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床上有另外一个人会让我神经下意识紧张，看来我还不够冰清玉洁，嗯，我还需要进步。”

陈思雅睡得很香，有的时候轻轻的动了动，张梓就感知到了，这么多年也就小的时候和父母一起睡过，上小学之后就开始单独睡了。睡觉，也就只有单独睡觉的时候才会爽——由自己身子翻动引起的震动不会打扰睡眠，可是换成他人，又加上张梓的运动神经很好，常常能感受到。

还没有和女生一张床过呢，五月，春末夏初，天气挺温和的。陈思雅穿着浅蓝色的春秋装和天蓝色的牛仔裤，睡在右侧的张梓透过余光都能清楚地看见被被子遮蔽的女子的完美曲线。十几岁的女生啊，已经像是一个大姑娘了，也许是去了很多地方给人成熟的感觉，也就不化妆的脸蛋上会残留一点点的稚嫩。

她睡着，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需要一个王子的亲吻。没有防备吧，在她的床的左右边偶尔动动，一个人睡觉有的时候偶尔会侧过身子，右脚弯曲压在左脚上。她睡的时候取下了头上的胶圈发簪，秀发披露着，散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秀发的清香，还响着少女轻轻的呼吸声。

于张梓而言呼吸声就像是响在了耳畔，那般清晰。清香弥漫了鼻子，是曾经的味道。

其实上了初中的少年都开始有了懵懂的情感，可张梓不一样，清心寡欲，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知道什么事必须要做即便会受伤。张梓没法真正的养神但闭上眼睛让身体自然调节还是做得到的，若是从天花板往下看，能看见张梓时不时地向右侧瞅瞅，听着少女均匀有序的呼吸声，啊，睡得很香啊。所以张梓没有多动，保持着难得的平静。

“所以说实力太强了也有坏处，我现在对周围的警惕已经深入骨髓，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醒。我和堂姐妹一起睡都分了大小床，这和一个女生同床共枕还是第一次。圣母哈利路亚，她也就这么放心我吧，睡得这么香。”

张梓无奈地吐槽，想起之前去山上的几次，陈思雅走路饿了累了——当时在树林里啊，少年就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布铺在了地面上。两人一起吃了便当后少女困了，找了个树木靠着睡去，无论是东山凌云山上虽然没有野兽但还是有小可能有狗的，昆虫蚂蚁就别说了。万一再来个什么黑衣人？虽说这种事一年整个世界也就发生几次。怎么说张梓看少女睡去就在一旁闭着眼睛当了护花使者，为何闭着眼睛呢，因为少年的运动思维太强靠听声辨位就行了，闭着眼睛还能让眼眸处的神经慢慢地调整。

那几次，其实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床。对哦，那就继续当护花使者吧。

某时，陈思雅翻了个身子，手臂直接放在了张梓的胸口处，而她睡得很香张梓也不去打扰，放在胸口就放吧，多大点事，张梓眼观鼻口关心继续让身体自我恢复。而陈思雅有的时候动动，手上有着少年的温度。

就像是春暖花开那般，在温泉里面，泡着澡。

过了一会儿，陈思雅的呼吸变得紊乱了，可手还是没放开，张梓转过头笑了笑，“你醒了啊，就别装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陈思雅嘟了嘟嘴，也不去在意这一次的巧合，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张梓为了避免麻烦，就给她盖着被子。

她从床边拿过手表，看了看时间，下午四五点了，外面已经响起了孩童们嬉笑的声音。

“走吧，我睡饱了，出门看看去。”陈思雅伸了个懒腰，起了床，把被子叠好了，一旁的张梓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在了地上，还站在了拖鞋上。

少女的秀发很柔顺，很好系，用胶圈简简单单地梳了个是双马尾。书豪头发的少女拉过了早就等着她的少年。因为少年更快，只用了十秒，就可以出门了。

“双马尾挺好看的啊，这让我想起了双马尾的不当人，噶的耐克真是马尾面筋人。”

“你在说什么？”陈思雅没听清少年的喃喃自语，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们走吧。”少年不去解释，拉着少女出了房门。

院落里，三个孩子追逐打闹，其中一个是大叔的小儿子，另外两个应该是村子中的，大儿子在院落的另一处喂养家畜，稍大一点的他，更加懂事，也仅限于多做点家务。

他看见了三个小孩子吆喝着让他一起来玩，大儿子说了一句，‘等我做完这个，就来。’

