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离开了郑飞的宿舍,于卫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刚才郑飞的态度,虽然对他来说,于卫的调动让他感到遗憾,并没有表现出低落的情绪,他比起自己来,是很沉稳的一个人,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突然预感到将来郑飞这个人会大有前途的。

第二天一早,在全连官兵的欢送下,于卫坐着租来的“面的”,离开了这个20岁度过一年的连队,有些不舍;有些依恋;更有些苦涩的滋味,使自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然而,不远的地方新的起点向他召唤,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面的”很快将于卫拉到了火洲的客运车站,到边城的班车早晨几乎都是半小时一辆,而且都是些进口的大巴士。

这与一年前来这里时,有了天反复地的变化,那时都是一色的国产公交大巴。这注定了1989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在农历节气中属相是“蛇”。

记得主席《沁园春.雪》中有一句:“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预示着蛇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回到边城,已是五一过后,因为距离开出的报名时限还有些日子,于卫就联系朋友们,到了晚上就流窜于各个舞厅,一展自己的舞姿。

边城野战通信大队,坐落在边城的南郊乌拉泊,距离边城十来公里,有公交车相通。这里绿树成荫,水源充沛,是边城重要的的水源地之一。

唯一是遗憾的是这里也是个风口,经常大风不断地吹,尤其是在冬春、秋冬两季交替之时,大风刮起来可哟说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恰巧以前上学的通信训练大队,就在距离公交车两站路叫做干疗的地方。

可笑的是:就是因为乌拉泊的风大,于卫当时毕业时本以为自己再不会到这乌拉泊来了,可没想到的是两年过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只知道学校因为这批学员毕业后,军队整编学校就解散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营房也交给了“给水团”。

从上学时的通信教导大队,现在又到了野战通信大队,虽然只是少了两个字,可境遇已大不相同。

通信教导大队已不复存在,野战通信大队则担负着边城军区的野战通信任务,是边城军区通信部队的铁拳。

过了两天,于卫去边城军区通信大队报了到,被分到了一连通信连,担任电源站站长。

于卫被干部股的干事带着,进了一连的连部,与指导员交接后,于卫就指导员被带到电源站的房间里。

电源站在连队有两个房间,门对门,一个房间四个人,高低床,知道有新站长来,房间里早已腾出了一个下铺,专门为于卫留的。

因为铺盖还没拿来,于卫就对指导员请示说:“指导员我的被褥还在家里,是不是这会儿回去拿一下?”

“我给营里请示下,有车你就回去拿好吧?”

“行!”于卫爽快的回答。

正好大队有车到市里面,在站里一名战士的陪同下,取来了自己的被褥,算是在连队落了脚。

正准备铺被褥之时,一名干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喊到:“于卫!于卫!哎!到底是不是于卫?”

于卫一回头,见到满面春风的一名少尉干部,个头高挑帅气,这不是自己的同学黎明吗?

于卫笑呵呵地迎上去,双手握紧了黎明的手高兴地问到:“黎明!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哈哈!不仅我在这里,董爱军、弘美都在这里,一毕业就被分在了这里,我和董爱军都在一连电话站,弘美现在大队政治处!”在学生时期就喜欢侃侃而谈的黎明,现在说起话来依然是滔滔不绝。

于卫自从开头打了招呼之后,就没有了说话的机会,黎明热情地给于卫介绍了大队的情况,营里的情况和连队的情况,于卫想插几次话都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听完了他的话,于卫终于得到机会,才问:“董爱军人呢?”

“他这两天被派出去学习去了,明天就能回来!”

“那你俩都在电话站,到底谁是站长?”于卫问。

“都是都是,不分彼此!”黎明欣然答到。

可后来知道,黎明是电话站的技术员,董爱军才是站长。

于卫很快适应了电源站的工作,在野战团队的经历让他感觉到,来到这个新的部队,训练上还缺乏严谨,作风上比起红军团来还是差一截的。

电源站的工作主要是给通信枢纽提供电源,野战电话站、载波站的车载站电源都由电源站供给,同样的是于卫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把电源油机的原理吃透,并亲自练习操作12千瓦电源油机运行,又练习了两千瓦油电机的操作原理,并能熟练拆装过程。

相对学习37高炮时简单了许多,原因是油电机是通信运用的组成部分,在通信训练大队上学期间有学习过,自己等于重新温习了一遍,所以上手快了很多。

电源站人员加于卫共11名人员,1名技术员,2名司机,6名战斗员,还有1名人员在大队的电源配电室,并负责大队柴油发电机的操作,负责大队电力供应,住在配电房,有活动时来连队,比较其他人员,自由了许多。

