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耶律景弃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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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

末兮整个人如释重负,也不知道他气消了没,倚在门边注视着门外的风吹草动。

“报,北芜战船集结,正顺江而下。”传令兵急策马进营大声喊道。。

“水军集合,随我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王将军振臂一呼,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杀!杀!杀!”士兵举起手中的矛和刀,呼声整天。

末兮焦乱,不清楚封庆瑞的决定,在房里踱来踱去,突然一声马鸣,跑到门口,便看到穿着盔甲骑在白马上的气宇轩昂的封庆瑞。

“封庆瑞,你不生我气了么?”末兮欣喜若狂地提裙跑到他身前仰脸问道。

封庆瑞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到她眼前,末兮莞尔一笑,借力上马,白马奔驰而出。

登上船楼,水急船晃,末兮有些许晕船的不适,抓着船边强作镇定。

“末兮,你怎么了?”阿澈见她摇晃着身子,惦念着来到她身边。

“阿澈,你怎么也上来了?”末兮秀眉颦起,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问道,战时混乱,封庆瑞无暇顾及两人的安全,他必定会选择先救自己而不是阿澈,如果有什么突发的状况,阿澈很容易受伤。

阿澈用眼瞟了瞟封庆瑞,末兮终于了然,若真有不测,阿澈也能在水里护她全身而退,他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不由的心头一热,望着他怔怔发呆。

这时两个士兵走上前来,每人手里抬着一件银色甲胄,“姑娘,王爷让你们换上甲衣,以免等会箭雨猛烈,伤了姑娘。”

末兮接过重重的铁甲,在阿澈的帮助下套上,解散了发髻系成一个马尾,显得干练利落,英姿飒爽,又是一种别样风情。

阿澈在一旁看呆了,末兮用手戳他,“阿澈,快换上。”

“末兮,你真美呀!”阿澈回神,伸长了脑袋夸赞道。

“算我没白疼你,这话我爱听。”末兮得意得拍拍他的肩,挺直腰杆扭了扭不太合身的甲冑。

封庆瑞从船楼里出来,看到这样的末兮也是恍然失神,走到她身边把头盔给她戴上。

号角吹响,“起帆!”

令下,主船上战鼓擂动,挂帆声响起,主船已驶出岸口,大小船只随机而动。

“将军,已经看到北芜船队!”斥候急报。

”列阵!”令下旗手在高处打着旗语,战鼓擂动。

“将军,船队已进入射程!”

“射火箭!”旗动,鼓响。

弓箭手持箭,箭尖沾了油墨,一点就燃,万箭齐发,如闪耀的流星雨,主船虽在船队之中团团围住,可封庆瑞还是持剑守在末兮身边,一脸杀伐决断的肃然。

火光连天,船帆烧着的火焰如同傍晚时灿烂的火烧云,敌我双方都有人中箭,有人被落下燃着的船帆引火烧身,对方的蒙冲船冲散船阵,大型船楼在中型“蒙冲”的保护之下直撞而来,两船交锋时已有敌军跳帮到我军船上,兵刃相见。

“退!” 令下,主船和几艘大船纷纷后退,敌方趁势追击,跳帮在我方的船舰之上。

“啊!”上船的北芜士兵才站上去便天旋地转,惨叫着落下,还不明所以,就匆匆丧命。

“四皇子,那甲板有机关,我们的士兵,……”北芜将领慌忙禀报。

“本宫有眼睛,给我撞上去,擒贼先擒王,撞沉他们主舰!快”耶律景拉起将领的衣领怒骂之后又推搡出去,将领一个不稳,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下去指挥。

眼看离得及近,封庆瑞突然夺下身边弓箭手的箭,持双箭上弦,拉弓射出,那双箭并行,不分前后,流星般激射而起,直奔耶律景而去,身边副将急忙隔挡一支,另一只却直直射去,耶律景回头观望,身后的旗手中箭惨叫倒地。

耶律景怒火滔天,命己方士兵射击,双方箭雨你来我往,盾兵纷纷持盾和刀隔挡。

“四皇子,不好了,我们的船进水了。”一个将领匆匆跑上甲板,脚下一软,战抖着爬到耶律景脚前,早已面无血色。

“你说什么?为何会进水?”耶律景一脚踢在他的肩上,将领仰面倒下,又重新爬起跪好。

“刀口平滑,像,像是被人用利器凿通。”将领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结巴巴地说道。

“废物,一群废物。”耶律景从身侧的护卫腰间抽出刀,直刺将领后背,将领双目眼瞪,惊惧地看着他,口中大口大口吐血,侧身倒下。

“皇子,船吃水越来越深,弃船走吧!”

一群将领狼狈不堪地围护着耶律景弃船到旁边的蒙冲船上,耶律景咬牙切齿朝署城主船上望来,末兮看着他们的主船越来越往下沉,知道昨天划破船底,今日士兵众多,水压之下,洞口炸开进水,得瑟的睨了船底一眼,直视耶律景拿着匕首比划一个圈,又比了个抹脖子翻眼吐舌的歪头动作,和阿澈对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

耶律景被如此羞辱,恼羞成怒,怒急反笑,在众人的掩护下退到其他船上撤军逃走。

北芜中军营中一众将领正襟危坐,战战兢兢看着主位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耶律景。

“皇子,此战我难辞其咎,愿以死谢罪!”一将领走到正中,战战兢兢跪下。

主位上的耶律景置若罔闻,片刻后才道:“派探子去查查今日主船上的女子是何许人!”话落在众人不解中朗声大笑出营。

“封庆瑞,我好像没看到白将军。”坐在马上的末兮幽幽问道。

封庆瑞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在她手心里写下“病”

