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第二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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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赵得住+137

风海问不明白,风违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斩剑流的堂堂大弟子前来守山门,但是现在看着地上碎叶形成的文字倒是洒脱了不少,因为自己心中有所思,也就不在这事上矫情做作了,轻轻的伸了个懒腰后,索性就坐在了门槛之上。

一时之间睡眼惺忪倒是有了些许当初墨远驰的样子,斩剑流的山道之上一时之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不过此间的守门人,再不是睡眼惺忪的墨远驰,而是入了天人后意气风发却不曾出手一战后的风海问。

北境中的人们依旧过着庸碌的生活,江湖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一湖被春风吹皱的湖水罢了,干他们何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是心情使然便叫上三五好友顺道一同醉上一场,人间最美的事也不过如此罢了。

至于那些个自认上层的王孙贵胄,也依旧在消遣着祖上留下的福音,殊不知的是北境的一场风云际会悄然已经来临。

时过境迁如今的风海问已然有了当初墨远驰的几分神韵,只是嘴角的轻笑倒是出卖了他自己内心中真正的心思,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的了解个中的奥妙。

风违如今如今已然退去了满脸的愁容,笑的倒是春风满面,桌前是一壶尚好的香茗,是当初风海棠的是师傅风客,当初刻意让海棠从紫安城中带出来的。

风烈如今已然归来,只是在路过自家门前的时候随意的打量了一阵风海问,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师徒二人不过是相逢一笑罢了,甚至风海问都不曾起身见礼。

值得一提的倒是风烈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怒气冲冲的直接找上了风违,人家风违倒是老神在在,丝毫没一点愧疚的样子,只是给风烈满上了茶水道“咱这门中人说多不多,但是说少可也不少,兴许是师傅或者师祖他们谁心血来潮呢。”

风烈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心道这也就是看着你风违的面子,若是换个人我肯定要打上一顿再说,毕竟风烈自己心中还是有愧的,自己这甩手掌柜当的确实有些过了,看着人家风违明显瘦了一圈的身形,只得讪讪道“你说啥事能扯上我的风中吟呢?那不过是一瓶上好的酒罢了,我倒是从房间中感受得到他风海问的气息,但是我那机关,门中也就你能安稳的从中取出来,至于你说的那些人,若是真的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我不在家的时候。”

风违笑的倒也洒脱,毕竟这事自己也没指望着能瞒过风烈,当初帮他风海问的时候,也早早的遇见现在的情况,安稳的示意风烈稍安勿躁之后,缓缓的饮了口茶水道“跟你闹着玩呢,瞅瞅你现在这臭脾气,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你身上久久散不去的酒味,不用说,你跟那多宝道人,肯定是潇洒了不少时间。”

说罢风违顺便抽动了两下鼻子继续道“嗯不错,而且还是那多宝道人的珍藏,百果沉香酿。”

听闻人家风违如此做说,风烈倒是更加愧疚,毕竟自己才是斩剑流真正的掌舵人,当初同那老友可是整整醉了十日,正值当下的关口,也确实有些说道不过去,可就是心下转念,自己回门之前可是已经早早的散了酒意,顺便沐浴更衣了不只一回,就算他风违真的有一双狗鼻子也不该闻得见啊,若是说其在意器门中有探子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与多宝道人豪饮的事。

当初多宝道人与自己饮酒的小心样子,可是实实在在的落在眼中,难得的一回消遣,而且是在人家自己的地盘上,四周那会有人,心下微转看着人家风违轻笑的样子,顿时风烈涨红了脸色,尽管不明显,但出口后还是有了些许怒意道“风老四你诈我。”

风违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看来我还是说对了。”

风烈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咱们权且不说这事了,还是说说那风中吟,和为何让海问守门一事吧。”

二者相较其实风烈更在乎的还是后者,当初遇见风海问的时候,看着其正处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所以也忍得住好奇,并没有问出口,因为怕打破了风海问的状态,如今见了风违自是要问个明白。

风违继续道“这两件其实都关乎到咱们斩剑流与六仙岛的事,既然你问了索性就一并说给你听听,在这段你出走的时间,斩剑流可是发生了不少了不得的事情。”

过了许久风违才继续饮着桌上的茶水,一直看着在那沉思的风烈。

风烈来回用拳头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道“这事你办的都对,看来我还是把六仙岛的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至于那桃物知若真如你所言一般,怕是比我强上不只一个档次。”

风违看得出风烈眼中的失落,转念安慰道“再强又如何,只恨没有机会再活噼一回他那畜生儿子。”

