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我对你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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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尧伯炀摩挲着她的下巴,细呷着她这句话的意思,萧然露出一丝精光,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什么关系?”

“对。”

唐里神色认真的点了下头,仿佛他的回答对她无比重要。

“你觉得呢?”尧伯炀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唐里,实在是猜不透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是他也说不清他和唐里两人的关系。

似恋人而又非恋人,明明在一起却总是若即若离。

爱人。

这两个字卡在尧伯炀的嗓子眼,想要破口而出。

可是要真是说出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爱人?

唐里身上哪里表现的像是愿意接受这两个字的样子,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这个问题让唐里来回答最好。

可是依着唐里的性子,就是她没开口说话,尧伯炀都知道她那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要我来说……”唐里顿了顿,一脸义正言辞的回答道:“我们两个,不过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已,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仅此而已。”

早就预料到她的答案,可是尧伯炀还是止不住的心酸。

在她的心里,难道就真的这么想吗?

尧伯炀盯着她毫无波动的容颜,生出一种无力感来,一想到她和时舜的那些事,又觉得莫名的窝火,对上她那双平静的如死水一般的眸,尧伯炀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彼此之间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尧伯炀把这几个字在口中反复叨唠,越念就觉得越难受。

终究是忍不住就这样被唐里隔开到另一个世界,尧伯炀突然袭上唐里,捏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幽深的眸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温雅,里面藏满了原本就属于这个男人的狠厥。

“你见过哪两个陌生人之间做过这种事情?嗯?”

他一口咬上了唐里的光滑而又泛出奶白色的香肩,拼死拼活的要在上面留下印记。

哪两个陌生人之间会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唐里,你怎么就不懂。

还是说,其实你懂,但是你就是不愿接受罢了。

受不住尧伯炀“狼吞虎咽”的动作,力道大的仿佛真要把她拆入腹中,唐里将右手从尧伯炀的手中挣脱开来,抚上他的脑袋,想要把他往后扯,离开自己的肩膀。

可是尧伯炀的唇离开她的肩,没到两分钟,又没皮没脸的黏了上来,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撕扯不掉,急得唐里咬着下唇恨不得直接杀了他才好。

可是唐里越是推搡,尧伯炀就偏偏要与她作对,一直啃咬了两三分钟都不肯放口,湿热的鼻息撒在唐里的肩上,让她难受极了。

后来唐里也就不挣扎了,她也挣扎不脱,这样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唐里睁着清冷的眸子发呆般的问道。

“有完没完?”

一听她毫无波动的嗓音,尧伯炀就知道自己又输了,她根本就是石头坐的,不怕痛,也永远不会敞开心扉。

这样一问,尧伯炀当真是停下了口中的动作,但依旧是没离开她,喘着粗气问道。

“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语气中完全是挫败,怎么会这样呢,哪怕是恨他也好,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尧伯炀甚至问自己,是不是只要让唐里痛的死去活来,才能让她刻骨铭心。

事实上,尧伯炀比起司鄞律和时舜来,还真的是不了解唐里。

想要被唐里记住的方式简单的很,那就是摧毁她觉得重要的东西,那样不管你是下了地狱还是活在人间,唐里都会永远把对你的恨刻在心底。

“你是指被你的口水恶心到的感觉吗?”唐里盯着他的眸,是极其认真的模样。“那还是有的。”

“唐里!”

尧伯炀觉得如果这个样子放任唐里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气死的。

他突然无比怀念唐里装作哑巴的那些日子,比起她这幅伶牙俐齿的模样,那样忍痛承受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

唐里听到他充满怒气的声音,一脸的无谓,仿佛惹怒了尧伯炀的那个人不是她。

“够了吗?够了就从我身上滚开。”

尧伯炀比起时舜更加魁梧,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着实不好受,让她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说话自然也是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够了吗?”尧伯炀阴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这句话,然后像自问自答一样的说道:“不够,永远都不够。”

说完低头又想继续刚才的动作。

可是唐里这次哪还会在给他机会,抽出了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腿,朝着他的腹部就是充满恨意的一脚。

“不够也给我滚!”

