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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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边走边聊,在路边找了一处卖茶蛋的摊子坐了下来,要了几瓶啤酒,几个茶蛋,一盘水煮花生,边吃边聊,把近些年的事情说个遍。

从此以后,夏江和徐燕兵也成为了好朋友。

天气渐渐地凉了下来,过完“十一”国庆节,野战通信大队将迎来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综合能力评估,全大队上下都格外重视,前一个月都在积极准备。

几个方面同时准备,要熟悉《三大条令》,要求熟记在心,人人要背的滚瓜烂熟。

营区内外环境要打扫得干干净净,室内要一尘不染,室外要干净整洁,个人卫生要保持良好。

各个通信要素人员,全员熟练通信装备,做到心里一清二楚,操作得心应手、准确无误。

装备在训练完之后要每天擦拭,于卫电源站的电源车被擦得油光晶亮,为了除去车底盘上的淤泥,带着战士们爬到底盘下擦拭,可费了功夫。

于卫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让营领导看在眼里,给了很高的评价,营里大会小会表扬,并报大队表扬。

全大队掀起了向电源站学习的风潮,大队提出了“大干三十天,考出好成绩”的口号。

大队上下忙成一片,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工作上懈怠。

终于在十一月初,军区考评组来大队考评,考评的好坏关系到大队的综合能力,领导班子的能力,整体的素质的高低。

经过了《三大条令》抽查笔试、口试;室内外环境考评;列装检查考评;通信业务考评;野外野战通信枢纽展开、联通、撤收考评,等等一系列考评。

最终,野战通信大队以92分的优秀成绩,圆满地完成了这次考评任务。

在这期间,于卫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没有回家,直到评估考核完毕,才回家里与家人团聚。

因为长时间没有回家,家里人都比较担心,父亲于忠诚见到于卫提了一大兜脏衣服回家,忍不住问到:“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说说最近怎么样了?”

给于卫的第一反应,就是父亲担心自己出事,解释说:“前一段时间,大队战备不让回家,主要是完成军区对各部队综合能力评估的任务,你们有撒可担心的?”

“你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和你妈主要是担心你不要再犯在红军团那时的错误!”于忠诚语重心长地说。

“人总是要成长的,看来你对你儿子还缺乏信任!不放心是吧?”于卫坐在父亲旁边,两人亲切地交谈着。

从小到大,于卫一直在父亲的严管之下成长,造成了他严重的逆反心理,随着年龄不断增长,在生活和工作中的磨练,渐渐理解了做父母的不易。

父母总是对孩子们操碎了心,这个时代的孩子多,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每个都要面面俱到,生怕走上邪路,毁掉了人生。

于卫感到了心痛,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心痛父母的操劳,能在二十出头的时候,理解父母的心境,也还算是懂事的孩子。

“爸!我现在也大了,以后也别为我操心了,保重好你的身体要紧,别大事小事都往心里去,人总要成熟的是吧?要对我有信心!”于卫看着父亲心疼地说。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爸爸我也感到欣慰了,你真的长大了,我就放心了!”于忠诚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笑容持续了很久,是对于卫的表扬和肯定,是感到儿子成熟了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时间很快翻过了年头,春节将至,郭浪也在寒假回家过年,因为是中专升大专学习,在武汉通信学院的学制是两年,春节过后返校那就是最后一个学期。

于卫和郭浪在他家里见面,言谈之中郭浪不断地给于卫说:“武汉多么、多么好!”

还是上次说的那一套,那于卫符合他不住的点头,说着说着,郭浪说出了他想留校的愿望。

“哪能留得下来吗?”于卫试探的问到。

“不好说,试试看吧!有志者事竟成,走一步是一步吧!”郭浪比较谨慎地说。

“那你觉得适应那里吗?”又问到。

“我感觉最合适不过了,我反正比较适应,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她父亲是学院的教授!”郭浪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事。

“噢!原来是谈恋爱了,那女孩对你怎么样?见了她家里人没有?”于卫好奇地问。

郭浪的脸通红,带着羞涩的表情说:“那还能不见,经常到她家吃饭,她父母都很熟了!”

“那就是说,她父母对你这个未来的女婿很满意了?”于卫呵呵一笑地问。

“那当然!是特别的满意!”郭浪羞红的脸更红了。

于卫又问:“你想留校,也是她和他父母的愿望吧?”

“是我自己想留的!”郭浪腆着红脸说。

“你妈*,你就是个为君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女孩想着留校吗?”于卫笑骂到。

被于卫一骂,郭浪的红脸即可恢复了正常,回嘴到:“你妈,你丫就是个流氓,满嘴脏话!”

见郭浪恢复了本来面目,于卫笑着说:“对嘛!这才像原来的你,别他妈上了个学就在我面前骚情!”