为了熟悉连队情况,于卫几个星期都没回家,好不容易在星期天回家了一趟,看电视才知道,bj的大学生们闹得越来越厉害,得不到政府的回复,干脆在天安满广场静坐了,一连好几个星期在广场上请愿。

“反革命暴乱”被制止了,究其原因是受了西方不怀好意国家的蛊惑。

于卫在逐步熟悉了连队情况,并对电源站的管理已经得心应手,就抽出现时间来,找来参考书进行复习。

当年的招录工作已经赶不上了,只有寄希望于明年的招考。

盛洁,于卫在军区大门旁边的办公区见了她,她很上进,在炮旅工作两年后,由于工作业绩突出,被调往了军区法律咨询室。

而军区法律咨询室就设立在军区大门旁边,两人进过一番长谈后,于卫得知她毕业后用了两年时间,已经自学完成了法律本科专业,并且拿到了毕业证,目前工作之余,正在发奋考取律师证。

于卫从心里佩服她,她将自己的前途规划的很好,是很有思想、很有内涵的女人,也在心里祝福她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在工作闲暇之余,于卫就找离自己单位不远的夏江,自从于卫调来野战通信大队后,距离夏江的单位也就一公里的距离,走着去也就十来分钟。

两人在一起经常打打乒乓球,下下围棋,几乎在伯仲之间,分不出胜负。可两人年轻气盛,互相不服气。

两人就约着哪天比试比试,约好了时间,定好了比赛项目。主要比试三项内容:第一是比赛乒乓球,共打五局,五局三胜者为赢;第二是比试围棋,也是五绝三胜制;第三是比试花式台球,同样是五局三胜制。

夏江觉得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则对于卫说:“哎!能不能把象棋也算进去?”

“那哪能行?你紧挑自己的强项,那我要比试弹吉他呢?怎么样?”于卫毫不相让地说。

象棋对于卫来说,实在是下得不怎么样,只是简单地会走走路子,真的下起来,绝对不是夏江的对手。

夏江的象棋,在当时上学时的通信教导大队里也是很有名气的,从小就和自己的父亲对弈。

别看学习不怎样,可对这个棋类还是非常用心的,经常性地看象棋谱,从中学了不少妙招。

那围棋呢?于卫是不怕夏江的,一个是两人同时在上军校是跟着洪斌学得围棋,下起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台球就不好说是谁胜谁负了,因为两人只是吹自己怎么、怎么好!但从来就没有对过阵。

于卫的台球是在火洲练的,在军营中还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在红军团的文化活动台球比赛上还拿了奖,说起来挺自负的。

夏江也不甘示弱,也说自己的台球水平可以“打奖金”的了。

“什么是打奖金呢?”于卫不解得问。

“打奖金呢!就是在打台球的地方,有部分人觉得自己的水平很好,就主动要求打奖金,每局输的人给赢的人一定的钱,5元10元不等!按照他们的约定实行!”夏江耐心地解释着。

“那不是变相的赌博吗?”于卫不屑地说。

“撒叫赌博?那叫艺高人胆大,觉得自己不行可以不打奖金嘛!”夏江显然是有些生气。

可于卫却执拗地说:“我认为就是赌博!”

“啊!你说赌博就赌博,先不说这些,我们先经行比试咋样?”夏江不耐烦地说。

于卫突然来了精神说:“来来来,比就比,谁怕谁呀?”

“先等等,咱们先说好,比这三项,总有个说法吧?”夏江试探的问到。

“撒说法?那你说咋办?”于卫心急着说。

夏江停顿了片刻说:“那就谁输了,谁请客咋样?”

于卫则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夏江接着说到:“你看,咱们比赛三个大项,那就以‘三项两胜’为标准,输了的不仅付清费用,而且请客看电影,然后晚上买舞票跳舞,行吧?”