“那你快点咯，我们等你。”

“好的我马上，还有两道题了。”

农家里，小孩子的玩耍方式就是我在东北玩泥巴，就是你追我赶爬树种田之类的吧。

大叔的身影，则是出现在一两百米的梯田田地中，其人戴着草帽，穿着灰蓝色的衣服。

“回想我们小时候，也在泥土地里打闹过，可是现在啊，不少泥土地变成了水泥地咯。”张梓看着小孩子们肆意玩耍也是回忆了过往，小时候的少年住在城里面。那个时候，小区里满是泥土地的——一个班的十几个好朋友经常约在一起弹弹珠，奶色的能抵十个花色的，绿荧光色的抵五个花色的。还一起扇游戏王卡一起斗磁铁，亦或是拿个四驱赛车比比谁的快，在泥土地中大吼着四驱兄弟里面的各种技能，青龙偃月刀天马流星拳。蛤，就差魔动贯杀炮了。

长大了些，张梓住的又靠近市中心，小区改造所以泥土地渐渐被改造成水泥地也就没了。不过留恋以往的南陌人还是保留了以前的树木，旧的体育设备体育场翻新了，相比于以往，各有利弊吧。

“大哥哥大姐姐出来了，你们快过来。”小儿子玩着，看见了张梓和陈思雅便惊呼道。

“王小牛，你们家什么时候来的人啊，都不告诉我。他们一定是城里人吧，肯定知道好多东西呢！”

“你又没问，赵二小。”

“我们跟他们一起玩吧。”

“大姐姐，你给我继续讲讲之前的故事好不好？”

陈思雅还没来得及去给张梓说小时候的她也做过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小孩子们已经围了上来，大叔的大儿子跑的最快，扔了一把米给鸡鸭猪，就跑了过来。

两个小孩子围住了陈思雅，另外两个就包围了张梓，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与要糖或是压岁钱的孩童们一模一样。

“大哥哥，我爸说你十分厉害，很会劈柴呢，还说年龄相同的话肯定比不过你。大哥哥，你是怎么练成的啊，哦，我爸还说你会的东西很多，你会什么啊？”大儿子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张梓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笑道，“劈柴么，还是那句话，熟能生巧，没有不练习就能掌握的生活技能。与此同时呢，我们还得锻炼自己的力气，我不知道大叔是怎么练的，我有我自己的一套方法···劈柴简简单单，只能算是我众多会的技能之一，我还会什么，买菜洗菜做饭洗碗做各种家务，灯泡坏了我能去修，电视出了问题简单一点的我来弄就行了··”

“洗菜做饭我也会呢，大哥哥！但是修电视灯泡我就不会了，爸爸说我们还小，再过几年懂得了一些后再教我们，可是我觉得我已经会了啊！”

“已经会了，你很厉害哦，但你不能骄傲，人是可以一直进步而没有极限的。我相信你会变得越来越好。”

“我知道了大哥哥。”

张梓和孩童们聊着，身边的陈思雅也津津

有味地回答孩童们的问题。

“你问的南陌有多大，这个好说。你们住在达州知道么···怎么说呢，就是你们附近的市镇都是归达州管，然后达州和南陌平起平坐，不过南陌要大一点，管辖的县市镇也多一点。”

“大姐姐，那你知道有多少市么？”

“我还真没数过，每个省份都有很多很多市，大一点点的市会管辖小一点点的市。”

“那南陌管辖几个市呢？”

“两个还是三个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两个市以及三县六镇九乡。等等啊，我搜搜就知道了。”

···

孩子们的问题源源不断，慢慢的，少年少女也是觉得口干了一点，去了院落舀了点水喝，就继续讲下去了。

————

下午，少年少女给孩子们讲了很多城市里面的事，讲的都是积极的，他们，也激励着孩子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问得够了，就开始了玩耍，大儿子说去镇上的时候有一次见过一个遥控飞机在天上飞着，想要父亲给他买，可是才要了生日礼物，父亲给他说等下一次过生。玩物丧志对于村子的孩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从小的教育让他们保持了淳朴，并无多少欲望。

