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回 第三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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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问题其实很简单,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它会沉,而且是为什么沉。我们直接去找船长,跟他实话实说,让他多注意一下或改变航线避免撞上冰山不就行了,杰克和罗丝见我们救了他们两命,心中充满感激,于是就将海洋之心赠送给我们了。我们不光救了他们两命。还救了一船人,上千条命咧!”

“可他们会相信我们吗?这是泰坦尼克号的首航!我们这么唐突闯进驾驶舱,然后热刺刺地说这艘号称永不沉没的大船在处女航中就会沉没,不被船长打出来才怪呢!”

“那我们去提醒他们,要他们多注意一下冰山,多留点心,他们注意了就不会撞了!”比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是谁啊,他们就听你的,我们这样没根据地去说,他们肯定不会信的,要拿出证据。”西那诺说。

“西那诺说的对,我们要有说服力,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在捣乱,我们先写个小纸条趁没人的时候扔进驾驶室,他们看到后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舒雪说。

“这样不妥,他们肯定是认为有谁在恶作剧,对那些经验丰富,自尊心强的船长们来说,这只是恶作剧!他们遇到过的恶劣环境比这要复杂得多,根本不会想到平静海洋下隐藏的危险。我这方面的教训太多了!”辛巴达感慨道。

“对了,怎么把你忘了,你是辛巴达,一位经验丰富,有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八次航海经历的辛巴达船长,你教教我们该怎么做,这次船再沉了,可就是你的第九次沉船经历了。”舒雪说。

“在事故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要去说服船长的确比较难,你知道出事的具体地点和时间吗?我们弄清楚了,再去和他说,不管他从心里信不信,至少可以让他注意到出事地点,或多或少有所警觉。到了船撞冰山前夕我们再次发出警报,这样他会注意到危险,并及时避开。”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就依计行事,明天一早到船长室去和船长上课!”舒雪手轻轻一挥,指挥大家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舒雪的晕船症状好多了,梳洗已毕,和比德、西那诺、辛巴达一起上了船甲板。舒雪又闻到了熟悉的海风,走到船舷处,一望无际的海水泛着波光,船身下泛起白色的浪花,Titanic就像一柄巨剪划开北大西洋这块美丽的蓝色绸缎,驶向未知的领域。舒雪沐浴了好半天晨光后鼓起勇气和同伴们来到船长驾驶指挥室,舒雪先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船长室的动静。虽说自己是久历战场,不怯生人,在现实世界和米金的心世界里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识过了,可里面衣装笔挺,精神焕发,表情肃穆的男人们还是让她发憷。

她在门口深呼吸几下,口中念念有词:“要镇定,不要紧张,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捣乱的。”还没等她念完,比德和西那诺两人一抬腿已经来到船长室,“哎,你们怎么这么冒失,”舒雪心里抱怨,一脚也踏了进来。船舱里的人起先没太注意她们,有一两个看到也只当她们是船上的客人想到驾驶室来参观或是走迷了路误撞到这里来。有一个年轻的水手过来,礼貌地朝舒雪她们笑了笑,问道:“你们是想参观驾驶室吗?今天早晨已经有好几拨人来过了。船长吩咐了,不要大声说话,静静地看一会儿就离开,好吗?”

舒雪满脸堆笑,露出妩媚地笑容对这位好心的水手说:“谢谢你啊,我们不是来参观的,我们是来找船长有要事的,能麻烦您帮我们通禀一声吗?”水手听完她的话,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没找出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她,所以走到一个里间去。不一会儿,一位胡子和头发全白的老头,穿戴气派,仪表不凡的老头就跟着水手出来了。

老头走到舒雪面前立定,以一种严肃高傲地眼神望着舒雪,他不明白,一大清早这位小姑娘有什么要事会来找自己。舒雪一看这幅派势,知道这艘船最高的指挥官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于是展现出更加灿烂媚人的,桃花般的笑容后,轻声细语地对船长说:“船长伯伯,您好!我是一位普通旅客,我叫舒,舒,”想到自己的中文名字船长可能听不懂,她灵机一动,马上将名字翻译过来:“Snow?Sue,这是我的弟弟,Peter?Sue;这是我们可爱的斑点狗,Peanut?Sue。我们来这里找您的确是有一件要事,能单独和您谈一下吗?”