“没问题,就这么着!“于卫爽快的答应。

两人的乒乓球比赛是在夏江单位开始的,由于于卫在部队里空闲时经常打,球技比以前大有长进。

一开局,夏江被于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直到8:1,才捞回了一分。

于卫见夏江目前的技术,比起现在的自己来,差了一大截,还处在通信教导大队阶段。

于是有意地放慢了节奏,接下来你来我往地打了一阵,于卫以21:13拿下第一局。

第二局,于卫也没和夏江较劲,不紧不慢地与夏江你来我往的打着,21:17于卫又拿下第二局。

这时见夏江的脸被憋得通红,显然是生了气,于卫打小就知道夏江的脾气,斗勇好胜是他一贯的作风。

知道夏江在乒乓球上不是自己的对手,让他一局又何妨?但也不能让他赢得太容易,第三局在于卫有意的相让下,夏江以23:21扳回了一局,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来,接着来!”夏江显然是来了精神,觉得自己赢了一局,想拼下去,最终赢得比赛的胜利。

可差距就是差距,夏江完全没有看出来于卫是在让他,但他这种不服输的精神,的确可嘉。

第四局于卫完全没有给夏江机会,打的他没有过十,彻底打消了他的锐气,以21:9拿下第四局,最终以总比分3:1取得了乒乓球比赛的胜利。

“哎!我承认,你的球确实比我打得好,但下棋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呵呵!”夏江一笑释怀。

“那不一定!还没比,不要说吹牛逼!”于卫毫不示弱地回答。

“你妈的*的,谁吹牛?咱们打赌!”夏江急了起来。

“放你妈的屁,咱们本来就在打赌,还打什么赌?难道不是吗?”于卫瞪着他回答到。

“好吧!好吧!马上开中午饭了,吃完饭咱们就走!”夏江说。

“依你吧!”于卫随口说了句。

在夏江单位吃完了饭,两人坐着公交进了城,来到夏江家里。

夏江家里有围棋,于卫是没有的,从这点看出夏江在朋友圈里是精于棋道的。

进了家门,他父母上班都不在家,两人顾不上休息一下,拿出棋盘就摆开了架势。

双方各不相让,绞杀起来,半个小时过后,于卫中盘告负,已无力回天,只好认输,夏江赢得了第一局。

“哈哈哈哈!你的棋艺太差,居然一条大龙让我杀了,你还是认输吧!我看没有下的必要了!”夏江有些得意忘形。

“别高兴得太早,不就先赢了一局吗?有什么得意的?”于卫不屑地说。

“再下下去,你也是输!”

“别吹牛!搞得你像聂卫平似的!”

第二局在他们的斗嘴中开始博弈了。

这局于卫异常谨慎,克服了第一局急躁冒进的做法,而是稳扎稳打,寸土必争,直到双方杀到最后的打劫子,都互不相让,直到无棋可下,进入到数目的状态。

最终,于卫执白棋以3子小胜,真是惊险无比啊!好几次都差点被擅长偷袭的夏江偷袭成功,差一点功亏一篑,赢得是在是不容易。

第三局,两人近身搏杀,真是杀地难分难解、难分高下,互相在焦灼状态下博弈,时间好像停滞,因此这局用的时间最长,最终夏江执白2目小胜。

这让于卫很是遗憾。

第四局一开始,夏江执黑先行,尽可能地守住角。而于卫执白在外围基本封住了夏江前出的路,然后一改第三局近身绞杀的战术,而是以间、飞、大飞这些跳跃式的棋路,占领边上和中间的地盘。

而夏江却在忙于自己占领的地盘夯实,棋下的飞快,等夏江明白过来,于卫已将大部地盘以安插上了自己的子。

夏江不甘心,入局绞杀,可于卫毕竟占了先机,屡屡让夏江接不归,形成不了两个以上的活眼,最终夏江中盘告负。

前四局两人打成了2:2平,趁着休息倒杯水的功夫,于卫笑着调侃夏江:“哎!你不是说你赢我是小菜一碟吗?”

“哎!轻敌了,再说我也很长时间没下围棋了,棋路有些生疏了!”夏江给自己台阶下。

“你就别吹牛了,谁赢还不知道呢?”于卫笑着说。

这句话刺激了夏江,夏江怒气冲冲地说:“你妈,最后一局定胜负,看谁赢!”

