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雨过天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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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还爱他,就会隐忍,如同那天知道小优怀孕那样,什么都不说,因为她不想关系再恶化,但是,不爱了,就不用顾忌了。

她没回答,看向前方,轻描淡写的说道:“送我回医院吧。”

沈爵傲开车,不过不是去医院,而是回她的公寓。

流芳不解,烦躁的皱起了眉头,“我还要上班呢。”

沈爵傲看着前方,眼神依旧冰冷,不语。

到了公寓后,他下车,看她还坐在车上,帮她打开了车门,解开了安全带,拽了下来。

流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爵傲把她拉往电梯里面。

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全身冰冷,近乎嗜血的沈爵傲让她感觉到害怕。

“叮。”电梯到了四楼。

沈爵傲拉着她的手跨出去。流芳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然,他就像是个钳子般牢牢的锁着她的手臂。

“沈爵傲,我要去上班。”她紧张的说道。

他快步的把她拉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不知道为何,流芳感觉到浓浓的危机感。

她甩开他的手,往电梯口跑。

却只走了两步,又被他拉住,直接拉进了房间。

屋里一阵刺鼻的烟味。垃圾桶里慢慢的一桶烟盒烟尾,桌上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桌上都是灰迹。

“咳咳。”流芳咳嗽正yu去打开窗户。

猛的,她的腰身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搂住,背后一凉,她被他抵在门旁的墙上。

沈爵傲紧紧地盯着她,魅瞳中是看不出的深邃。

流芳大气都不敢喘,盯着他,一动也不动,她怕一动后,他就会失去理智般疯狂。

两人就这么一直盯着,盯着眼神都闪光。气氛似乎凝结,房间里都透着一股诡秘。

良久后

沈爵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顾流芳,我现在想听一句真话,你爱我吗?”他问,目光波动,但又讳莫如深般深沉。

她喘着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她不知道她说出来后,会有怎样的结果,顿了很久。

“不用跟我甩心机,女人的心机我见过了。”他等不到她的回答,不耐烦的说道。

流芳咬了咬牙,“沈爵傲,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

一丝阴狠从他的眼中闪过,慢慢的又上了红丝。眉头也紧紧地锁起来,“你爱过我吗?”

他现在这样让她害怕,但说到这个问题,她又不免忧伤。

顿了很久……

眼睛里微红,嘴角很轻柔的扬起,回忆,并不想欺骗自己,再次看向沈爵傲,目光波动,不想让自己变得可怜,却那样楚楚动人。

“曾经,你就像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道阳光,想到你就觉得会暖洋洋的,即便是被人欺负了,受到委屈了,可是,一想到你的存在,都会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我有你就好,那天,你像我求婚,我真的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婚后,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帮我,娶我都是为了心里的另一个女人,当,曾经的亮光消失的时候,眼里会更黑,我宁愿这道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沈爵傲拧起眉头,更加的贴近流芳,冲动的说道:“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文锦淑。”

流芳嘴角微微扬起,很确定的说道:“你的心里更没有我,现在的你,只觉的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了。其实,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并不开心,我们分开后,一切都会好的,你依旧是风-流倜傥,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她顿了顿,很认真的说道:“让我们回归到没有认识之前吧。”

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结婚,心里也没有过一个叫沈爵傲的人,那样,她也没有受过伤害。

以后,再见就真的是陌生人了。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中出现氤氲的色泽,“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女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能从爱到不爱?”

那是因为伤害太多,到了她忍受的极限,从他在机场的时候,牺牲她为了文锦淑的时候,她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她不语,淡淡的看着沈爵傲,淡的就像一层薄雾,随时就会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

单手撑在她的脑侧,右手捏着流芳的下巴,“听着,顾流芳,从今天以前你怎样我都不管,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沈爵傲的老婆,我沈爵傲唯一的老婆。”

她不解的看着他,她说的还不清楚吗?

