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四 初啼(上)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师父,咱们这几年和圣主教相得益彰。他们在面子上传教,咱们在暗地里炼丹,大家相安无事,实际咱们受惠于圣主教甚多。没有圣主教在明面上掩护,咱们怎能安心炼丹。一旦再有外界势力介入,圣主教在蓝伽站不住脚,蓝伽这几年大量丢失孩童之事泄露,为其他门派所知,那时咱们哪里还能安心炼丹!真要出了事,没了圣主教,谁来给咱们顶黑锅?所以说,咱们和圣主教其实是个唇亡齿寒的关系。要不,教主岂会同意圣主教立足。我给他们当住持,不也是教主同意的吗。”心静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你说的天道教是什么来头,还有他们在此主持的是什么人?”了空听心静所言,倒也觉得在理,于是问起天道教情况。

“回禀师父,徒儿只听说天道教乃洪天师所主持,其他就不甚了解了。”

“什么,洪天师!”了静插进来道:“是一元宗的洪天师吗,他怎么出来了!”

“这个洪天师是何人,师叔还请示下,师侄却是不知。”心静听了静语气,洪天师似乎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

“了凡,这洪天师你了解得多点。心静他还年轻,洪天师这号几百年前的人物,他们哪里知道。”了空让了凡介绍洪天师给心静。

了凡沉思一下,开口道:“咱们修真界素有八大门派,一元宗为八大门派之首。八大派中高手无数,弟子遍天下,更不用说名列第一的一元宗了。如今一元宗掌门陶师正,洪天师就是他的师兄。”听到这里,心静轻轻啊了一声。心静反应在了凡意料之中,他接着道:“洪天师不但是陶师正师兄,还是当年一元宗的掌门大弟子。”

“啊,洪天师有这么大来头!那他怎么没有当上一元宗掌门?”心静忍不住插进话。

“这就是他一元宗的门派之秘了,外界哪里得知。有人说洪天师闭关苦参天道,也有人说他入了魔。总之,一元宗前任掌门飞升后,洪天师并未继任。一元宗掌门空缺一阵,由现任掌门陶师正接掌。洪天师就此失踪了数百年,如今才又出现。”了凡一口气将他所知讲述出来。

“原来如此。”心静若有所得,连连点头。

“哦,你说说看,一元宗当年发生了什么?”了空让心静说说看法。

“师父,依弟子看,一元宗当年一定是为了掌门之事发生了内乱,最后陶师正胜出,继任一元宗掌门。”

“呵呵,你也如此想。”了静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这样?”心静奇道。

“你说的,也是当时大伙猜的。只是一元宗向外宣告,洪天师闭关修炼,因而才将掌门之位让与陶师正。他一元宗如此说,谁又敢说不是。大伙心里虽说明白,可嘴上不说就是。只是洪天师自此下落不明,直到最近方才重新出现。”了静接着又说下去,“洪天师这次重新出山,打着天道教旗号,可见当年大伙所猜不错。洪天师如今要自立门户了。只不知他手下有几分斤两,立门户,可不是光靠一人就行的。”

“心静,你说说,天道教在蓝伽之人都是什么情况。”了空神情慎重起来。

“天道教在蓝伽一共两人。他二人功力都高于弟子。其中一人是金丹中期修为,另一人好生奇怪,弟子看不出他也是修行中人,因此多问一句修炼时日,他回答只有二十年,弟子和观澄就不将他放在心上,联手先将另一人重伤,然后再来对付这人。不料这人出手只一招就伤了弟子和观澄。”葛鲜仁听到这里方知,为何那日先遭二人毒手,恼得鼻孔重重出了口气。

“你可是一人前来?”了空打断心静道。

“当然。弟子怎敢带外人前来。”心静有点莫名其妙,不知师父问这为何。了空与了静、了凡对视一眼,三人不动声色。了空接道:“你继续说下去。”

