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如梦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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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我没有洞穿因果的能力,但我却知道方法,不如我们直接询问请神来问!”

张仲景先是唤来族人询问起祖灵牌断裂的而详细时间,而后才反复思量着山虎的说法,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爽快地回答山虎的提议,当然也没有拒绝山虎的提议,因为他需要时间来考虑一下。

“山虎先生今日时候不早了,你我还是回村从长计议吧!”本来此时天色尚早这样才是真正的睁眼说瞎话,只是山虎却没有任何的介意。

......

这是发生在张村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张仲景至今记忆犹新,他难以忘记那个自称山虎的人的到来几乎改变整个张村,只不过平心而论张村这十几年的安静也有一部分归功于此人,只是很多时候张仲景都会自己问自己,当年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只是,当他每次看到村人或快乐或悲伤的生活,他心中的的责问就会弱下去几分。

此时,死亡的人正是早些时候自家的孩子离奇死亡在祖坟之地的张虎家,张虎前些日子上山时不慎从悬崖上坠落,当时身怀六甲的妻子带领着村人将其尸首收回来时,早已血肉模糊分辨不清楚模样了。,

而因为当年之事对张虎夫妻二人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特别是其妻子在某一段时间内都是疯癫无比,甚至偶尔都会出现错觉看到自己的幼儿在向自己索命,张虎的妻子是附近的村子中一个漂亮贤惠的女子,当初这对夫妻的结合可是羡煞了许多人。

可是,如今张虎的妻子再无往日当中的那种美丽,甚至出现过几次自杀行为,村民都为此人感到无尽的惋惜;好在后来,张虎的妻子再次怀孕了,其情绪才开始稳定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情绪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好起来。

先后生下的三个孩子,更是在今日再次怀上了,可张虎却突然死亡,对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灭顶之雷,家中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对于这个家庭的冲击是十分巨大的,身怀六甲的妻子根本无法为这个家操劳,可是还有三张嘴在那里等着养,再说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又应该怎么办?

张仲景并没有发动村民为这个家庭做什么,村民自发为张虎的葬礼做了准备,只是这毕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等待孩子出生之时该怎样去抚养这也是一个难题,而此时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猫再次在村子中肆虐。

甚至直接出现在了张虎的家中,将张虎的遗体直接开始疯狂的啃噬起其的尸首起来,方才张仲良等人在张仲景的屋中看到的黑猫口中叼着的肉就是从张虎身上啃食下来的,而那张虎的妻子则是一路追逐着黑猫来到了此地。

随后,张虎的妻子带领着众人来到了自家,尚未进屋李师师就听到阵阵哀乐从中传了出来,这哀乐是村人自行吹奏的唢呐声,而不是还伴随着几声凄厉的哭喊声传了出来,青色的香插在门外,其上青烟变换不断。

而一进入屋内,一股浓重的纸味扑面而来,这纸味很是浓重甚至达到了呛人的地步,各种样式的花圈摆放在角落中,素白的花纸看起来很是惨白,而正中心则摆放着一具被油漆刷成了朱红色的棺材。

棺椁前一盏长明灯在碗中无声燃烧,不用说棺椁中的人一定就是张虎了,看来已经入殓许久了,而那只黑猫竟然还能够啃噬其的尸首,想来都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可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而在农村之中一般入殓之后就不会再次将棺椁打来了。

可以想象到一定是那黑猫自行钻入了棺椁之中啃噬了尸首,而早些年间就有死者是不能够与猫类接触的,因为一旦被接触极有可能会引发尸变,而尸变可是大家非常不愿意见到的。

张仲良进到屋内之后,先是左右查看了一下屋内的环境,而后才重点观察起那摆放在正中央的棺椁,对着还在泪眼婆娑的张虎妻子说道:“我可以打开棺椁来看看吗?”

张虎的妻子警惕着看着这个陌生人,眼中的不满快要将张仲良烧穿了,可是张仲良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小巧,让他打开吧,他是你的二叔张庆辉!”张仲景此时开后发话了,直到此时李师师才知道原来无良的真名是叫做什么,只是为什么无良大叔要使用这个名字,在这个村子之中很显然每一代人之间的辈分是十分明显和严格的。

既然,无良大叔称呼村长为二叔,而张仲良的父亲和村长又是兄弟,那就说明这两人之间起码是隔着一辈的,而村长叫做张仲景那么张仲良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属于无良大叔的父亲了,至于为什么张庆辉要使用自己父亲的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张虎的妻子听到张仲景这样说道,眼中先是生出迷茫的神色而后眼中的神色迅速被惊恐所占据,嘴巴因为吃惊的缘故张得老大;一直跟在张仲良身后的李师师很是清楚的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此人先是迷茫而后再是惊惧,就足以说明无良大叔离开村庄时起码这位新娘子或许还没有嫁过来。