“我不爱你了,沈爵傲。”她很清晰的说道,很坚决。

他眼中的血丝更胜,这句话,就像一把剑刺进他的心脏,让他恐慌,孤独,又痛的流血,十年前的那个晚上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脑中浮现。

身体在颤抖着,眼中难得出现不符合他的不安。他一项是乖张的,桀骜不驯的,目空一切,又自信到自负的男人。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

流芳觉得好像快被他捏碎那样疼痛。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不能够不爱我,因为我爱上你了。”

他的告白,不是以前那种邪邪的坏坏的,you人又煽情,而是,像是再用生命一般的诉说,痛苦的,桀骜的,又迷惘的。

流芳觉得有些害怕,他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如果是真的,他的爱会让她觉得负担和束缚,她现在只想摆脱他。

“别开玩笑了,不适合你。”她目光闪动,恍惚中的惊恐和慌张。

他勾起嘴角,有些讽刺,又邪佞的张狂。

低头,狠狠地吻住流芳的唇。

不,那不是吻,是撕咬和狂nue。

嘴唇瞬间就疼的麻木,流芳用手抵着他的胸腹,试图要推开他。

可是,根本就推不动。

沈爵傲紧贴着她的身体,热血沸腾,。

流芳睁大了眼睛,惶恐不安,害怕的像是力气突然间消失,眼中不免蒙上了氤氲的雾气,盈光闪动,眼泪凝聚在眼角。

她不想给他,她想要清清白白的给陆青云。

嘴唇终于被放开了,再次的破了皮,血色很浓。

她感觉不到疼痛,摇着头,几乎是恳求,“沈爵傲,不要这样。”

他的指腹邪佞的擦掉她唇边的血迹,满意她嘴唇的肿红,嘴角上扬,不变的邪魅,眼神中却流露着冰冷的痛楚,“不要怎样?要你?”

她不敢说,身体瑟瑟发抖,怕一说错话,就会惹怒他。

她在公寓里,呼叫无门。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他的指腹又替她擦干,眼神越发的阴冷,“为什么哭?想把你的第一次留给陆青云?”

她惶恐的看着他,眼泪不断的留,“不要这样。”

她只能恳求的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眼泪让他心痛,他再次捏着她的下巴,“我告诉你,千万不要爱上陆青云,因为他是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痛,但随后,根本不相信沈爵傲,露出倔强的眼神。

“爱上他,你会生不如死,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就算是死,他也会爱着那个女人一辈子,你不是说,如果你的阳光变暗,你宁愿不要出现这道阳光吗?现在回头,把你的心收回来,我保证,我会一辈子照亮你的人生。”

他的话,让她很不喜欢,特别是说陆青云心里有别的女人这句,让她浑身都不好受,理智也在失去中,眼神变得冷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青云是在用生命爱着那个女人,不然,以他的条件,不可能三年里都没有谈恋爱,如果你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他三年前有个快要结婚的未婚妻,陆佳妮。”他目光灼灼的述说到,凝聚的审视着流芳脸上每一个微表情。

流芳的心一沉,她只知道虞兰馨,却不知道他还有那样的过去。

“那,那个女人呢?”流芳不接的问道,不知道为何?心里很难过。

她的受伤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再次靠近她,很近,目光阴鸷,“别在我的面前,为了别的男人伤心。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呢?现在在哪里?”她只关心这个问题。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感觉到陆青云对她的喜欢,但是,知道他的心里原来爱着其他人,感觉很糟糕,让她觉得天昏地暗,很没有安全感,就现在是一个人身处在悬崖边上,摇摇yu醉,下一刻,就是无边的地狱。

但,她又不想被人怂恿,她不是一个只听片面之词的人,她希望,沈爵傲是骗她的。

沈爵傲勾起阴冷的嘴角,目光邪魅的狂nue,“我的女人是不是对其他男人的女人太关心了。”