船长犹豫片刻,点点头,招呼舒雪和比德进了船长室,西那诺被留在了外面,船长室不让动物进。西那诺感到自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他在想这件事和舒雪给他起的新名字是否有关:“Peanut?Sue,什么意思,花生酥!幸好不用介绍辛巴达,到他那儿没准就是核桃酥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船长对面,舒雪一时不知怎么启口,倒是船长表现出友好关注的神情主动问她:“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小朋友们,你刚才说有要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我是Titanic的J船长。”

舒雪左想右想,认为循序渐进式的问法可以让J船长慢慢接受,于是她先说:“我可以问一下Titanic在正常航行下可以用多长时间到纽约吗?J船长礼貌地回答:“按照我们预先的估算Titanic会用10到15天,这里面包含了Titanic是新下水首航,我们对船还有一定时间的了解过程,还有各种天气状况的影响等因素。请放心,它可能会比预计时间稍晚点,或提前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它会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但船长伯伯,你说到天气情况,还有船的情况,还可能有其他情况吗?我这是第一次坐船,而且是这么大一艘船,除了晕船不适外,我还经常梦到Titanic了,”舒雪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不说,引来J船长的下文:“梦到Titanic,梦到它什么了?”舒雪一见机会到了,装出看到梦境的神情:“我看到Titanic驶向一片冰山之中,被白色的冰山覆盖,怎么开也开不出来。”

“哦,你是担心我们会迷航。不用担心,我们船上装了最先进的罗盘和通航设备,我在这条航线上已经服役26年,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是,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看到,不,我梦到它最终会被白色的冰山覆盖,它会被冰山推入海中,那种梦境太恐怖了,所以我鼓起勇气来到您面前说出这种担忧。请您相信这种担忧并不是危言耸听。”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说Titanic会被冰山撞沉,而且要我相信。小姐,你一清早带着你未成年的弟弟和狗到我这里就是要告诉我你昨晚做的噩梦,如果每个乘客每天清晨到我这里述说他们的梦境,我想我就可以在船长室的牌子下再挂上一个心理咨询室的牌子。我对你说的要事感到很失望。”说完,J船长走到门口唤来刚才那位水手,对他说:“以后,再有乘客找我,说有要事相告,请直接告诉他们我在工作中,不得打扰。你现在带这位小姐和她的弟弟回自己的舱室,不得到其他工作场所去。”

水手领命将舒雪和比德请了出去。舒雪三人出得船舱门,比德不住地抱怨:“我以为你有什么更好的说辞呢?亏你编得出,他没把我们扔下海算不错了,我本想如实相告,又怕你事后埋怨我不懂迂回。”舒雪感到刚才自己编得有点离谱,自己的愿望没达成,倒让J船长对自己的印象交恶,往后真到了Titanic的危急关头不知怎么和船长交涉,唔,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望着头顶上的几个大烟囱,舒雪对部下说:“先不管他,我们先去吃早餐,吃饱了肚子去找找罗丝,一手是船长,一手是罗丝,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比德和西那诺很赞同舒雪的主张。

如果不是有寻钥匙和拯救船上众多无辜人群的重任在身,这趟旅行应该是很惬意的。从船上旅客的衣着便可看出阶级的差别,衣饰华美的绅士贵妇谈吐举止刻意装出一份高雅端庄,衣着简朴的普通民众更真正地懂得生活,开心地交谈,开怀地大笑,男人躺在长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女人细心地看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艘泰坦尼克仿佛是一座移动的海上城堡,各个阶层的人们和睦地在一起相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吃饭,睡觉,娱乐。

唯独舒雪和她的小伙伴们不清楚,她和西那诺、比德、辛巴达走到顶楼的餐厅刚准备进去,被站在门外的服务生拦住:“对不起,这里是三等舱以上的乘客用餐的地方,三等舱以下乘客用餐请到西区的地下一层。”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在哪里用餐应该是乘客的自由,你们这是歧视,把你们的经理叫来,我要投诉。”舒雪把无名火撒向傲慢无礼的服务生。这位服务生听后不但没有惊恐的表情,反而露出轻蔑的表情,满不在乎地说:“这正是我们经理定下的制度,看来你还是头一次坐邮轮,海风吹得你晕头转向了吧,小姐?”

说完和他的另一位同事一起笑出声来。舒雪简直要气疯了,感觉这船上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和自己作对,早上没吃饭,倒被从上到下夹攻,无名火顿时窜上来,禁不住和这两个服务生叫嚷起来。

少顷,用完早餐的和没用早餐的旅客凑拢过来看个究竟,倒让这两个服务感觉到不自在,一时争不赢伶牙俐齿的舒雪,又恐领班看见责怪他们,正准备对舒雪动粗,将她拖离餐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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