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风雨,彩虹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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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他从chuang上踹下去了,她也累得快要趴下来,大汗淋漓,看了一眼时间,四点了。

无奈的拿起换洗的衣服,走去浴室,打开水龙头,在浴缸里放了很多的精油,准备洗一下,明天睡到天昏地暗。

以前没有关浴室门的习惯,因为一个人睡,现在想起沈蒙泰在家里,刚想去关上-门,沈蒙泰突然地冲进来,对着蒋静咧开嘴巴,醉眼迷离的说道:“我先洗澡。”

蒋静一愣,也好,他太臭了,白了他一眼,就出去,可是又一想,这头猪怎么醒了?被她踹醒的?

她醉了可是怎么弄都弄不醒的。

也不管他,她去把那条不用的毯子找出来,铺在地上。

沈蒙泰探进了蒋静准备的浴缸中,看着蒋静放在梳妆台上的牙刷,露出无赖的一笑,伸手就拿过来,在牙刷上挤上了牙膏,就刷刷刷的刷牙起来,随后,还用了她的沐浴露,洗发水,心情见到她后又大好了,一扫之前的阴霾。

刷好后,他把她的牙刷完好的归位,路出得逞后的狡黠,这才从浴缸里出来,直接用她的毛巾,她那小小的浴巾裹在下身,出去。

蒋静瞟了他一眼,看到他用着她的浴巾,忍不住翻白眼,突然地,闻到了他呼出的牙膏的芬芳,惊愕的问道:“你刷牙了?”

他无辜的点了点头。

浴室里只有她的一根牙刷,这男人,也不嫌弃她,蒋静烦躁又无奈的数落道:“啊呀。你可真脏。”

随即,走进浴室,把他用过的牙刷丢掉,打开梳妆镜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新的牙刷,再次不解气的白了沈蒙泰一眼。

关上-门,她要洗澡,看着他拖地一地的衣服裤子,还有小裤裤,上去踩了两脚。

等她洗好,特意的拿了一件在她看来最保守的睡衣,换好后,出去。

沈蒙泰倒是好,把这里当成她家了,这个人脸皮还真厚,明明看到了,还能跑来找她,蒋静想起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蒋静躺在chuang上,深睡眠中,丝毫感觉不到脖子下面的一只手臂以及搂着她的手臂,均匀的呼吸吐气芬兰。

门铃被她关掉了,就是担心会有人吵她睡觉。

“咚咚咚。”门外改成了均匀的敲门声,不紧不慢,气质优雅。

蒋静微微动了动,沈蒙泰就醒了,也听到敲门声,烦躁的皱起了眉头,把手悄悄的从她的头下出来,蒋静仍然睡得很死。

他围上了浴巾来到门前,开门,看到了拿着玫瑰花的虞孟浩。

虞孟浩看到沈蒙泰这幅样子,很错愕,笑脸第一次凝下来,有些生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蒙泰看到虞孟浩,心里特别的得意,用手撑着门框,一脸痞态的笑容,不可一世的说道:“很显然,我昨天晚上是睡在这里的。我们做了什么,”他显摆的点了点他还是牙印的肩膀,“我不说,你也知道什么了吧!”

一丝冰冷闪过虞孟浩的眼眸,“她呢?”

“你快走吧,猪婆最讨厌有人吵醒她,我们做到早晨六点才睡的,她都累坏了,现在还在睡。”

“什么?”虞孟浩紧拧着眉头。

“有什么什么,她,”沈蒙泰大拇指指着里屋,得意洋洋的显摆道:“我媳妇。”

沈蒙泰心里非常爽,关门,可是想了一下,又把门打开,让虞孟浩可以看到chuang上的影子。

他放下脸,认真的沉声说道:“虞学长,你只是蒋静过去的梦中qin人而已,既然是梦中,只要存在虚幻的事情就可以了,现实中,你们是不合适的。以后不要来找她了,我不高兴,心里不爽。”