郭浪无话可说,只能右手指着于卫无奈地说:“你,你就是个没文化!”

“哎!你不是说你在武汉也经常跳舞吗?那今晚就带去舞场,溜溜你的舞姿?”于卫岔开了话。

“你说撒呢?你才溜呢!”郭浪听出了于卫话中有讥讽的口吻,即刻回嘴。

“哎!我说你这人,你到底去不去?还摆上臭架子了?”于卫心想:好心叫你,你还端起来了。

“去去去!咋能不去呢?就不知道现在咱们这里的舞厅怎样了?”郭浪嘿嘿一笑。

“包你满意!漂亮丫头子多得很,就看你有没有能耐绕上了?”于卫笑着回答。

“真的吗?真的吗?”郭浪兴奋地问到。

听了于卫刚才的话,郭浪显然是摆不住了。

“当然了,难道还会哄你吗?”

“那好,那好!晚上打电话约好!”

于卫说了声:“没问题!晚上见!”就离开了郭浪家。

晚上,于卫电话又约上了夏江,他和郭浪一起到了游艺厅舞厅门口,等到见到夏江,他们三人买票进入了舞厅。

郭浪见了夏江,两人也异常高兴,毕竟很长时间没见,互道问候之后,有说有笑地寒暄起来。

舞会开始,两支舞曲下来,郭浪始终是站在那里没有跳,估计是人家女孩不愿意和他跳。

而今天晚上于卫的运气似乎不错,很快就绕上了一个长发卷毛的丫头子。

郭浪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干脆第三支舞曲一开始,非要拉着于卫跳,于卫无可奈何地成了他的“女舞伴”。

别说,郭浪的舞姿很不错,但在这大众的舞厅当中显得不太适合。因为他跳的是类似国标的舞步,而且带着于卫也这样跳,于卫刚开始觉得不太好意思,让他自然地跳。

可郭浪很固执,坚持他的跳法,于卫随着舞步的节奏,渐渐地感到他这种跳法,像秋千一样荡漾着,上下起伏、舞步飘逸,是一种享受,也就不抵触他了。

接下来的舞曲,于卫还是找到长发卷毛女孩,很快两人谈的很投机,在于卫的邀请下,长发卷毛女孩和于卫一起站在舞厅门外聊着天。

不一会儿,郭浪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对着女孩说:“哎!走,我请你跳支舞!”

女孩感到很诧异,咋能在外面请跳舞,客气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我累了,休息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跟着郭浪去跳舞,回绝了他。

郭浪感到面子扫地,满脸通红,好在是晚上,外面看的不大清楚。

于卫见了郭浪的尴尬,便对身边的长发卷毛女孩说:“哦!这是我的朋友,口内刚回来,你就陪他跳上一曲吧?”

见于卫发话,女孩看了一眼于卫,于卫冲她点了点头,表示放心去吧!女孩这才和郭浪一起进了舞厅。

郭浪和长发卷毛女孩一曲跳完,又走出舞厅,来到于卫身边。于卫看得出,两人跳舞时的交谈挺开心。

之后,郭浪直接又请了女孩跳舞,舞曲完毕郭浪出来见了于卫就说:“我要把这个女孩带走!”

他随性乱说,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于卫的感受。于卫一听,头都大了,心想:怎么摊上了这么个货色朋友?

气愤地说:“你妈,这可是我绕下的,你要带着走,讲不讲江湖道义啊?”

“哎!你别生气,我就是刚才给她说了,她也愿意!”郭浪自知理亏,但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

“你妈,你可说的是真的?我去问问!”于卫说完进了舞厅,又一次邀请到长发卷毛女孩跳舞。

在舞池翩翩起舞之时,于卫和女孩热聊起来。

“你觉得我朋友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有些女里女气的,我不太喜欢!”

“他不是约你了吗?”

“那是他一厢情愿吧?谁能看上他这个二姨子?”

听见女孩毫不客气地糟蹋郭浪,于卫哈哈一笑说:“他那叫文明,你不懂!”

于卫跳完了舞,郭浪一直缠着他,说什么要把女孩带走的话,他的房子正好空着,离这不远。

刚才对女孩态度的了解,郭浪的百般纠缠,让于卫感到反感,但毕竟是两年的同桌,关系又不错,只能将到手的鸽子放飞了。

夏江见郭浪没出息的样子,笑着调侃到:“你这个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绕嘛!割别人的‘鞋腰子’干嘛?”

郭浪恬不知耻地说:“这不是没本事吗?嘿嘿!还得朋友们帮忙了!”

这话让一旁的于卫听到耳中,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有摇头的份了。

于卫把心一横,对郭浪说:“你妈,你去吧!给你机会,你要是弄不成就回来,全当我白当好人了!”

