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他想寻求一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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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唐里倒是回过神来了。

怎么着?还想“甜情蜜意”的跟她继续走下去?

也顾不得上脚踝上的伤了,唐里咬牙冒着虚汗苍白无力的对上了尧伯炀的眼。

“尧伯炀,我再说一遍。我们直接没有以后,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明明是脆弱的像草一样的女人,可是却偏偏有着不怕被折断的意志,她这幅逞强的样子看在尧伯炀眼里,入味的很。

男人向来对柔弱的女子难以自持,而像唐里这样的则更能让男人升起占有欲。

“你存心想惹怒我?”

尧伯炀声音里都是难以克制的怒意。

“你为何总是蛮不讲理。”

唐里想跟他好好说这件事,可是每当唐里一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尧伯炀总是变得难以理喻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尧伯炀怒吼了一声,吓得唐里打了个哆嗦没敢在吱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尧伯炀扔下这句话,就把唐里一个人丢在了屋里,任凭她还被锁在床脚,不敢再看她一眼,生怕自己的怒气就这样被她激发,造成自己都难以克制哦后果。

尧伯炀一离开,唐里总算是得空倒吸了一口冷气,脸面上也挂不住的疼痛,揉着自己的脚踝,心中酸痛。

冰凉的地板与她之间明明隔了一个毛毯,可是她还是觉得冰凉的刺骨。

孤苦伶仃,孑然一身。

一静下来,这几个字一股脑的往唐里脑海里蹦哒,孤独的很,可是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从来没有人问她疼不疼,累不累。

时间久了,唐里也学不会露怯,面对谁都那么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看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觉得着实让人心疼。

尧伯炀让她好好想想,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尧伯炀固然是好,可是也仅仅是在司鄞律和时舜之间比起来,但是她跟尧伯炀才认识几天,他就这样逼弄自己。

但无论她怎么想,她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她对尧伯炀没有感觉,一丁点也没有。

唐里越想越疲惫,躺在地毯上眨巴了两下双眼就睡了过去。

有人说:一觉起来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

尧伯炀从唐里房间出来后,径直奔向了酒驾,此时唯有醉酒才能一解千愁。

当真被一个女人迷的鬼迷心窍了吗?

也许是的吧。

理不清缘由,但结果貌似如此。

他心烦的很,随手抽出了一瓶浓烈的巴卡第,起了瓶盖,连酒杯都没拿,就这样一饮而尽,甚是有失风范,一点也不符合他平常品酒的作风,可他不想顾及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是想醉。

这种烈性的酒,酒精含量可达百分之七十五,一口下去已经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尧伯炀随手又抽了几瓶其他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名酒,胡乱的堆在地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做了下来。

他饮的痛快,连有人走到了他身边他都不知道。

“老大。”

尧伯炀喝的半醉,迷离着眼神看了一眼来人。

“施航?”

原来是施航看见了酒窖半开着的门,觉得好奇了,便进来一探究竟,只是没想到尧伯炀竟然在这里喝的烂醉如泥。

“来点?”尧伯炀晃了两下手中的酒瓶。

“嗯。”

施航也没客气,结果他手中的酒席地而坐,一饮而尽。

他不用问,也知道尧伯炀是在这里借酒消愁。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施航无端的觉得好笑,怎么连尧伯炀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都能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的。

知不知道是她本事大,还是这些个男人太饥渴了。

想想自己也不是如此吗?还有什么资格来埋怨别人的事情。

心烦,施航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施航,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那种药吗?”

尧伯炀看起来一副喝醉的样子,醉醺醺的靠在墙上,含糊不清的问道。

“嗯?”

施航不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困惑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那种吃了以后能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不在乎其他的只爱你一个人的那种药。”

尧伯炀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他到真像一个中了蛊毒的男人,迫切的需要一种解药疗伤。

这样一解释,施航也就懂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药……怕是没有。”

他倒是也需要一种这样的药,如果有的话,施航觉得自己比尧伯炀还更加需要。

“是吗?”尧伯炀低着声音,高昂的头颅也跟着低落下来,失落的很。

没有吗?

他真的是无望了,竟然将希望寄托在这种事情上。

不过施航接下来的一番话倒是让他亮了眼睛。

“不过……”施航思索再三,不知道那种药要不要告诉尧伯炀。

“不过什么?”

他问的无比急切,总觉得施航接下来的话会是燃起他希望的灯火。

施航清醒了一下看了尧伯炀一眼,话到了嘴边,却是左右为难。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说。”这次尧伯炀倒是清醒了,连给他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施航鼓足了勇气,贴在了尧伯炀耳边,低声唇语了半刻,仿佛在说一个什么了不起的法子……

尧伯炀听的更是表情来回转变,最终似乎是定在了一种叫做喜悦的表情上。

“确定?”