说罢,一下子抱起她。

“啊!”她想起她的难题还没有解决,推着沈爵傲的胸脯,“你不要这样,放我下来。”

他把她丢到’广木’上,阴冷的看着她,“我收回等你自愿的那天,我要上你,让你爱上我。”

他说着冷冷的脱衣服,狂狷着邪佞。

流芳一惊,她不能被沈爵傲碰,想起自己另一个’广木’头柜中有水果刀,立马打开抽屉,拿出水果刀,把左手举起来,刀锋正对着自己的手腕。

“你不要过来!”她警惕的紧锁着沈爵傲说道。

沈爵傲停止拉扯皮带的动作,讳莫如深的冷冷盯着她。

三秒之后,他快速的冲过去,动作快的惊人,丝毫不给流芳犹豫的机会,她一急,刀划过手腕,瞬间,刀被抢去的同时,鲜血留下来,滴到白色的’广木’单上,露出一丝妖冶的红色。

沈爵傲微微一愣,一丝恐慌和心疼闪过眼眸,他丢下刀,紧紧地握着流芳的手腕,对着她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她眼圈红润的看着他,楚楚动人,“沈爵傲,不要。”

“知道了。”破天荒的,他居然应允了,抱起她,就往外面冲去。

开车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脸色难看的吓人。

十分钟后,流芳被送去了最近的一院的手术室。

他站在门口,目光沉思的看向空气之中,思绪仿佛飘得很远很远。

胡天接到沈爵傲的电-话后立马赶到。

沈爵傲目光冷冽的看向胡天,沉声问道:“银蛇什么时候出洞?”

“还在修复工作之中,最少要两个月的时间?”

他的目光越发的犀利,却透露出一丝着急,“加快修复工作,两个月之内要出来。”

“是!”胡天遵命,接着说道:“沈总,现在塞米的开发案已经下来了,下一步,是不是按计划行事。”

沈爵傲点头。“这件事,你不要出面,让米勒找华玉伟去办,我有现报,君区那边盯上雷豹了,让华玉伟少跟雷豹见面了。”

胡天顿了顿,眉头紧锁,“那个伊斯特难道是君方假扮的人?”

一道锋锐的杀气闪过沈爵傲的冷眸,“我怀疑是,这个时候出现这样一个人物有些不寻常。”

“幸亏那天沈总通知了米勒,否则让君方顺藤摸瓜上来就糟了,而且我们的那批货又快到了。”胡天担忧的说道。

沈爵傲勾起嘴角,阴鸷的狡黠闪过眼眸。

“实行B计划。”

“是。我现在立马去做。”胡天转身,高级利落,步伐稳健,一派刚硬的作风,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医院之中。

手术室的灯关了,沈爵傲立马跑到手术室的门口。

流芳左手上包扎着,右手上挂着水被推出来。

她清冷的看了一眼沈爵傲,别过眼神,无语且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沈爵傲慵懒的走向主治医生,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彬彬有礼,“请问吴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手上的刀痕并不深,没有伤及要害,送救又及时,挂两天水消炎,观察两天,没有大碍应该可以出院了,这两天里不要做重活,多注意休息。”医生嘱咐道。

沈爵傲道谢后打电-话给青阳。

“去饭店定做些好吃的送到一院一号楼十五层vip病房来。还有再买只手机送过来。”

吩咐完后,他双手房间口袋里,慵懒的走进病房里面。

流芳闭着眼睛,躺着休息。

沈爵傲靠在墙上,斜睨着她,定定的,讳莫如深的。

很久后,他走到流芳的面前,在她的’广木’边坐下。

“你了解君人吗?”他问道,讳莫如深,漆黑的眼眸中蒙上一层让人看不清的色彩,那样桀骜不驯的他居然也有伤感的时候。

流芳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想说话,即便现在的她很渴,也不会跟他说。

看到她是醒的,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给你讲个故事。”