郭浪连声谢谢都没说,屁颠屁颠地去约长发卷毛女孩了,女孩也跟着他出去了,去他姐的房子。

舞会还没结束,郭浪带着女孩又回到了舞厅,看见他臊红的脸,于卫和夏江就知道他啥事没办成。

果不其然,等夏江先开口一问,确实如此,夏江笑骂到:“你妈,你就是个要饭的,怪不得叫老赖呢!”

郭浪自知窝囊,只有红着脸堆笑的表情,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舞会结束,长发卷毛女孩特别情愿地跟着于卫走了。

但这不是于卫的第一次,第一次在前些日子已经奉献了,当然没有夏江的第一次,那么狼狈。

“骚情女”是一个长期浪迹舞厅的人,也是个名副其实的“作风女”,她是汽车大修厂商店里的售货员,和于卫的年龄一般大小,身材高挑苗条,皮肤白净,眼大有神,留着“爆炸头”显得很精神。

在一次舞会上,两人对上了眼,“骚情女”在同于卫跳了一支舞后,主动要求和于卫接着跳,然后了解了于卫的大概情况后,居然要求于卫舞会后将她送回宿舍。

这明显的是给于卫“迩意思”,于卫当然愿意做这个人情,路上就在想咋样将“骚情女”扳倒呢?

哪成想“骚情女”更主动,送到宿舍楼下,邀请于卫到她的宿舍里去,于卫稍显心惊,问到:“宿舍里有别人吧?”

“没人,就我一个,同伴回家了,平常就不在这里住!”她很自然地回答。

于卫的心随即放下,宿舍里有两张单人床,收拾得倒很干净整洁,“骚情女”脱掉外衣,坐在自己的床上,对于卫说“你不热吗?脱掉外衣吧!”

于卫这才感到宿舍的暖气将这里暖的很热,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听了她的话,脱下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

“你过来,坐我旁边!”她用命令的口吻说。

于卫心脏砰砰直跳,心道:这个家伙不是个简单的主,是个老江湖,难道今天晚上,自己的第一次会让她给占去?哎……!罢了,就当奉献了吧!

一想到夏江比自己年轻,在这方面占了先机,自己也不能落后吧?欣然接受了“骚情女”的邀请,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顺势扑面而来,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气让于卫有了反应。

她很主动,见到他有些拘谨的样子,和跳舞聊天时的情况大不相同,那种情况下他更显得得心应手。

(此处删去800字)

“我该上班了,你要是不走就先在这里呆着,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她笑着说话,显得很自然。

于卫没客气地说:“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啊!好吧!我就走!”

骚情女利索地洗漱完后,于卫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有心地问了一句:“咱们撒时候再见?”

“再说吧!最近忙,有时间碰见再说!”骚情女随口答到。

于卫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无情,甚至是淡漠的可怕。心里想;难怪是作风女,她们一贯的作风就这样。

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又想: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再说吧!不会就此形同陌路吧?

两人出了宿舍楼,外面大雪纷飞,一股寒风吹来,骚情女自然地裹紧了外衣,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了风吹雪中......

虽然没在约会,可能再不见面,然而于卫心中是荡漾着的,走在白雪皑皑寒冷冬天的路上,感到了温暖,是暖洋洋的。

他小声哼唱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春天在青翠的山林里,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

映出红的花呀映出绿的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歌声在飘雪的早晨,随雪花飘荡,一路欣喜地走回了家。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是春暖花开,于卫在邮寄了《报考军队院校复习资料》后,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复习,主要是做题。

除了做好本职的工作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复习,为了不影响复习,他特意在发电机房里,本站战士的宿舍进行复习,这里毕竟安静。

四月中旬,突然,某地暴乱,匪徒几百名,烧杀抢掠,严重危害社会稳定,野战通信大队接到上级指示:参与平叛通信任务。

大队将组成通信应急作战保障队,由大队长亲自带队前往某地,由于有电源车参加,于卫极力要求亲自参加。

进过几天的车队行进后,应急保障队赶到了某地,并及时展开通信枢纽,电源车上的两台油电机,不分昼夜,轮流运转发电,保障通信枢纽供电任务。

由于在野外,官兵们都住在搭建的帐篷内,春季的风沙大,装备和住宿地要每天擦拭几次,就是在这样条件恶略的情况下,圆满完成任务。

在全体官兵齐心协力奋力追缴下,经过两个星期,暴乱潜逃分子,全部被彻底摧毁,于卫他们担负的通信保障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当应急保障队回到营区那一刻,全大队官兵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于卫心里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之后的表彰大会上,于卫被授予了三等功一次,这让他感到是极大的荣耀!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于卫照常复习着自己课程。

当然,黎明得知了于卫要考学的消息,自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托人找名额,准备和于卫一起考学,而且还想要同去一个学校。

于卫给他讲明了利害关系后,黎明找军区的人,自己也得到了一个宝贵名额,就与于卫一起复习,准备才加入学考试。

黎明这个人,心好嘴快,经常是添油加醋地胡说一顿,去年十月弘美结婚,可能是这批同学中第一个结婚的吧?他愣是说弘美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知怎么传到了弘美的爱人那里,非要找他理论几句,说白了就是找他事,把他吓得四处躲藏。

正在复习的紧张阶段,黎明突然心急火燎地找到于卫说:“董爱军也想上军校,有可能挤掉他俩名额中的一个!”

