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老鹰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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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行戒严之后,大家的生产生活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不说镇外有庄稼地的农民,连四友医馆的业余也同样每况愈下。镇上就那么些人,没戒严的时候来看病的大多都是外地人,那会医馆生意确实很红火。

现在四个老神医很多时候都在坐冷板凳,没事干的时候他们拿我当小白鼠。从头到脚给我找了一堆毛病,气的我直骂他们无聊。

最不靠谱的是张仲景,愣说我肾不好。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腰子怎么可能不好的。张仲景胡扯的劲头大了,从饮食不节讲到阴阳不调,听的我云里雾里头都大了。

李靖好死不死的要凑热闹,他装模装样的把我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煞有介事的问了我的八字。

“你是天生的神仙命呀!”李靖的结论差点把我鼻子气歪,是不是天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半自愿半被迫已经踏上成仙之路了,还用他废话。

“你到底有干货没有?没有的话那凉快那呆着去!”我抽回自己的手,假装用十分不满的语气对李靖说。

李靖有些为难的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讲憋在心里难受。讲了又怕你生气,这让本仙很为难!”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特么吞吞吐吐的跟娘们似的!”我揪着李靖的耳朵,用手点着他的鼻子说。

“咳咳咳!你这样对待一个神仙,就不怕遭天谴啊?”李靖用手护着耳根边挣扎边说。

闹了一会我放开手,李靖才说:“你八字太硬,确实是学道念佛的命造。说白了你的命相里根本不带婚姻,这是你八字的自带属性,也是你单身的根本原因!”

“有改么这个?”我不管李靖说的真假,转头问月老。

月老笑眯眯的说:“命由天造,岂可更也?广种善缘,或可期也!”

这老头说话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我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在动,地震了?

还没等我喊大家往外跑,地面突然裂开有人从地下冒出来,鼻子挨鼻子站在我的面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吓得我直接连人带椅子倒向后面,嘴里直叫唤:“有鬼,鬼啊!”

“哪里有鬼?”在这个人后面又钻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管半年。听我喊鬼,老家伙转着圈找鬼在哪里。

既然管半年和他们一起,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属于什么物种。但是有一点很明显,起码他们算是自己“人”,我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

管半年给我介绍了来的几个人,头一个身材矮小长的三分不是人,七分倒是鬼的他叫土行孙。

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长的挺魁梧,管半年一说名字我脑袋嗡的一声,那家伙是张奎。这位和土行孙可是有杀身之仇的,当时张奎是渑池守将。西岐这边土行孙负责攻打渑池,两个人是对头。

土行孙拿不下渑池,想去飞云洞找老师惧留孙来帮忙。到了夹龙山遇到早已等在那里的张奎,被一刀连肩带背砍成两截。

现在管半年把两个冤家一起带来,这不是给我添乱么?

第三个叫韦护,听到韦护我想起了杨任,就是眼睛里长手手心里长眼睛的那位,韦护就是和他一起把张奎弄死的。

张奎和土行孙都能在地下跑,打起来想拉架都没办法。还没等我数落管半年,只见吕洞宾从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冒了个头,挣来挣去就是出不来。急得大叫:“帮帮忙,把我弄出来!”

李靖和月老过去抱着他的头,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他从地里扯出来。我又气又笑,使劲儿的瞪了一眼管半年。

“最近上头吃紧,他们都是被打下来,在你这里修养一段时间就回去!”见我神色不善,管半年连忙给我解释。

土行孙看张奎的眼色满是怨恨,张奎看韦护的时候心里想的肯定是报复。明知道三个人是冤家还给一起弄来,这不成心么!

“我先声明一点,你们在我这里可不准闹事哦,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我觉得有必要给他们打打预防针。

三个人虽然脸上都不服不忿的,嘴里却一致答应不会闹事。虽然有了他们的口头承诺,我还是放心不下。杀身之仇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的,虽然已经过去几千年了。

“好好有路的你们不走,干嘛从地下钻?”管半年不走寻常路我知道,但是对他们以这种方式出现我还是颇有微词。

“不说警察和军人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李靖的五行伏魔阵我们都闯不进来。”管半年说完看了看李靖。

李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当时没想到这个!”