下午讲了也玩了，傍晚，大叔回来了，吆喝了妻子，去做了饭。

见大叔回来，张梓很是时候接过了大叔从田地中带回来的蔬菜，有条不紊地归类了。而大叔将有的蔬菜放在院子的木架上，有的洗了，放进了一个稍旧的冰箱。两人说了晚饭的事情，就去厨房生火去了。

厨房里，张梓卷起了袖子，做了厨师。一旁的大叔微微惊讶，选择了另外一个灶台。

从少年的熟练来看，他，的确是经历过乡村生活。用灶台得心应手，烧柴加柴简捷迅速。不多时两边的菜的香味都飘了出去，让院落众人啧啧称奇。

七点的时候，菜端上了桌子，因为客人的到来大叔大妈选择了在院落里吃：搭了一个小圆桌，大家一起坐着。桌子上的菜，既有大叔拿手的，也有张梓小试牛刀的。端菜出来的时候大叔还夸了一句，“小伙子行啊，比我还会做饭，做的这么香。”

“没办法啊，民以食为天，我张某人从三岁起就开始炒肉了。”张梓笑了笑回应。

东边有着渐渐看不见的夕阳，暗淡白色的天幕西边，升起了一轮模糊的圆月。

————

众人吃着饭，也一边闲聊。

“我的梦想啊，是当一名老师，我还想当一名飞行员，当我看着遥控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我感觉神奇极了，可惜爸爸说下次过生才给我买。”吃饭的时候说着梦想了，问了问在座的四个少年，大儿子王大牛先说道。

“诶，不是才给你了一堆生日礼物么，新书包遥控汽车铅笔盒，你也真是看到什么就想要。做人不能好高骛远哦，买东西要有节制。”王大妈笑了一声。

有了白脸就要有红脸，大妈说完大叔说，“当老师的梦想是很好的，你学学你的班主任，吃苦耐劳，现在还骑的是自行车呢！”

“李叔叔的自行车可不便宜哦，我看见他有一辆超级炫酷的呢！”王大牛嘟囔道。

“你这小子，不去观察别的，观察这些眼力倒是不错。”

王大牛说完梦想后，其他三个少年也纷纷说了梦想。有说想当人民警察的，保家卫国，赤胆忠心。有说想要进军电子行业的，市镇的电子行业不发达，听说别的地方人手一个智能手机，可村子里的人一半人还用的功能机甚至于有的人没有。村子的附近有个信号基站，打电话没太大的问题就是手机网速慢了一点。大叔家里也没有电脑，因为整个村子没通网络，通了电话已经是很好的了，毕竟小山村很偏僻。

最后的小儿子说不想做其他的，嫩声嫩气地说就当个农民可以了，每天种种菜啥的养活自己，看父亲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还要养家畜拿去卖，每年可以净赚几万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几个大人哈哈大笑，也不去说几万元而已能买的东西也就那些，名贵的商品凤毛麟角，一个配件可能就要十万。

王小牛疑惑地看了看几个大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解，其父母却也不解释还拍了拍他。

“这样的梦想也不错，大儿子志存高远，小儿子子承父业，有这两个儿子，夫复何求啊！”

小儿子没怎么听懂，志存高远还能大概知道跟志向有关，夫复何求就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在那继续疑惑着，摸摸头，又摸摸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甚是可爱。

说完梦想，又开始聊起了生活，几个小孩子都把最近的一些事说了出来，而大儿子王大牛的眼神里面还残余了憧憬。

两个小孩子说着说着又向张梓问了知道什么奇闻趣事不，张梓想了想，把在几座山上遇见的人和事说了出来：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山上就有了人，其中一个人穿的是黑黑的衣服，常人看见的话会很害怕，可是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穿的是黑色的运动服因为天没亮所以这黑色就更黑了，而他本人长得比较白，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呢，或许是临时想这样做，或许是看日出，或许是常年锻炼···

大儿子王大牛在那板着手指算，“离下次生日还有十个多月，五月三十一天，六月三十天，七月八月三十一天···”

陈思雅听了笑了笑，拍了拍他，打断了他的计算，“这样，姐姐跟你做个约定好不好，不需要等到下次生日，姐姐给你买一个遥控飞机，前提是你在半年中，要学会至少三个生活技能，同时学习的成绩也要提高···如果你做到这些的话，姐姐我啊，就给你买一个。”