“不可能吧?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于卫不可思议地问。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赶紧问问吧?”黎明急切地说到。

“那你呢?问过了吗?”于卫又问。

“我也准备回去一趟,得了解清楚,你说这个怂咋能这样呢?”黎明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你这不是空穴来风吗?从哪来的消息?”于卫接着问。

“哎!听机关人说的,而且我和他一个站,这些天也经常听他说也想上学深造!”黎明有些着急了。

于卫左思右想,觉得有些不可能,对着黎明说:“我咋不太相信呢?”

“哎!管他呐!下去一趟了解清楚,总比以后真的顶替了要好,真那样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黎明真的急了。

于卫一想,黎明说的有些道理,防患于未然嘛!即刻说到:“走走走!那就现在走!”

两人请好了半天假,马不停蹄的回城了解情况。

到了下午五点,两人陆续归队,黎明迫切地找到了于卫,开口就问:“情况咋样?”

“你呢?”于卫反问到。

“我找人问了,说没事,让我放心复习!”黎明回答到。

“那不就得了,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打乱我们的复习节奏,让人分心!”于卫胸有成竹地说。

“哎呀!我这不是听到这个消息紧张吗?预防下总比不预防的好!”黎明感觉到了于卫有埋怨他的意思就解释说。

“行了行了!别说了,还是把精力用在复习上吧?过两个星期就要考试了!”于卫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复习!”黎明觉得于卫的话有理,也埋头复习起来,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这个时期,在黎明的要求下,于卫同意一起复习,他也来到了发电机房,两人遇到难题互相解析,学习的劲头十足。

这天,正在复习,突然管发电机房的战士,进来说到:“站长,有个人找你,说是你以前的战友!”

于卫一想:谁呀?能找到这里?

到连部一看,呀!这不是郑飞吗?两人见了非常高兴地互相拥抱。

于卫问:“你咋找到这来了?”

郑飞说:“你忘了?我以前就是大队的人!”

于卫这才想起,郑飞曾经给他说过,上通信教导大队前,当战士时在野战通信大队。

见到郑飞,想起从火洲离开之时从郑飞那里借了200元钱,不会是来要钱的吧?

“你这是调回来了?怎么有功夫到这里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

“当然可以,正好把借你的钱给你还了!”于卫说着打算从大队的储蓄所里取钱。

“不急不急,聊一会嘛!”郑飞显得有些别扭,急忙阻拦说。

“那好吧!过会儿再取!”于卫随口说了句。

“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调回来了?”于卫又问。

郑飞笑着说:“是回来了,在红军师师部政治处当干事!”

“那就好,总算是好事多磨,给磨成了!”于卫也替他高兴。

自从于卫调回来一年了,郑飞朝思暮想的也想调回边城来,可一直没有这种机会,这次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你调到通信大队,就在这儿?”郑飞问。

“可不是,一来就安排在通信连电源站!”

“还好吧?”

“还不错,都一年了,今年打算考学,去深造一下,毕竟我们的学历有些低了,不适应今后的发展!”于卫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郑飞听完了话,眼睛里闪烁出期许的目光,好像是他要大选上学去似的,然后带着鼓励的口吻说:“太好了!太好了!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去!”

“哎!别高兴的太早,还没考试呢?不一定就去成呢!”于卫谦虚地说。

“干部上学嘛!主要是有名额就行,考试也就是走个过场!”郑飞颇有经验地说到。

难怪郑飞这么说,那是他长期在干部部门工作,对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那就劳驾你,给咱早个名额?”于卫开玩笑地说。

“我们现在哪有这样的能力,别拿我开玩笑了,你肯定是心中有数了!”郑飞笑着说。

“过些天就要考试了,还不知道怎样呢?据我所知边城军区报考武汉通信学院的干部有七八个呢!你说要是考不好咋能行?”于卫不无忧虑地说。

郑飞已将看见桌子上摆满的书,笑着说:“你没问题,就看你这股子复习得劲,绝对没问题!”