“哎!没必要生气嘛!就算你能赢,大比分还不是一比一吗?急什么急?”于卫的这一句话,让夏江哑口无言,憋着劲开始下第五局,也是这第二场比试的最后一局。

第四局的棋风使得于卫颇为得意,第五局虽然执黑先行,可也是棋风飘逸,延续了前一局的棋路。

然而,夏江很会总结,上一局的失利,让他想法破解于卫的棋路,好嘛!这最后的一局决定两人的生死,于卫要赢了,接下来的台球就没必要打了,三场两胜,夏江直接晚上买舞票跳舞得了。

两人围棋的水平也就是个业余的水平,可在以前的通信教导大队四队,两人的水平是旗鼓相当的,除了洪斌是他们的师傅,下不过外,其他人还真不是他两的对手。

正因为旗鼓相当,他俩才能较劲,一个不服气一个,虽然经常有拌嘴吵架,可两人过后从来不记仇,这说明两人的关系玩得相当好。

第五局后半段,两人的绞杀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眼见夏江要输,于卫则有意放松了专注的精力。

看见目前的夏江,已杀得两眼通红。于卫考虑:如果下赢了夏江,这家伙急了,不出去进行下面的活动,那不是扫兴吗?而现在能安抚夏江情绪的,只有输掉这局,才能平复他的心情。

于卫知道夏江好面子,什么事总要争个先,于是放弃了最后的收官子,装作没看见,只是往自己的地盘放子。

这样,让夏江多收了4目。

经过数字,夏江执白贴子后以2目胜出。

夏江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可以看出两人最后一盘,他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所有的精力。

于卫的实力,也让他不可小视,虽然在象棋于卫比他相差甚远,可在围棋上,于卫是不怵他的。

下完围棋看看表,已是下午下班时间,趁着夏江父母还没回来的功夫,两人饶有兴致的出了门,前往东风电影院。

太阳还没落山,下午外面的太阳还炙热着放着光芒,照在人的皮肤上时间一长,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电影院前广场上的台球桌,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打,两人为了躲避太阳的蒸烤,选择了电影院内前厅的台球桌来比赛。

前厅四周的窗户开着,空气对流着感觉很凉爽。

前厅内摆着四个台球桌,都是制式的“斯诺克”标准台桌,而他俩却没有按照斯诺克规则打球,却要了花球来打,就是9球打法。

“斯诺克”标准桌与花球标准桌是有差别的,花球桌要小。他两在“斯诺克”球台上打花球,收费就高。

他俩的原则是谁输谁付钱,也算是一种奖惩吧!

比赛就这样开始了,于卫第一局赢得很快,夏江先开的球,之后于卫一路连打,球一个个进了洞袋,中间只给了夏江一次机会进了两个球,于卫就把黑色8号球打进,很轻松的赢了第一局。

第二局,于卫开球就进了一球,然后一顿攻势,9个花球连续打进,又赢了!这下夏江黑着脸毫无表情。

夏江知道这样打下去根本没有胜算,两人并没有接着打下去,夏江掏出烟来递给于卫一根说到:“先休息休息,过会儿再打!”

于卫两局胜券在握暗自欣喜,也没有阻止他,点着烟,两人分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夏江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对着于卫说:“哎!我们打‘斯诺克’吧?”

“你说啥?‘斯诺克’?不会是打不过害怕了吧?”于卫的第一反应是夏江是想耍赖了。

“害怕个球!打就打嘛!但是‘斯诺克’你没打过吧?我也没打过,咱们剩下三局打打,也是学习的过程嘛!”夏江有心思地下套。

于卫想想:夏江也说得对,‘斯诺克’自己确实没打过,平常只是打花球,至于他打没打过,就不得而知了,自己有两局在握也不怕他。

想到这,于卫便回答他:“打就打嘛!谁怕谁呀!”

第三局开始,两人一改前面的花式打法,而是摆上了‘斯诺克’桌球。于卫则不断地问旁边的桌球服务人员,每个球的分值和打法。

可笑的是一局打完,于卫的分值是负的4分,而夏江的得分也不高,是正的4分。

打错球扣分和母球进洞扣分,已将于卫的分值扣到了负的,夏江也是勉强得了正分。

虽然输掉了这局,于卫却没有在意,而是这种打法,把他深深地吸引了过去,暗自寻思着其中的乐趣。

毕竟于卫打台球的准头比夏江强,接下来的第四局,于卫在摸清了‘斯诺克’的打法和算分原则后,最终以46:32分赢得了胜利。

夏江也不免佩服,在桌球方面,于卫的确比自己强。看着还有些时间,夏江对于卫说:“我们再打一局吧?”

“还打个球,你都输了,还打什么啊?”于卫调侃到。

“输了我承认,舞票我来买,一会吃饭钱,我付行了吧?愿赌服输嘛!可这会儿不是时间还早嘛?再来一局只为消磨时间!”夏江振振有词地说。

于卫此时已无心恋战,有意让着夏江,一局下来两人都打了40来分,最终夏江以46:43赢得了这最后一局象征性的胜利。

此时的夏江劲头十足,还想再打,于卫劝到:“天马上黑了,还去不去跳舞了,你有完没完?”

