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三六 婚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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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就对了,老子提供这么重要消息,哪能这么无声无息就沉下去,总算是来了。不对,老子只跟陶师正说过,朴华之什么时候也知道了,难道这两个家伙暗中通了消息?”阿罗只当朴华之是为巴斯神的事情向天修子发难,得意一下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什么事情如此重要,一定要叫停小徒婚事,朴盟主,你给说说看。”陶师正看着朴华之不解道。

“事情非常重要,在下不得不如此,请陶掌门谅解,这事或许对令徒也非常重要。”朴华之向着陶师正道。

“对呀,事情当然重要了,薛紫雾那丫头早就是老子媳妇,怎能再嫁别人,一女二嫁,这是个什么事。”阿罗对朴华之的话深以为然。

“观澜你上前说说。”朴华之回头让出一人。严观澜走到前面。天修子看到脸色正常下来,阿罗却是满肚子不解。

“观澜见过各位前辈同道。”严观澜眼带悲戚向着众人抱拳一礼,接着道,“有件事情要通报大家,并请问天修子师兄,请诸位谅解。”

“好好的婚礼,难道不能等婚礼结束再说吗?”有人不满发了句牢骚。阿罗听到,恼怒瞪了那人一眼,一股冰寒冷得那人浑身一哆嗦,再不敢抱怨出声。

“完了还来得及吗!那是老子的媳妇,这婚事压根就不该办,你小子胡乱捣什么乱!”阿罗心里愤怒对着那人咆哮。

“事关重大,不得不打断婚礼,请诸位见谅。”严观澜平静一下心情这才接着道:“有件事情跟大伙说声,在下师门天云宗山门所有人员莫名失踪,据弟子推测,他们已都遇难了。”严观澜话说到这,再控制不住,泪水滚滚流下。阿罗听着大失所望,原来是这个屁事,天云宗明明畏罪潜逃,却派个什么人来说自己遇害,这戏演得不高明!

“什么,有这等事!”其他听众却震惊了。

“弟子二十多日前与师门失去联系,无论如何发送消息回去,始终无人应答。弟子奇怪此事,回山查看,发现鄙派上下空无一人,全部门人都失踪不见,鄙派藏器的剑魂洞里历代先辈所炼宝器尽数失踪,因此,弟子怀疑有人垂涎鄙派宝物,暗中干下谋财害命之事,将鄙派门人上下尽数杀害。”严观澜说着,忍不住哭泣起来。

“得啦,演个戏而已,意思一下行了,装那么像干什么。”阿罗心里不以为然道。

“此事当真!什么人有这样本事!这事跟松华门有什么关系?”听众们却益发惊讶起来。

“弟子回来报与盟主,并请盟主分析过,鄙宗山门未发现打斗痕迹,也未发现护山大阵有启动痕迹,剑魂洞里的防护阵法也是人为关闭,这说明鄙派并未发现敌踪,那日来到鄙派的应该是我正气盟内相互熟识道友,因此鄙派才没有加以防备,不知不觉间为奸人所害。”严观澜说着,眼光看向天修子。天修子微微笑着,脸上神色恢复如常,大红的喜服映着脸色微微泛红。

“这叫什么分析,这不恰好说明天云宗一帮小子都畏罪潜逃了,长的什么脑子。”阿罗听得大不以为然,真想帮严观澜说出事实真相,只是这事他如何开得了口,只好忍着。

“弟子禀明朴盟主,将鄙派失去消息的二十五天前前后三天正气盟内各派行踪做了调查,发现各派行踪清清楚楚,并无人在那几日前往天云宗,只有松华门天修子师兄那几日行踪没有记录,弟子因此奏准朴盟主,特地前来将此事澄清。请问天修子师兄,那几天你和贵派师兄在哪?”严观澜盯着天修子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场内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众人随着严观澜一起看向天修子。松华门下弟子不安低下头。天修子微笑看着严观澜,然后将探询目光转向陶师正。陶师正微微点头。天修子转回头,低头看着,手指弯曲几下数数,然后抬头看向严观澜,微笑回道:“严师兄问对人了,在下二十六日前正在天云宗。”