郑飞觉得干部考学,很多都是做做样子,像于卫这样认真复习的人不多。

“谢谢你的鼓励,不愧是老战友!”于卫在郑飞这样鼓励下显得信心十足。

接着问到:“那你有没有上学的打算?”

“我也有啊!可是刚刚调上来,今年是不行了,看看明年有没有机会!”郑飞若有所思地说到。

“你在政治部门工作,可以说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想上学那不是迟早的事,只要你愿意,找个名额还不是很轻松的事,不像我们还得到处找人才行!”于卫分析说。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我想要走,名额好找,但领导让不让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那么简单的!”郑飞面带难色地说。

“事在人为,干部想上学,这是好事,是进步的表现,那个领导也不会不明事理的!”于卫给他打气说到。

“借你的吉言,但愿明年能够成行!”郑飞笑着回答。

两人聊的投机,很快接近中午开饭时间,于卫留郑飞吃完饭再走。

自己就先到连里给连长讲了自己来了战友,留队吃饭的意思,连长欣然答应。顺便见到储蓄所门开着,就取了200元钱,10元一张共20张。

正好,黎明的女同学也来看她,也是于卫的中专同学,刚调到边城部队来,本来他两人上学时的关系就好,过来看黎明合情合理,以前黎明去外地也看过她,这时正好赶上吃中午饭。

于卫张罗着到炊事班,让自己站上的战士打回来饭端到电源房,两个条桌一拼,几个人围坐在了一起。

几个人边吃着饭边闲聊着,有说有笑的感到特别高兴,等到将近吃晚饭时,于卫拿出了刚才取出的200元钱,递给了郑飞说:“借你的钱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这次你能来看我,顺便还给你,表示由衷的感谢,谢谢你了!”

郑飞也没客气,接过了钱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200元整,之后数了50元递给于卫,于卫莫名其妙的问:“你这是啥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郑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于卫,你看你马上就要上学去了,算是给你送个行吧!请你吃个饭也得50元吧?我况且最近也没时间,你就拿着吧!算是给你送行!”

于卫说什么也不要,郑飞宁是要给,大家见两人争执不下,黎明和女同学也打着圆场都说:“就拿着吧!人家好心好意的,不要扫了别人的兴!”

在大家的建议下,于卫勉强拿过了50元钱,说了声:“郑飞,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咱们谁跟谁呀?”郑飞笑着说。

这倒让于卫不好意思了,虽然说郑飞说是看自己来的,钱虽说是还了,但后来郑飞的举止却是那么的自然,让于卫感到郑飞做人做事是显得那么的成熟老练。

于卫突然感觉到,此人以后必成大器!

很快到了军校考试时间,野战通信大队成了边城主要考场之一,于卫和黎明自然在本单位进行考试。

经过近半年的复习,又在本单位考试,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考试科目共六门:语文、数学、政治、物理、化学、英语,一天三门,两天考完。

两人一见到考试题,做起来感到得心应手,没什么难的,比较容易。

语文作文题目《我想……》,这题目一下难倒了黎明,李明考试的座位在于卫前面,遇到难题黎明转过头就问。

“让你想,你就想嘛!想想考上了,去上学……,想象美好的事情,不就得了!”经过于卫这么悄悄一提醒,黎明茅塞顿开,提笔如有神,不一会儿一篇作文不错的作文写完。

于卫则写的是回想,主要是联想到如果考入军校上学,回想过去有那么多的不舍,舍不得离开父母,舍不得离开战友,舍不得离开朋友……,有很多很多的不舍,然而谈到未来,跟有一种的希望在召唤着自己,让自己为了理想而提高自己的学识和素养,上学深造是实现进步的一种途径。

一篇1000字左右的作文,行云流水般的生成,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就是英语相对他俩来说,比较吃力,自从高中以后就没有学过英语了。

在这次考试复习期间,才将英语拾起来,可需要背记的东西太多,还不如在其他课目中拿分,没怎么复习,基本上靠蒙。

考完试正好赶上1990年世界杯,两人都特别喜欢足球,黎明是只爱看、爱评论;而于卫即爱看、爱评论,更爱踢。

在焦急等待录取结果之时,有世界杯看,正好可以消磨时光,因为此时两人可以不必参加连队的各项任务了,况且在世界杯期间,野战通信大队的任务就少,领导有意给全大队的干部战士放假看世界杯,只是要求不能出营区。

6月8日至7月8日,世界杯踢了一个月,于卫和黎明,几乎每场必看,有的太晚看不上的,也要在第二天电视台重播时再看。

黎明看好阿根廷队,他认为在马拉多纳的带领下,阿根廷队一定能够夺得冠军。

于卫则更看好德国队和荷兰队,荷兰队是1988年欧洲杯的冠军球队,队中古力特、里杰卡尔德、范巴斯滕“三剑客”,伟大的球星赫然在目,他们全攻全守的打法先进,吸引着全世界球迷的目光,都渴望他们夺冠。