这次管半年没有把土行孙他们留下自己走,凭自己的本事他出不去,涎脸涎皮的跟着我们一起混吃混喝。

专家们对僵尸的研究陷入了僵局,始终得不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最后利用*****彻底焚化了那个少校变得僵尸,专家警方和军方的人才相继撤离。最后撤销了戒严,镇子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一切又回到了正规。

但是所有消息却被严密封锁了,所有经历过事件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这件事才算最后过去。

镇子被李靖的五行伏魔阵围的固若金汤,普通的妖魔鬼怪确实进不来。他们几个神仙没有李靖画的符也出不去,看起来好像呆在里面挺安全的。

然而还是出事了,出事的不是别人。我被抓了,确切的说我被一只大老鹰给抓了!

那天我刚从公厕里出来,就感觉头顶恶风不善。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老鹰带着尖利的啸声直直的向我冲下来,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这扁毛畜生探出钢勾似的利爪抓住我后背的衣服,在我惊恐的尖叫声中把我提上了半空。

等管半年一伙从房子里冲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抓着掠过了镇子东头的移动信号塔飞出了镇子。

我很想不通真的,就算这只老鹰打开翅膀有一丈多长,可我从来没听说过老鹰敢抓人,这一次它却实实在在的抓了我!

我生怕这家伙飞到半空把我扔下去,据说这东西捕食的时候总这么干。老鹰抓住野兔狍子之类的小动物,往往会把它们从半空扔下去摔死再慢慢享用。而我现在和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只是它的活生生食物。食物只有死的才是安全的,我想老鹰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二十来年的经历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文天祥文丞相说的好“人上自古谁无死”。谁都难免一死,我也一样。毕竟现在我还不是正二八经的神仙,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这样死。

一时间百感交集欲哭无泪,只希望这畜牲积点德把我扔到石头上。死利索点少受点罪,要是摔个死不死活不活的那才倒霉。

奇怪的是这畜牲好像并没有要把我扔下去的打算,只是带着我不停的往山里面飞。眼看着下面山深林密人迹罕至,它一圈一圈盘旋着下落从始至终没有松开爪子,这家伙想干嘛?

难道它要把我带到老巢,把我养肥了再吃?老鹰的巢穴多在悬崖峭壁之上,可是下面的地方虽然树深林密倒也没有多么险峻。

盘旋了几圈,我们渐渐接近了地面。老鹰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落脚点,生怕弄伤我了似的。看起来它倒对我没有什么恶意,那么抓我干嘛?

终于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老鹰轻轻的把我放下来。脚一沾地我腿就软了,腿肚子直转筋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鹰睁着那对金黄的眼睛看着我,一人一鹰对视了半天我连忙低下头。所有的动物都把你跟它对视视为挑衅,面前这只老鹰抓我跟抓只鸡似的。要说挑衅它,我真没那个勇气。

“你把老子弄到这里来干嘛?”我缓了半天,等心跳终于平稳了一点这才开口抓狂的问老鹰。

这死鸟瞪着黄澄澄的眼睛看着我,也不开口也不发声。不过也是,就算它出声我也听不懂。

这可怎么办,想跑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跑?再说那只老鹰瞪着它那对骇人的眼睛看着我,就算我知道往哪里跑,它也不会给我机会。

“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鹰眼都不眨的看着我,我郁闷的直薅头发。

当我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从一棵树后转出来一个披着绿斗篷的老头。这老头长的慈眉善目,面色和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年轻人,你就是田岩吧?”他竟然认识我,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虽然他长的和善,说话也和风细雨的。可是在这种地方,我不由自主的起了戒备心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起了他。

“哈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其实是一样的!”老头捻着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山羊胡,一副提携晚辈的口气。

我更糊涂了,和我一样的,难道他也是预备役神仙?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懒得问。

“你要干什么?”我换了个问题。

“你果然是个急脾气,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说出怎样能天道平衡就行了!”老头说话还是和风细雨的。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充其量就是个预备神仙,这个问题就好比让一个幼儿园的孩子讲相对论,我是真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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