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3、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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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造府行宫稻香村内,乾隆铁青着脸,砰地一声将右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颤抖着说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留之何用?枉费朕的一片信任,贪财贪色,上愧于君,下愧于民,如何担当得起两江总督之大任?庄有恭等人,与其是一丘之貉,枉负‘清廉自勤’四字,欺君罔上,系属狡诈奸猾之辈!”

“圣上(皇阿玛)息怒!”傅恒、刘统勋、尹继善、纪晓岚与永琮同时说道。

“傅恒,帮朕拟旨。”乾隆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萨载与庄有恭等人上下和同,官官相护,积习最为恶劣,若不急为整饬,将启党援门户之弊,于世道人心,深有关系。朕力挽颓风,遇有此等案件,惟有严加惩创以饬纪纲,内外大小臣工,各宜守法奉公,痛自湔洗,务使锢习一清,母蹈覆辙。萨载与庄有恭身为总督和巡抚,属员视其趋向,自应依律问斩,著监候秋后处决,段成功等人究系为从,著从宽免其死罪,发往军台效力。”

乾隆说完顿了顿,复道:“惩治了萨载等人,这空出的位置还需有人去填补,时间仓促人选朕一时还没有想好,就请几位爱卿提些建议吧。”

傅恒、刘统勋、纪晓岚、尹继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语,乾隆气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等为朝廷肱骨之臣,在这非常时期,连个主意也不能拿,要你等何用?”

“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四人很干脆的请罪,但对于人选之事,依然只字未提。

乾隆叹了口气,看着一直保持缄默不语的四位心腹大臣:“你们四位有什么人选尽管说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皇上都这样说了,傅恒等人当然得发表点儿见解了。傅恒首先站了出来道:“启禀圣上……”傅恒刚开了个头,不远处就传来了士兵吆喝声,夹杂着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的声音。一名大内侍卫匆匆跑进来报告说:“启禀皇上,后院发现刺客!”

乾隆等人听了一惊,永琮急忙问道:“大约有多少人?”

“雾大看不清楚,据兵丁报告,刺客人马较多,像是有备而来。”

永琮站起来说道:“估计是到后院监牢里劫狱来的,大家不必惊慌。”稍微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永琮转身向着傅恒道:“麻烦舅舅在此护驾,我到后院去擒拿刺客!”

“不可,七阿哥身为皇子,千金之躯,怎能轻易以身犯险?”傅恒当即拦住了永琮:“还是由老臣去吧!”

浓浓的大雾阻挡了人的视线,只能听到后院刀枪的撞击声和喊杀声。永琮与刘统勋等人多次劝说乾隆去休息,都被乾隆给拒绝了,众人只好一直陪坐到天亮。大雾渐渐散去,双方的争斗也陆续停止。傅恒回到稻香村给乾隆问安,乾隆一看傅恒满身血污,当下面露关切地说:“傅恒快快请起,双方死伤如何?是何方贼寇来此闹事劫狱?”

“兵丁正在打扫,清点人数。至于何方贼寇尚不了解,不过贼寇死伤惨重,不但没有劫走要犯,而且有一个头领被擒,只要刑审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乾隆十分满意:“一定要从捕获的歹徒口中查出贼首的贼窝,将所有歹徒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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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总督以权谋私,与下属勾结,走私违禁品的消息诏告天下,举国震惊。萨载、庄有恭问斩,江苏、江西等地的众多官员被撤职、降职,甚至充军发配。当然,也有人暗自得意,幸灾乐祸。不管怎样,两江的大量官职出现空缺,平时那些早就垂涎三尺的官员们更是跃跃欲试。

乾隆近日陪着太后游名山,访古刹,陶醉于秀丽的湖光山色,承欢膝下,和坤命人把各地行宫装饰得美丽万分,各地方官唯恐殷勤不够,乾隆的心情也慢慢恢复,感到很畅快。这日午后,乾隆着高晋带着几名侍卫便装出行。临行前,乾隆把永琮和永w也带上,说是要去看看江宁夜景。

乾隆也不坐轿,一行人一路散步。转出清凉山,又踱到桃叶渡。老城隍庙一带留连了一阵子,品尝了一些风味小吃。待到秦淮河畔时,正是天将黄昏。正是秋高气爽时,秦淮河边柳枝轻拂,一弯碧水清澈可见游鱼,一轮残阳缓缓西沉,映红了半边天,昏鸦倦鸟翩翩归林,正是秦淮河最美的时候。

“多好的景观呀,正是‘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乾隆不禁吟哦了王勃《腾王阁序》中的名句,沉浸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了。

这时,高晋讨好地凑到乾隆跟前:“老爷,你看那岸边!”

