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六战者从怒意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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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闭着双目,想起了琴嫣,冷道:“留在大魏了,怎么原来那披风是你做的?”

那少女气道:“原来你现在才知道!”

凌夜悠然道:“我怎知道当年一个十岁的孩子能缝制出那么好的披风。”

听得凌夜的话,那少女仍嗔道:“鬼才相信你的鬼话!”

凌夜神色有些凄凉,叹道:“既然鬼都相信我的鬼话,那为何人不相信我的人话呢。”

半响,那少女似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似是不想如此轻易放过凌夜,语气仍带着半怒,道:“不理你了!”说着起身要走。

凌夜连忙拉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按住,道:“你送我东西,你若不向我讨点东西,岂不是更亏了。”

少女一听,回过头来看着凌夜,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坐了下来,道:“这么说,你有东西送我?”

凌夜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细长的木盒子。

少女一看,撅着嘴道:“难道你要送我的,就是这个破木盒不成!”

凌夜不答,只见凌夜在木盒的某处轻轻一按。

‘啪’的一声,那木盒便展出了两翼,伸出了一个扳机,前部还凸出了一道弯弓。

将木盒的中部抽出,就像一个抽屉一样。那里面竟有着十支小箭,排成三层,也就是总共有三十支。

那个木盒竟是一个精致的弩,盒底的夹层了还藏着三十支箭。

里面机簧的设计,可是跟费了不少人力财力。

一见这变化,少女的眼神放光,就像一个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意一样。

少女拍着手,道:“好东西!”随后眼角望着凌夜,道:“这难道是你做的?”

凌夜点头,道:“你试试。”

那少女接过弩,取出一支小箭,仔细的安放好。

突厥王一向不许这个女儿动刀动枪,生怕有危险。但是平时见惯了族人练习弩箭,此时也是得心应手的摆弄着。

少女左右看了看,将弩箭瞄准了一颗大树。

一扣扳机,那小箭便“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沉闷的响声响起,那小箭一半的箭身,已是没入了树干。

箭身小巧轻盈,这弹力虽不大,但也足够让箭飞速迅猛。

少女眼神更是飞扬了起来,高兴的拍着手。

想着凌夜方才的动作,也是在木盒的某处按了一下,那弩箭的两翼和扳机竟自动收了回去。

看上去,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木盒。

凌夜道:“那小箭上有着特殊的药物,可以让人短时间内浑身无力,给你保命最合适不过了。”

那少女满心欢喜,对凌夜的气早已消了大半。

再次打开那盒子,左右上下看着,用手指拨了拨那弓弦。

这弓弦虽然短,但是却韧劲十足。

少女说道:“这是什么兽筋做的,坚韧的很啊!”

凌夜不答,忽道:“我听汗王说,你跟萨勒是从小玩大的?”

少女不以为然的点头,手里不停的把玩着新得的礼物。

于是凌夜便问了少女几个问题。

少女脸色一沉,道:“难怪你们中原人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凌夜淡道:“你.....济泽儿......”

那少女抢道:“好啦好啦,又没说不告诉你。”

于是将凌夜的问题一个一个仔细的回答了一遍。

看来济泽儿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弩箭,无论凌夜问什么,她皆是一一回答,就像一个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

济泽儿玩弄着衣服上的铃铛,道:“你今天可真是惹恼萨勒叔叔了。”

凌夜不答,正皱着思索着如何解决好萨勒,而又不让突厥王为难。

济泽儿叫了几声凌夜也没有回应,终于气得大叫一声,道:“喂!”

凌夜头也没回,冷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济泽儿猛的站了起来,朝凌夜踢了一脚,说了一句突厥语,便气愤的跑开了。

露水打湿了凌夜的衣裳,冷风吹过,凌夜这才感觉有点冷。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原来她已是思考了一个晚上了。

凌夜揉了揉额头,道:“为什么突厥人都是硬骨头呢。”

“因为突厥人都是草原上的雄狮!即使天塌下来,也不会退缩半步!”

一个威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夜回身,仔细看着那个人的脸,听那人的声音。半猜之下,凌夜觉得那人只怕是萨勒。

凌夜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萨勒不屑道:“要找你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草原上的杂人可不多!”

凌夜是中原人,即使在突厥已经不陌生。但无论走到哪,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看一眼的。

萨勒怒道:“凌夜,我要跟你来一场决斗!你敢不敢!”

凌夜无心多说,淡然道:“怎么个斗法。”

萨勒一怔,没想到凌夜竟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冷哼道:“分三样!我们比骑马,比箭术,最后再做个了断!”最后二字,萨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凌夜面色自若,就像是一件闲事一样,道:“好,什么时候?”

见凌夜这副骄慢的样子,萨勒更是气极,怒吼道:“现在!”