西德队,则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他们的“三驾马车”:克林斯曼、马特乌斯,布雷默奋勇当先,不可小视。

然而,荷兰的郁金香花没有再一次的盛开,八分之一决赛中碰到了西德队,最终在“三驾马车”的碾压下,“三剑客”无能为力的打道回府了。

荷兰队以1:2的比分输给了西德队。贝肯鲍尔带领着他的“三驾马车”继续勇往直前。

决赛居然和1986年的一样,又是西德队与阿根廷队争夺大力神杯,而这一次的冠军不再是阿根廷队,西德队再没有让到手的冠军不翼而飞,他们以1:0的比分战胜了阿根廷队,让球王马拉多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西德队最终如愿以偿地第三次捧起了大力神杯。

当然,这次世界杯有很多的看点吸引着球迷们,非洲雄狮喀麦隆队异军突起,他们在米拉大叔的带领下,竟然奇迹般的闯入了八强,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对阵英格兰队。

最终以2:3的比分惜败于英格兰队,但也博得了世界广泛的赞誉。

一个月过后,也就是世界杯刚结束。

喜报传来,于卫、黎明两人以边城军区干部报考军校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双双被武汉通信学院参谋系录取,这让两人无比的兴奋。

当然,连队上下也十分替他们俩高兴,干部们都吵吵着让他们两人请客。

两人商量后,各拿出50元钱,在部队旁的小饭馆里叫上连队十来个干部一起,摆了一桌子菜,伊力大曲喝了六瓶。

大家纷纷祝福,大多是干部都流露出十分羡慕的表情,想着要是自己那该多好啊!

尤其是董爱军,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搂肩搭背地和于卫、黎明大着舌头说话。

他的话除了几句祝福的话外,大多是羡慕、嫉妒、失落和抱怨,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渴望与两人一起去上学啊!

说到最后,更是酒劲大发,豪言壮语起来,“你们等着,明年我一定去!”

于卫、黎明两人当然不能扫了他的兴致,也附和着说:“你可以的,我们在那里等着你去!”等等一些鼓励的话。

两人商量后决定休假,休完假后再回单位办理行政关系、组织关系、供给关系介绍信。

这个休假期间是愉快的假期,郭浪也已经毕业回边城,还在他以前的单位,只不过从先前搞技术的技师,变成了参谋。

一心想留校的他,因为他所在的队在最后一个学期报到之日,整体超假三分之一,严重违规。

学院认为这批学员组织纪律性太差,决定一个不做留校任职的决定,这就彻底打消了郭浪的念头,最终返回原单位。

这期间于卫因为休假经常电话找他,再叫上夏江,晚饭后三人约好出去跳舞。郭浪当然急不可耐的等到下班,迅速回家吃完饭就出去了,在约好的舞厅门口见面,三个人轮流买票,倒是很自觉。

一个星期天大家都休息,一大早约好三人出去,先是逛街,快到中午夏江说他今天值班,中午两点前要回单位。

郭浪和于卫都感到扫兴,三人在街上要了拌面,尽快吃完把夏江送上了回他单位的公交车上。

然后,于卫和郭浪一起商量着到哪里去玩,星期天中午也是有舞会的,两人正在街上瞎转悠。

中山路这条边城著名的商业街,在星期天的日子,人流是熙熙攘攘、骆驿不绝,人们都在这个难得的休息日里,上街购物。

男女、老少、妇孺等等个个形色的人,都满面春风的走在大街上,嬉笑着享受这晴空万里、阳关明媚,难得的假日。

两人走到大街上,看见多姿多彩的少女,不免多瞟几眼,以饱眼福,郭浪那种从自己上边过去的美女,更加不放过,一个劲的盯着人家色迷迷地看,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

有的发现后则羞涩地赶紧离开;有的并没有察觉匆匆而过;有的责骂上一句“臭流氓”并以愤怒的眼神报以还击。

郭浪还不服气地唠叨:“我怎么你了嘛?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嘛!难道多看了几眼还有错吗?”

气得一旁的于卫直骂他:“你妈!你这个卖勾子的,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有你这么绕丫头子的嘛?都啥年代了,还在大街上搭讪?”

郭浪争辩到:“那你说,咋能绕上丫头子呢?”

于卫一眼望见了马路对面的“新百大厦”,对着郭浪说了声:“走!对面新城� �货大厦跳舞去!”