【在漏瀑流水岸边,一群少女们卷袖挽裤,□□着雪白的小腿和臂膀站在水中阶石上,有的淘米,有的洗菜,有的烷布捶衣,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叽叽咯咯大声说笑,还有的哼着听不清词儿的小曲儿。

河南岸十里繁华,千丈软红,各个秦楼楚馆都已掌起彩灯,雕梁画栋,丽色纷呈。临河的窗梭开着,透过纱幕,传来签重琴瑟之声,河上的楼船花航也是张灯结彩,往来游戈,招待着富商大贾、王孙公子。】

乾隆回过头看看永琮和永w道:“有没有兴趣和朕一块去看看这江南有名的花柳繁华地?”

“这……”永琮、永w互相对望一眼,都面呈难色。

“你们都这么大了,见识一下有什么可怕的?【何况我们出宫南巡正是要体察民情,这花舫也是民情之一嘛!】”不由分说,乾隆一手拽上一个,向岸边走去。

【一艘画舫轻摇飘然而来,船中间灯火辉煌,倩影绰约,一曲清歌顺风而来:“红尘小滴,恨今生误了玉京仙字,回首红楼繁华梦,勾起柔情万缕。汲水浇花,添青拔火,十二全钗曾聚。万竿修竹,赢湘风景如许,潭卿迈卿,我亦为汝惋惜……。”一行人登上花肪。乾隆站在船头听了少许,曲子才算终了。】

“哎哟,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一个衣着艳丽的半老徐娘,走到乾隆等人面前,两眼发光的看了看乾隆等人身上华贵的衣衫,满脸赔笑的上前行礼:“几位爷面生的紧,没来玩过吧?”

乾隆摇摇头。

老鸨在这行当里呆了这么些年,只一会功夫就已经不着痕迹地打量完乾隆等人,看着乾隆等人的穿着、气度,知道这回是遇到贵客了,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那么几位爷们是打算要生货,还是要熟货?”

“我们要什么货?”永w莫名其妙的问道。其实不光他不晓得,就是乾隆和永琮也完全不明白这老鸨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鸨笑这解释道:“没想到这位爷还是个雏,到这儿来当然是要姑娘了。”老鸨说完,转身发一声大喊:“姑娘们,接客啦!”立时跑过来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衣着轻薄的女子,牵手勾背,把乾隆等人围住。

这下不禁永w有些发慌,就连永琮也感到别扭,一时手足无措。永琮前世的父母平时对孩子的管制较为严格,他们兄弟俩从未涉足过这种风尘之地,没想到今天乾隆竟然会带儿子来这种地方。想要闯出去,可乾隆都没动地方,他又哪敢随意乱跑;况且永w被这几个女子放浪形骸的行径给吓得够呛,恐惧的浑身僵直,紧紧拽住永琮的手臂不放,永琮要是一动,肯定会把他给带倒。

两兄弟纷纷望着乾隆,向他求救,老鸨见他们都望着乾隆,于是向乾隆问道:“爷今儿个看上哪位姑娘了,尽管说。”

乾隆淡然地拂拂手:“不必了,我经商多年,常路过此地,一直不曾有时间来参观一下这江南有名的花舫,今日一时兴起,带着犬子过来见识一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说完转身就要走,永w顿时如蒙大赦。

“且慢!”乾隆等人好奇的回头,只见方才笑得谄媚的老鸨挥挥手,一干女子快速得退了下去,脸上带着正色道:“看来几位爷的眼光非常挑剔啊,既然这几位不满意,那就请几位爷移步二楼吧,奴家不能这画舫可不能因为爷的几句话而轻易被砸了招牌!”

老鸨见乾隆等人不为所动,于是开口道:“几位爷可是觉得奴家这花舫俗气?”笑了笑:“阳春白雪自然是大雅,但世人却冠之以大俗,却不知雅中有俗,俗中有雅。这雅与俗哪能分得那么清楚?真正的高人却能于雅俗之间游刃有余,依奴家看来,这样的人才是真名士。”

“几位爷要不要进来看看?”老鸨侧了侧身子,眼睛看着乾隆。乾隆也来了兴致,对这个老鸨的后招感到好奇,于是点点头,跟着老鸨走上楼去,乾隆都动了,永琮等人也只好跟着上前,没办法,走不能把皇阿玛(皇上)一个人扔下吧。

“几位爷这边请!”老鸨见几人跟上,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边走边热情的道:“几位爷一看就是个富贵人,难怪眼界这样高,不瞒你说,奴家这画舫……blablablabla……”老鸨看乾隆等人不是好色之徒,于是改变了策略,一路上向他们介绍了一位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夏盈盈。

永琮无奈的拉着永w走在乾隆的身后,跟着老鸨走上二楼,刚走到一扇门前,就听到一阵纯朴清绝的古韵。乾隆推门而入,抚掌道:“好一曲《高山流水》,但不知在下可有资格添列姑娘的知音乎?”