“请问天修子师兄前往天云宗何事,在那里看到什么,做了什么?”严观澜追问道。

“天云宗一切都正常,平时什么样,那日我所见就是什么样。苍松子掌门也很好,亲自接见了在下。”天修子淡淡道。

“那你做了何事,为何事去的天云宗?”严观澜赶紧问道。

“在下在天云宗密室请出家师,将陶盟主消灭天云宗的命令传达,由家师出手拿下苍松子,再由苍松子传令集合所有弟子,家师将天云宗人俱皆拿下正法。敢问严师兄,这个结果满意吗?”苍松子淡淡笑着,对话里所说之事浑不以为意,但众人听在耳里,无不如同惊雷入耳,浑身止不住发寒。天修子虽然轻描淡写,众人也想象得到其中少不了阴谋陷阱,但以燕霞客一人之力竟能不动声色拿下这么多人,这个天下第一人的实力当真恐怖。

“什么!天云宗让这小子灭了!”阿罗将这番话听进耳里,如同雷声一般轰隆震得厉害,“那剑魂洞里的宝贝岂不都让这小子捞走了!怪不得陶师正这小子要将老子老婆嫁给这小子,原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他们翁婿两个借此联起手,正气盟里还有谁能跟他们抗衡,朴华之这小子还能玩动什么。怪不得老子告诉他天修子的秘密这小子会没有反应,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老子岂不是告错地方,早知如此,应该告到朴华之那里才是。不对,陶师正那小子会不会杀老子灭口!”阿罗猛然想到危险,心里一惊,脑门上豆大汗珠冒了出来。他急忙四面打量一下,起身悄悄往门口挤去。众人正等着看热闹,见到有人出来,赶紧挤进填补上阿罗空位。

来到门口,不见有人专门盯着自己,阿罗微微放心,忽又想到,他是打着智勇健旗号前来,虽说使者身份是假,但谁知道他是个假使者,想来陶师正不会拿他怎样。想清这个,阿罗又往回挤,但哪里还挤得进去,只得暗骂一句里面是狗屎还是臭肉,都跟苍蝇一样挤在这里干什么,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到处找着缝隙往里瞅,尖着耳朵听里面动静。

“你,你……”严观澜确知噩耗,五雷轰顶一般站立不稳,再也问不下去。

“残害同道是大罪,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背景,有什么样的师父,师父如何了得都是死罪,正气盟一定要加以惩处,你可知道?”见严观澜说不下去,朴华之面无表情接着问道。

“弟子知道。”天修子见是朴华之问话,恭敬低头道。

“请问陶盟主,为何要下剿灭天云宗的命令?”朴华之盯着天修子看了一阵,转问向陶师正。

“朴师兄问得好,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公布,今日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让大家看看天云宗到底还是不是正气盟同道。”陶师正两手轻拍,后堂几个弟子应声扛着一个炼丹大鼎和几个人出来。阿罗赶紧踮起脚尖,这才看到青铜鼎的一只耳朵,猛然醒悟过来,原来遍寻不见的清风早让陶师正抓了回来藏着。

“这小子,好快的手脚,好深的心机。”阿罗不由有些佩服。

“严观澜,你可认识此人?”陶师正这时开口了,声音威严得如同法官审案。

“他,他是鄙派的清风,前辈为何将他拿下。”严观澜勉强镇静下来。

“认得就好。好你个天云宗,严观澜,你可知罪!”陶师正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天云宗指使本派弟子清风在岩陇星舒南国利用明圣教做掩护,搜集民间童男童女炼丹药,这个罪名够不够灭你天云宗满门!”陶师正目光炯炯盯着严观澜,满脸刚正不阿。

“怎会有此事,天云宗从不曾让清风干过这等事。”严观澜方寸大乱,话里的大毛病都没有发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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