他像是在回忆一般思索着,那样慎重,认真,又伤感的表情,流芳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以前有一个特种君,他英勇萧战,战功无数,很快就从一个普通的’中平’上升到中殇,为了立功,他几次深入敌营,为国家赢得机密信息,重要的98事件,美君秘密研制的CF号战斗机在K国被击落,在K国被炸毁之前,就是他冒险从K国得到了这个最机密的资料。”沈爵傲勾起笑容,像是在讽刺,又有些感伤。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回到了国内,遇到了抢功,上司,间die破坏的多重压力,还遇到被怀疑,明明是一个英雄,却被囚禁起来,关押在秘密君区接受处分。在那被关押的一周里,每天当成间die被审问,对着强光灯,接受者各种心理测试。一周后,他接受到命令,他抢回来的机密文件消失了,上级让他一周内查出原委。”沈爵傲目光黯淡,说的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开,眼神深处却冰冷的彻底。

“很巧合的是,他在自己的家中找到了那份机密文件,他的妻子面对他的谴责百口莫辩。”沈爵傲看向流芳,狂狷至邪魅,是他一贯的气场,微笑着,眼中却冰冷着,“你猜,当一个君人,认为自己的妻子是间die的时候会怎么做?”

流芳眉头皱起来,不解的看向沈爵傲。

他说的是自己吗?那样的真实?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流芳没有回答他,沈爵傲看向空气中,越发的冷凝,轻描淡写的语气,手却握成了拳头,眼前,像是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他拿起手枪,砰的一声,手枪穿过妻子的头颅,飞剑的血迹和脑浆洒在他那件君绿色的君装上。就像在辽阔的草原上盛开了鲜花,而他的妻子在他的面前倒下,眼睛不解的睁得大大的,头上的窟窿里潺潺的留着浓浓的血迹,印染了那位君人的眼睛。这个时候,他的小儿子跑了出来。”沈爵傲又看向流芳,他的眼中也慢慢的染上了血丝,讽刺的问道:“你猜,在这位君人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会怎么做?”

流芳恍惚的看着他,听着,想想有些可怕,这场景比文仲宇喂自己的妈妈***神病药还恐怕,令人难以想象。

而他,说的又是那么的真实。

流芳摇了摇头,觉得心里有些压抑的难受。

“那位君人颤抖的举起手枪,痛苦的看着这个孩子,听着孩子撕心裂肺般喊着爸爸,爸爸。手却按向了扳指。砰!”

随着他的砰一身,流芳觉得心里一颤。

“别说了。”她阻止他说下去。

她还在这个故事的恍惚中,沈爵傲却缓过了神来。嘴里勾起邪魅之际的笑,眼底依旧冰冷的彻底,“怕了吗?君人,他们的心里没有对错,只有国家,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他们的使命高于一切,是比任何人都残忍,嗜血和无情的人,为了一个目的,可以牺牲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你所谓的爱情。”

流芳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好像随着他的这个故事进入了地狱一般,空气稀薄的让她窒息。

沈爵傲的手搭在了她的头上,看似chong溺,却又像是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一般张狂,“你猜,如果有一天,陆青云以为你是间die的时候,会不会下得了这个手?”

“没有如果,因为没有这个可能,我不是间die。”流芳确定的说道。

一丝心痛的腥红闪过眼睛,带着愤怒和张狂,“那位君人的老婆也不是间die!他的孩子更不是。想知道那个君人怎么样了吗?”

流芳很错愕,心里因为这个君人故事隐隐发痛,“怎么样了?”

“被冤枉成为间die,秘密处死了,死的那刻,他才知道自己被别人陷害了。看向躺在地上圆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老婆,以及躺在血泊中的儿子,你能想象得出他的表情吗?”他紧皱着眉头,闪过一阵异样的光束,特别的阴霾。

“孤独,绝望,痛苦,愤恨又无计可施的死不瞑目。”他一个词一个词吐着,随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眼中百无聊懒的讽刺,“这就是你以为的君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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