“这位爷太抬举小女子了,奴家一介风尘女子,怎值得这位爷当做知音呢?”抚琴女子欠身说道。

乾隆定眼一看,这女子瓜子脸,细腰身、体态十分玲珑,只是脸上铅华下施,眉目疏淡些,颜色不很惊人,却是别样动人心弦。乾隆不由地心中一动:“哦,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不敢劳动先生动问。奴家名叫夏盈盈。”夏盈盈不卑不亢地回道。

老鸨满脸堆笑地赔不是:“各位大老爷快请上座。如意,上茶!盈盈啊,好生侍侯几位大爷,千万不要怠慢了!”

夏盈盈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明明是个歌女,却不喜欢被勉强,即使不能拒绝,也只能看见她冷若冰霜的神情,不会有一丝温暖。永琮觉得夏盈盈是个高手,欲擒故纵的手段耍得是炉火纯青,当然乾隆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开始对夏盈盈很是着迷,从此每日夜晚,月色如水,如梦似幻,乾隆都要盈盈相伴。

乾隆越了解夏盈盈,越觉得她的可贵之处,不因为他是皇上就贬低自己,也不因为当歌妓就看轻自己。温柔之余,个性分明,才华横溢又傲气十足,乾隆从前未曾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不禁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非常渴望探究夏盈盈到底有多少面,为何当自己感觉对她了解后,却又发现她的另一面?

乾隆的行为非常嚣张,当天就为夏盈盈赎了身,带回了织造府行宫,命人安排好她的住处,好在他还知道夏盈盈的身份不太好见光,从不再白天召见她,只在夜晚两人为伴。不过这种事情根本就隐瞒不住,没多久太后就已知晓,永琮和永w还被拉去问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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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乾隆正同皇太后等人在杭州西湖赏景,一个太监急步而来,甩袖一跪:“启禀皇上,京城发来急奏!”

“拿来!”乾隆神色一凛。大家都脸色一变没敢吭声。

太监赶紧双手高举,呈上奏章。所有的眼睛都紧张地看看乾隆。

只见乾隆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抬起头来:“金川土司莎罗奔被刺身亡,其侄子朗卡等人趁机作乱。”众人一惊,都不知要说什么好。

乾隆站起身来,徐徐地来回走了几个回合,来到皇太后跟前说道:“皇额娘,看来我们要即刻启程回京了。”

“皇帝,国事为重,明日就可启程赶回京师。”无心赏景,乾隆等人离开了西湖,打算尽快回銮京师。

永琮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梳洗完毕,小贵子送上早点,便随便用了些,手中拿了本《贞观政要》读了一会,当听到院里奴佣杂役都已经起床的声音,才放下书,对小贵子道:“博尔多起来后,叫他到我这边来。”

小贵子出去,不多时就领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汉子走了进来:“奴才博尔多给哲郡王请安。”

永琮摆手道:“不必拘礼,都准备齐了吗?”

博尔多应道:“都齐备了,只待爷动身了。”

“不忙。”永琮摇摇头:“爷先去皇阿玛那里请安,顺便看看皇阿玛有什么训喻,等会我们再动身。”两人出了门,没一会就到了乾隆所住庭院门口。

永琮两人进了院门,春过山水相间的庭院,来到乾隆所住的正房门前。值班的小苏拉太监一见,慌忙跪拜行礼。

“皇阿玛起了吗?”永琮轻声问。

“起了。”小苏拉讨好的道:“皇上正在生气呢,七爷进去小心点。”

永琮只是轻轻点点头,局部便进了正门。博尔多倒是有些惴惴不安,但见永琮神态自若的样子,只得稳稳心神,站在了门外。

“明德无德无能!”永琮刚进门,就听到乾隆厉声斥骂。见左边傅恒木木地站着,刘统勋站在右边无声地注视着皇上。纪晓岚、尹继善也在左边站着,一声不响。永琮蹑手蹑脚的在刘统勋的下首站了,没敢发话。