而后的惊惧或许是因为想起了某些传闻,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样子,显然那个李师师所不知道的传闻对于张仲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二....爷.....爷,既然如此一切全拼二爷爷做主,侄孙女听您的就是了!”张虎的妻子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一番话,说话的同时像是受惊了的小鹿一样头垂下去不敢抬起来,由此李师师可以断定张仲良在村子中的传闻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可是,张仲良却像没有看到一般,径直走了上去双手搭在棺材上就用力将沉重的板子挪开了,一旁的妇女早就抱着自己的孩子退到了一旁,只有张仲良一行人和村长走了上去;一入目就是一具脸色苍白地可怕的男子静静地躺在棺椁之中。

男子浑身早就被村民换上了寿衣,尽管在换上寿衣之时,村子里的人还因为张虎是属于短命鬼,而对要不要穿上寿衣产生了争执,因为一般说来短命鬼是不可以穿上寿衣的,甚至一些死得过早的人就连棺椁都无法拥有。

后来,还是张仲景提出将原先寿衣的样式改换一下,以后凡是短命鬼统统采用这样的装饰,也不至于什么都没穿就去了阴曹地府,,这样张虎才穿上了寿衣,可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张虎的一只手臂上衣袖外卷,血肉模糊、白骨森然。

这就是先前的黑猫口中叼着的东西了。

张仲良将张虎身上外露的血肉拾取一点放到鼻间嗅了嗅随即说道:“好重的怨气!这是猫怨!”说话的同时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李师师。

李师师一听到张仲良一说,猛然想起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那就是,当日自己被醉酒的司机突然撞飞之后,看到三只流浪猫在啃噬自己的血肉,而其中那只猫正是一只通体颜色如同黑绸子一样的黑猫,而黑猫的额头上还有一个淡淡的浅浅的疤痕,那疤痕看起来就如同黑猫的第三只眼睛。

当日,那只黑猫的邪异之感让李师师记忆犹新,方才张仲良有意无意的一眼,像是会传染的病毒一样;黑猫同样是黑猫,可是这两件事是毫不相干的啊,再说了距离上可是十分遥远的,怎么可能。

“猫怨?难道是........”李师师猛然想到张仲良那莫名其妙的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意思是这两只黑猫实际上是同一只,这怎么可能两地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的,不对,张仲良要说的显然不是这个。

那么,就是自己从阿里没有听说过的“猫怨!”,只是这猫眼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猫怨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哎,不愧是我张家一脉法术的继承者,仅仅是一眼就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只是你现在还不打算回到村子,回到自己的家中吗?”张仲景听着张仲良说出了猫怨这个称呼,眼中先是震惊而后才归于平静。

“当年我走出去之后就没有想过要回来,算了吧,村子的村民要是知道我打算回来,会害怕成什么样?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证明这么多年来的我一个猜测而已,你们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只要事情办完了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留在这里危害村民!”

“小辉,你本来就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呢还要这样说,这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你的同胞,大家之间都有着不可否认的血脉,当年之事,要怪你就怪我吧,是我没有改变这一切!”

“二叔,真的不用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要是我心中的坎还没有放下那我早就自杀了,怎么还可能活到现在;再说了当年之事,本来就不应该怪您,要知道,就连高深莫测的爷爷都没有洗改变这一切,也只能顺从选择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二叔,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有一直耿耿于怀,只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他们的无奈,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假如非要去责怪的话,那就只能怪命运太过无情了,也怪我们太过弱小了,对于这一切悲哀除了死亡没有任何的选择,就连死亡都是一种逃避!”

“我还记得爷爷当年念叨着一句话,当年的因今天日的果,我本来以为我一辈子都不回来到这个地方,可是我却回来了,就像您说得那样这里终究是我的归宿,一个人要是没有了归宿是该多么可怜啊!”

“我以前一直以为所有的过错都在他的身上,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的过错不在于他,他也是无奈,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女人,在溺死自己宠爱的儿子,我设想过无数次假如是我自己,会怎么做,我无数次的我反问都只能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会发疯,我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样的我一定会毁灭一切我看到的事物,没有什么可保留下来,您还记得我当初离开的村子的时候在后山带走了一只黄皮子吗?现在那只黄皮子已经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知道那只黄皮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

“这么多年我不敢确定就是因为,死去的人无法长时间依附在活物的身上,可是那只黄皮子跟着快三十年了,直到黄皮子死后我才突然想知道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爷爷,您告诉我,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吗?二爷爷您告诉我啊!”

“小辉,你的猜测是错误的,没有任何的魂体可以长时间的衣依附在任何活物身体中,就连已经有了灵性的黄皮子都不可以,所以当初跟随你离开村庄的黄皮子不是你母亲的化身!”

“当年,我就很是好奇,为什么全村人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村子,可你却做到了,我想来想去或许是因为那只黄皮子,这一切都是一种缘分,当年它选择了你,所以自然在冥冥之中承担了你的因果,正所谓今日因明日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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