唐里这一脚使了十足的力气,踹完她自己都忍不住被巨大的相互力向后摩擦了半米远。

昂贵的地毯划过她光滑而又纵横交错的后背,让她觉得像在沙地上穿梭一样。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被她狠劲踹了一脚的尧伯炀,唐里像濒死的鱼翻滚了下身子,想要站起身来逃离尧伯炀,却被被镣铐困住的左手给拉回了地上,一动弹,唐里浑身突然像痉挛了一样蜷缩在了一起,痛苦的攥住了自己的脚踝。

额头上冷汗直冒,看的刚起身想要发火的尧伯炀怒火都被压了下去。

“唐里?”尧伯炀试着叫她的名字,想要松开她又害怕她是装的,是骗自己的。

唐里这次是真的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攥住自己那曾经被施航挑断过的脚踝,口中忍不住发出阵阵闷哼声。

她用的力气火大,细嫩的脚踝都被自己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真是离开心切,才会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这件事。

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唐里根本没有力气在爬起来,脸色也随着疼痛的加剧而越来越苍白。

尧伯炀以为是唐里害怕承担自己的怒火,才装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的冷漠。

“起来,别装了。”

古有作奸犯科者,而唐里也是个有前例的人,尧伯炀会这样认为她也是常事。

可唐里已经被疼痛和悔恨冲昏了头脑,压根听不进尧伯炀的话。

唐里跪在地上的动作难看的很,只留给了尧伯炀一个被汗水浸湿的后背,颤抖着,显得可怜至极。

可是尧伯炀却以为那是她阴谋被识破后的紧张,愣是没把她手上的动作放在心里。

只要他稍微细想一下施航说过的话,他就会知道唐里身上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施航喝醉的时候曾经抱着他的大腿说过。

“老大,你知不知道,答应你潜伏司鄞律身边是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打着酒嗝,微醺而又红了双眼,前言不搭后语的诉着苦。

“司鄞律那个家伙,他……竟然要我挑断了一个女人的脚筋,关键是……他还特喜欢那女人,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心?”

施航骂着司鄞律,却怎么听都觉得是在骂自己。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

“她当时就说她疼了,可是我……狠了心,还是断了她的后路,我这双手都沾满了她的鲜血,我哪还配当什么医生啊……我就是个杀人犯……”

施航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尧伯炀那时候没把施航的话放在心上,权当是施航觉得自己把他派过去委屈了他,所以他才胡言乱语的诉苦。

可是只要尧伯炀稍微多点心,他就会听到施航醉酒以后一直喊着的那个名字。

“唐里……唐里……”

或许只要他在多加留意一下当时在阎罗殿对上司鄞律的时候,他就能想起当时从启迹口中也提起过这个名字。

可是尧伯炀他高傲而又向来呼风唤雨惯了,怎么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呢。

尧伯炀卑躬屈膝蹲下了身子,手搭在了唐里的肩上,开口想要说道:这次我不怪你。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唐里就躲开了他的手掌,压着嗓子仿佛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样,可还是清晰的听见她说道。

“别碰我!”

尧伯炀的触碰让她觉得惊悚极了,背上的开始冒起了寒意,这让唐里连带着脚踝上的伤都觉得又痛了起来。

而这一闪躲,让尧伯炀的手但是尴尬的悬在了空中。

尧伯炀以为是唐里厌恶与自己接触,这个认知也让他怒了几分。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什么东西?”

听这话,唐里都不知道他又生气了,可是唐里疼的打紧,就算知道惹怒了尧伯炀遭殃的是自己,可是她还是心一横,想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折磨人无非就那几种手段,忍忍就过去了。

“你也不是挺抬举自己吗?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转?”

疼归疼,可是唐里这张嘴就是疼的她吸气,也是止不住她想反抗的心。

唐里腿早就麻了,动了动想要换个姿势,还没等她有动作,就被尧伯炀掐着脖子提溜进自己的怀里了。

“还敢顶嘴了?”

顶嘴?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以前对他的话不闻不问也不反抗,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哑巴了,想说却说不出来,可是现在境况不一样了。

怎么?她还不能有为自己发言的权利了。

唐里一心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也就忘了回答尧伯炀的话,可这样子看在他眼里也就是默认了。

“很好,我希望你日后的日子还能保持住这种跟我顶嘴的硬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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