夏江呵呵一笑,嬉皮笑脸地说:“我的感觉才来,肯定能赢你!”

于卫不耐烦地催促说:“咱们按照说好的规定来好吧?再赢你又能干什么?反正比赛是你输了,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舞厅又人满为患了。”

两人急忙出去,到一家牛肉面馆,每人草草吃了份牛肉面,赶紧往群艺馆舞厅赶去,等他们到那里时,舞票已经售完。

两人扫兴的又赶往游艺厅舞厅,一样是舞票告罄,气得于卫埋怨起来:“给你说让你快点,你妈的,都怨你,磨蹭个球嘛!”

“没事,没事,友谊宾馆肯定有票!”夏江自我安慰着,两人心里火燎地赶往那里。

好在几个舞厅相距不远,都在一公里范围内,等到了博格达宾馆,好在舞票没有售完,夏江面露喜色地买了两张舞票进了场。

进了场嘈杂的音乐扑面而来,乐队一曲《红河谷》的旋律环绕在整个舞厅,青年小伙伸出手来邀请年轻的丫头子跳舞。

其中不乏个别的中老年的舞伴,在舞场中央大秀着他们那“国标版”的舞姿翩翩起舞。

看着他们娴熟的舞步,像荡漾在大海中的孤帆随着海浪起伏,是那么的自然,不免心中赞叹!好美的舞姿哦!

舞厅大多是年轻人,今天博格达舞厅年轻女舞伴格外多,可能是像他两一样,来的晚买不到前面舞厅的票,都聚集到这里。

看到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激起了两人的兴致,眼睛炯炯有神,表情显得神采奕奕。

这对照以往舞厅那种“狼多肉少”的局面来,会让人显得兴奋异常。

接下来要干的事就是不断邀请女孩子跳舞,两人当仁不让地请女宾跳舞,几乎每曲不落,几乎忙不过来了,后来就是满头大汗。

夏江几曲过后,就绕了个丫头子,站在他身边,别人请她,她也不和别人跳,只跟夏江跳,女孩身材苗条,有一米七几的个头,长相也不错,俏丽动人。

于卫则只是单纯的跳舞,没有刻意地去绕丫头子。

自从火洲调回来后,由于经常和夏江在一起,得知他已经下水了,据他说女方也是在舞厅认识的一个“作风女”。

年龄比起夏江大了2、3岁,要说是夏江勾引她,倒不如说是她在勾引夏江,她在做爱的方面,经验十足。

而夏江是个童男身,虽然沉迷舞厅时间不短,但一直没机会做这事,说白了就是生茄子一个。

两人的结合是在女方的宿舍进行的,两个人的宿舍,其中一个女伴出差了,正好给了“作风女”机会。

夏江刚开始是羞涩的,但还要装出自己是老江湖的样子来,当“作风女”的热唇贴上他的双唇时,他的心脏“砰砰!”加速地跳,感到呼吸不畅,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手无举措、笨手笨脚的样子。

“作风女”的双唇离开夏江的唇,将夏江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娇嗔一声到:“抱紧点,帅小伙!”

(此处删去2500字)

当知道夏江已经有了第一次之后,于卫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自责,埋怨自己能力太差,居然在这方面让夏江捷足先登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有一次呢?

在两人比完赛的这个夜晚,夏江又一次的调了个“丫头子”,于卫心里羡慕,又是妒忌,犹如一个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八月,于卫申请了休假,在边城这个阳光居多的城市里,天气格外爽朗,除了平常看看书外,就是帮助家里准备晚饭,只是洗好切好,等父母回来后再做。

说到看书,于卫更多的是将家里的书从书柜里拿出来看。

《第二次世界大战》于卫在这段时间里白天总是爱不释手的书,对二战的起因,政治博弈,以导至最后的全面战争。

从书中领悟到:政治、经济、军事三大领域,是一个政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实力,必须相符相称、齐头并进、共同强大,缺一不可。

而对世界上的各国之间,都是利益的同盟,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每个国家都想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最大的利益,大国尤其如此。