边城星期天的中午有舞会,郭浪这是第一次听说,于卫知道但是从没去过,感觉白天跳舞十分别扭。

等进了舞厅,两人眼前一亮,才发现这里和晚上一样热闹非凡,而且女宾如云,男士则不多。

这种状况,让两人兴奋异常,每支曲子都能请到不同的美女跳舞,两个人分别大展身手,每一支曲子都不拉下。

舞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男人们似乎也多了起来,女宾们也开始“抢手”起来。

于卫感到有些累了,休息了一曲,顺便观察了舞厅的环境,突然发现一个美貌的丫头子坐在乐队不远处,一直没有跳舞。

突然想自己去碰碰运气,便有意地流窜到她的不远处,只等到下支舞曲奏响,就即刻冲上去请她跳舞。

一支慢三舞曲奏响,他向她伸出了邀请的手,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请您跳支舞可以吗?”

她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当他的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的时候,隔着衣服他感到她柔软的身体,富有弹性。

身轻如燕的舞姿与她飘逸的长发配合得恰到好处,他感到这个丫头子不一般,舞跳得一定很好。

于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玲离尽致的展现自己的舞姿,引导着她跟随舞曲的节奏翩翩起舞。

两人的舞步不分上下,伯仲之间,配合的相当默契,渐渐,女孩的肚皮顶到他的肚皮上。

他顿时感到一阵暖流传递过来,舞步突然更加的玄妙了,轻盈飘逸、上下翻飞,女孩丝毫没有觉得不自在,好像已经沉醉在美妙的舞曲和旋飞的舞步当中,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倒是他一边跳着舞,一边琢磨:这丫头子到底啥意思?肚皮贴上我,是给我迩意思呢?

舞步中,他有意地瞄了近在咫尺的她的面容,清秀、倩丽、动人,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

这让他为之一动,马上产生了另一种想法:这个丫头子的确不错,要是自己的女朋友就好了。

他随即展开了攻势,转过脸对着她说到:“你经常来这儿跳舞吗?”

女孩浅浅一笑说:“你说什么?我听得不大清楚!”

舞曲声音太大,一时间的确听不清。于是,他又放大了声音对着她的耳畔说:“哦!我说你经常来这儿跳舞吗?”

女孩儿浅浅的笑着回答:“不常来,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过来轻松一下!”

他见到女孩大方的搭话,感到有戏,最起码对自己不反感,这就好。继续说到:“看来你工作忙啊?跳舞只是轻松啊?”

“是啊!整天和一帮小孩子打交道,忙里偷闲吧!”她带着浅浅的笑回答。

这笑容是那么的迷人,话音是那么的委婉动听,使人难以控制情绪,他暗自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那您是老师喽?”

“咦,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自己整天和孩子打交道吗?那不是老师又会是什么?”

“你猜对了,不过是幼儿教师!”

“幼儿教师啊!很好啊!孩子的启蒙老师,灵魂的工程师啊!”

“过奖了,哪那么伟大!不过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但我觉得就很伟大啊!小时候我也上过幼儿园,那老师可尽心了!”

舞曲结束,可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刚才她坐的地方,突然感到不对劲,两人同时松开了手,相视一笑,女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坐嘛?”又是浅浅笑着说。

他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坐在了她的身旁。此时,正好一位男青年过来请她跳舞,她委婉地对那人说:“实在不好意思,和朋友聊聊天!”男青年无趣地离开了。

说什么?谁是他的朋友?是说我吗?他心跳不已、心潮澎湃。她无意间的回答,让他感到这事儿更加有戏了!

接下来的舞曲,有人三番五次的请她跳舞,每到这时她总是牵着她的手起身,对来访者报以微笑,然后说一句:“对不起!我有伴了!”那些人悻悻地离她而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于卫觉得很得意,感觉上这女孩对他有那么点意思,越想越得劲,身体飘忽起来,舞姿飘渺,女孩也配合的恰到好处。

他们就像在音乐的海洋里荡漾着小船,俩人自如地划着船桨,泛起波浪。

当女孩在了解了于卫的身份后,对他更加贴心了,好像他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可以看出她对军人有好感。

这好感,可能是源于她父亲,还有从小在部队家属院长大的经历。

舞会后,郭浪依然是白忙活一场,见到于卫旁站着一位美丽女孩,瞬间明白了什么,无意间感到很失落的样子。

“到哪儿去呢?”郭浪问。

“我请客,都到中午饭点了。咱们吃个饭,然后到你哪儿去吧?”于卫说。

郭浪没吭声,于卫转头问女孩说:“你没啥事吧?我们一起去!”

女孩没有客气,而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是明显的愿意和于卫一起走,于卫顿时感到信心十足。

“你不吭声,那就是答应了!”于卫对着郭浪说。

“吃撒呢?”郭浪问。

“于卫对着女孩说:“就是,你想吃撒饭?”

