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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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萱的大哥是离家党。

在邱宅帮郭妈收拾少爷的屋子,说是少爷以后要回林宅住,以前明明听说邱文修因为与林博瀚的关系很僵,12岁就独自到美国LA读书。

林欢没认出邱文修,他的变化很大,12岁前有张胖呼呼的脸。郭妈称呼邱文修为少爷时吓了林欢一跳。想了老半天才把两人对上了号。

晚上休息时间。门外传来一下一下的敲门声。她以为是幼萱,不理会,反正她习惯不敲门,直接偷潜进来。谁知道敲门声还是没停,她不太情愿地开门,无人,再敲,再开,又无人,是哪个人的恶作剧吗?大声地说,是谁?嘴巴被人捂住,邱文修嘻皮笑脸地走进门,林欢随手拿起床边的枕头扔过去。

“啊?”某人装成光荣负伤。

“你到底无不无聊。”

“你生气了?”

她火冒三丈,压下怒气。“少爷,请您不要打扰女仆的休息,可以吗?”

“我发现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腮帮子鼓鼓的,像小时养过的大眼金鱼。

轻佻的搂住她的纤腰。“今晚我为你提供免费的特别服务如何?”

两片嘴唇越靠越近。林欢脸颊扉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却放开她。“印象深刻吧,免得你又忘了我。你的夫君邱文修告退了。”逗她真有趣。“晚安!夫人。”

“神经病。”

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个无耻的家伙。‘砰’地一声,她大力地关上门。

每天都等着叶烨霖的电话。老是疑心手机没电,直到接通电话才安心。

看来电显示是他的号码,结果打的人是邱雅珺,心情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果然是你的电话呢?我还以为是眼花了?怎么不说话,以为是学长?”态度还是一贯的傲慢。

“你有什么话说吧!”她敷衍道。

“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学长的父母见面了,他们对我很满意。”

“那又怎么样?”

“他们觉得我很适合做他们的儿媳妇。关键是,我们门—当—户—对—”

“原来你想嫁给的是烨霖的父母或者嫁给他们企业?”第一次亲昵称呼他名字,却是在故意气邱雅珺的情况下。

“别以为伶牙俐齿就没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烦学长。”手机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邱雅珺气愤地挂掉电话。

为什么邱雅珺会用叶烨霖的手机拔电话给她?心里隐隐的不安。

学校里流传着林欢和邱文修交往的流言,还是有男生大胆地向林欢表白。不知是想以实际行动划清他与邱文修的界限,还是安抚邱雅珺带给自己的不安情绪。她鬼使神差的同意与男孩约会。

爽朗的少年,鼻梁处有若隐若现的小小雀斑。电影开场,一片漆黑。引位灯恍恍惚惚的亮着,少年绅士地带她到预定的位置坐好。文艺片。少年觉得沉闷无聊无心电影,渐渐地熟睡。

邱文修偷偷凝视前排的林欢,看她随意拔弄头发,吃爆米花也能吃得优雅,一举一动都不舍得忽略。

王家卫早期的电影《堕落天使》,故事发生在天使之城,杀人与被杀,基调边缘灰色,看到金城武扮演的哑巴,拉着一家人在午夜兜风,温暖安逸,林欢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邱文修坐在他们的后排。递给她一张纸巾。林欢有些不知所措。仿佛被人偷窥到自己的隐私。

少年熟睡到电影散场才醒,歉意的告罪。林欢绽出温婉的笑,原谅了他。是她选的电影,他有不喜欢的权利。

少年送她回家,走过一条幽深的巷子,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

几个酒气熏天的小混混忽然跳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呦!小妹妹陪我们去喝几杯吧!”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身旁的少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景,早吓得双腿发软。林欢拍开小混混的手,“你们快滚,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能逃出去再报吧!”