王大牛听了脸上浮现出惊喜，可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而是转过头看向了父亲，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王大叔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学习成绩好还总得有个标准吧。大牛现在数学拿过很多次满分了，我觉得可以提高点要求——半年内数学不是满分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同时语文成绩不能低于九十。英语就算了，洋人的语言暂时用不着。半年内你做到了这些，半年后，不用姐姐给你买，我就给你买了！”

“好！”大牛应了一声，满是自信。

这是一个约定，半年之后是十一月份，可王大叔没想到的是陈思雅和张梓五个月后就会再来一次，而王大叔这么说的原因一是为了激励大儿子二么，作为老实人，喜欢请客却是不喜欢客人破费了。

张梓在给几个孩子讲故事的时候一边听着，也知道陈思雅的意思，下一次来之前难不成专门问问大叔王大牛的成绩么？事了拂袖去的旅人们大多不会留下联系方式，至少张梓如此。所以陈思雅下次再来会直接带着遥控飞机来，她是女生肯定记得住，而王大牛是否成绩提高了啊就不重要了。只是鼓励鼓励，给小孩子买点礼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饭局结束之后，大叔大妈去收拾碗筷了，张梓说我来，可大叔拒绝了说做饭你都做了洗碗还你来那要我这个主人家干嘛，客随主便可不能功高盖主啊。说完就和大妈去收拾了，两个老年人出了门，去村里面老年人常聚的地方打牌了。

几个孩子和少年少女坐在了院子的青石上，望着变黑了的天空，天空中的繁星和明月。

偏僻村子的天空的星星比南陌

的星空更多，一闪一闪的，在苍穹中勾勒出一个个星座。

“你看，那是北斗七星，人们都说北斗七星像是一个勺子，我觉得不然，我觉得像是蝎子的尾巴，弯弯的。”张梓指向天空中的一处，之中有着七颗最亮的星，在张梓的一一解释下陈思雅也找到了，比寻常的星星更加闪烁。

“为啥啊？”陈思雅有些不解。

“因为我是天蝎座的，所以我觉得那是蝎子的尾巴，这蝎子还是天蝎呢！”张梓笑笑。

“你啊你，你怎么不说狮子座像是小狗呢？”

“我正有此意，不过狮子座不像小狗，而是小猫，毕竟豹子属于猫科动物，狮子也差不多。”

“这也能类比的？”

“···”

————

渐渐地说开了，大叔大妈坐在了附近休息，孩童们开始说起了奇闻怪谈。

“你们知不知道，两个月前小山上夜晚出现了蓝色的火，有人说那是鬼火，好吓人呢！”一个小孩子说道。

“当然知道啊，我妈还叫我不要去看呢，我听说这个火有的时候八点就有了，有的时候凌晨才出现。喝多了的人还把它当做是指路灯，从山上回到家，醒来的时候后怕不已。”另一个小孩子说道。

“你们这不算什么，你们都没靠近过吧，我可是偷偷地去看了看。”一个小孩子得意洋洋，像是炫耀。

“你看见了什么啊？”

“快说快说。”

“我就是看见一团蓝色的火在那燃烧着，火的上方好像还有一只眼睛，眼睛四处似乎还有毛发，最关键的是，这个火还在不停地动。我没靠多近，就有点害怕赶紧回来了。”

“还真是鬼火么？这么神秘么？我妈给我说要相信世上有牛鬼蛇神，我爸又不信，说现在别搞什么封建迷信。给他说了鬼火，他也看见了，他就说是什么自然现象。可是以前都没有看见过。”

“对啊，你们有没有想法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

“算了，我胆子小。”

“多叫几个人啊，铁蛋，你不是说你胆子大么，怎么能怂呢？”

几个少年就鬼火的事情说了说，说了很多：鬼火是两月左右前被发现的，颜色蓝色，会飘动，主要出现在山中的一个位置，有的时候也会漫山遍野地飘。

大叔听着孩童们的话语，不置可否笑了笑。张梓看在眼中，若有所思。

————

“鬼火可能是白磷的一种，白磷易燃，有的白磷会产生蓝色的火焰，在白天里很少燃烧，不明显，到了夜里燃烧生成蓝火的话就明显了。有的地方晚上的温度湿度更适合白磷的燃烧，所以有了蓝色的鬼火。”听着孩子们的话语，陈思雅用科学的思维解释了一二。