施航点点头。

“好。”一个字又决定了唐里的生死。

尧伯炀又开了一瓶酒,这次不过是更像是庆祝罢了。

施航看他只是苦笑,但愿这次不要在出些什么差错才好。

他觉得兴许自己是自私的很,明知道唐里不会喜欢自己,不会喜欢尧伯炀,可是他还是固执的帮着尧伯炀将她留在身边。

他总觉得着,能多看一眼就好,怎么着,也算是留了个念想。

可是直到后来,施航终于懂得了一句话: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他没想到他会为这事痛苦了一声,当然,尧伯炀也是。

施航看着尧伯炀几近于欣喜的表情,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他。

可尧伯炀是谁,他怎么说也比施航多活了那么多年,看他那副样子,他就知道他心中有事。

“又怎么了?说。”

施航斟酌了一下语句,小心翼翼的禀告道。

“老大,有一件事还没得及跟你说。”

“什么?”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时舜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逃了,连带着他的那两个手下都不见了,你看这用不用……”

尧伯炀并没有像施航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一脸早就料到的模样,一脸淡定。

“不用。”

如果靠着施航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就能够留住他的话,时舜他还真不可能能和他斗了这么多年,这个时舜,到真没让他失望,如果真的就这么轻易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尧伯炀才是觉得惊讶。

“明明我剂量用的够了,而且地下室那么多人把手,他怎么可能……”

“别把他想的那么简单。”尧伯炀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如果真的就这么被抓住了,你难道不觉得稷古堂应该早就换主人了?”

“可是……”施航还想打岔,自从他知道了时舜害得唐里流产的这件事情,总觉得恨不得立刻让时舜一无所有。

“没有什么可是了,施航,你多向他好好学学。”

其实时舜留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他就像一个*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莎拉维尔炸成了一片废墟。

更何况,唐里对时舜的心思倒还真让尧伯炀猜不透,如果真把时舜就在身边,他保不准唐里那天发了疯跟着时舜当着他的面做一对苦命鸳鸯。

到时候,那才是让尧伯炀受不住的事情。

“对了,那件事?”尧伯炀心切的问道。

“交给Jenkins去做吧。”施航失落的回应道:“唐里这个时候,应该很不想见到我。”

不对,应该是非常不想。

她刚刚见到了司鄞律,肯定是一肚子怒气,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肯定会更加让她厌烦的。

“也好。”那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希望这叫事情能够做的保密些罢了

——

唐里一睁眼没想到自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人抱到了床上,难怪觉得身下松软的很,比起地板来,这床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可是抬头看见站的笔挺的Jenkins倒是下了一大跳。

“有事?”

唐里扯了扯被子遮住了自己,总觉得Jenkins的目光里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Jenkins?”

唐里连问了两声他都没说话,唐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挥了挥手才算是终于将Jenkins唤回了神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尧伯炀让你来监视我的?”

想了许久,她觉得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对尧伯炀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不是。”Jenkins哑然失声,脸色更是变幻莫测这样一来,连唐里都能看出来,他肯定是有心事的,只不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罢了。

“到底怎么了?”

唐里受不了他这么直白的目光,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唐小姐真的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奇怪的很,您不是个哑巴吗?怎么突然之间就会说话了?还有唐小姐那天的枪法我可是历历在目,总觉得……”他说着说着变了语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有这般枪法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你的父亲他?”

唐里心中一惊,难道就此暴露了吗?

看来Jenkins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

可是没想到Jenkins话锋一转。

“他一定是个厉害人物吧,不然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唐里长吁一口气,幸好。

“那是当然。”

谈起唐隶斯,唐里当然是赞不绝口,只不过她并不想让Jenkins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唐隶斯,更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的接触。

就算知道了缘由,唐里不恨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家父现在……”

“家父很好,不劳挂念。”

唐里直接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不想再被他套出更多的话了。

“呵,唐小姐这般性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尽管她心中好奇的很,可还是得笑着跟Jenkins打着太极,你来我往的交谈。

“天下之大,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能和你认识的人相像,但也是我的一个荣幸了。”

“兴许是。”Jenkins打量唐里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只是那个人我曾经跟唐小姐提起过,她的名字叫——黔灵。”

如果不是知道Jenkins身上的故事。

唐里绝对会上去先给他两个巴掌。

那当然像了,我是她女儿,我不像她,我像你啊。

可是唐里还不能跟他扯破脸皮,笑着应答。

“哦?是吗?确实是听你提起过,就是那个项链的主人。”

唐里有意无意瞄了两眼Jenkins脖子上的项链,一脸随意的回答。

但是心中却止不住的紧张,无意中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杯水,唐里没多想,端了起来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还是不敢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可是她没发现,在Jenkins看到她喝下了那杯水之后,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Jenkins说话,唐里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在盯着自己看。

不过到却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这个借口说的唐里心虚,试问一个刚睡醒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疲困,这话一听都像是借口。

可是这次Jenkins倒是没有在逼问唐里了,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个看破一切的背影。

这种感觉让唐里不舒服极了,仿佛就像自己的头颅吊在了铡刀上,随时会被人毙命。

她可不想没弄死Jenkins,到先被他给弄死了。

Jenkins离开以后,唐里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困了。

不过却更像是心里上的疲乏,让她困倦的觉得这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股无力感由天灵盖冒出来,仿佛灵魂随时会离开她的肉体一样。

唐里想问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她房间里早就安静的可怕,静到她连树叶摩挲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来个人啊。

她在心底这样呼唤,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绵长而又无尽的黑暗就这样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击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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