“随便,啥都可以!我喜欢吃凉皮子!”女孩直率地说出了她的要求。

“凉皮子有撒吃的?没撒营养,能不能吃些别的?”郭浪显然对凉皮子不感兴趣。

边城的凉皮子做的非常地道,汤汁鲜美,皮子劲道,是女人们特别喜欢的食物,尤其在夏天,她们隔几天没有吃上一顿正宗的凉皮子,浑身不舒服。

当着女孩的面,于卫没有给郭浪面子。

“你妈,女士优先哦!你想吃撒?不吃凉皮有黄面嘛,是不是?我们吃黄面,再要些烤肉吃,不好吗?”于卫没客气地数落到。

郭浪红着脸一笑说:“说好嘛!有烤肉吃,那就行!”

三个人在附近一家有名的凉皮店,要了凉皮、黄面,又点了30串烤羊肉,吃得很有滋味。

郭浪的父亲在他家前面的楼上要了间宿舍,本来做办公用,后来郭浪回来后就作为了自己的宿舍。

说起他家里的房间足够大了,完全没必要自己在外面住,可这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他自己住也觉得自由。

进了宿舍,三人聊了一会儿,于卫示意郭浪回家去一会,明显地是嫌弃他当灯泡,他也知趣不久就离开了。

机会终于来了,于卫可高兴的心花怒放,赶紧地将女孩拉到床边坐下,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女孩的秀美的脸庞。

“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名字呢?”于卫微笑着问到。

“我不是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孩笑着反问。

“那你先告诉我!”于卫**着问。

“不行!你先告诉我后,我再说!”女孩撒娇地回答。

“你先告诉我嘛!”

“你先告诉我!”

俩人你推我搡地调着情,谁也不愿先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这样好吧?我们同时将我们各自的名字写在自己的手心上,然后一起伸开来看,好吧?”女孩突发奇想地笑着说。

“噢!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就开始!”于卫说完从房间写字台上取了一只钢笔来,递到女孩手里。

“你先来吧?”于卫说。

“你咋不先来?”女孩带着怀疑的眼光问。

“女士优先嘛!”于卫笑着回答。

女孩接过了笔,在自己手心上写了写,于卫装做伸头要看的动作,女孩背过手去说:“不许看!”

“那也得能看得见啊!”于卫一笑接过了笔,在自己手上写了两字。

“准备好了没有?”于卫说到。

女孩似乎认真地点了点头,于卫说:“那你来数1、2、3,数到3我们一起打开!”

女孩又认真地点了点头,就等着自己数完数的那一刻。

“好了,开始了啊!”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于卫冲她点了点头说:“可以开始了!”

“我数了啊!1、2、3开始!”女孩说完,俩人同时伸出了手,于卫看清了她手心的字,写着“华丽丽”三个字。

而她看了于卫手中的字,气得她笑骂着:“你赖皮!你赖皮!没想到你这么赖皮!不玩了!”

于卫手中到底写了什么字?气得女孩说他赖皮?

原来于卫为了活跃气氛故意写了个两字,而不是他的名字的两个字“大哥”,于卫还故意**她:“本来就是你大哥嘛!这总没错吧?”

女孩被气得有些招架不住,眼圈里含着眼泪说:“你就会欺负人!”

看见她的样子,于卫不免心痛起来,内疚地说到:“好好好!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咋能不告诉我的名字呢?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

华丽丽一听他这话破涕为笑说:“这还差不多,那你说你叫啥?”

于卫收起笑容郑重地说到:“丁勾于,保卫的卫,我叫于卫!这下你记得了吧?”

“于卫,这名字好记啊!”华丽丽笑容满面地回答。

“来,知道了我的名字,就让我亲一口!”于卫厚着脸皮搂着华丽丽,嘴就往人家脸上贴。

华丽丽半推半就的样子,让于卫得逞了!

(此处删去2500字)

到了晚上,郭浪家里临时有事,跳舞他就去不成了,于卫和华丽丽离开了郭浪的房间。

两人手挽着手,在路旁的牛肉面馆吃了牛肉面,便一路上向边城军区第一家属院走去,于卫的家就住在这个大院里。

年轻人精力旺盛,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温存当中,谁也没有离开谁的意思,大院里也有于卫的朋友,是在初中时期的同学,同级不同班,因为没考上高中,父母是军区职工,就安排到锅炉房从事司炉工作。

家属院有排平房,是他们的宿舍,于卫找到了他。见到于卫带着女孩子来,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于卫将门反插上,猴急地坐到床边,又搂抱华丽丽。她此时主动地配合,将自己的湿润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缠绵起来。

(此处删去600字)

乘着夜幕降临,他将她送回了家,她留给了他自己单位的电话号码,他也留了家里的电话给她,以便今后方便联系。

他们依依不舍的告别后,于卫哼着邓丽君演唱的歌曲《爱的箴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心情舒畅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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