虞孟浩还没有反驳的机会,沈蒙泰把门关上了。

虞孟浩冲动的想要敲门,手到门前,却停住。

其一,蒋静现在还在睡觉。

其二,这种状况,虽说不一定是沈蒙泰说的那样,但蒋静却是尴尬解释,以蒋静的性格,说不定就往难听的说了,会说的,他都不好意思找她。

其三,他相信自己比沈蒙泰优秀,而且,自己是她暗恋了六年的男人,

收回手,他俯身,把花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沈蒙泰一直站在门背后,听到虞孟浩的脚步声离开,这才开门,瞟了一眼地上的玫瑰花,捡起来,走到走廊上的垃圾桶那里,丢掉。

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流芳却从三点开始就睁眼到天亮,头脑里一直在消化昨晚碰到的事情。很多次的想要打电-话给陆青云,但是考虑他可能在睡觉,就作罢。

八点钟,她起身先洗了澡,刷了牙继续躺在chuang上发呆。

八点半的时候,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发现,居然没有电了,她问酒店的服务员要了充电器充电。

打开手机,上面54通电-话,还有1条短信。

都是沈爵傲的。

流芳心里有种奇怪的心情,很早之前,她天天盼着沈爵傲的电-话,一星期才有一次,没想到,昨晚一天,把54天的电-话都打回来了。结婚两个多月,没想到,他们就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境地。

点开了短信

流芳讽刺般微微扬起了嘴角,眼神冰冷,还是沈爵傲风格的短信。

第一条:三分钟不接电-话,明天就替你妈妈收尸。

三分钟后得第二条:我给你一次机会,三分钟内不接电-话,我会把你妈的人头送去青花公寓。

又是三分钟后的第三条:想不想见你妈妈,立马回电,我带你去见。

又是三分钟后的第四条:你在哪里?

又三分钟后的第五条:你在哪里,我有话跟你说。

又是三分钟后得第六条:流芳,你睡了吗?还是没有醒?

又等了三分钟后的第七条:醒了,立刻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紧接着又是一条:醒了,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有个消息告诉你。

隔了五分钟的第九条:晚安。

紧接着的第十条:我爱你。

第十一条: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说一遍我爱你,你永远是我沈爵傲的老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离婚。

第十二条:我会再给你打电-话,中午十二点不可能还没醒了吧,还有,我爱你。

流芳躺回chuang上,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她敢确定的是,沈爵傲不会拿妈妈怎么样的?因为妈妈是他手上的一张黄牌,如果妈妈死了,他的秘密就没有任何保证,在不到万不得已,沈爵傲不会断自己思路的。

他唯一不明智的事情可能就是告诉了她,他的秘密。

她会告诉陆青云,然,心里突然地觉得内疚,也意识到了自己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可是,想起惨死的白衣,那次轮船的爆炸事件,她宁愿自己是小人。

手机响起来,她立马去看,看到来电显示,眼神黯淡了几分,她开机充电就是为了等陆青云的电-话,然,这个还是沈爵傲。

她顿了顿,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很疲倦。

“你那么神通广大,会不知道吗?”流芳反问说道,很淡然也很冷漠。

“醒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像是个妒妇一般,满满的都是责问的醋味。

流芳顿了顿,目色冰冷而清澈,却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想打。”

“顾流芳……”他很火大,也很疼痛,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拧着鼻梁,“你是在恃chong而骄吗?”

