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二)雄心众起暗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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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举放出信来,说深夜在此相会。

多罗济本以为只不过是图举在虚张声势,不知又要使什么诈。

但是突厥王却二话不说的应下了,来此见面也就罢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听了图举的话。

如今图举回到大营,满心的欢喜。

凌夜一定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一招。

多敏说完跟突厥王的一番交涉之后,众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人说道:“我还以为突厥王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这样看来,没想到,这突厥王也和普通人,都有着野心。早知如此,我们应该早点将那中原人弄到手才是。”

另一人又疑道:“大哥,但是突厥王说的也在理。这凌夜如今是个废皇嗣,就算她是皇室血脉,如今孤立无援,她怎么能登上大魏的帝位,又怎么为我们所用呢?”

图举笑了笑,道:“兄弟,你常年在草原上,不清楚大魏的事。我这就跟你说说,这大魏现在的皇帝已不理朝政,将所有事情都交给凌夜的同胞,一个叫凌易的皇嗣处理。这个凌易我在中原也见过,对凌夜那是言听计从,没有一句忤逆。”

那人道:“那又如何,难不成这凌易继承皇位之后,还能让位给这凌夜?这人一旦有了权力,连父母都不会认,何必说兄弟姐妹。”

权位之争,民族不同,但权力的意义对任何人都是相同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图举道:“不,这凌易可跟寻常中原人不同,是个重情义的。从小两人就一起长大,说的不好听,凌易就像狗一样,对凌夜只会摇尾巴。”

那人道:“哦?那这凌夜说到底是废皇嗣啊,这就算凌易想让位,那他大魏的官员也同意?”

图举微笑道:“这就要说到她的另一个哥哥了,凌悟。”

一人拍手叫道:“这个人我听过,能文善武,不在那凌易之下,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只是这家伙太过于胆小,什么事都缩着点,不然,也轮不到这叫凌易的当监国。”

图举赞同,道:“智中仙那个老道士,选择了凌嚣而没有选择凌悟,可以说算是他看走眼了。”

一人又道:“照这么说,那这个哥哥叫凌悟的,是个有脑子的人物。难道会愿意将皇位让给凌夜?”

图举道:“大魏皇帝不可能将权力都交给一个人,明着是凌易监国,而暗里这个凌悟手中握着大魏的部分军政大权。凌悟也素来跟凌夜交好,性格又平淡没有上位之心。只要凌易愿意让位,凌悟再用兵马对大臣那么一逼,谁能不答应。”接道:“再者说了,就算凌悟不愿意,这不是还有个凌易愿意吗。监国太子若是说凌悟谋反,削了他的兵权,又谁敢说不是。就算削不了兵权,也可以谋反罪暂时扣押兵权,这样一来,还有什么不成的。”

但是还有一人不解,说道:“那大哥,这凌夜可不是好收拾的,你怎么能让她听你的,她可是连大魏皇帝的话都不听,突厥王也拿她没办法的人物啊。”

图举泛起邪笑,从手中拿出一个瓷瓶,道:“你可知道,那凌夜服下了智中仙的毒药,这解药只有我才有。”

多敏听了,说道:“但是大哥,这药只有十五天,只要连服十五天解药,这毒就会解了啊。”指着那个瓶子。“这个可是凌夜给你的,就算那头牛已经死了,你又怎么知道她没有其他的解药呢?说不定,她早已自己解毒了。”

图举道:“我自然知道会有这么一招,所以昨天我在这解药之中又搀和了一些别的东西。”

多敏问道:“什么东西?难道是别的毒药?”

图举大笑道:“不错,那是智中仙的另一味毒药,我将它和这个解药捏在了一起。凌夜现在等同于中了两种毒,而这个里面的解药,也只有我才有。天下间,没有第二个人有!”

众人听了,眼神皆是放出了光彩。

一人拍手道:“这么说,大魏就是我们囊中之物了!”

图举道:“是的。若是她能夺了大魏,那咱们就等着收好处。若是她办不了,那怎么就索性让她下黄泉去!正好省了我的刀。”

多敏跟着大笑,道:“大哥,你这一招真是高啊。看来这大魏第一勇将,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图举笑道:“这也多靠她提点我,若不是她说突厥王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也想不到这一招。”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多敏,你去将凌夜叫来。我要听听,她的计策。这都过去许多日了,也未见她有说过什么大魏的事。”

多敏应声回答,说道:“但是大哥,听多登说,这凌夜她知道你那天不在这帐营之中。”

图举面色突变,道:“什么!他知道我去见突厥王了!”

多敏道:“应该不知道是去见突厥王,她只知道你那日不在帐中。”

“哦?”良久,图举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深深的思虑着。

多敏道:“我去叫多登过来,也许有些事情,亲口听他说也许好些。”

图举点了点头。

多登将两人的对话,每一句,每一个字,以及凌夜的每一个神情,都毫不遗漏的告诉了图举。

多登说道:“大哥,我是不是有所疏忽,被她看出端倪了?”