乾隆正值盛怒,显然没有察觉到永琮进来,自顾自骂着:“明德在江苏当按察使两年,是怎么当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贪官污吏和弥天逆贼他全然不知。他如果能尽力询查,哪里会出这等逆案?如今傅恒抓住刺客,提供了新线索,着他去缉捕,也没审处个子丑寅卯来,一点也摸不清逆贼的藏身之处……blablabla……”直骂得口干舌燥,才端起□□茶喝了一口。

永琮这时才趁空上前跪拜道:“儿臣拜见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

“你来的正好,也站在边上听听。”乾隆等永琮站回原处,接着刚才的话题道:“那个什么周昆来一看就知道是个莽夫,胆敢来劫狱谋反,其身后定然有人指使,绝不能掉以轻心。明德却偏偏不是那么重视,他以为抓住了几个从犯就可以完了差事,却不去深究其身后的组织,也不去追究他们探得消息的来源。既然办不好,朕就撤了他的职。逆犯押回京师,朕令派官员审理。傅恒,就照真的意思拟旨。”

“ 备岛悴焕6浅5闹诔迹芸炷夂昧税彰饷鞯碌闹家猓缓笏档溃骸盎噬希说乩刖┏且t叮羲驾逗椭芾ダ从质悄娣福宦房峙禄嵊衅渫惩寄辈还欤噬匣故堑那盏愕昧Φ墓僭毖航馇辗附!

乾隆刚才只是一时之气,信口说来,经傅恒这么一提醒,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纪晓岚欠身请旨道:“皇上,微臣走一遭吧!”

“这……”乾隆有些犹豫。

傅恒深感圣恩有加,这会子也上前道:“皇上,还是让臣去吧。”

“春和,你也去不得。西面战事正急,朕左右哪能缺少谋划之臣。朕……”

“皇阿玛,”永琮见刘统勋也要上前,赶紧近身上前奏道:“儿臣日夜想着能为您分忧,这次押解逆犯进京,就由儿臣去吧!”这事总不能麻烦一位老人家吧?永琮虽然跟在刘统勋的身边时间不长,却对这位老人的能力和学识十分尊重。

“你?”乾隆带着疑虑的口吻道:“这二人是朕钦点的逆犯,一路必有其党作乱……。”

刘统勋也从旁劝阻道:“七阿哥,那些逆党武功高强,手段狡诈,令人防不胜防,像您这样未经历过江湖险恶,恐怕不易胜得他们。”

“凡事事在人为,不让我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事在人为,好!”乾隆面上含笑,赞赏道:“永琮,朕今天就特别喜欢你这一句话。”

永琮见乾隆笑了半天,愣是没有给自己答复,于是便道:“皇阿玛,那儿臣请旨之事……”

“朕准你就是。”乾隆今天显得情绪特别好:“不过,你要加倍小心,为防万一,朕准你从挑选几名大内高手,保护你的安全。”顿了顿,又道:“另外朕再派一位有经验的大臣做你的助手帮助你。”

“谢谢皇阿玛!”永琮高兴的道:“那儿臣的助手是谁呢?”

“刘统勋!”乾隆喊道。

“臣在!”

“朕派你为永琮的助手,希望你能多多帮助他。”乾隆充满信任的望着刘统勋说道。

“臣遵旨!”

“儿臣谢皇阿玛圣恩,一定不负皇阿玛的厚望。”永琮答应一声,微笑着退到一边。(#f′)凸,白忙活一场!(snt)b早知道就不站出来了,没得给自己找事。

永琮从房内出来,带着博尔多回到住处。那些随身的长随侍卫仆从早已候在院内,只待哲郡王的到来,就可登程赶路,永琮看了一眼其中四大带刀的贴身侍卫,不禁苦笑。想到方才从皇阿玛处得到的准许,还不知道能从大内侍卫中挑选到怎样的武林高手。

自己身边的这几位肯定是不行的,没见过多大阵仗,怕是着急时根本派不上用场,还不知道这路上劫囚的人会有多少……永琮想着有点出神。

博尔多似是看出永琮的神色变化,忙问道:“七爷,您是不满意?”

“如果用他们来为本王装点门面,倒也不错,若是带他们行走天下,甚至是押解钦犯,与敌人持刀厮杀,恐怕不是他们保护本王,而是让本王保护他们。”经过军营一年的训练,永琮早已不是当初帮乾隆挡刀都要异常狼狈的人了。

“以王爷的功夫倒是不假。王爷上次命奴才为王爷留意几个用得着的江湖好手,人已经找到了。”

永琮大为惊喜,忙问:“有多少,人在何处?”

博尔多道:“王爷别急,只要王爷用得着,他们很快就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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