各国都在为自己的民族和国家在争取利益,这难道与什么错吗?没有,只是站的角度不同,才导致但问题和理解问题的不同。

而母亲放在家里的《计划生育》小册子,则让于卫在了解生理方面有了更新的认识。

除了初中二年级上的《生理卫生》课,也朦朦瞳瞳的不知道个所以然,只知道男女有别,男的上课女的不去,女的上课女的不去,只了解自己身体的生理,而不能了解女人身体的生理。

这也是不科学的,学校想的是不想让不良习气影响到学习,而不是正常的疏导,让学生们学到更多的知识,大多生理卫生课都是走过场而已。

每天晚上只要有时间,就约上夏江去舞厅,两人成了舞厅的常客,也碰到了不少以前中学同学。

徐燕兵,这个于卫高中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几乎每次跳舞总能见到他,可以看出他混迹舞厅的时间,要比于卫和夏江要早得多。

他是边城军区军工厂的子弟,高中毕业后又复读了一年,于卫也是在“八一中学”补习班认识他的,关系在那时才比较好,后来也是几年没见了。

他后来在司法系统的招干考试中被录取,上了一年半的课程,获得了中专文聘,在边城司法系统工作,也正好在于卫家住的边城军区第一家属院的对面。

于卫能在舞场碰见他,两人都感到很高兴,也是巧合,经过介绍后,没想到夏江也见过他,只是以前不熟而已。

三个人来到舞厅外,点着烟吸着,谈得很投机,大都是徐燕兵介绍自己“绕丫头”的经验,碰见什么样的丫头子,说什么样的话。

怎样逗这些丫头子开心?等等,一切都是绕丫头的套词。

于卫听得稀奇忍不住问:“哎!听你这么说,自从你开始跳舞到现在你总共绕了多少丫头子了?”

“这么给你说吧!不是我吹,大概有十七八个了,没有仔细计算过!”徐燕兵得意地回答。

于卫笑骂到:“你妈,你说你整个舞厅的丫头子,你都绕过不就得了,十七八个算撒?”

于卫的话让徐燕兵很不自在,有些生气,据理力争地说:“你这个卖*的,别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我可能还少算了呢!”

“哈哈哈哈!你妈,你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呵?说你胖,你就喘,完全是个属猪的!”于卫大笑着调侃他。

“你妈,你不相信,看我今天给你绕一个,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徐燕兵气愤地将烟头往地上一摔,一只脚踩上去使劲地碾了一下,转头望舞厅内走去。

临进门的时候,还转过身对于卫一扬手说到:“你等着啊!”好像一副冲锋陷阵的架势,盛气凌然地进了舞厅。

此时,夏江和于卫也抽完了烟,夏江就问:“你这同学挺有意思的啊?”

“可能有你在,他觉得不能丢面子吧?”于卫随口回答到。

进了舞厅,他们各自请舞伴跳了几支舞,等舞会结束,人们熙熙攘攘地走出舞厅,于卫和夏江一起出来,老远就看见徐燕兵的身旁站着一个丫头子,在人流稀疏的地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于卫心想:这小子,真是有些本事哦!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绕上丫头子,看来是不服不行啊!

又想:说不定这是他以前认识的,在这里舞厅遇上,故意叫出来和他一起“圆盘”的,就想显摆一下。

于卫装作没看见,两人随着人流往外走,可还是被焦急等待徐燕兵看见了,大声喊到:“于卫,于卫在这呢!”

于卫转过头看见徐燕兵不住地朝着他俩挥手,只有走了过去,没等到跟前,徐燕兵已经忍不住,朝着于卫嚷嚷到:“你看见了吧!你还有撒话说?”

于卫呵呵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在路灯的光线下,侧眼扫了一下,他边的女孩子,看上去身材苗条,长相一般。

徐燕兵一副自鸣得意的架势,故意的让于卫难看。

于卫则对着那个女孩问:“哎!你和这我这个朋友撒时认识的?”

女孩操着细细的声音回答:“我们以前就认识!”

听完了她的回答,于卫则不屑地瞄了徐燕兵一眼,意思在说:也没你自己说的那么能耐嘛?还找个旧相好来抵挡?

徐燕兵则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不耐烦地说:“走走走!边走边说!”

那女孩则看着徐燕兵,等他发话,徐燕兵让她自己先回,因为今天和朋友们在一起。

三个人边走边聊,在路边找了一处卖茶蛋的摊子坐了下来,要了几瓶啤酒,几个茶蛋,一盘水煮花生,边吃边聊,把近些年的事情说个遍。

从此以后,夏江和徐燕兵也成为了好朋友。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