图举摇头,道:“不,你做的很好,只是那家伙就连我都没法骗过,何况是你。幸好她不知道我去做了什么,这倒是还有利与我们。去,将凌夜叫来。”

多登说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传话了,只是那凌夜说,要你自己去见她。”

多敏一拍椅子,气道:“好个不简单的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主人!”看着图举道:“大哥,别理她。我看她也撑不了多久,自会过来见我们。”

“不,我去见她。”图举说着。“若是我不去见她,她必定会生疑,觉得我已经胜券在握了,到时候她自然又有所防备。对付这个人,半点也马虎不得。”

一人说道:“这个凌夜算是个半死人了,大哥这么谨慎,难道不会是太看得起她了吗?一只在笼子里的老鼠,反而还小心的怕它逃走?”

在这个人眼里,图举的行为就像是这样,没有意义。

图举尖锐道:“你有这种想法,面对稍微聪明点的对手,你就是口中的那个半死人。”

盯着那个说话的人,图举说道:“还有,她凌夜不是个关在笼子里的老鼠,至少也是个关在笼子的野狼。见过狼王之怒吗?不管狼王身上流了多少血,只要尚有一口气,随时可以咬断你的喉咙。”

图举声音很冷,在他身边的人,听了这一段话,背脊一阵发凉。

原来那个说话的人,咽下了一口唾沫,喉咙动了动,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咬断了他的喉咙

图举走后,派人给凌夜另设了一个小的营帐,方便监视。

凌夜的营帐跟其它人的还有一些不同之处。

这不同,并不是大小的不同。

她的营帐被四个营帐包围着,不远不近,即方便监视凌夜,也避免凌夜借着帐篷的掩护偷偷溜走。

这也是前几日图举才让凌夜搬到这里来的。

凌夜正躺在这不冷不热的毯子上,听着逐渐接近而又有些浮躁的脚步声。

只是这浮躁的脚步声明显有些刻意。虽说他隐瞒的很好,但是又怎能瞒过凌夜的耳朵。这以脚步声来骗人的,宫里的太监宫女,几乎每个人会演。

听得这掀起账布的声音,凌夜依旧躺着。

图举真的亲自来见她了,凌夜心里并没有什么欣喜,而凌夜的直觉向来都很准。

“我都亲自来了,你怎么还不起来说话。”

凌夜道:“能躺着,我何必要坐起来,躺着的人,只有死人才不能说话。我既不是死人,那躺不躺着,也一样能跟你说话。”

多敏手握起了拳头,一个迈步向前。但是刚上前,就被图举拦了下来,道:“去,给我拿酒来。”

多敏细声道:“大哥,这家伙如此无礼,不给她点教训,只怕她还以为自己是这的主人了!”

图举厉声道:“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还不去拿酒来!”

多敏眼含怒气,但是也不敢发作,道:“是!”

待多敏出去之后,凌夜才慢悠悠的说道:“能人有能将。当年我也曾躺在这榻上面见突厥王,以及突厥王的女儿。那突厥王的手下虽然发怒,也扬言要教训我,但是最终也没有在大帐里出手。而是放言让全部落的人知道,他要与我决斗。”声音带着讽刺,抖着食指,道:“而你,可就差得远了。”

多敏无礼原本只是多敏个人的问题。被凌夜这么一绕,不止恶心了多敏,连图举也一并给将了一军。

图举闻言,便更加不浮不躁。只是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凌夜又是慢悠悠的说道:“你是有话来问我的,来问我有什么法子夺取大魏。既然有话问,为什么不问,总是要等我开口呢。”

图举也不多饶弯子,直接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夺取大魏。难道就真的就凭你的那两个兄弟?”

凌夜道:“难道你觉得我的兄弟靠不住?”

图举道:“那你的兄弟,我可管不着。只是这大权,不是一两人说了算的。还是那句话,你是废皇子,让废了的皇子登基,这是觉得说不通的。”

凌夜翻起身来,道:“如果我说,是皇帝刻意废了我呢?”

图举说道:“什么?原来皇帝还可以随意废自己的皇子,然后又随意立起来。”

凌夜道:“你知不知道,我跟凌易在林府做暗卫的时候,曾经打伤了一个右都御使公子。”

图举道:“那又如何?右都御使虽说在你中原是个不小的官,但是依林府的财力,要摆平只怕不难。”

凌夜道:“不错,但是那一次我靠的不是林府,而是凌易自己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图举道:“哦,难道是皇帝为了你们的事下了圣旨。”

消息自然传的不会这么快,成州离京都虽近,但是皇帝也不会为这点琐事下一道圣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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