凌夜刚想说好,哪知一个汉子跑了过来,用突厥语说道:“凌将军,汗王让你去他的营帐一趟。”

那汉子看到了萨勒,转身行了个礼。

萨勒喝道:“我等你!”

凌夜点头,离开。

看来萨勒定是要在今天跟她决个胜负了。

那汉子又是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哪知萨勒竟一下叫住了他,招手示意他过来,道:“你知不知道汗王找她有什么事?”

那汉子很年轻,展开笑容,道:“那我如何知道,汗王跟她之间的事,向来只有汗王跟她知道。”

萨勒点头,那汉子又接道:“不过方才我出来的时候,见几个王也去了。”

萨勒心惊道:“七个叔王都去了?”

汉子点头,道:“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行礼转身离去。

年轻的汉子替凌夜掀起了帘幕,他没有跟着凌夜进去,而是恭恭敬敬的守在帐外。而这顶大帐的周围,都守着目光如炬的士兵。

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半步。

凌夜心知突厥王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议,但是帐内的情形却让凌夜有些吃惊。

只见突厥王正挺着胸膛坐在正面的主位上,左右的座位上分别坐着七个人。

这七个人各个神色就是刚毅无比,虎目怒张。

这些人对凌夜都不陌生,凌夜自然也认得他们。

凌夜步至中央,向突厥王抱拳行了个礼,随后身子微微左右转向,皆是行了礼。

那七个人倒也礼貌,坐在位置上还了礼,神色也没有一丝不屑。

突厥王沉声道:“各位都不必多礼了。”

对着凌夜道:“坐吧。”

凌夜入座,只见每个人桌面上都有一坛酒和一个杯子。

一个人自己端起了酒坛,往酒碗里自行倒酒。看来真是有要紧的事,竟连倒酒的人都没有。

突厥王道:“我方才已经跟我的这七位兄弟说了,他们有些话想要向你问准。”

凌夜冷道:“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

“好!痛快!”

其中一人喊道。

那人站了起来,道:“我契以多早听闻你的大名,今日就有几句话要问你,不知你敢不敢答!”

凌夜目光看着那人的眼睛,道:“你敢问,我为何不敢答。”

契以多眼神里放着光,双目对视,满是杀气。

风呼呼的吹着,太阳已是升得老高了。

突厥的汉子们已是在一旁练习骑射,女人已经在开始准备午饭。

萨勒踱步在草原上,眼睛看着那围着一圈士兵的大帐。

凌夜进去已经很久了,自己的人只要一接近便会被逼回来。

对此,萨勒心中十分不安。

远远的,萨勒看见七个部落的王已是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就像平常一样。

最后凌夜才走了出来,突厥王就跟在她的身边。

突厥王眼神环视一周,忽的便望向自己这边停了下来。

萨勒身子一挺,手锤胸膛,躬身行礼。目光如炬,深深的望着一处。

突厥王见了,叹息道:“这个孩子还是这么尊敬我,他还不知道,我早已大不如前了。”

凌夜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可汗是突厥一族的首领,千万不可如此。”

突厥王微微一笑,这一笑甚是凄凉,道:“去吧。”

萨勒见突厥王伸手拍了拍凌夜的肩膀,眼神看向自己这边。

随后凌夜便向自己走来。

而突厥王则返身回到了大帐,看来是不想看这场决斗了。

萨勒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一看到走来的凌夜,决斗的怒火瞬间便将失望一扫而空。

凌夜看着萨勒那满怀敌意的眼神,冷道:“开始吧。”

萨勒道:“好!”

一扬手,十几个心腹手下便用突厥话不知喊着什么。周围的牧民便散开,有的则是站在稍远处的地方,准备看着这场决斗。

萨勒走到人群中央,用突厥话大喊着。

凌夜自然听得懂,他在和牧民说着这次跟自己决斗的事情。

这是突厥的规矩,一场决斗。若是私下斗,则双方必须有一个最亲近的人作为见证,一方若战死,则这一方不得有所报复,必须为战胜放言明是决斗而死。简单的说,就是为战胜一方“脱罪”。

若是公开的决斗,就必须像萨勒一样,着急上百员的牧民。在众目睽睽之下,战胜决斗的对手。而决斗之时,必须有五位德高望重的人,作为评判。

一个汉子牵来了两匹马,萨勒怒道:“这两匹马都是草原上普通的马,你征战多年,想必不会分不出马的优劣!”

萨勒果然是凡是公平,双方都不能用自己的马。用普通的马决斗,更能显得出对马的驾驭能力,展现骑术。

当这两匹马出现的时候,凌夜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两匹是最普通的中等马,之后看也没看便随手牵了一匹。

凌夜摸着那马儿的脖子,道:“怎么个比法?”

规矩自然都是萨勒定的。

凌夜无所谓,她所遭受的不公平,比起这等来,简直不算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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