“我知道你的忍耐是有限的,不爱我就行了。”她把他的话接下去说,这样的话,她在他的嘴里听过很多遍了,很自然地就能猜到他下面要说的话。

沈爵傲顿住,复杂而又受伤的看着前方的空气,心里又被揪了起来。酸酸的,倏尔,又勾起了嘴角,苦笑的柔声说道:“你确实可以恃chong而骄,我沈爵傲的女人有这个特权,我饿了,一起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买了给你送过来。”

如果说他的霸气让她厌恶,他的逼迫让她憎恨,但他的柔情,却让她心酸,要是从一开始他就这样对她,她和他之间也不会走到这样无法挽回的一天,因为他已经不是她心中的期待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想再睡会,挂了。”她淡淡的说道。

“顾流芳。”他又不淡定的大声喊道。

她是他唯一吃瘪到想要疯狂的女人。“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她淡然的挂掉了电-话。

沈爵傲握紧了拳头,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忙音。他可以等两个月的,两个月后流芳自然会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一天都不想等。

门被推开,一道刀刃般锋芒的光有些些许的血色扫向门口推门进来的胡天。

“怎么样了?”沈爵傲着急的问道。

胡天脸色不好。

“陆青云已经从府委处出来,君委那边开会,除了记一等功外,上升为儒君。”胡天面色铁青的回道。

“怎么会这样?”结果显然不是沈爵傲自己预料的。

“陆青云和沙金的口供出奇的一致,陆青云说,昨天十二点交货到的货物,送到君区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而他正好家中为他举办了生日,所以先把君火放在了君区,准备明天一早上报,岂料,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有人送来了华玉伟的人头,因为华玉伟是破获这件君火案件的卧底,所以他判断还有余党,故而,加派了红沙的队员守候,以免发生意外。”胡天解说着现报。

“好一个巧舌如簧,他跟红沙的人还真是有默契啊。”沈爵傲阴鸷的说道,转身,走到抽屉里,把一张光碟递给胡天,这是他打过马赛克的陆青云和流芳的录像,“把这个匿名寄给陆沧海,做爸爸的比儿子更知道要怎么做。”

“是。还有,沈总,你今天约了文仲宇,别忘了,我们这个计划要尽快,他的心脏衰竭的很厉害,医生那边再次申明说,可能没多长的时间可以活了。”

沈爵傲眉头紧蹙,闪过复杂的光芒,憎恨,心痛,以及孤寂。“我知道了。我先去睡会,你去查所有酒店,把顾流芳给我找出来,到时间喊我。”

“是。”胡天手里拿着这个光碟,紧紧地握着,沈总似乎真的在小事情上花了太多的时间,他是铁汉,不懂男女柔情,只知红颜祸水。

酒店中

流芳拿着手机发呆。

陆青云现在在干什么?今天是周日,他到现在还没有醒吗?她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呢?会不会周日的时候,他又有演习或者会议。

正在踌躇着,门铃声响起来,她跨下chuang,在观察镜中看到了陆青云,他侧过身子,清清冷冷得高贵,好像有些疲倦。

她立马开门,发现他的眼睛中有些血丝,黑眼圈也有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用手捂住他的额头,还好啊,不解的看着陆青云。

陆青云宛然一笑,进门,柔声问道:“吃早饭了吗?”

流芳摇了摇头。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她就在他的身侧跟着,静静的跟着他走,早晨的阳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有种童话般得梦幻。

酒店旁有一家生意很好的清香园,里面的刀削面很有名,红红的汤汁里面泛着蛋花,还有牛肉。

陆青云点了两晚,又要了十串牛肉串,两个鸡翅,付了钱,两人坐在角落里。

“你不问我昨天的事吗?”流芳问道,美眸中有着异样的情绪,她决定从昨天晚上被绑架开始说起,只是,主动跟陆青云说这些,心里对沈爵傲有些愧疚,以及不安和同情。

握了握手掌,想起白衣的惨死,心里又更难过几分。

陆青云狐疑的看着她,他以为她一直昏迷的,昨晚他经历过太惊心动魄的一晚,本来不想提起,让她担心,“昨晚?”他柔和一笑,“你记得什么吗?”