“那人又追至佛昊寺……”心静刚说到此,杜林丰突然觉得不对,地下大厅似乎在动。他猛回头,身后甬道消失不见,只见厚厚的石墙。葛鲜仁察觉杜林丰异状,急忙回头,却见后路断了。他不及多想,施展土遁之术向墙上冲去。不料石墙下了禁制,葛鲜仁一头撞到墙上,反被重重弹回。老道未及爬起,就觉杜林丰拉住他往地下大厅跳去,急忙大叫一声:“他们人多,使不得。”但却为时已晚,等葛鲜仁站定,二人已经面对着了空几人了。

“无量寿佛,山人有礼了。”老道尴尬对着对面几人一笑,四处打量退路。身后甬道已完全关闭。他这时方知,刚才杜林丰如果不跳进来,他二人已经被关在石墙里了。

“阁下反应倒快,佩服佩服。”没人理睬葛鲜仁,了空上下打量杜林丰,眼色闪烁不定道。

心静一边道:“师父,就是他二人。”

“原来是二位。不愧是洪天师座下人物。二位好本事,进来许久贫道居然一无所知,惭愧,惭愧。”了空这话倒不是客气。要知道修真者岂和普通人一样,眼耳之外更兼以心念,一定范围内哪容他人在旁窥伺。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是元婴期修为,却让人潜到近前才能发现,三人不禁心惊。

杜林丰这时也惊疑不定。他的蒙荒气护体在坠星谷魔阵里都能出入自如,不料却在这被人发现。其实,蒙荒气隐蔽得很好,三人一直没有察觉。事情坏在葛鲜仁听到心静提起袭击他一事上。老道当时情绪失控,出了一鼻孔气。了空几人什么人物,方圆几十丈内蚊子飞过都能发现,何况是那么大一个人出气。了空继续问话稳住二人,暗中却发动机关,欲将外面人陷进去,不料杜林丰抢先跳了进来。

“二位深夜来访,不知何事相告?”了空看不透杜林丰修为,不敢造次,小心搭话。葛鲜仁眼珠溜过一圈,瞧见那只装丹药的瓷瓶,眼睛不由一亮。他不知丹药有何用处,只是这些人费那么大劲才炼这一瓶出来,可想而知是个好宝贝。杜林丰见到那鼎,想起药池里浸泡的孩童,心里无名火起,再沉不住气,冲口而出道:“妖道,你们干了不知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今日前来替天行道,取你三个项上人头,祭奠无数冤死生命,看剑!”

话刚说完,杜林丰飞剑击出。了空对了凡使个眼色,与了静二人发剑敌住杜林丰。了凡直奔葛鲜仁而来。葛鲜仁大惊失色,急将龙甲唤出。了凡一剑刺在龙甲上,却被龙甲弹开。葛鲜仁转头就跑。了凡两步追上。他见飞剑攻不破龙甲,改用摧心掌击向龙甲背部。掌力击至,老道飞身而起直摔出去,一路翻滚着朝药鼎滚去。滚过装丹药瓷瓶时,葛鲜仁眼疾手快,伸手将瓷瓶抓起,收了起来。

龙甲这时去势耗尽,无力再翻滚,仰面朝天,停在鼎旁。

了凡用劈空掌力连击几下。葛鲜仁头脚尽数收在里面装死。龙甲背部着地,给掌力打得晃晃悠悠转动起来。了凡对着完全不加抵抗的葛鲜仁,竟然和对着无缝鸡蛋的苍蝇般,不知如何下手。他不知葛鲜仁生死,但见那边了空了静二人打得热闹,虽是以二敌一,却丝毫占不到便宜,于是叫过心静看守龙甲,自己也朝杜林丰攻去。

心静对龙甲颇为好奇,用剑在葛鲜仁腹部连劈十数下,龙甲丝毫无损,飞剑却火花四溅。心静心疼飞剑受损,收回剑,用手狠狠推了龙甲一把。龙甲飞快旋了起来。“看不出这还是个好宝贝,到时把你丢到鼎里炼上七七四十九天,看你还藏得住吗!”心静狠狠说了一句,将注意力转到战场上。那边现在打得热闹了。(未完待续)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