她连忙加快步伐。后面的混混也紧跟,“别跑啊!陪哥哥们玩玩。”

冲到巷口,撞到一人身上倒退一步。“是你……”

邱文修握住想抓住林欢肩膀的‘狼爪’,用力向上翻,一个过肩摔,一个混混被翻倒在地。另外2个混混各扛一根木棍,抡起棍子劈头盖脸地朝他打。邱文修的打架技术不错,一边用手阻隔棍子的撞击,一边狠狠地抡动右臂一拳打在一个混混的脸上。抢过她的手提包做凶器砸在另一混混的头上。急忙牵住林欢的手狠跑。

等到了安全地带,两人拼命喘气,累得快趴倒在地。

“一般女生面对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梨花带雨,委屈的哭倒在男生身上吗?”邱文修打趣道。

“还哭!我刚刚狠不得插他们的眼,再用高跟鞋狠狠地踢他们的小弟弟。”

“……”,没见过这种女生,前一秒忧伤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后一秒就能虚伪的强言欢笑。“貌视我救你是多此一举。”

半晌,“谢谢。”

“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吧!”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没兴趣。”

“那跟我来场华丽丽的无血缘有名份的禁忌兄妹恋吧?”

“拜托,你能不能让开。”果然不能对这人太好!

“我可是蝉联本季度最受欢迎的校园最佳情人哦!”

“你应该是全校最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跟我恋爱吧!绝对会是人生最精彩的经历哦!”某人厚脸皮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你是那种苍蝇从你身边飞过也可能怀孕的体质。我没有为了人类伟大科研事业献身的必要。”

“真的啊!夫人。你离我这么近,不是应该怀上了。真的怀孕了?怀孕的话要跟我说嘛,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怀孕呢?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帮你呢……”

她终于能理解至尊宝想掐死唐僧的心情!

回到林宅,邱怡贞和林博瀚夫妇出门赴政要的生日宴,带走了郭妈等仆人帮忙。空荡荡的房子只剩林幼萱一个人。

林欢取出绷带、碘酒、药膏……邱文修打架的后遗症手臂肩膀多处青紫一片。深色的衬衫衬得他玉树临风,解开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襟,林欢红着脸帮他肩膀涂摸药膏,涂时还故意使大力,看他哧牙咧嘴作怪的样子,忍住笑,他的手臂用绷带包扎好,还不忘打上蝴蝶结,像一份鲜活的圣诞礼物。

“小妹,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想笑就笑吧!憋着对身体不好!”林幼萱终于忍不住,指着他手臂上的蝴蝶结放声大笑。今天才发现欢姐姐有恶搞的潜质。

忽然,林幼萱愕然地瞪大眼,“欢姐姐,你身后…血……你流血了。”

邱文修愣了下,原来林欢的蓝白相间的校裙一片潮红。他尴尬地别开眼,知道那…是…女人的…月事。

邱文修招呼林幼萱倒了杯暖暖的热饮,林欢却固执地待在洗手间当驼鸟。家里没人,林幼萱发育也晚,林欢平生的第一包卫生巾也没了着落,林幼萱一付好整以瑕看好戏的样子瞅着他,你不是要追欢姐姐吗?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到?林欢继续把洗手间当避难所。

曾经有个关于卫生巾的无聊调查,愿意帮女性买卫生巾的男性,80%的女性都认为他们温柔体贴。相反的42%男性把卫生巾看成脏秽物,另外48%的男性,认为帮女性买卫生巾的男性是窝囊废。

邱文修自然不可能亲自去买。

他拔通女伴的电话,ONE NIGHT对象,学校女同学……大多以为他疯了?他做了变性手术?可怜一个大好青春的帅小伙啊?干脆地挂断电话,列他为今后的拒绝往来户,此事件导致他很长时间无法鬼混,这是后话。

他心里在滴血,他风流倜傥的光辉形象啊!好不容易找到答应代买的,还被迫签定一堆不平等条约,逛街吃饭陪看电影,典型的‘三陪’还得倒贴请客。

买包卫生巾买了半个小时,对方还娇滴滴的打电话问他,你要什么型号的?是日用的?夜用的?还是护垫?加长护翼?……满头黑线。

女人的卫生巾,他哪知道要那种……各来一包吧!

一小时后,林幼萱看着她大哥黑着一张脸,手里提着一大袋黑色垃圾袋包裹的卫生巾,假笑怜悯的口吻,“大哥,你要开女性用品店吗?”

邱文修咬牙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任何一包女性卫生巾。

林欢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成功脱离洗手间。双手窘迫地不知放哪,她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位大少爷?

邱文修欣赏着她白皙的俏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丰满红唇娇艳欲滴,两条腿不安的颤抖。如些美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今天,她成年了,月经代表女性身体正常发育,她能名正言顺地谈恋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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