服务员把牛肉串送过来,陆青云给流芳递了一根后,自己吃起来。

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不断的再被盘问,被设套,被审讯,被恭维,经过心理战,疲劳战,能够保持现状这份理智和精神,很不容易了,而且,他也是饥肠辘辘。

自己拿了一根,优雅的吃起来。

流芳顿了顿,目光中泛滥着盈水的秋光,如果她这个时候说起白衣,他肯定吃不下饭了的。

咬着牛肉串,慢慢的嚼着,或者,等他吃完饭再说。

不一会,服务员把刀削面端上来,陆青云把第一碗面端到她的面前,第二碗,他才闷头吃着,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服务员,给我拿一个小碗。”流芳对服务员说着,她吃不了那么多的,趁没有吃之前,她把刀削面和牛肉捞进了小碗中。

陆青云也没有提出任何意义,有默契的,把她捞出来的面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那颗耳环,“给你。”

说完,他接着低头吃面。

流芳摸了一下耳环,确实不见了,她居然不知道,“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昨天掉的,要不要我帮你戴上?”他轻柔的说道,放下筷子。

有些危险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她担心,既然已经过去,他就没有提起的必要。

他的手掌撩起她耳边的头发,痒痒的,手掌温热的温度传递给她,他轻柔的把耳环给她戴上,她的脸色已经绯红。

陆青云露出一笑,“记起来昨天答应我什么了?”

“嗯?”她一头雾水,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头脑里乱乱的,根本就不记得她答应了他什么?

陆青云笑容扩大,用拇指擦着她嘴角上红红的汤汁,ai昧的眼神紧锁着她的红唇,慢慢的拇指碰到了她柔软的红唇,一阵电流从她的红唇上晕开。他眷恋她红唇的甜美,“行,一会回去试验一下,你就记起来了。”

试验?

她想起来了。

脸刷的一下红了,背过脸,尴尬的咬着汤勺,低头,目光闪动,娇羞着。

“这样咬,会断的。”他开玩笑般说着,低头优雅的吃饭。

流芳脸红耳赤的看他,他却很从容淡定的吃着面,气质高贵,仿佛这种荤话不是他说的那样。

终于,他吃完了面,把牛肉串和鸡翅也解决掉了,优雅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唇。

“陆青云。”她顿了顿想要告诉他。

“叫青云,或者?”他狡黠一笑,期待的说道:“老公,这个词也可以。”

“青云。”

“芳芳。流芳。”他挑起一根剑眉,回味无穷的说道:“老婆,这个词我也更喜欢。”

那样优雅的他开起玩笑来,还真是有些一千零一ye的感觉。

“陆青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流芳很认真的说道。

“嗯?你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担忧的看向陆青云,思索着从哪个突破口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眼圈有些红,“白衣,死了。“

陆青云笑容凝结下来,剑眉微蹙,“嗯?”

“是……”流芳正想说。

陆青云的手机响起来,他看是15号的,立马接听。

流芳只能静静的等待。

“报告列君,根据录像排查,白衣在青花公寓后面的公园里消失了,我们沿路发现,在莲花池公寓废弃的操场寻得血迹,经过化验是白衣的。”

陆青云的心一沉,思维一转,如果当天那些人是沈爵傲派来的,白衣的死应该和沈爵傲拖不了干系,“有发现吗?”

“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沾满血迹的手表的镜片,已经拿去化验了。”15号也凝重的回答。

“势必要找到白衣,活要见人。”陆青云瞟了一眼担忧的流芳,沙哑的说道:“死要见尸。”

听到尸这个字,流芳回想起白衣的惨死,心里一难过,握紧了自己的裙摆。

陆青云挂完了电-话,转向流芳,“是沈爵傲做的吗?”

流芳点头,感觉到他的难过,流芳眼圈更加红润的几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也不可能会出事。”

陆青云愣愣的不说话。顿了一会,把所有的事情上下联系起来,“昨天,你的消失是因为沈爵傲?”

“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绑架了我吗,告诉了我一个很恐怖的事实后,又再次迷晕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里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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