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第二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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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赵德柱+138

两人倒是畅谈了一阵,有些事就是那样,不过是年少不经事罢了,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的。

话说当初二人的一段情史吧,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后人家那姑娘还是跟了自己心仪的小伙子,当然了那些过去的事,不过是两人随便回忆的话头罢了。

难不成你还能指望风越真的为了这事,专门来找一趟风违?

风越轻轻的捏着手中的茶杯,杯中温热的茶水开始了缓缓的变化,缓缓升腾的雾气久久的凝聚在杯口之上,随着风越的心思不时的化作不少图桉。

风违看着风越的样子,自然知道自己这师兄心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事自己本打算到时候再说的,如今师兄已经按耐不住亲自找上门来了,却也不好不说了。

风越这人也算是年少得志的典型人物,而且当初纵横江湖一时,也是凭借着自身的硬性实力征服了一代人,话可以这么说,当初北境有三十年的江湖,是真正属于风越的。

后三十年江湖上关于沧浪斩剑流的地位,可实打实的是人家风越的功劳,当初北境七宗可算是出了藏龙卧虎的整整一代人,但凤越就愣是凭借着自己的七尺青锋让所有同代中人都闭上了嘴巴。

好梦不久,而那年少之人的意气风发,终归只是一时的快乐,终究要碰见那些个挫折,终究要知道这天地之间再强的人,也是沧海一粟,不过是恣意在了一隅偏居之地罢了。

上个江湖三十年的一代成名剑客,恰巧遇见了当初的凤越,凤越的战意纵横,却奈何那剑客意兴阑珊,而且人家当年可是压根就没有将凤越放在眼中过,初遇之时更不会在意。

不过是悄然间躲过了凤越当面袭来的长剑,荡起的长发不经意之间在凤越的颈间划过,轻描澹写的一件事,但是凤越却知道自己输了。

当初自认剑法几近大成的凤越,终究在那二人相错的一瞬间,撼动了自己久违的瓶颈,凤越捂住了起伏不定的胸口,悄然朝着那人恭敬的施了晚辈礼道“他年相见必定奉上惊艳一剑。”

眼中有的是一股年轻人特有的倔强,而这份倔强是因为对自己的极度自信。

那剑客却只是轻描澹写的笑了笑,神色有着心碎的黯然与平静道“若有他年,你依旧不如我,但我已近心死何谈他年,江湖儿女才人代代,眼前的不过是虚名罢了,犹如青天浮云。”

转瞬之间眼中有着的却是无限的落寞,之所以能说这么多,不过是侧面对风越天赋的一种肯定,和长辈对于江湖儿女的后起之秀的一种指点。

凤越听闻却也不置可否,今天确实是自己输了,作为一个战败的剑客能留的性命在,已然无所求了,向来顺风顺水惯了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不是眼高于顶的,所说眼界这玩意还真的就是直接同阅历挂钩。

当初的风越看不透,或许现在能了。

这风越人生中的第一次受挫,没有哭天抹泪的,咱们权且说他坚强吧。

反正这事与这人风越算是彻底记住了,道一声青山不改,先一笔带过,总会有再相逢的时候。

随着时间渐长和风越的阅历以及眼界的增长,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自然也不会像当初一般有着自认天下无敌的念头,莫说这魁狼,就单单说着北境能撂倒他人多了去了。

反正别的没记住,但尽管过了这么多年,若说风越还有什么事一直耿耿于怀的话,想必也是当年的那一剑。

也是那一剑最初让风越认识了这个世界,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风越今天也是实打实的为了这事,不惜添上了自己的一张老脸来找风违了。

小院中的风违自然对这一切是满不在乎,轻唑了一口茶水,就这么满脸凝滞兼并着嘴角一抹诡异弧度的看着风越。

风越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人家风违算是牢牢的抓准了自己的脉,看来今天要是不出点血,让自己不如意的事,风违这老狐狸当真是能干得出来,而且能面不改色的事后偷笑。

闲话说了一大堆,风越心中还真就有那一万头神兽,但是也没啥办法,谁让这哥俩大小在一起,就互相不那么对付呢,而且人家现在风违可是风烈指定过了的代理掌门,别看是代理的。但是风烈当了掌门的这么多年,其实风越也根本就没发现他又啥才华,反倒是只要门中出了事,必定是风违身先士卒。

而且将这一切都梳理的有条不紊,风越尽管看不上风违的修为,但是要说真的将自己摆在宗主的位置上,指不定这斩剑流之内要横生上多少枝节呢。

风越长叹了一声,忍着胸口的怒气道“风老四咱直说吧,你又相中我手里的什么东西了。”

