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为什么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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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烟雨站在门旁,一身修身的黑皮衣把她的身材衬得越发修长,长又直的头发散在肩膀两旁,双手抱胸,斜靠着门边,一双大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童晓对这女人根本忘不了,因为她的气质完全和其他人不同。虽然只是见了她一眼,但却永生难忘了。

“你怎么来了。”夜唏辰一见到冷烟雨,邪魅的脸立刻变为冷淡,问了她一句后,自顾自地拿起甜点吃了起来。

冷烟雨毫不在意他这般对待她,也已经习惯了,虽然心还是会痛。她看向童晓,像是在探究,又像只是随意一看。

“老虎就算被注射了麻醉药,苏醒了也会咬人吧?那是不是该注射*?”看着童晓,嘴里却说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话。

什么老虎?还有什么是*?童晓皱着眉头,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在童晓思考时,夜唏辰放下盘子,转身看着冷烟雨,表情如同乌云般,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前几分钟就像晴天一样,现在却是乌云密布,只是不知何时倾盆大雨。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越过童晓朝冷烟雨走去。刚走没一半,他突然停下,转头看向童晓,又朝她走回来。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是这里的钥匙,你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到外面去。”把钥匙递给她,然后就径直往外走,冷烟雨临走前看了童晓一眼,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黯晦不明。

看着两人就这样走掉了,童晓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拿着钥匙傻傻站在原地看着一团乱的厨房。

这……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原本清洁得几乎能发光的台子被一大堆不知的粉和搅打奶油时喷出来的奶油弄得都是。然后旁边还有一大堆锅,烘焙器到处乱放。

看着一堆‘杂物’,童晓那骨子里的洁癖又摸索出来了,摇头叹气,暗想也许自己天生是劳动命吧。当作报恩还是施善,帮他收拾收拾吧。

挽起袖子,先把锅都收回原位,然后洗洗刷刷的,忙活了二十多分钟才搞定。好在厨房很大,所有的摆放都一目了然,打扫起来也不会手忙脚乱的。

见夜唏辰那么久了都还没回来,童晓就先回房洗个澡。

另一边厢,夜唏辰来到一扇普通门前,拿出口袋中的一把钥匙,“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是空气中飘逸着血味和非常诡异的气氛。

夜唏俊打了个响指,灯骤然亮了起来。冷烟雨随后赶来,转身把门锁上,全身充满警惕。

一个手脚被绑着,满身是血,口里塞着一块白布,脸上全是很深的淤青。手上脚上都有一道道刀伤,从手臂蔓延至手腕,深红色的血早已凝固,就像上万只蜈蚣在手臂上爬。

他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流血的源头就在他那已经断子绝孙的巨大上。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完全不敢动下半身。因为只要他轻轻一动,就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痛从下身传来。

他闭着眼睛,被塞着嘴巴艰难地喘息,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如同张白纸。听到脚步声,他微睁开眼,心里满是害怕和恐惧。

夜唏辰蹲在他身旁,冷笑地看着他,“看来你命挺大的?嗯?”不知从何掏出一把瑞士刀,在他已经凝固的手上又狠狠地划下一刀,血顿时如喷泉般再次喷了出来。

他抖得非常厉害,嘴里被白布塞着,但眼睛和表情却诠释了他有多痛和多怕。他不停地摇头,眼睛一直瞪大地看着夜唏辰,眼里求饶的意思非常明显。

“求饶?”夜唏辰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等待他点头的后果。

男人死命点头眨眼,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就在他以为夜唏辰会饶了他时,手腕再次传来热辣的痛,比之前的还要痛。

夜唏辰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手里的瑞士刀在他手上的伤口上渐渐加重力道,血也源源不断流出来。

突然,他面如惨痛,整个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汗不停地流,嘴里发出极尽的喊声,“唔!”手筋被狠狠地割断。

手流的血已经把一大片地都染红,夜唏辰拿块布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将刀收起来。站起身,踩在一片血上,把那块布丢在他的脸上,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吐。

“当初她求你时,你怎么不会放了她?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冷眼转身,桃花眼此刻变得寒冷,像是多年未发现的寒谷。

经过冷烟雨时,他看向她缓缓勾起唇角,说:“那些乞丐应该有好长时间没有发泄了,把他丢到乞丐堆里,直到被蹂躏至死。”

