而后快了,我如何信任她。”

“什么?”

龙姒锦甚是惊讶,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呢。

“你说什么?嫂嫂什么时候想将你除之而后快了?”

楮墨将方才叶青说的话,捡着两句说了。

说完之后,他似乎被人抽走了精神气,跌坐在地,万分沮丧。

“原来当初她让我离开京城回去江南,不是为了我好,而是觉得我碍眼,会挡了她在后宫的升迁之路么?是我固执不肯走,所以她才要顺手除了我么?”

他确实固执不肯走,只是想看着她的宫里安好,就好了。

楮墨承认自己不贪心,爱她不一定要占有。

但是为什么,现在那个女人要除掉自己?

真的是在纸醉金迷之中,忘了当初那份纯洁的感情么?

思及此,楮墨满心的绝望,眼里的星光也如灰烬,缓慢飘散......

但是龙姒锦就越来越听不懂了。

但是直到这个人误会了嫂嫂,连忙起了身。

这一起身,扯痛了她后背的伤口。

她龇牙咧嘴的走到了楮墨的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好一顿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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