风违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道“看师兄你这话说的,都是些你看不入眼的小玩意,而且恰逢多事之秋,有些东西落在我手里可是对斩剑流有益的。”

两人长叹了许久,风违亲自将风越送出了自己的府院之外,眼中是两道背影的重合,当年的风越意气风发,强横的不可一世,宛若出鞘的利剑,看着便觉得刺目。

如今的风越依旧锋锐,可是那份锋锐已经再难察觉,但风违却知道,现在的风越远比当初要难产的多。

风违收起了面上原本的所有笑容,颇为郑重的朝着风越的背影长揖到地道“师兄,其实不管你来与不来,此阵非你不可。”

风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因为风违知道,风越打骨子里是个冷漠甚至有些苛刻的剑客,有些时候真的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风越并不傻,反倒因为剑心通明反倒是将这世间的事情看得更加透彻,只是不说罢了。

风越颇为洒脱的朝着风违挥了挥手道“老四不必多说,斩剑流便是我们的根,我们的命,灵灵那丫头我何尝不曾将她当女儿一般看待。”

说罢只是一阵清风消散,不远处的一丛翠竹落下了片片笔挺的叶子。

风越意兴阑珊的关上了自己的院门,随意唤来了门中的传令弟子,狼毫疾驰下一道道信纸飘然而去。

自从两派的摩擦渐浓,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就连风违也随意的扯了个理由开始了闭关的日子。

分说祁连与风海棠,随着时间渐渐远,二人已然来到了整个魁狼文化与政治的中心,紫安城,尽管之前游历之时祁连也曾来过紫安城,可是如今再临当面对紫安那宏伟城墙的时候依旧会感慨。

之时如今的祁连比上当初却多了一份落寞。

风海棠轻笑两声,伸手拍了拍祁连的肩膀道“祁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相信,风违师伯派你来紫安同样是有深意的,后三十年的江湖才是咱们的时代。”

祁连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略显失落的晃了晃道“可我一想到老赵,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飞猿师兄,无忧,还有墨远驰都走了,怕是老赵想找个人喝酒都没人陪了。”

风海棠再度轻笑道“先在紫安转转,若是有机会没准还能遇见飞猿师兄与无忧呢,至于老赵你就更不必担心,我想这段日子便是他想喝酒,也不会有时间了,我相信若是门中的事情解决了,他也必定会带着大小姐来寻你们的。”

祁连也不是矫情之人,身在万里之外,便是心飞斩剑流也无济于事,若真的想帮帮老赵,为今之计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硬道理。

风海棠也不愿意深究这问题,毕竟都是过了王武心结的人,都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感慨,伸手颇为熟络亲昵的揽过了祁连的肩膀道“我听说你也是最近才回斩剑流的,在外也是风里雨里苦日子,这回到了紫安城可是到了我的地头,玉盘珍馐,红粉佳人的任你挑选,到时候可不要说小气。”

祁连听闻倒是渐上笑颜道“这可是你海棠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小气。”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给了彼此一个你懂的眼神。

关于他们的事情咱们随后还会说,毕竟对于紫安而言最不缺少的就是故事,古朴雄伟的城墙之上,斑驳的岁月痕迹,以及那一直敞开的大门全都是属于魁狼的记忆。

祁连与风海棠入城,对于这紫安而言微不足道,而当代儒师在他那古意盎然的院子中,却是老神在在的品着茶水,身侧是束手而立颇具豪侠之风的英武男子,不用说自然是儒师的金牌打手兼贴身保镖十七。

岁月更迭,之于霜天寒骨已然过去了很久,但是无情的岁月并不能在这俩男神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儒师轻轻的勾动嘴角,那一抹澹然的微笑便是隐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吧,或许现在北境和魁狼潜在的动荡也只是他手中的一场游戏。

儒师轻声道“十七,北境的事你安排谁去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

十七拱手道“武部新晋的两个天人,富曲和林音。”

儒师听闻两个名字后颇为随意的笑道“好,之后的事你就看着处理吧,最近我打算出境一次,之前已经跟紫儒打好招呼了,这次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了。”

十七听闻皱了皱眉毛,明显是对于儒师的这次出行有所担心,毕竟这四域之内想要儒师性命的人太多太多,可是十七也知道儒师做下的决定从不会改变。

儒师对于十七同样了解,起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伸手随意的拍了拍十七的肩膀道“老朋友不用担心,只要我不想死,怕是这四域之内还真没有多少人能要了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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