病了么?末兮猜测是水土不服,也没再问。

“封庆瑞,北芜退兵我们就要分开了么?”末兮小脸上写满沮丧,仰头问道。

封庆瑞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伶香,你在做什么?” 末兮回房后一觉睡到夜黑,扫清疲惫,伸着懒腰走出营房,本想去寻封庆瑞,借着军营的开阔地众多火把的光亮,看到和几个士兵一起用大锅熬着什么的伶香。

“小姐你醒了!在井边抓到趁夜潜入署城的细作,王将军唯恐他已在井水里下毒,命人以“六瓣青莲"为主药,熬制解毒汤药,反正我也无所事事,就来帮忙了,小姐你看,”说着用勺扬汤药,“快煮好了呢。”

苦味入鼻,末兮怕苦,连忙后退几步,捏着鼻子嘀咕道:“这味道也和毒药相差无几。”

“小姐你也得喝,要不我就告诉王爷,让他守着你喝下去。”伶香俏皮的眨眨眼,这下终于能让她乖乖就范了。

“你!喝,喝,拿碗来。”软肋被抓住,末兮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几次把碗送到嘴边,又嫌弃得扭头避开了去,实在无从下口。

“要不,我先给封庆瑞送去,让他先喝了。”端着碗,末兮讪笑道。

“小姐,你别一心只想着王爷,听士兵说白将军病了,你也去问候下,好歹你是人家未过门的……唔,唔。”话还未说完,就被末兮反手捂住。

“让你口无遮拦,你更应该喝药。”末兮把药凑到她嘴前瞪她。

“小姐你去哪?”

“去看那白将军!”

末兮端着碗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叩门,无人回应,再敲依然无半点声响,屋内油灯亮着,末兮担心,推门而入,左顾右盼,轻声喊道:“白将军?”

寂静无声。

“生病了还乱跑!”努努嘴,端药放到他的书桌之上。 末兮被书桌上写好的书法所吸引,末兮感慨一个武将的字也如此洋洋洒洒,情不自禁伸手去拿,谁知云袖带翻了汤药,泼洒在桌上,汤药流向桌上一叠未书写的宣纸,宣纸吸水,汤药在宣纸上渲染开来。

“怎么办,怎么办,白祎晟可没什么好脾气。”急得用云袖去擦,把宣纸对着油灯烘烤。

“这是什么?”湿透的宣纸对着烛台一照,非常透光,显现出里面夹杂着的一张信纸。

末兮小心翼翼地把湿透的层叠的宣纸拨开,拿出了信纸,信纸上隐隐约约出现几个字,墨迹很浅,有的字缺了部分,看不清楚。

“怎么会这样?”自言自语的细细端详一番,明白了玄机所在,字显现的地方正是水迹浸染的地方,这样的发现让末兮精神一震,抬起碗一斜,剩下的汤药滴滴答答流在信纸上。

静观其变的末兮并未得到想要的结果,信纸丝毫未变。

“这是为什么?”挠头锁眉,细细回想刚才步骤顺序。

“对了!”灵光一闪,谨慎地提起被汤药泡软的信纸,凑到油灯边,热气升腾,字慢慢浮现,渐渐清晰。

大喜过望,等没有字再显现,末兮拿起一看顿感惊惧万分,原来是白祎晟已经叛变通敌,将要暗中烧毁署城粮仓。

一秒也没法再等,她将信铺开放在内袍里,急急忙忙跑出屋。

出门时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后退几步仰视,是正从外进屋的白祎晨,末兮惊心丧胆,慌不择路地想夺门而出,却让察觉不对劲的白祎晟擒住双手,推进屋里,用内力震闭房门。

“放开我,你个叛徒!”末兮厌恶的在他身前不断挣扎,用力在他擒住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白祎晨吃疼,用力掴了她一个耳光,看了一眼手腕上深陷的牙印,眯着的眸子里杀气毕现。

“我要去告诉将军,你不会得逞的。”被掴得重重跌到地上的末兮,末兮用拇指拭掉唇角流出的血,被掴的半边脸疼痛发麻,耳朵里嗡嗡耳鸣,倔强的强撑着站起,凛然抬头直面他,末兮义正言辞道。

“你没那个机会了。”白祎晟勾唇冷笑,步步逼近。

“你要做……。”话还未说完,末兮整个人就瘫软倒下,被白祎晟抱在怀里。

“王爷,你怎么亲自来了?”伶香笑吟吟地看着封庆瑞。

封庆瑞看着她。

“你问小姐呀?他去给白将军送药了,奇怪,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我还说让她给你把汤药送到房里呢。” 端着碗的封庆瑞冷厉乍现,扔碗在地,飞身而去。

“这王爷和小姐在一起的时日多了也变得一惊一乍。”伶香捡起地上碗的碎片摇头叹道。

封庆瑞冲入白祎晟房间,并未见两人,书桌上一片狼籍,他冲出房外,从云袖里拿出信号火哨,拔除引信,向上一抛,火哨腾空而起,在空中炸出绚丽火花。

“王爷的火哨,出事了。”众人听见火哨腾空的炸响,皆大惊失色,纷纷出营,聚在军营正中的空地上。

封庆瑞大步流星地冲出营房,神色肃杀,上一次见到王爷这样是末兮姑娘不见了,这次众人了然,再看他是从白祎晟的营房出来,猜测纷纷。

“王爷,末兮姑娘不见了?”李副将悠哉悠哉问道。

封庆瑞点头,众人也没过于担心,末兮姑娘的胡闹本领大家都已经领教过,李副将悠悠说道:“派一队人马在署城里搜索末兮姑娘。”

话还未落,城北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在黑夜里格外触目惊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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