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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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月氏王坐在金阶之上的龙椅上,惠儿等人立在下方,三千跪在地上,一直垂着头,她只想安然死去,可奈何她这一身罪孽,怎么这般容易死去?

惠儿看了昌平公主一眼,发现她正仔细的打量着戈崖,也是,毕竟是姐弟,又有十二年未见,此时相见,情之所至,哪能自已。

华岩用传音之术将查得的线索告诉惠儿,“我在缤娘娘脸上抹的胭脂和耳朵上挂的耳坠中发现有让人晕眩的药,但不致死。”惠儿点点头,以眼神告诉华岩,自己明白了。

入了大殿之后一直未开口的月氏王缓缓开口,带着试探的口吻,“你,真能解血蛊?”

惠儿也不言语,自顾的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小木匣子,打开,拿出玉佩在身前晃了两下。月氏王盯着那玉佩,想发怒,可又不敢怒,此刻,还指望着惠儿能解血蛊。

惠儿想想,说道,“以蛊引之人之骨血可以缓解血蛊发作的时间。”

惠儿的话才落音,跪在地上的三千身子颤了颤,眼泪没忍住,滴落下来,昌平公主也神色稍变,随后一双怒眸望向月氏王,掩藏着恨和杀意。

月氏王冷冽的眸子一直盯着惠儿,良久之后,才隐忍的开口,“作为蛊引的人早已死了!”语气又缓了缓,问道,“可还有他法?”

惠儿的手指触碰到玉佩,玉佩里的红光又淡淡的显现出来,手放开,红光便慢慢的暗淡下去,直到与先前无异,再一碰触,红色的晕光散开,化成一朵桃花的形状。

“惠儿还没琢磨出别的法子,我母后留给我的典籍里也只言明了一句‘血蛊入引,以蛊引之骨血为解’,但惠儿总觉得这血蛊,还是有别的可解之法的。”

听得惠儿说还有可解之法,月氏王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昌平公主也激动的看了惠儿一眼,走上前去,握着三千的手,“姑姑,听到了吗?血蛊能解,你不会死了,等血蛊解了,我就带你去羌凉国,再也不回来!”

三千点点头,热泪满盈,正欲开口说话,却是喉间一股猩甜涌上,喷出一口血,猝然倒地,不省人事。

“姑姑!”昌平公主一声惊喊,眼泪陡然落下,失了魂一般握着三千的手,冰凉。

众人无不哀叹,惠儿羽翼般的睫毛黯然的塌下,上前一步握着三千的手心,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挑开衣襟,三千的心口,一团微弱的红光仍在缓慢蠕动,还好,总算松下一口气,还未气绝!

见着惠儿的神色,华岩立即明白了几分,也蹲下身去探了探三千的气息,微微弱弱,证明她还活着,只是命悬一线,如风中残烛。

“小心的把她抬到内殿,有个法子,兴许,能救她一命。”惠儿心中已有了主意,看向月氏王,见他点头,便让戈华岩把三千送到内殿去。

待把三千平躺放在床榻之上,惠儿看了一眼如死了一般的三千,转过身对跟进来的月氏王、昌平公主、华岩、戈崖说道,“你们在外边等着,有人在,会不方便。”

“是不是有什么事?”华岩心里闪过不安,也不顾虑旁人,急迫的问道,“你莫要做傻事!”

惠儿却未回答华岩的话,狠狠的合上房门,背着门,心里静想一番,终于下定决心,走到床榻前,从衣袖里拿出匕首,拔出,在原先受伤的手心又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溢出,又在三千的手心划开一道口子,将自己的血与三千的血相融。

解开三千的衣襟,见她心口的那团红光已在燥热的窜动,因惠儿的血融入到了三千的身体里,那蛊又得了新鲜血液滋润,已然活动起来,顷刻,新鲜血液被它吸食完之后,惠儿将左手移到三千的心口,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滴落在三千的心口之上,那蛊,猛然一蹿,一团红光融入到惠儿的手心……

一阵疼,揪着心,扶着床榻,惠儿嗒然坐在地上,脸色一阵发白。歇息片刻,听得外边有人喊她,便迅速包好左手上的纱布,拾起匕首藏进衣袖里。

打开房门,一脸疲惫的对外边的人说,“好了,过一会,她就会醒来。”

昌平公主听此,对惠儿投以感激的眼神,欢喜的奔到三千的床边。月氏王未看惠儿半分,也往三千那里走去,他要证实,惠儿是不是真的解了三千体内的血蛊,见三千脸色已渐红润,心里也算有了个底。戈崖虽无月氏王和昌平公主两人的心思,但血蛊事关月氏国女子性命,见惠儿神色如常,也便走过去查看三千的面色。

“你的手,流血了?”三千与华岩无任何的利益关系,此刻,他站在门外,看着出门来的惠儿,心里疼痛,如蚁噬咬。

“额,可能是方才不小心碰着的吧。伤未全好,这一碰,又扯开伤口了。”惠儿垂下眸子,不敢看华岩,怕被他看穿心里所想。

“以后该小心些才是。”掀开纱布,那伤口,明明是用刀子重新划伤的,华岩看着,又是一阵心痛,“哪有这般不顾自个好的,老是伤着,碰着的。”

“我知晓了,下次,定不会了。”

不语,惠儿看着华岩静静的伤药,心里想着,这手,莫留下疤痕才是。随后又笑自己多忧了,之前,自己手臂上的刀痕更多,不也没留下疤痕么!华岩的医术和药,都是世间极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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