“什么是白磷啊？”有小孩子问道。

“白磷，是所有物质中的一种，与水晶石差不多，可以理解为一种有颜色的石头。常见的白磷呈现白色，也有白蓝色白绿色的。”

“白磷真的能产生蓝色的火焰么？”又有人问道。

“书上是这么说的，显示实验也有，但我没有见过天然的白磷燃烧。不过我的老师说，正是因为小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天然白磷，所以才有了古人误认为是鬼火的火焰。”陈思雅继续解释。

“那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明显呢，白天温度比夜晚温度高，也没见到有蓝色火焰啊？”

“这个···”陈思雅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小孩子太好奇，想要搞懂所有，可陈思雅毕竟也就是个初三的学生，因为爱旅游比同龄人知道地更多，可也不知道真正根本的原因，“或许白磷白天的时候不想燃烧吧。你们想想天光那么亮，在白天发光多没意思啊，容易被忽略，既然被白天抛弃了，就选择了晚上。”

陈思雅身旁的张梓，自言自语地吐槽。

“欢迎走进第十台走近科学节目，第一集，小山山村为何会出现蓝色的火焰？村民们为何十分害怕？究竟是人为的戏弄还是鬼怪的传闻？又是什么让醉酒晚归的男子第二天后怕不已以至于全村知晓？世界上有成千上万个未解之谜，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探寻小山村中蓝火的奥秘。请看第一集，小山村中漂浮的蓝色幽灵。”

才说完，陈思雅回过头看了看张梓，后者又喃喃自语道。

“走近科学第二集，村中的牛羊频频发出惨叫，猪马鸡鸭天未亮的时候就已经醒来，晨鸣的公鸡嗓子嘶哑了三个月，下雨过后，泥泞的泥土地中留下了不规则的脚印。柴犬无数个日日夜夜不断地犬吠，是看见了人们肉眼看不见的牛鬼蛇神还是嗅到了真正的危险？请看走近科学第二集，蓝色鬼火的无尽伤害与猜测。”

“走进科学第十集，经过我们十几天的探索与访问，以及众多村民的调查，我们终于在今天破解了这次蓝火的奥秘。原来是一种发光的石头落在了···”

“你在说什么啊？”陈思雅敲了敲张梓的脑袋，后者沉浸在吐槽的鬼畜中，至少身旁的陈思雅听得一清二楚。

张梓尴尬笑了笑，余光中，一点点蓝色正围绕着小山，徐徐上升，有的时候消失了，消失之后，又出现在了另一处。

“快看，这蓝火又出现了！”终于，小孩子们也发现了，齐齐看过去，蓝火在山上不断地出现和消失，有的时候在消失的间隔中会移动很大一段距离，有的时候又仅仅移动了一点甚至于就在原地。在山下村落人看来就像是整个小山时不时冒出诡异的蓝色火焰，而时间又是晚上，就有点渗人了。

不多时，蓝色火焰定格在了山中的某处，也还会朝着左右飘飘，但幅度都不大了。

小孩子们忽视了陈思雅，开始商量怎么去山上的事，聚集多少人，什么时候去，大叔听得一清二楚，却也没有阻止，只是不经意间笑了笑。

运动神经在此时又发挥了作用，张梓看清了这一幕，暗自道。

“看来，应该也就和白磷又关了，毕竟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真正的牛鬼蛇神。鬼神之说，永远都是用吓唬凡人的。”

————

夜晚，真正地降临了。

两个孩子说回家去与父母商量商量，王大牛王小牛和大叔大妈去了主房。

院落中，陈思雅朝着张梓说道，“蓝火啊，大概就是白磷燃烧的了，在空中漂浮会动么？我想的是，会动，但也不至于在整个山上动吧。去了这么多地方还没有见过一次蓝火，不如这次你陪我去看看，一看究竟？有你在我也觉得安全。”

“会动的原因不外乎大概一只野兽身上沾染了白磷，在整个山里面跑跑，白磷燃烧的温度低，或许选了一处最舒服的地方躺下，就是如此。”张梓无力吐槽，看陈思雅兴致勃勃的样子，去屋子中取了些小玩意，被陈思雅拉着，朝着大叔大妈打了声招呼，就朝着院落外走去。

主房中，大叔兀自说了一句，

“万物皆有灵，且行且珍惜。”说完，就去了卧室里，和妻子一起看电视了。

另一处，少年少女，在小夜灯的灯光下，轻悄悄的，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