“是。”冷烟雨全程都冷眼旁观,面对如此残忍的画面她连眼皮都不曾一眨,像是见惯这种场面,要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晕倒了吧。

“记住,要让他感受到舒服,明白吗?”夜唏辰盯着她,等着她说出他满意的答案。

“明白。”

夜唏辰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往外走去,留下两人。

冷烟雨看着地上的男人,踩着步伐一步一步走过去,缓缓侧蹲下身,掀开布。那男人已经因为疼痛和暂时晕了过去。

她轻声对男子说,“如果你死了想报仇,就请找我。”说完,“啪”一声,周围陷入黑暗。

夜唏辰回到厨房,不见童晓的身影,却看到原本一团乱的台上,现在却干净得不行。

他好奇地唤来一名佣人,询问是谁打扫了厨房。

得知是童晓打扫后,他心里有些不高兴,脸非常难看地到童晓的房里去。敲了一下门,就一下而已,没等里面的人有没有回应就自己进去了。

童晓刚刚洗澡出来,因为头上的伤不宜碰水,但她又无法忍受头发的油性,就只能低着头,尽量不碰到伤口。

她正在吹着头发,被突如其来闯进来的夜唏辰吓了一跳,吓得她赶紧把吹风筒关掉转身看。

“你怎么进来了?”童晓大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这里是我家我想进哪就进哪。”夜唏辰带着怒意,说话当然也不好听。

“你出去!”童晓才不管是不是他家,反正现在是她的房间,没她允许就是不能进。

“夜唏俊就可以吗!”突然,夜唏辰大吼起来,把童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夜唏俊……夜唏俊……

童晓得心再次揪起来,像是某处已经结痂的伤口被人用刀再次割起来,里面还是一样血肉模糊。

“是不是他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你就这么喜欢夜唏俊吗?”夜唏辰控制着自己的怒意,沉声询问,像是回答是的话,他的怒火就会爆发。

心里的委屈,失望,酸涩,痛苦交杂在一起,一直累积的痛在这一瞬间爆发,无法控制。

“为什么你要提起他!为什么你提起了我最不想提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童晓突然冲着夜唏辰大吼,情绪濒临崩溃。

她蹲下身子抱头痛哭,把自己埋进膝盖里,深深地埋进去,好好痛哭一场,肆无忌惮地哭一场。

夜唏俊是她过不去的坑,也是她心里无法接受他离开她的人。

夜唏辰呆愣地看着痛哭的她,第一次有这种不知如何的感受。他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因为他认为这样的自己太狼狈,所以他从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但如今,他却是无能为力站在原地,直到童晓哭泣声渐渐小了,他才敢轻轻地移步到她面前。

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安慰她,但又觉得这样做有点别扭,到最后他只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但童晓根本没有理会他,依旧埋紧头,心里却是觉得自己很悲哀,很好笑。

刚刚自己居然在哭时想到了夜唏俊抱着她,安慰着她。每次她哭了,夜唏俊都会把她轻轻抱进怀里,然后温柔的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给予抚摸,好听的声音在温柔地安慰着她。

他把最好的都给她,把他最温柔的都留给她,可是美好的梦总是短暂。

“你出去。”童晓埋着头说,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其他的事不想再听再看再说。

夜唏辰见她这样,只好先出去,还顺带把门关上。

一连就是好几天,一个星期过去了,夜唏辰都没出现在童晓的面前。用食都会有人拿到房里给她,然后又拿出去。

有个人定时会到房里帮她换药,以免感染到细菌,要不然就发炎,到时就严重了。

有时觉闷,就想到外面透透气,可是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她透气时都不会遇见夜唏辰,询问佣人都说他出去了,要不然就是不知道。

反正他也只是生命中不重要的人,没必要管太多。

许是受到保护,或者是每天换药的关系,身上的伤渐渐痊愈了,额头上的纱布也拆了,只贴着一小块棉花。

这天,童晓走着走着,看到深处居然有一大片的樱花,而她到现在才发现。她带着惊喜地心情走进去,才发现一直以来她都只是看看附近的花,根本没抬头去注意这片被树叶隐藏起来的樱花。

走到里面,一整片樱花盖满了天空,中间则是一条小路,樱花树种在草地上,青翠的草配上鲜艳的粉红,看起来格外精神爽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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