风烈抬头,明显能从风违眼中感受道其心中的怒气,风烈也知道风违或许有怒,但也绝不至此,之所以有现在的表现不过是要安慰自己罢了。

随意的摆了摆手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权且不提了,既然你已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咱们就权且同它六仙岛好好的斗上一斗,北境安稳了这些年,有些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北境七宗当初的峥嵘岁月了。”

风违注视了风烈的双目很久,似乎想从其中读出更多的东西,可是渐渐的发现,原来这一趟出走,其真的的变了,尽管依旧是当初那个豪侠性子的风烈,少了些恣意,却在不经意之间多了一分沉稳,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风烈转念道“灵灵和那孩子最近怎么样儿了?”

风烈口中的那孩子,风违自然知道指的是老赵,但看现在的样子,尽管风烈对于老赵颇为满意,但是其实内心还是有着自己对其的考量,看来风烈当初所经历的那一场情劫,对其造成的伤害,到如今依旧挥之不去。

风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老赵具体的实力我一时之间也说不好,但是风流对于他的评价颇高,至于灵灵嘛你也不用担心,据说她闭关的时候可是有她小师娘陪着呢。”

风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想到灵灵,自己这块心头的软肉的时候,不着声色的悄然笑了笑。

风烈起身后朝着正打算递还宗主令的风违道“我也想找个地方闭关一阵,门中的事你就继续管着吧,说实话,其实你比我更加适合斩剑流宗主的这个差事。”

风违却是一阵苦笑,思量再三还是将手中的宗主令收了回来道“我可以暂理,但是有些事终究是勉强不来的。”

风烈极为难得的朝着风违笑了笑道“是啊,有些事终究是勉强不得的。”

不过风烈转念也就释然了,这魁狼域有句俗话说的好,叫人家骑马我骑驴,那是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尽管自己就管理上的才华和心智同风违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而且现在自己这掌门的地位,还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嫌疑,但是回想着之前多宝道人在意器门的地位,自己看来还算是好的。

当初风烈可是对于多宝道人为了同自己宿醉一回,那些个小心的准备心有余悸,其也如自己一般,并没有外人看到的那般的光纤。

且不说意器门中与多宝道人同期的师兄弟怎么看,便是要天天面对着周山问那双彷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想想都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人家多宝道人天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风烈感慨了一阵,脚下也不停留,只是陡然的一阵清风也就消失在了风违的小院之内,只留下风违一人在桌前继续不停的转动着茶杯。

风违听得门前一阵脚步声,才算是回了神,轻笑了一阵道“来了就进来被,怎么?难不成还在为当初的事赌气?再说都过去多少年了,咱们徒孙都有一大把了,看你那小心眼子劲儿。”

门前之人听得风违的一阵抱怨,顿时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都说是过去的事了,怎么还一直挂在嘴上,再者说咱们压根也没分出个胜负输赢来。”

风违重新在桌子的对面添置上了一个茶杯,澹雅的青花合着瓷白很是相得益彰,似乎也勾动起了风违的一阵回忆。

咱们也不多兜圈子,其实门前来的也是斩剑流之内的与风违同辈分的老人,老人看着五十岁左右,但是保养的很好,脸颊若斩剑流高耸的山崖一般,全身看着瘦骨嶙峋,但是与其交手过的人,绝不会想再碰一次这把老骨头。

风违缓缓的为其斟满了茶水,面上倒是一阵意味深长的微笑道“这事说来也怪,你说咱们俩当初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地位和名头,怎么就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傻小子呢?”

老人正是当年斩剑流名盛一时,更是至今依旧有剑斩千击名头在外的风越,若说现在江湖上风越的名头,可是比当代的斩剑流门主风烈都要强横上几分,在那些个不明所以的外界江湖人看来,这桃李满天下的风越,名头可是比只有一个风海问拿得出手的风烈,要强上不少。

风越入了院子落座后,随意的转动着茶杯,看着倒是颇有些心事,只是面对着自己当初的老情敌风违,一时间还是有些拉不下来脸。

这么多年这老哥俩可是有年头没有聚过了,而风违只是轻笑澹然,对于风违的那份心思,一直都是那么的了然于胸,而这一切风越也自是了解的,不过看他风违爽,自己就是不爽,而且他嘴角的那份澹然轻笑,便如当初年少一般的招人打心底里膈应。

那老话怎么说,癞蛤蟆落脚面子,不膈应人,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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